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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女攻】域島(1V1/HC/群像/含BL/架空)在線閱讀 - 遲家刑堂,藤條、刑杖和釘板

遲家刑堂,藤條、刑杖和釘板

    “遲爺爺,怎么樣?”

    遲華瑞掛了電話,眉頭緊皺著,看向許悠:“常義說小衍沒回去,他還答應(yīng)了我,如果小衍回去了一定通知我?!?/br>
    許悠沉思半晌,搖頭:“不對(duì),他撒謊了?!?/br>
    “嗯?什么?”

    “遲爺爺,如果遲家主沒見到晏,不該是這個(gè)反應(yīng)……驀然聽到走失了近二十年的兒子的消息,為何遲家主絲毫沒有懷疑便確認(rèn)晏沒有回去?”

    遲華瑞反應(yīng)了過來。

    他只是遠(yuǎn)離那些紛爭已久,但畢竟曾經(jīng)是遲家的家主。

    “看來……小衍是已經(jīng)到了遲家了?!?/br>
    “遲爺爺,我得去遲家?!?/br>
    許悠下定了決心:“遲家主明明見到了晏卻不肯承認(rèn),一定是有了什么計(jì)劃。無論他的計(jì)劃是什么……我都不能讓晏自己面對(duì)危險(xiǎn)?!?/br>
    “讓小陸跟你一起去?!边t華瑞沉聲道。

    “遲爺爺?”

    遲陸早已離開遲家多年,況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業(yè),最近一直很忙,許悠不明白遲華瑞為何有此提議。

    “丫頭,遲家如今雖勢微,但底蘊(yùn)仍在?!边t華瑞拍了拍許悠的肩膀:“強(qiáng)取不是辦法,讓小陸跟你先去,你們只要拖延足夠的時(shí)間便好……我來想辦法。”

    “聽您的。”

    純白的樓閣。

    遲家最偏僻隱秘的院落里,囚禁著一個(gè)被遺忘了二十年的人。

    身著純白素裙的女人坐在窗邊的搖椅上,任由女仆喂她吃下那些讓她變得無喜無悲的藥劑。

    “看清楚了?”鄭寧寧挑起嘴角,看向站在一旁的顧晏。

    “條件是什么?”顧晏冷漠開口。

    “你怎么知道我?guī)銇?,是為了跟你談條件?”鄭寧寧有些驚訝。

    顧晏諷刺一笑:“若不是因?yàn)槲疫€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價(jià)值,堂堂遲家主母何必親自帶我來看一個(gè)被囚禁的人?”

    “不愧是她的兒子……”

    那閣樓中囚禁著的白衣女子,正是陳琴。

    鄭寧寧突然有幾分恍惚。

    她知道,遲常義當(dāng)年跟她在一起,后來又最寵愛她,一切都是因?yàn)椤c陳琴的相貌有五分相似。陳琴是極聰明的女人,卻不屑于用這份聰明來獲得遲常義的寵愛……她不肯乖乖做遲常義的玩物,掙扎反抗,甚至差點(diǎn)殺了遲常義,這才有了她和后面那些“替身”。

    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在陳琴面前,她依然只是個(gè)影子罷了……

    “你猜錯(cuò)了。”鄭寧寧輕聲道:“并非是你們有什么利用的價(jià)值,只是……我對(duì)陳琴有恨,怎么可能輕易放她離開?!?/br>
    “你想如何?!?/br>
    “只要你能讓我解了這糾纏二十年的恨意,那我自然也沒有把她留在這兒的理由了?!?/br>
    “隨便你?!?/br>
    鄭寧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處偏僻的院落,而顧晏則站在原地靜靜的看向閣樓里的陳琴。

    她像是一具活著的軀殼,任由女仆把她精心打扮成雍容的貴婦,眼睛里卻只有空洞和麻木。

    顧晏努力在她身上尋找著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

    一無所獲。

    他精心策劃了這次離開,只是因?yàn)閹兹涨?,在一次治療結(jié)束后跟遲華瑞聊天時(shí),突然觸發(fā)了殘存的記憶。

    白衣素面的女人,笑著看他,對(duì)他說:“小衍乖,mama會(huì)找機(jī)會(huì)去看你的?!?/br>
    之后的記憶重歸碎片,但顧晏知道……那個(gè)女人便是陳琴。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被遲常義囚禁在遲家已二十年,顧晏必須救她出來。無論……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無論她究竟會(huì)不會(huì)認(rèn)他。

    只是事關(guān)遲家這樣的家族,他知道如果自己開口,許悠定會(huì)不管不顧的以許家的名義向遲家要人,絕不肯讓他以身犯險(xiǎn)。

    但顧晏同樣知道,許悠與家里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如果她這么做,一定會(huì)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jià)。

    他不想再連累她。

    他又騙了她。

    遲家,刑堂。

    自從遲華瑞離開以后,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開啟過了。

    遲常義自己就是最無視家規(guī)的人,遲華瑞走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養(yǎng)在外面的眾多女人和私生子都接回了遲家。那些私生子別說是家規(guī),便是違法再找人頂罪的事兒都做過不少,一開始遲家還有非議的聲音,時(shí)常有人券遲常義要肅清家規(guī)。

    卻沒想到,最后遲常義不厭其煩,直接封了刑堂。

    如今的遲家在其他家族眼中,早已淪為笑柄。

    而再一次啟用這刑堂,竟是為了出走二十年的遲家二少爺,遲衍。

    出走,叛家。這是鄭寧寧給顧晏找的罪名,不論這罪名何其可笑,也沒有人會(huì)管八歲的遲衍出走叛家是不是合理。鄭寧寧只是需要一個(gè)發(fā)泄的理由,而遲家早已沒有人可以提出異議,這便夠了。

    不知多少年沒啟用過的家法藤條沾了涼水打在顧晏身上,顧晏輕輕皺了皺眉。

    這執(zhí)鞭的壯漢是鄭寧寧找來的心腹,力氣是夠了……卻半分技巧都沒有。第一下便落在了他的脊背,那里密密麻麻的遍布人體重要的神經(jīng),若出了差錯(cuò),恐怕他今日便無法走出這刑堂。

    但如今……他已然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切就交給命運(yùn)吧。

    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jī)會(huì)再見許悠一面……

    嗖——啪!

