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24 堂兄今天沒有回來。 因為帝都星那邊,新生的皇雄子遇了刺,盡管沒有什么事,但堂兄這個皇雌子怎么著也得意思意思地去看望一下。 接到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吃飯,我咽下了嘴中的紅燒rou,對著光腦呈現(xiàn)出來的堂兄道:“好好,堂兄你盡可放心處理。我這邊也沒什么事?!?/br> 堂兄顯得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要問今天下午我“從謝雙那里帶回來”的雌子——也就是易央銳。 但他最終是沒有問出口,臨掛斷前,只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我盡量快地回去。想想若要找其他雌子解決生理需求,務(wù)必確定對方身上沒有攜帶什么病菌。” “好?!?/br> 我關(guān)閉了光腦,一碟新鮮的水果被放到了我面前,伴隨一熟悉的優(yōu)雅聲線,“殿下放心,所有能打的疫苗,我都打過了,我還每月會做身體檢查,確定是絕對健康的?!?/br> 水果各種各樣的都有,切成了均勻大小的塊,還進(jìn)行了精致的擺盤。一看就是易央銳親自做的。 我懶得理會他的話,插了一塊西瓜,送到了嘴中,問道:“皇雄子遇刺,你就不回去看看?” “我現(xiàn)在正在休假,斷絕了外界的訊息,不知道什么皇雄子遇刺。我關(guān)心的唯有殿下是否高興?!?/br> 我微微地抖了一下,心想道,rou麻。很好,又讓我有了理由討厭這家伙了。 “不過,派去刺殺皇雄子的人確實有待考量。”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看向了易央銳,見他正注視我,眸眼深邃。我若無其事地挪開了目光,道:“他的出生,勢必導(dǎo)致權(quán)力的變動,加之人類那邊虎視眈眈。有動機的勢力還是不少的?!?/br> “是。然而,我了解了這場刺殺的細(xì)節(jié)后,認(rèn)為這次更傾向于是試探,而非是要皇雄子的性命,因此基本上可以排除人類,殿下認(rèn)為呢?” 我聳了聳肩,道:“我又不知道刺殺具體是什么回事。” “那便不提他了罷。”易央銳忽然變了話鋒,“長夜漫漫,殿下獨自就寢,想必會很寂寞,不如留下我吧?” 我:“……不必?!?/br> 易央銳語氣誠懇,“聽說殿下對人類文化很感興趣,恰好我這里有幾個有趣的人類那邊的故事,想來殿下會喜歡?!?/br> 我的拒絕在喉嚨里將出未出,最后還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我。我惡狠狠地道:“不有趣,我就把你踢出去?!?/br> 易央銳:“是。我會盡力讓殿下感到有趣的?!?/br> 吃完飯后,我去浴室泡了個澡,換上了睡衣,走出來,已經(jīng)是半小時以后了。此時,易央銳早就清洗完畢,在等我了。 我麻利地爬上了床,讓被子裹住了我自己,見易央銳那廝從善如流地坐到了床邊,出言威脅道:“你講故事就講故事,不許碰我?!?/br> “殿下盡可放心?!币籽脘J準(zhǔn)備講故事了。他先是問道:“殿下知道人類文化的‘鬼’嗎?” 我點頭,事實上人類那邊的相關(guān)靈異書籍,我還看了不少。 某種程度上,蟲族也可以稱得上是“人”,因為我們和人類的體貌特征都非常相似,只是我們這邊無論是雄子,還是雌子,都是人類那邊的“男性”形象,人類那邊還有一種“女性”,據(jù)說體表都會與“男性”不同,承擔(dān)類似我們這邊雌子的生育繁衍一角。 不過,我們與正統(tǒng)的人類是有生殖隔離的。因而,也算不上是同一個種族。 不管怎么說,既然人類會有“靈魂”,我認(rèn)為我們蟲族也有靈魂,因而就會有鬼。 我素來是非常相信這方面的,偏生易央銳講的鬼故事還十分繪聲繪色,栩栩如生,還很恐怖。 當(dāng)他講到了關(guān)鍵情節(jié)時,我沒由地脊背一陣發(fā)涼,縮到了被子里,雙腿纏在了一起。 我有種莫名的感覺,一紅衣小鬼正躲藏在我的床底,沖我咯咯直笑呢。 我默默地朝易央銳那邊挪了挪,他身上應(yīng)該陽氣重,邪祟不敢靠近。 小鬼莫挨我,小鬼莫挨我。我心中默念道。 易央銳停止了講故事,低頭看我,“殿下?” 我是既害怕,又迫切想繼續(xù)聽,我故作鎮(zhèn)定地道:“沒事,就是調(diào)整一下姿勢。你繼續(xù)講。” 等他講完,我的身體和我的心都已經(jīng)全部僵硬了。 我好像沒有哪個能力可以對付鬼吧?好像沒有吧?若是厲鬼找我索命,那可怎么辦? 但我沒有干過什么陰損事兒,害過誰,應(yīng)該沒有厲鬼會找上我……吧。 我忍不住心想,真的沒有嗎? 