正文純劇情,劍靈和小狐貍逃跑,有蛋,劍尊吃醋
“怎么樣,我研墨一直可以的?!?/br> 竹歌站在霜樺身邊,一只手握著墨條在硯臺里轉(zhuǎn)圈研墨,另一只手時不時往里面滴入幾滴水,醇黑的墨汁就漸漸出現(xiàn),他笑著和霜樺說,“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墨汁,只瞧著靈力充沛就端起嘗了一口?!?/br> 他回憶起來自己都好笑,因為墨汁難喝他轉(zhuǎn)頭就吐了霜樺一身,哪天晚上霜樺就布了結界,他撓了一晚上門也沒能進去霜樺寢宮。 “嗯?!?/br> 霜樺寫字的手頓了頓,很輕的應了一聲,他的確還記得,應該說他記憶一向很好,和竹歌相處的點滴都能記起來,從竹歌誕生到現(xiàn)在。 “我這十年也沒閑著,也有給鐘青研墨來著。” 竹歌卻突然提起別人,眼神帶著一絲親昵,“但是他都不夸我,明明每次都要我給他研墨,還非要說我研的墨不好寫?!?/br> 霜樺楞了一下,意識到竹歌的過往多了他不知道的十年,他微微抿了下唇,看著自己抄錄的清心經(jīng)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他呼出一口氣,對竹歌說,“你研墨研的很好,不必在意?!?/br> “沒有在意啦?!敝窀韬俸傩α藘陕?,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睛,“他就是故意逗我呢。” “···” 霜樺有些發(fā)楞,十分心不在焉的樣子,將自己抄寫的那張紙拿起來折好放進廢紙簍,竹歌看了眼覺得沒什么大問題,就問,“怎么了,抄錯了嗎?” “嗯。” 霜樺偏頭,蹙眉,他最近有些奇怪,身體總是于理智前一步做出動作,可是他察覺不到明顯的情感,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這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看了眼桌上的清心經(jīng),無聲的默念幾遍,才覺得心口莫名的情緒淡去許多,回頭看見竹歌研墨的動作開始敷衍起來,知道他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玩了。 “花園的火鳳鎏金樹昨晚開花了,你想去看看嗎?” 霜樺開始收拾桌上的紙張,將毛筆放入洗筆筒里,語氣透露出邀請意思,但竹歌顯然沒有注意到,驚喜的歡呼一聲就和他揮手,猛地沖出書房。 “···” 手中的紙張散落了一桌,霜樺卻沒有去管,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背蓋住眼睛,他果然變的有些奇怪。 跑去花園的竹歌并沒有去看火鳳鎏金樹,而是悄悄跑到結界邊緣,確認四周無人后才小聲呼喚起來。 “小狐貍?” “小狐貍!你在不在呀!” 連連喚了好幾聲,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竹歌有些失落的誒了一聲,便要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灌木叢突然窸窸窣窣響了起來。 竹歌回頭,一眼就看見草叢里那顆火紅的狐貍腦袋。 “你在啊?!?/br> 他上前一步,隔著結界看著那只狐貍,“要和我去看看火鳳鎏金樹嗎,那是我好多年前種的了,還沒看過它開花是什么樣子的呢?!?/br> 狐貍微微歪了下頭,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副懵懂的模樣,但竹歌知道它聽得懂,開了靈智的妖獸是很聰明的。 “去嗎?” 竹歌蹲下來,盡量和狐貍平視,笑瞇瞇的伸出手。 