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西亞的日子在他醒過來之后變得無聊了。

    他的槍和其他武器被沒收，他不被允許踏出宅邸，連在莊園的花園里散步都得先得到允許然后被兩個保鏢盯著。

    杰拉爾德沒有再跟他提起亞瑟，但阿萊西亞還是在兩天后偶然聽說了和他有關(guān)的消息。似乎就是在杰拉爾德懲罰他的那天晚上，紅砂人終于意識到了亞瑟的存在。面對幾乎整個半島的追捕，亞瑟當(dāng)然除了逃跑也沒有別的選擇。他殺了幾個人，然后被圍追上珀扎利諾莊園后面的那座懸崖，身中數(shù)彈后跌下去沉進了海里。

    他的尸體還沒有被找到，但生還的幾率并不樂觀。

    對此阿萊西亞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怎么討厭亞瑟了，但要他為這瘋子牽腸掛肚還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還有更加值得苦惱的事情。

    “……！”

    阿萊西亞仰起腦袋，竭盡全力咽下了射精時幾乎沖破雙唇的嗚咽。

    像是不滿他的沉默一樣，深深嵌在他屁股里的那根yinjing抵著他的敏感點狠狠碾磨了一陣，逼得他用后xue高潮了之后才射在他痙攣不止的腸道里。

    性事結(jié)束后杰拉爾德直起身來，捏著阿萊西亞的臉把他拉近自己的yinjing。在過去幾天里被迫習(xí)慣了這件事的阿萊西亞張開嘴，以一種令他自己無比反感的熟練把父親的jiba含進嘴里，飛快地舔掉并咽下了上面殘余的體液——動作太慢的話這玩意兒又會精神起來，然后要么是嘴，要么是屁股，反正他總得用自己讓它重新冷靜下去。

    性器被清理干凈后杰拉爾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幾乎被扒光的阿萊西亞不一樣，他只解開了褲子，現(xiàn)在要恢復(fù)成衣冠楚楚的樣子也很容易。

    整理好自己后，杰拉爾德什么也沒說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廳，最近他和阿萊西亞之間的相處冷漠而粗暴，交談的次數(shù)幾乎為零，唯一的交流就是越來越直白粗暴的性事。阿萊西亞對此沒什么不滿——他能察覺到杰拉爾德的心情糟糕至極，這足夠讓他高興的了——但如果杰拉爾德能別再像今天這樣打斷他的午睡，那就更好了。

    門關(guān)上后阿萊西亞拽過紙巾簡單地擦了一下被磨得微腫的屁眼，揩去流出的jingye，然后把紙團扔進垃圾桶，也不重新穿上衣服，拽過一邊的薄毯往身上一蓋就打算繼續(xù)他的午睡。他現(xiàn)在也不怕被宅邸里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和教父的骯臟關(guān)系了，反正杰拉爾德都不在乎，他cao什么心？

    ……話雖如此，當(dāng)門重新被打開，阿萊西亞睜開眼睛瞥過去，發(fā)現(xiàn)不是杰拉爾德的時候，他還是猛地坐直了身體。

    “你有什么事？”阿萊西亞板著臉問。

    阿涅斯把門合攏成一道縫隙，走到沙發(fā)邊，大概是因為阿萊西亞的眼神太警惕，他沒有繼續(xù)靠近，只是看著他因為反復(fù)多次的深喉而破損的嘴角，微微皺起了眉毛。

    阿萊西亞干巴巴地又問了一遍：“有事嗎？”

    他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但卻得到了別的東西——阿涅斯把手伸進衣袋里摸了摸，拿出來一塊奶糖，阿萊西亞認出是伊莎貝爾喜歡的那種。

    “……”他瞪著那塊糖，懷疑阿涅斯今早出門的時候撞到腦袋了，“……你傻了嗎？我不是你meimei?！?/br>
    “我知道，”阿涅斯的語氣是少見的冰冷：“她從來不會像你這么不識相?！?/br>
    “關(guān)你屁事?！?/br>
    見異母兄長不接糖，阿涅斯轉(zhuǎn)身把它放到了茶幾上，并說：“你得認錯?！?/br>
    阿萊西亞回答：“滾！”

