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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漢被玩弄什么的,最喜歡了

    癡漢

    姜暖好像遇見了個癡漢。

    對方突然加她,死纏爛打天天要和她開車,她也是無聊,在工作的間隙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這個癡漢聊著。

    說他是癡漢,好像并不準(zhǔn)確,畢竟這癡漢看起來年紀(jì)看起來還挺小,雖然整天一副欲求不滿地樣子,但是卻不諳世事,一點(diǎn)也不像那些油膩的老大叔。

    至于姜暖覺得他不諳世事的原因嘛……大概是姜暖有一次戲耍他,指揮他用飛機(jī)杯自慰的時候,故意沒提醒他要放潤滑油。

    當(dāng)時在視頻電話里,男孩喘息的聲音里還帶著痛苦的顫音。

    “jiejie……是這樣嗎,可是我卻覺得好痛……他們用飛機(jī)杯不是都很舒服的嗎,怎么我就這么疼……”

    雖然話是這么說的,可是那個癡漢的手卻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就像是自虐一般,用干澀的飛機(jī)杯拉扯著自己的雞兒,就算痛也不停下來,搞得姜暖都在懷疑這貨是不是個抖m。

    視頻還在繼續(xù),姜暖沒理他,一邊坐在馬桶蓋上刷著公司的群聊,一邊小窗看著那根粉色的雞兒被飛機(jī)杯有一下沒一下吞沒、吐出,原本粉紅的雞兒變得如同要滴血似的緋紅,看樣子,離破皮出血快不遠(yuǎn)了。

    群里的聊天還在繼續(xù),幾個狗腿子接到從今晚開始要加班的通知,跳出來表明自己愿意為公司奮斗的決心,大領(lǐng)導(dǎo)喜氣洋洋,連發(fā)了幾個土味表情包,那上翹的黃色大拇指,姜暖看了只想吐。

    等到一排排整齊的收到結(jié)束,大老板似乎發(fā)覺缺了一個姜暖,不由得問了一句:@姜暖,你呢?

    姜暖心里一驚,被大老板點(diǎn)到名的感覺確實(shí)不好,剛要回復(fù)收到的時候,卻被原本的同窗好友先跳出來一把推了出去。

    金利:姜暖她還在廁所呢,都進(jìn)去十幾分鐘了[偷笑]

    大BOSS:看來小姜腸胃不太好啊,經(jīng)常往廁所跑,平時常要多多注意呀。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堪比二人轉(zhuǎn)舞臺上的精彩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絕世搭檔。

    姜暖咬牙,額上青筋動了動,最后卻還是沒有計(jì)較——也沒法計(jì)較,只能快速地回了一句收到,煩躁地掛掉視頻后,匆忙離開了衛(wèi)生間。

    2

    自從姜暖掛掉這癡漢的電話之后,這癡漢越發(fā)地纏她纏得緊了,一直在追問她為什么突然掛掉視頻,還發(fā)一些哭唧唧的表情包。

    姜撞奶:夠啦,我上班呢,被老板看見成何體統(tǒng)。

    團(tuán)子:不嘛 jiejie幫我弄好不好 給jiejie看jiba

    姜撞奶:……

    姜撞奶:jiba有什么好看的。

    團(tuán)子:jiba可以干jiejie啊

    姜撞奶:?

    姜撞奶:cao死你信不信?

    團(tuán)子:那jiejie要怎么cao我啊

    團(tuán)子:[貓咪害羞]

    姜撞奶:……

    姜撞奶:懶得理你。

    姜暖終于知道為什么癡漢會被叫做癡漢了,簡直是一塊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給根桿子就能往上爬,而且爬得飛快。

    疲憊地退出qq,姜暖真不想跟這癡漢直男繼續(xù)啰嗦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姜暖喜歡干男人屁眼,腳踩男人的狗頭,再跟這男人聊下去,八成是要翻臉。

    在工位上惆悵好久,姜暖終于深吸一口氣打算投入工作,無數(shù)的活兒還等著她,可那文件上的漢字就像是一個個黑色生物,嘲笑著她當(dāng)牛做馬的現(xiàn)狀,環(huán)顧四周,身邊都是眼圈極黑的社畜,放眼望去,落地窗外夜色閃爍,晚上十一點(diǎn)的燈火璀璨無比。

    大老板是早就下了班的,臨走之前還告誡他們,說今晚的任務(wù)不完成不許下班。

    可看看任務(wù)清單,這是人能干得完的活嗎?她還不如跳樓自殺,畢竟與手頭的工作對比,還是跳樓顯得更容易一些。

    “cao他大爺?shù)摹!?/br>
    姜暖暗罵一聲,直接起身準(zhǔn)備去天臺吹風(fēng)。

    旁邊工位的同事金利卻用詫異的眼光瞧了她一眼:“去哪兒?”