那只狐貍輕輕啾了一聲,這才抬步靠近竹歌,那個阻攔進出的結界像是對他渾然不起作用,連一絲波動都不曾有過,它步伐優(yōu)雅的從竹歌身邊走過,尾巴輕輕垂下從竹歌掌心劃過。 看來是同意了,竹歌嘴角噙著一抹笑,起身追上小狐貍,“等等呀,我給你帶路。”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類毛茸茸的動物,在仙界時霜樺不讓養(yǎng),他就只能摸摸別家的靈獸,下了界第一件事就是養(yǎng)了只雪白的貓兒,那對藍湛湛的貓兒眼能將他的心看化,結果鐘青也不讓他養(yǎng)了,竹歌當然不同意,最后被當著那只貓的面摁著cao了一遍又一遍,于是自家的貓最后還是變成了長老家的。 “小狐貍,你是跟著妖使上界的嘛?” 竹歌的視線跟著小狐貍蓬松的尾巴擺來擺去,非常垂涎也非常矜持并沒有貿(mào)然伸手去摸,他有些擔心的問,“你這樣到處跑,要是被發(fā)現(xiàn)可是會被抓起來的?!?/br> “妖使最近不是和嘉禾鬧得有些僵嗎?” 嘉禾是負責仙界庫房管理的上仙,可能是平日工作量太大,天天頂著一張死人臉,眼底的青黑都拉到嘴角了,看著是個沒精打采的,脾氣卻是非?;鸨驗檠绾拖山珈`石匯率問題前幾日差點和那妖使打起來。 竹歌配合著小狐貍的小碎步,慢吞吞的走,后來又低下頭踩對方小巧的影子玩,“雖然嘉禾不是個會遷怒他人的,但是未經(jīng)許可就擅自游走···” 小狐貍突然停下,專注的踩影子的竹歌也跟著停住,因為慣性差點摔倒,站穩(wěn)后疑惑的看著小狐貍。 “啾~” 軟軟糯糯的清脆的叫聲,竹歌聽不懂卻有些明白狐貍的意思。 --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 “哎呀,不是說這個?!?/br> 竹歌饒了下頭,想到對方能夠自由進出霜樺的結界,自然也不會輕易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看你上一次不就是偷偷溜進來的嘛,如果被霜樺發(fā)現(xiàn)···” 他聲音頓了頓,有些嚴肅的說,“可能會死?!?/br> 其實他應該在上次看見這只狐貍就上報給霜樺知道,畢竟正值仙界與妖界關系緊張的時候,而這只狐貍并沒有出現(xiàn)在妖使團名單內(nèi),甚至還能無視霜樺的結界。 竹歌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要不還是去和霜樺說說好了。 可是小狐貍蹲坐在腳邊,毛茸茸的尾巴一掃一掃,圓溜溜的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算了,只要你不做壞事,就算被抓住了我也可以保你?!?/br> 被可愛的毛茸茸迷惑了心神,竹歌一臉恍惚的想如果能夠摸摸小狐貍就好了,可惜這只狐貍性子比較傲,除非它自己愿意,不然竹歌伸手就會被撓。 一劍一狐又走了一會,就看見了最中央那顆火紅的樹,火鳳鎏金樹的花很大,花瓣花蕊都像鳳羽,邊緣是耀耀金光,枝干也是金燦燦的和黃金似的,rou眼可見的水紅色靈力一縷縷縈繞在四周,方一靠近就感到沁人心鼻的純凈靈氣。 小狐貍微微瞇了下眼,紫色的瞳孔微縮一下似有暗光浮現(xiàn)。 竹歌也輕輕發(fā)出一聲感慨,又驚又喜的小跑幾步,“伏嬅誠不欺我,這火鳳鎏金開花可真好看?!?/br> 當初從伏嬅手中得到火鳳鎏金時只是一株光禿禿的金色枝干,火鳳鎏金沒有葉子,只能開花,而花苞易出花卻難開,需一直吸收天地靈力或者直接用用靈力澆灌,待靈力飽和時才能開花,于是火鳳鎏金的花攜帶的靈力堪比一座靈礦,無論是用于修煉還是造物都是極品材料。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火鳳鎏金樹的花苞才只有拳頭大小,少有人知道火鳳鎏金開花需要多少靈氣,竹歌連著二十年每日給它輸送靈力也只是看著花苞越來越多,不曾見其開花,本以為離開十年火鳳鎏金樹可能早就靈力枯竭了。 