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8日

    【十一】

    經(jīng)歷了三輪所謂的測試，育人高中校長秦嵐獲得了21分，物理老師馬海英獲

    得了25分，我的mama張木白獲得了29分，盧宇的mama李佳通過加賽也獲得了29分

    并獲得了可以扣除一個人10分的權(quán)力。

    四個女人已經(jīng)在密室中度過了一天一夜了。雖然除了李佳以外其他三個都是

    我安排的演員，但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和令人抑郁的氛圍對每個人都不失為一種考驗。

    李佳回到密室并和大家一起聽了我最新的通告。

    她掃了一眼分別坐在三個墻角三個老師，一個小時前她還被她們百般凌辱，

    現(xiàn)在三人卻沒有一個說話的。李佳緩緩地走到了第四個墻角，然后靠墻坐了下去。

    李佳想說話，但一時拿不準(zhǔn)應(yīng)該用怎樣的語氣，是強(qiáng)硬還是軟弱，自己會受

    到什么樣的待遇？那三個女人明擺著是一伙的，也許剛才我那番話并沒有起到威

    懾的作用，誰知道呢。在一個徹底崩壞的世界里，李佳喪失了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

    李佳沉默了一陣，決定謹(jǐn)慎一點，然后她帶著試探性的口吻說：「三位……

    三位奶奶，剛才陳子業(yè)的話……我是稍微配合了他們，但沒有想搞你們的意思啊

    ……三位奶奶以前怎么對我，也不用太改變的?！?/br>
    安靜了幾秒鐘后，馬海英先回答：「李佳，你也不用太客氣，得了便宜還賣

    乖。既然陳子業(yè)和盧宇給了你這個權(quán)力，用不用，怎么用，是你個人的事，但我

    們也不會再欺負(fù)你了?！?/br>
    馬海英的演技非常好，語氣中透著色厲內(nèi)荏。

    于是，大家又恢復(fù)了沉默，任由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其間只有幾句短暫的交

    談。

    終于挨到了10點鐘，由于沒太多事做，四個女人早早地就寢了。

    半夜一點，李佳睡得正香，只覺耳邊吹來了一陣輕輕的涼風(fēng)。李佳揉了揉耳

    朵，繼續(xù)睡覺。

    過了一會，只覺得耳朵濕噠噠的，像是在被人用舌頭舔，但由于動作非常輕，

    李佳還以為是幻覺，便沒有理會。

    又過了一會，只聽得耳邊傳來輕輕地呼喚，「佳姐，佳姐，醒醒呦……」3

    聲音非常小，由于聲源在自己耳邊，李佳聽得格外清晰。

    李佳睜開朦朧的睡眼，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卻能確定地感覺到mama張木白

    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密室外面，盧宇早已回家睡覺了，我透過紅外攝像頭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mama靠近李佳的耳邊，然后「噓」了一聲，說：「別出大聲，佳姐，我

    跟你說點事兒。」

    李佳聽了一驚，但畢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馬上恢復(fù)了平靜。她也小聲地

    湊近mama耳邊說：「張奶奶客氣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br>
    我事先讓mama把麥克風(fēng)裝到了自己的衣領(lǐng)處，因此二人的悄悄話我都聽得一

    清二楚。

    mama一笑：「佳姐，故意損我是不是，現(xiàn)在還叫張奶奶，跟我見外了不是？」

    李佳聽出了mama諂媚的語氣，想起了之前受的委屈，不由得想刁難mama一下：

    「張奶奶白天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嘴上，賞了我不少屎吃。我現(xiàn)在不餓，不敢亂說