    他的反應(yīng)讓阿涅斯的眉毛擰得更緊了，“惹怒父親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教父的長子看起來甚至有些焦躁，“阿萊西亞……你真的以為只要你死撐下去，他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那你倒是說說他能拿我怎么樣？”阿萊西亞嗤了一聲，譏誚道：“打我的屁股嗎？”

    “……”阿涅斯深深吸氣，又沉沉嘆出，他看著阿萊西亞，眼神說不出是擔(dān)憂還是憐憫。

    “向父親道歉，”他再一次勸說道：“趁你還有機會?！?/br>
    阿萊西亞本想沖他比個中指讓他滾蛋，可阿涅斯聽起來幾乎是……真誠的。他瞇起眼睛打量阿涅斯的神色，終于還是向腦后隱約的不祥預(yù)感妥協(xié)，不情不愿地問了句：“為什么這么說？”

    阿涅斯面露遲疑，他不確定把自己得知的消息透露給阿萊西亞是否是個好主意，父親并沒有授意他這么做，也許他更愿意讓阿萊西亞受一次真正的教訓(xùn)……但……

    “……是和你母親有關(guān)的事情。”

    “砰！”

    教父書房的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踹開了，阿萊西亞鐵青著臉沖進來，幾乎是撲到杰拉爾德的辦公桌前厲聲質(zhì)問：“你怎么敢？！”

    正在打電話的杰拉爾德瞥了他一眼，從容地安撫了兩句電話另一邊的人，然后掛斷通話。

    他面前的阿萊西亞衣服凌亂，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她是你的……！她，她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緊緊握起了拳頭，整個人看起來都隨時會失控。

    “伊萬杰琳不是紅砂人。”杰拉爾德像是完全沒察覺他的怒火那樣淡淡地說：“這次的遷墓并不是針對她，每一個不是紅砂人的……”

    “放屁！”阿萊西亞暴怒地一甩手，把杰拉爾德桌上的文件紙筆和裝飾都一股腦掃到了地上，“你他媽就是故意的！”

    沒有擰緊的墨水瓶滾落在地，很快在地毯上鋪開了大片的墨汁痕跡。杰拉爾德卻看都沒看被毀掉的地毯和散落在地的文件，他凝視著阿萊西亞，冷漠而殘酷地陳述：“我已經(jīng)作出決定了?！?/br>
    教父的決定意味著什么阿萊西亞再清楚不過，但他更知道這一次的決定并不是不能改變的，只要……只要他低下頭來，承認自己犯了錯……

    可是，有什么必要呢？

    一個聲音冷冷地問。

    你在乎什么呢？她活著的時候從來不在意你的存在，你也幾乎不叫她“mama”。她重病的時候你都沒去醫(yī)院看過她，也沒去見她最后一面。

    她不愛你，她愛這個滿手血腥的罪犯，這個強暴了自己私生子的混賬，這個從頭到尾不曾真正愛過她的男人。

    她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你。

    你在乎什么呢？

    ……

    緊握的手指松開了。

    阿萊西亞被怒氣漲紅的臉慢慢褪去了顏色，憤怒、痛苦和茫然一一在他臉上浮現(xiàn)又消失，最后他直起身體，繞過辦公桌走到杰拉爾德面前，盯著地板，面無表情地跪了下去。

    “……我……”他張開嘴，卻又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準備好的話就在嘴邊，他卻怎么也不甘心說出口。

    杰拉爾德耐心地等待著。

    “……我很……我……抱歉?！卑⑷R西亞低著頭，再一次握緊拳頭，但這次確實為了用疼痛強迫自己把該說的話說完：“我很抱歉?！?/br>
    “我知道錯了?！?/br>
    “……請原諒我……爸爸?！?/br>
    他吐出最后一個詞后，杰拉爾德伸出右手，那只曾在阿萊西亞臉上留下一道淤痕的戒指在午后的陽光里反射出了一圈柔和而仁慈的光暈。

    阿萊西亞閉上眼睛，傾身親吻了教父的戒指。

    它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