霜雪氣息若隱若現(xiàn),竹歌覆在樹干上的手掌微微收攏,眼神幾經(jīng)變化,最后化為一聲嘆息,畢竟是一顆靈樹,霜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它枯死。 衣擺被拉扯幾下,竹歌回神,見小狐貍蹲在腳邊仰著頭看他,“怎么了?” “啾~” 狐貍輕輕叫喚幾聲,伸出前爪撥弄著他的衣擺,眼睛卻透過他看著火鳳鎏金樹。 “是要我抱你嗎?” 竹歌有些意外,卻也不太驚訝,如此充沛的靈力對于任何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小狐貍又是啾啾叫了兩聲,竹歌便小心翼翼的要去抱狐貍,誰知道他剛剛蹲下狐貍就自行跳到他的肩膀上,柔軟的尾巴圈住他的脖頸,四肢分別立在竹歌肩膀上。 “···” 他真的好想抱抱狐貍。 竹歌撅了下嘴,趁著小狐貍盯著花看埋頭在臉側(cè)的尾巴上蹭蹭,滑膩柔軟的絨毛讓竹歌幸福感爆棚,完了又有些不好意思,見狐貍似乎很渴望近在咫尺的靈力,他便抬起手挑了朵最大的摘下。 “給我摸摸尾巴就給你。” 他如此逗弄的說,那朵鳳尾似的的花方一離開樹枝就開始凋零,花瓣消散,最后只留下一顆通體透亮的珠子,內(nèi)里是一道火焰紋路,靈力便壓縮其中。 嘴上說著要等價交換,竹歌卻已經(jīng)將果子遞到狐貍嘴邊,“聽說是甜的,靈力滋養(yǎng)的東西應該不會難吃。” 他并不擔心狐貍會被龐大的靈力撐爆,火鳳鎏金還有一好就是服其果實者一口氣吸收一棵樹的靈力都不會被撐爆,雖然果子吃的越多靈力獲得越少。 真是好東西,以天地靈氣為己所用的劍靈心中感慨。 狐貍卻沒有立刻吃掉那顆果子,偏過頭奇怪的看著竹歌,似乎有些驚疑不定,不敢相信他就這么將珍貴的火鳳鎏金果喂到自己嘴邊。 “不是想要果子嗎?” 竹歌微笑了下,“這樹是我種的,上面結的果子我想給誰就給誰?!?/br> “吃吧?!?/br> 狐貍還是沒有馬上吃掉,只是眼睛中的戒備少了幾分,尖尖的狐貍嘴先是在竹歌臉上蹭了蹭,才張嘴去叼那顆果子,薄薄的果皮被牙齒刺破,本該是流出汁水,卻只有一股股清甜的靈力涌入身體,狐貍紫色的瞳孔中隱隱浮現(xiàn)出一個陣法的圖案,此刻陣法因為大量靈力的涌入像是即將破裂一般出現(xiàn)幾處殘缺。 肩膀上的毛茸茸guntang起來,除卻果子的靈力竹歌也感受到另一種靈力,是陰冷血腥氣味的氣息,他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想要探查究竟,肩膀上的狐貍就突然滾落下來,他也顧不得那股不詳?shù)臍庀⑦B忙伸手去接,可落入懷中的那還是毛茸茸的狐貍,而是一個白白嫩嫩五六歲的孩童。 竹歌征楞片刻,沒忍住從嘴里冒出一個臟字。 變成人的小狐貍自己也是一愣,下意識拉過竹歌的衣袖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粉雕玉琢的小臉微微皺著,兩條細眉也卷的像要打結似的。 “如你所見,我周身靈力被封。” “的確···” 哪怕剛剛吃下火鳳鎏金果身體里也沒有半點靈力波動,也能感知到一道封印的存在,是方才他感知到的那道不詳?shù)撵`力。 竹歌坐在樹下,身邊是變成人的小狐貍,四五歲的小孩臭烘烘的一張臉,穿著竹歌變出來的衣物,一頭火紅的發(fā)蓬松的散著,一左一右的兩撮看起來像一對軟趴趴的狐耳。 狐貍說自己叫師漾晨,因為某些原因被人追殺,不得不混在使團里逃出妖界,卻也因為沒有靈力被困在仙界躲躲藏藏許久。 “那你怎么還能穿過結界而不被發(fā)現(xiàn)?” 竹歌指出問題所在,眼神狐疑。 “因為我身上有一仙器可以隱蔽氣息,不被任何人或物察覺?!?