    話，免得再吃點屎?！?/br>
    李佳這話說得厲害，但mama早有準(zhǔn)備，趕緊說：「佳姐哪里話？我跟你說實

    話吧，我是一直不贊成瞞著你的，可她們兩個，就是秦嵐和馬海英不答應(yīng)啊，她

    們說你不是學(xué)校的老師，跟我們關(guān)系遠(yuǎn)，還不如犧牲了你，保全我們。我人單勢

    孤，執(zhí)拗不過她們，就勉強(qiáng)照辦了。」

    李佳本來就聰明，現(xiàn)在更是「看透」了mama她們的卑劣心理，當(dāng)然不會相信，

    于是便淡淡地說：「哦？張老師，算我信你了，就你最好，那你說說，你這大半

    夜的來找我做什么啊？」

    mama側(cè)身半俯在李佳耳旁，用細(xì)碎的聲音說：「佳姐，他們給你的扣10分的

    權(quán)力，你想好怎么用了嗎？」

    李佳心中暗笑mama果然沒骨氣，這就來求自己了。于是便不露痕跡地說：

    「張老師，這我可沒想好，要不你教教我？」

    mama見李佳配合，便認(rèn)真地說：「佳姐，其實我這都是為你好。你聽我說說，

    看是不是這個理兒?！?/br>
    mama的嘴離李佳的耳朵更近了說：「你看，現(xiàn)在大家都不敢欺負(fù)你了，為什

    么呢？是因為你手里攥著10分，對吧。你隨便那么一扣分，可能敗者就出來了，

    所以大家都改變了對你的態(tài)度?！?/br>
    李佳「嗯」了一聲，好像在說自己早就知道了。

    mama也「嗯」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倆分?jǐn)?shù)最高，都是29分，咱倆

    就這么玩下去，不管后面還有什么項目，我們肯定輸不了。而她倆可就不一樣了，

    保不

    齊哪個一不小心就被甩開了，對嗎？」

    聽見李佳又「嗯」了一聲，mama繼續(xù)說：「佳姐，你想一下，如果你早早地

    就把這權(quán)力用了，被扣分的那人一定氣急敗壞，說不準(zhǔn)狗急跳墻，再對你做出點

    出閣的事，就像白天那樣，其他人肯定是不會幫忙的，她們樂于看這個熱鬧；而

    你如果一直保留這個權(quán)力，大家就誰都不敢把你怎么樣，你分?jǐn)?shù)又領(lǐng)先，自然是

    最安全的。退一萬步講，即使到了最后，你分?jǐn)?shù)又墊底了，你也能有的放矢地拉

    下來一個人，對不對？所以，小妹替你考慮，你這分用不如不用，早用不如晚用，

    你說對不對？」

    李佳似乎認(rèn)真思考了一陣，然后對mama說：「所以，我該留著，做個威懾？」

    mama趕緊說：「對對，做個威懾，不用才是最有用的?！?/br>
    李佳說：「有道理，張老師，你說得對啊，你這個辯證法用的好啊，我怎么

    沒想到，真是謝謝你啊。」

    mama也說：「哪里哪里，佳姐，我倆就這么心照不宣，最后一定能自由?！?/br>
    這段對話是mama自己發(fā)揮的。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即興表演階段。由于這種行為實驗的不確定性，我不

    可能預(yù)料到整個流程，因此，我之前只告訴了她們?nèi)齻€所有的環(huán)節(jié)和我想要達(dá)到

    的目的，并演練了一些最初的對白。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雖然李佳的反應(yīng)我還算滿

    意，但接下來的就是看三位老師的臨場發(fā)揮了。

    我聽了mama對李佳的說辭，覺得很有道理，如果把我放在李佳的位置大概率

    會聽mama的建議。

    但我錯了，李佳接下來的行動給了我意外的驚喜。

    只見李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開始聲音還算克制，然后越笑越激烈，后

    來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但聲音不大，只有mama聽得見。

    mama有點呆了，看來是完全沒料到李佳的反應(yīng)，只得生澀地說：「佳姐……

    佳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怎么這么開心？」

    李佳笑了好一陣，然后捂著肚子坐起來，對著mama說：「張老師，我明白了，

    可惜你還不懂。」

    mama疑惑地說：「佳姐，什么意思，你別逗我，什么叫我不懂？」

    我聽出mama說話聲有點顫抖，難道她認(rèn)為李佳已經(jīng)看破我們是在演戲了？連

    隔著屏幕的我也緊張了起來。

    只聽見李佳清楚地說，仿佛是想讓我也聽到一樣：「張老師，我看了你們的

    錄像，對你們的作為是了解的。但你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才得了29分嗎？」

    mama如實地說：「不知道。」

    「那我給你講講吧。」李佳不慌不忙地說，「首先，我對強(qiáng)jian了我的盧宇，

    也就是我的兒子道了歉，他強(qiáng)jian了我，作為mama，我反而要給他道歉。然后，我

    含著盧宇的yinjing，就是我自己兒子的jiba吃了頓飯。接下來，我便脫衣服邊唱歌，

    直到脫得一絲不掛，還主動掰開了屁眼兒給他們看。你知道我唱得是什么歌嗎？

    是。最后，我試著拉屎，但很可惜，沒拉出來。幸虧我及時

    認(rèn)了盧宇，我自己親生的兒子做爸爸，認(rèn)了陳子業(yè)做干爹，才得到了29分的高分?！?/br>
    「啊！」mama試著叫了一聲來表達(dá)自己的驚訝，但也許是真的驚訝，叫得反

    而有點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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