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每逢流感季節(jié),醫(yī)院總是最忙碌的地方,走廊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奔走繁忙的護(hù)士醫(yī)生。 舒貝貝端著配好的藥劑,看著28號病房門口擠著的一堆年輕護(hù)士嘰嘰喳喳的,清了清嗓子吸引他們回過神來。 護(hù)士們看到她托盤里的消炎針,均是一副雙眼發(fā)亮的樣子。 “要肌注嗎?貝貝好幸福!” “最幸福的難道不是給男朋友打消炎針嘛!” 舒貝貝垂眼看了看泛著冷光的針頭,都不知道這幸福來自哪里。 舒貝貝進(jìn)了門,聽著身后推推搡搡的聲音,抬眼看向靠在病床上的人。 一身病號服穿在對方身上,也顯得比一般人有氣質(zhì),插著輸液管的左手?jǐn)R在紙板上,時不時輕劃著。 舒貝貝走上前,嫩白的小手拍在對方的紙板上,擋住了他劃動的筆尖。 季琛從紙板上抬起頭來,舒貝貝感覺眼前就像出現(xiàn)了一片星光,深邃而寧靜。 即便看了很多次,舒貝貝還是忍不住為此驚艷。她連忙合下眼簾,從托盤里拿出針筒,“該打消炎針了?!?/br> 季琛聞言,放下了手里的紙板,乖覺的側(cè)起身,卻回頭朝她眨巴眼睛:“貝貝可得輕一點,我怕疼。” 這話實在太引人遐想,舒貝貝粉潤唇瓣微微撅起,暗道他妖孽。 雖然兩人交往半年多,可舒貝貝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這個男朋友的魅力實在大到無以復(fù)加。她看著季琛側(cè)身不動的樣子,猶猶豫豫地將他的褲子往下?lián)瘟艘稽c,然后閉了閉眼,三下五除二在季琛的臀大肌附近用酒精棉擦了擦,麻利地下了一針。 針頭扎在rou里,任誰也不會沒感覺,季琛稍微哼了一聲,聽在舒貝貝耳朵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搔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 舒貝貝差點忘了推藥劑,回過神后忙將針頭拔了出來,用棉花棒壓了壓針眼。 季琛旋即轉(zhuǎn)過身,褲子還有一截沒拉上,露著跟他面容不怎么相符的剛勁腰臀線。 舒貝貝差點看直了眼,甩甩頭讓自己屏除了腦子里的不良思想,將季琛的褲子一把提了上去。 季琛看著快竄到自己肋骨的褲腰,抬了下眉毛,重新擰了一下坐起身來。他瞅著一旁收拾針筒的舒貝貝,俏皮的波波頭掩著蘋果一般紅潤的臉蛋,心隨意動,上去就輕咬了一口。 “啊——”舒貝貝捂著自己印著淺淺牙印的臉,控訴地看著罪魁禍?zhǔn)祝瑧崙嵉难凵耖W閃亮亮,越發(fā)透著一股可愛。 季琛順勢攬著她啵啵親了好幾口,就是不松手放人,“過來陪我?!?/br> “我還要工作……”舒貝貝抿著嘴巴,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牽著坐到了病床上。 “你們方主任都把你分派給我當(dāng)專屬看護(hù)了,你的工作當(dāng)然就是照顧我?!奔捐↑c了點她小巧的鼻尖,說得心安理得。 舒貝貝戳戳他的英俊的側(cè)臉,轉(zhuǎn)向他畫了一半的畫稿上,“又在畫什么?” 季琛攬著她,把紙板豎起來給她看,輕啄她面頰,“喜不喜歡?” 舒貝貝點點頭,嘴角漾起兩個靦腆的小窩,“是給我的?” “下個月是你生日,給你設(shè)計一套小裙子?!?/br> 舒貝貝覺得滿足又感動,私心覺得有個名設(shè)計師男朋友也是件幸運的事,因為可以經(jīng)常穿到有市無價的名家名牌。 只是不等舒貝貝感動完,季琛就劃拉著旁邊的裙子分部詳作解釋:“胸前的綁帶暗藏玄機(jī),只要找到一個頭就可以全部解開了,是不是很方便?” 舒貝貝一臉的感動頓時被他驅(qū)了個干凈,推開肩窩上的腦袋,羞惱不已:“你果然色心不改!” “想看自己女朋友穿得性感可愛,是每個男朋友的正常心態(tài),貝貝可不能剝奪我的樂趣?!?/br> 季琛說得光明正大有理有據(jù),舒貝貝都不知道怎么反駁他。 想想兩人交往這些日子以來,季琛都是有分寸的,雖然有時候忍不住沖動一下子,也都是淺嘗輒止,所以兩人直到現(xiàn)在還在二壘上。 舒貝貝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是不是當(dāng)?shù)锰环Q職了些。不過兩人也從未因此鬧過不愉快,季琛總是很體貼地顧及她的感受,雖然很多時候這人嘴上不把門,總是說些叫人難以招架的情話,貝貝表示她也不討厭罷了。 舒貝貝看著認(rèn)真畫稿子的季琛,心里偷偷地冒了幾個粉紅的泡泡,看了他一陣后就掏出手機(jī)自己玩了。 季琛聽到她手機(jī)里傳出的背景音樂和略帶磁性的男性嗓音,微微瞇起了眼,“舒貝貝,我是讓你來陪我的,不是讓你陪那四個野男人!” 舒貝貝忙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口袋,細(xì)白牙齒磕著唇瓣,笑嘻嘻的乖巧模樣。 季琛很納悶,他這么一個瀟灑帥氣溫柔體貼的大活人放在她眼前她不開動,反而每天流著哈喇子對著一個養(yǎng)成游戲里的紙片人喊老公,實在是氣死男朋友系列。 之前舒貝貝的微信微博后綴還都是什么“許夫人”,給他看見了通通改成了“季夫人”,可是心里的郁氣還是沒能發(fā)泄完。 季琛越想越憋屈,拿出她裝在兜里的手機(jī)。屏幕沒來得及關(guān)掉,上面剛好大喇喇標(biāo)著一張露著上半身的裸男,從二次元的角度來說,的確是最能吸引少女心的那一款。 “嘖,他有的我也有,你要想看隨時可以,干嘛天天對著個紙片人意yin?!?/br> 舒貝貝被他說得犯窘,一把搶回手機(jī),頂嘴道:“那你還成天跟一個紙片人吃醋!” “那還不是你對他關(guān)注太多,光看他不看我!”季琛說得委屈,活像一個被冷落的小可憐。 “你最好看行了吧,以后只看你!”舒貝貝捧著他的臉,不負(fù)責(zé)任地只管哄。 季琛得寸進(jìn)尺,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肌上,賤兮兮道:“以后也只可以看我的裸體。” 舒貝貝俏臉發(fā)熱,手指蜷起在他胸口掐了一把,甩著被他緊攥著道手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做事。” 雖然季琛跟醫(yī)院的主任是拜把子的兄弟,可她總不好真的偷閑把事情都丟給別人。現(xiàn)在又是流感頻發(fā)的季節(jié),各部門的人手都不夠用的。 季琛又纏了她一陣,索要了一個香噴噴的吻才放人離去。 “晚上你值班,我去看你?!?/br> 對于舒貝貝的排班,季琛顯然已經(jīng)牢記于心。 舒貝貝像教育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摸了摸他的頭,“你是出了車禍的人吶,乖乖休息不要亂跑。” “那晚上你來看我。” “如果有時間的話。”舒貝貝怕他不滿意又逮著自己胡鬧,連忙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門口。 季琛沖她呲了呲牙,一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