越想,我就越發(fā)覺得尿急,我看了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那里黑漆漆的,像是隱藏著什么猙獰怪物一般。 沒事的,沒事的,速戰(zhàn)速決。我為自己打氣,倏地坐起了身,說了句:“我上個廁所。”說罷,我就飛快地跳下了床,也顧不上穿鞋,就沖衛(wèi)生間跑去。 我解決的時候,開了衛(wèi)生間的燈,但還是覺得背后涼嗖嗖的,像是有什么看不見的生物在我身后,對我脖頸吹氣。 我寒毛直豎,連忙開啟了某個蟲紋能力,瞬間,我覺得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擁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攥了攥拳頭,心想道,鬼要是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揍它——這是我的自我安慰,因為我仍是心頭虛得很。 我解手完畢,提上了褲子,剛一轉(zhuǎn)身,一道黑影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嚇了一跳,本能地一拳打了過去。 黑影不偏不躲,而我的拳頭落到了實體上,我才意識到這是活的生物。對方一把抱住了我,呼吸急促,將頭埋在了我的肩窩,使勁地吸著我身上的氣息。 他身上的溫度熱得出奇,仿佛是喪失了部分理智,只知道趨于本能去追尋我的氣味。 我是再清楚不過是怎么回事。 ——他這是受了我蟲紋氣息的影響。 每個雌子都有受雄子的蟲紋吸引的本能,不過,評級越高的雌子就越發(fā)不容易受到這種本能的影響。 有實驗表明,評級在二S以上的雌子就足以免疫蟲紋能力B級及以下的雄子一切影響。 而像是易央銳這樣的全S雌子,足以免疫所有雄子的蟲紋氣息的影響。 在今夜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是正確的。 因為他哪怕是今天下午,在我泄精,蟲紋氣息正濃郁時,他也始終是正常且理智的。 我動用能力,固然會使我蟲紋氣息越發(fā)濃重,但鐵定沒有達(dá)到下午的地步。 思考期間,我已經(jīng)被易央銳給壓到了墻上,他張嘴咬住了我的側(cè)頸,力道不重,只是在吸吮,他炙熱的手掌探入了我的衣服里,撫摸我的腰肢,按揉我的胸口。 嘶—— 我有點站不穩(wěn),不禁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篇研究報告,是說雌子受雄子蟲紋的影響程度,也與雌子對該雄子的欲望程度相掛鉤。 例如,有的高階雌子在客觀角度來說,不會受到C級雄子的影響。但若是該雌子愛上了該雄子,對他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欲望,該C級雄子的蟲紋氣息一樣會使他著魔,瘋狂。 這么想來,堂兄每次與我做時,總會越來越激烈,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地親我,未必是受了情欲的驅(qū)使,而是受我蟲紋氣息的影響。包括,之前五十一哥…… 此前,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的。 這般看來,易央銳未必如我之前想的,對我全是利用的心態(tài)。他大概是真的喜歡我的? 只是,也不知道像是易央銳這樣的雌子,會將個人私情放在前面,還是他自己的野心呢? 我冷靜地思考與易央銳zuoai的利弊。 若是前者,我大可能夠像是利用堂兄一樣,利用他。但我還是不認(rèn)為,易央銳是個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 易央銳非常有自己的主意,而且非常聰明,不可能與他做一場,他就對我死心塌地。 不過,既然知道易央銳喜歡我,還會受我蟲紋氣息的影響,這就是對我非常有利的一點了。 今夜與他做,穩(wěn)賺不賠。我可以爽到,而且易央銳也勢必會在之后的交鋒中,落了我的下風(fēng)。畢竟,這場是他沒了理智,對不起我嘛。 我抬起了手,按住了易央銳的背心,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去床上?!?/br> 這話像是提醒了易央銳似的,他猛地將我橫抱了起來,沖到了床邊,將我放在了床上,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仰躺在床上,任由他粗魯?shù)厮洪_了我的睡衣,舔弄我身上的蟲紋。我舒服地長嘆了一聲,心想道,嘖嘖,這理智至上的家伙也有今天。 雌子嘛,都是這么一回事。被我們雄子玩弄于股掌之間,還賣力伺候我們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