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自那天起就沒看見過周凜。

    他從攝政王帶來的親兵口中得知殿下有一只養(yǎng)了幾年的狗，每天被拴在廁所或者走廊上被隨便使用。他們也說不清楚這只東西得不得寵，畢竟殿下從沒有阻止過對他的虐待，但這只狗每次被玩得半死不活時，卻總被殿下身邊的醫(yī)生帶去用費用不菲的治療儀醫(yī)治。

    顧銘當(dāng)然知道緣由，周凜在戰(zhàn)場上的作風(fēng)狠辣，屠城殺降是常有的事，大部分他的對手都巴不得對他剝皮拆骨。只是……他實在沒想到這么個角色竟然是那樣一個漂亮的美人。

    顧銘靠著記憶庫里對他的一瞥，已經(jīng)在被子里自慰了很多次，醒來后總是充滿邪惡的欲念，總是希望再見到周凜一面。

    這個愿望很快實現(xiàn)了。

    顧銘在向林越澤做例行匯報結(jié)束時，照例被他訓(xùn)了一頓，將他的總結(jié)從措辭至內(nèi)容徹底批得體無完膚。末了攝政王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后，按了桌子的一個傳喚鈴。

    周凜從內(nèi)側(cè)房間四肢并用地爬出。他套了一件寬松的黑袍子，衣尾堆在尾椎骨，大半個白皙圓潤的屁股和結(jié)實修長的雙腿外露，臀瓣間一根白色的長尾巴拖在地上，隨著他步伐搖得一晃一晃。

    周凜爬到顧銘面前，親吻鞋尖，低聲問好：“顧將軍晚上好?！?/br>
    顧銘低下頭，寬松的領(lǐng)口遮不住任何東西，他項圈下嶙峋的鎖骨和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兩團軟rou讓顧銘看愣了。

    林越澤用指節(jié)輕敲桌面，示意顧銘回神后說：“按照我之前說的，順便帶他加一下巡航艦的各種權(quán)限?！?/br>
    顧銘怔住，想著攝政王是不是被美色迷住眼了，忍不住開口：“殿下，他可是周……是不是不太合適?！?/br>
    周凜安安靜靜地趴在顧銘腳邊，低頭數(shù)著眼前地板花紋的數(shù)量。

    林越澤揮揮手，示意他可以結(jié)束這個話題。沒有辦法，顧銘只好行禮告退。

    走了沒多遠，顧銘一回頭，發(fā)現(xiàn)周凜正在他身后緊緊跟著他，嘴里正叼著脖子上項圈多出的鏈子，以防止它碰撞地面發(fā)出聲音。

    他爬得很好看，手肘和膝蓋受力，每一步分開的距離都是一致，臀部撅得高高的，尾巴晃得幾乎要蕩起來。

    他乍一停下來，周凜也停在他身后幾步，同他對視一眼后，微微挺了挺脖頸，將嘴里的鐵鏈遞給他。

    顧銘接過，鐵鏈被他叼住的一節(jié)被唾液浸潤得泛水光，可是顧銘卻并不討厭。

    “主人的意思是要將軍現(xiàn)在辦?！敝軇C直起手臂，仰頭看他。

    “……真的？”顧銘思忖一下，他第一次貼身當(dāng)攝政王的近衛(wèi)，對他的偶像濾鏡已經(jīng)被近幾天林越澤喜怒無常的脾氣磨得不剩。

    “您可以問問。”

    顧銘認栽地點頭：“行吧?！?/br>
    他牽著周凜來到房間。他沒有性伴侶，住的是一居室的房間。

    虹膜識別后房門打開，顧銘走進去，疲倦地脫下外套扔在鞋柜上，正準備彎腰拖鞋，在旁邊跪趴的狗就熟練地用牙齒咬住他的鞋帶解開，叼著鞋尖幫他脫了一邊鞋子。

    正準備幫他脫另一邊時，顧銘慢半拍的神經(jīng)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他的頭按到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剩下一只鞋脫下。

    結(jié)果抬起頭，顧銘發(fā)現(xiàn)周凜正叼著自己一雙拖鞋抬眼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

    顧銘實在沒辦法把他和帝國軍事教科書里那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的案例人物聯(lián)系起來。