/br> 他抬手,露出手腕處一截紅繩,小孩rou乎乎的手腕被襯托的更加嫩白,配上那一臉嚴肅的表情著實富有喜感,竹歌笑著點點頭,對于毛茸茸消失的失落感也隨之消失。 不過竟然能遮蓋氣息至此··· 竹歌單手撐在地上靠近師漾晨,“你這仙器最多能隱蔽幾人?” “不知。” 師漾晨神情冷淡,因為竹歌過近的微微后仰,耳垂卻是紅了,“你問這個做什么?!?/br> “不做什么,好奇?!?/br> 竹歌嬉笑兩聲,然后突然道,“不若試一試?”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類型的仙器?!?/br> 狐貍抿了下唇,有些猶豫,然后開口問道,“你為什么將火鳳鎏金果給我?你應該知道那是很珍貴的東西吧?” “嗯?” 竹歌微微仰起頭,目光望向火鳳鎏金樹,眼神是單純的欣賞,“可是我種它只是好看啊,火鳳鎏金樹的好重在靈力,可是這棵樹本就是我用靈力堆出來的,甚至這樹用來結果子的靈力都是我給它的?!?/br> 他說著又回頭看狐貍,臉上是暖洋洋的笑,“再說了,它能夠替你沖開封印就是物盡其用啊?!?/br> “···謝謝?!?/br> 狐貍側(cè)過頭,不自在的悶悶道謝,竹歌覺得可愛極了,反而沒有對待狐貍原型時的拘謹,伸手捏了下他軟綿綿的臉頰,笑著說,“你變回狐貍讓我摸摸就行~” “你做什么!” 狐貍被他的動作驚的一抖,臉頰紅紅的斥道,可是他人小小一只,聲音也是細軟的,不僅不能威懾對方,反而導致竹歌更加肆意的揉捏起自己臉上那兩團軟rou。 等他恢復了也要這樣揉回去! 狐貍在心里憤憤道。 “你原本就只有這么大嗎?” 竹歌捧著狐貍的臉問,“還是因為封印沒完全破開的原因?你是幼崽嗎?”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 臉頰被一雙有些冰涼的手捧著,自己臉上的熱度便更加明顯,狐貍鎮(zhèn)定的哼了一聲,有些嫌棄的說,“你總是問這問那的。” “長得這么可愛怎么說話一點都不可愛?” 竹歌用力一合手掌,將狐貍?cè)喑鲆粡埿‰u嘴,自己則因為不滿微微嘟著嘴氣呼呼的樣子,“我還不是在擔心你嘛,在吃幾顆果子能夠破開封印嗎?” “唔!放開唔!” 狐貍用不上靈力,手腳也沒有力氣,扒著竹歌的手瞪著眼睛,又急又氣,紫色的瞳孔不自覺浮上一層水光,竹歌這才松手,“哎呀,怎么和小孩一樣還要哭鼻子。” “并沒有!” 一離開竹歌的手,狐貍就往后坐了些,努力和竹歌保持一定距離,“我不是幼崽了,封印只破損了一個小角所以我無法恢復原身?!?/br>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會竹歌的體型,有些驕傲的仰起頭,“我的原身比你這幅小身板高大許多,到時候···哼!” 定要將今日的屈辱雙倍奉還! “在吃幾顆果子可能有用,只是這么珍貴的東西你真的愿意給我?” “如果你對我撒個嬌那我是挺愿意的?!?/br> 竹歌輕佻的笑了笑,然后目光認真的看著狐貍,“你隨我去試試你這仙器的范圍,我就將這些果子都給你。” “我現(xiàn)在沒有靈力,自保也做不到,你完全可以殺了我?!?/br> 狐貍低下頭,捏著手腕的紅繩轉(zhuǎn)了個圈。 “--嗯,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大魔頭?!敝窀璩烈髌?,伸出手揉亂了狐貍的發(fā),“而且你這么可愛的小狐貍我可不忍心殺了?!?/br> “如果我不可愛你就會殺嗎?” 狐貍看著他,嘴角微抿。 竹歌挑了下眉,咧嘴露出一顆尖尖的犬齒,兇神惡煞的說,“是啊,可能還會把你吃掉呢?!?/br> “···” 好幼稚。 狐貍又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并沒有沾灰的衣擺,對竹歌道,“果子你愛給不給,我?guī)闳ピ嚒!?