    藤條不斷落在顧晏身上,隔著衣服看不清傷處,但重疊之處的黑色襯衫布料已然破碎,鄭寧寧站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些暢快的笑容。

    陳琴啊陳琴……枉你自詡清高,你可知你那千辛萬苦送出去的兒子……又回到了這里?

    啪!

    又一鞭,藤條應(yīng)聲而斷。

    “夫……夫人……”那執(zhí)鞭的心腹頗有幾分驚慌失措的看向鄭寧寧。

    “怎么回事?”

    “想必……想必是這家法許久不用,也無人養(yǎng)護(hù)……”

    “還不去取別的過來!”

    “可是家里從來沒準(zhǔn)備過這些……”

    “廢物!”鄭寧寧大怒:“這么大一個(gè)刑堂就一根藤條能用?趕緊去找!今天就是把這些家法全打折了,也得給我打夠數(shù)量!”

    “是!夫人!”

    兩名心腹趕忙跑去找其他刑具了,鄭寧寧看向吊在刑架上微微喘息的顧晏,心中又生一計(jì)。

    她朝跟在身后的女仆招了招手:“過來?!?/br>
    “夫人?”

    “去把后院那位請過來?!?/br>
    “夫人……老爺說……”

    “老爺不在家,如今這家里聽誰的?”

    “……自然是聽夫人的。”

    “還不快去!”

    那女仆慌慌張張的跑走了,顧晏睜開眼,看向鄭寧寧。

    “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一向守諾。”鄭寧寧笑道:“只是想到了些新的玩法……”

    “別動(dòng)她?!?/br>
    “放心,她怎么說……也算是我的jiejie?!编崒帉幙拷欔?,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因痛苦而汗?jié)竦聂W角:“我向你保證,絕不會(huì)動(dòng)她一根手指。甚至……只要你忍得住,我便不會(huì)跟她說你的身份,如何?”

    顧晏暗自咬牙。

    她到底要做什么?

    沒過多久,那女仆帶著陳琴走進(jìn)了刑堂。

    陳琴被女仆扶著,似乎有些疲憊,只看了掛在刑架上的顧晏一眼便興致缺缺的移開了目光。

    “累……”

    “琴jiejie?!编崒帉幱松先ィ骸斑@么晚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想到琴jiejie獨(dú)自在后院甚是無聊,這才給你找些樂子來看?!?/br>
    陳琴不知是否理解了這幾句話,她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只是茫然看著不知什么地方,輕聲開口:“我累了?!?/br>
    “還不扶琴jiejie坐下?”

    陳琴被女仆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便再次安靜了下來,眼睛毫無焦距的望著虛空,仿佛身邊的一切都不能對(duì)她有分毫影響一般。

    “夫,夫人!找到了刑杖和釘板!”

    “釘板?”鄭寧寧眼睛亮了:“那就委屈遲……少爺,跪在上面思過吧。”

    寸長的釘子,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木板上,釘子的尖端閃著寒光,昭示著那釘板該有的威力。

    顧晏被從刑架上解了下來,不待他反應(yīng),便被鄭寧寧的兩個(gè)心腹按到了釘板上。

    “唔……呃……”

    細(xì)長的釘子穿透了血rou,被小腿的骨頭阻擋了去處,尖端依然不甘的想要繼續(xù)深入,血很快流下來,染紅了整塊釘板,漸漸在周圍匯聚成鮮紅的血泊。

    “血……”

    陳琴的目光停在了顧晏身下的血泊上,似乎多了幾分反應(yīng):“不要……血……”

    “還等什么?接著打?。 ?/br>
    厚重的刑杖。

    已然脫離了懲誡的范疇,夾著風(fēng)聲落在顧晏本就傷痕累累的背上,那股力氣帶著顧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沒入小腿的釘子便因?yàn)樗膭?dòng)作而刮磨著腿骨。

    “啊……”

    顧晏沒忍住痛呼出聲,下意識(shí)抬頭看向陳琴。

    他的母親便盯著他旁邊的那灘血跡,表情無措。

    不能……不能讓她受到更多的刺激。

    顧晏雖不知遲常義給陳琴吃了什么藥,但常年服藥抑制思維的人若受的刺激過大,直接瘋了也說不定……鄭寧寧大概就是想到這點(diǎn)才將她帶過來,他不能讓鄭寧寧的詭計(jì)得逞。

    絕不可以再發(fā)出聲音……

    顧晏死死咬住了下唇。

    刑杖一下一下落在顧晏單薄的身體上,打了十幾下的時(shí)候顧晏便無法抑制的噴出了血,顯然內(nèi)臟已然受損,那行刑的心腹也怕真的打出人命來,后面的刑杖便換了地方落在顧晏的臀腿處。

    可即便如此……刑杖又豈是好挨的。

    顧晏的意識(shí)已然模糊,只記得不能發(fā)出聲音,漸漸的……除了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劇痛……與以往每一次承受的都不同。

    這一次他說不準(zhǔn)……真的熬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