    他小聲問：“你真的是周凜？”

    “是的?！敝軇C認真回答，“將軍什么時候辦呢？”

    顧銘有種被監(jiān)工的感覺。

    他走到辦公桌旁坐下，軍人的直覺讓他對林越澤的決定十分不理解，他邊打開光腦邊碎碎念：“你到底對殿下使了什么藥，我跟你說，將軍信任你，我也會讓人一直看著你……”

    周凜對準攝像頭錄入虹膜和面部特征后，慢條斯理回答：“母狗身上裝了微型監(jiān)聽器和定位器，終端直接連在主人的光腦里?！?/br>
    “……”顧銘想到自己剛剛的壞話被攝政王聽到，一下噤若寒蟬，他環(huán)顧四周后惡狠狠地瞪了周凜一眼，對方無辜地聳聳肩：“還有攝像頭，安在視網(wǎng)膜里?！?/br>
    顧銘迅速別過視線。

    “但是數(shù)據(jù)量太大了，主人一般不會看，如果沒有大事的話，一般會被定期清理。”周凜笑得人畜無害。

    “……你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

    周凜不理他了，跪直身脫衣服，把顧銘看得一愣一愣后，他好心地提醒這個腦子看起來不太好的少將一句：“主人的命令有兩部分，第二部分是做衣服?！?/br>
    “我記憶芯片沒壞！”顧銘對周凜的濾鏡也徹底沒了，“制衣的機子不在我房間，你急什么！”

    周凜眨眨眼，點頭：“那不需要量尺寸嗎？我有點不太了解這個流程?！?/br>
    顧銘嘆了口氣，從儲物柜里摸出了個手用的測量儀，命令他起身。

    周凜裸著身子站在他面前，顧銘才發(fā)現(xiàn)這條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yinjing粗長。而胸前兩團rou和脖子上垂下的鏈子卻與這副結(jié)實的身材極為不搭。

    “你彎腰，讓我測測肩寬?！鳖欍懖荒蜔┑亍皣K”一句。

    周凜順從地彎下腰，雙手反背身后，等著年輕的少將給自己量完制衣的尺寸后，重又跪了下來。

    “應(yīng)該過兩天，做好了我會拿給殿下?！鳖欍憣?shù)據(jù)上傳系統(tǒng)后，招呼他過來。

    周凜爬到他椅子邊，卻被顧銘一下踩著后腦勺壓在地上。他愣了幾秒，放棄掙扎，任憑側(cè)臉被壓得變形。

    娃娃臉少將一改他之前無措稚嫩的形象，冷冰冰的聲音壓低：“我不管你是誰，有什么心思，你敢惹出事傷人，哪怕是殿下的意思，我也會把你除掉?！?/br>
    周凜知道這人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乖順相信他，索性不裝了：“一般而言，放狠話的都活不到最后，我勸您，還是不要那么容易把自己想法告訴別人的好?！?/br>
    顧銘氣了又氣，又拿他沒辦法，松開腳。周凜在他腿邊跪好，問：“將軍今天要用母狗嗎？”

    “……你就那么賤？殿下都說了給你權(quán)限了，你就那么想當(dāng)條狗？”顧銘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說完后一耳光扇過去。

    他實在不能理解周凜，作為敵人，周凜一直是顧銘軍校時最敬重的將領(lǐng)之一。而戰(zhàn)死沙場，怎么也比活成這樣好得千倍萬倍吧。

    他回憶起士兵對他說的話。這條狗經(jīng)常被關(guān)進廁所，后xue和嘴里盛滿尿，或者綁在柱子旁給輪值的守衛(wèi)做koujiao，他的xue里被插過各種人和動物的陽具，連最低賤的狗奴都能隨便用他。

    顧銘相信周凜的能力，哪怕逃脫不了，尋死還不容易嗎？

    那么個明亮的人，為什么……會甘愿變成這樣，受自己的欺辱？

    周凜被打得重重偏過頭，側(cè)臉腫起。他閉眼笑了：“狗穿了衣服不也是狗嗎？將軍放心，母狗會記得自己是誰的。至于將軍之前擔(dān)心的事……主人早就解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