/br> 竹歌跟著站起來,先是走到樹下摘了一大半的花,將果子放進自己的乾坤袋,對狐貍道,“這棵樹被其他人養(yǎng)過,我只拿我那部分的。” 說完又有些苦惱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哎呀雖然我養(yǎng)了二十年,但是霜樺那么厲害,他那十年的靈力就比我多怎么辦···” “算了算了,不管了?!?/br> 狐貍站在他身后,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似不可思議又似感激,最后在竹歌低聲自語時變的嫌棄。 一劍一人就向著結界邊緣走去,變成人之后的小狐貍邁著兩條小短腿走的慢吞吞的,配合他速度的竹歌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還偏過頭捂著嘴偷笑幾聲,狐貍?cè)虩o可忍,臭著臉停下來,看著竹歌的表情像是隨時要一口咬上去。 一高一矮對視許久,矮的那個臉頰紅紅的臉色臭臭的,rou乎乎的小手舉起來,很不情愿似的對高的那個說,“抱我!” 竹歌嘴角彎了一下,很自然的蹲下來,單手就將狐貍抱了起來,“哎呀哎呀,這算不算撒嬌啊~” “哼!” ,狐貍氣鼓鼓的偏過頭,兩只爪爪緊緊搭在竹歌肩膀上,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被這樣抱起,渾身寫著不自在。 好在這段路并不算漫長,一到結界邊緣狐貍就掙扎的跳到地上。 “該怎么試?” 狐貍仰著頭,小大人的叉著腰,“事先說好,追殺我的那個家伙很厲害,紅繩離身的一瞬間就會發(fā)現(xiàn)我?!?/br> 言下之意是他不會脫下紅繩。 竹歌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后蹲下來和狐貍對視,“先試試我和你肢體接觸可不可以?!?/br> 狐貍點點頭,率先伸出手,“牽著我?!?/br> “好?!?/br> 竹歌配合的搭上自己的手,任狐貍牽著自己往結界外走,可是不行,狐貍并不受到結界影響,竹歌卻被一道屏障攔在里面,他看著結界因為他的接觸泛出幽藍的光,眉頭一皺,知道霜樺可能會因此感知到他的所在,心生不安。 “不行嗎?” 狐貍重新走回結界內(nèi),歪著頭問他,頭頂狐耳似的發(fā)輕輕一顫,軟綿綿的感覺,竹歌伸手摸了兩下心情奇跡般好了許多,“再試試?!?/br> 與狐貍相握的手松開,直接去握狐貍另一只手系著的紅繩,手下的皮膚因為他的動作 緊繃起來,卻沒有縮回抵抗,竹歌眼神柔和了些。 “這次不行你就先離開?!?/br> 他怕霜樺會過來。 狐貍疑惑的看著他,竹歌沒有解釋,深吸一口氣拉著狐貍邁出腳。 “!” 結界水波似的搖曳一瞬,雖還是有藍色幽光,但是竹歌卻透過了結界。 竹歌臉上又驚又喜,狐貍看著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但是來不及高興,竹歌視線投向遠處,凌厲的霜雪氣息隱隱約約,他眼神一凌,顧不得太多一把將狐貍拉過拽到懷里。 “想不想離開仙界?” “嗯?” 竹歌還在問,卻已經(jīng)召喚出本體御劍飛馳,狐貍有些茫然的被他夾在懷里,輕輕點了下頭,他趴在竹歌肩膀上,鼻尖是淡淡的甜香中夾雜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冷香,狐貍微微瞇了下眼睛,視線看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離開的地方。 狐貍眨了眨眼睛,用帶著紅繩的手摟住了竹歌的脖子,細細的紅繩緊緊貼在竹歌裸露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