    “不關(guān)你的事。”

    姜暖硬著一張臉離開,金利顯得更加的詫異。

    當(dāng)然了,他們同窗就是好友,興趣也相投,她原本和金利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可進(jìn)了公司之后,金利卻天天給她下絆子。

    最重要的是,她跟金利吐槽老板的話,似乎都被他報告給了老板。

    其實(shí)不是似乎,是肯定。

    姜暖之前無意瞟了金利的桌面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和大老板的聊天框上,赫然是她吐槽老板的聊天截圖。

    顯然金利也不是刻意要讓她看見這個的,等金利給大老板送完文件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回到工位的時候,輕輕的叫了一聲姜暖的名字。

    姜暖自然地回頭:“怎么了?”

    金利這才稍微松下一口氣:“沒什么,那個,姜暖你忙吧?!?/br>
    “嗯?!?/br>
    姜暖面無表情地將頭轉(zhuǎn)了回去,心里卻翻涌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情緒,現(xiàn)在想想,她是厭煩了。

    厭煩職場,厭煩爾虞我詐,厭煩口蜜腹劍。

    “他大爺?shù)?!?/br>
    狠狠嘬了一口煙,呼出的白霧隨著夜風(fēng)被卷走,直到消失不見,可姜暖心中的氣悶卻一點(diǎn)都沒消散,她丟下煙屁股走到護(hù)欄,用拳頭狠狠地砸了砸冰冷的金屬桿。

    “真他大爺cao蛋的日子,我cao老板,我cao這個世界!”

    姜暖的聲音其實(shí)不小,奈何是在戶外,重重的擋風(fēng)玻璃隔絕了音波,玻璃里的人還在繼續(xù)加班。

    “真cao了!”

    姜暖心里一陣無語,看著辦公樓里白熾燈照射著一張又一張整齊的桌子,她就覺得反胃。

    坐牢,也不過如此了吧。

    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這世才會活得像個牛馬?

    姜暖越想越頭疼,她真想現(xiàn)在就翻出欄桿跳樓死了算了,但是微涼的夜風(fēng)讓她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一些,她退了兩步,最后虛脫著冒著冷汗,無力地靠在了身后的欄桿。

    喘息了好久,她總感覺有一股黏膩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也許是她的錯覺。

    就在她想四處張望,想知道這黏人的視線到底出自于哪里的時候,手機(jī)忽然傳出叮咚叮咚的響聲。

    她打開手機(jī),qq十幾條的消息蹦了出來。

    團(tuán)子:jiejie我錯了

    團(tuán)子:jiejie你別不理我

    團(tuán)子:jiejie不是說想cao我嗎 怎么cao?。酆π撸?/br>
    團(tuán)子:jiejie你說話啊

    團(tuán)子:jiejie 你不會失蹤了吧

    團(tuán)子:還是你出事了

    團(tuán)子:我給你報警

    團(tuán)子:jiejie我好想你

    團(tuán)子:jiejie 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求求你理理我 好嗎

    團(tuán)子:jiejie 你上次說的cao我是怎么cao啊 女上位嗎

    團(tuán)子:[害羞]其實(shí)jiejie如果喜歡的話  我不介意呢

    團(tuán)子:對了 告訴jiejie一個秘密 我還是處男呢[害羞]

    團(tuán)子:jiejie可要對我好點(diǎn)哦

    團(tuán)子:畢竟處男都很敏感

    白色的聊天背景晃得姜暖眼睛都睜不開,她急忙把亮度調(diào)到最低,才瞇著眼睛看完這些惡臭的文字。

    接著,她翻了個白眼。

    好啊,還是活著好,要是不活著,還見不到人類物種多樣性。

    姜暖被氣得冷笑,雙手翻飛快速的打字。

    姜撞奶:呵呵,女上位,你倒是想得美。

    姜撞奶:你這個狗日的就是欠罵,老娘真想cao死你,把你的屁眼cao的合不攏,把你前列腺頂破,你這個saojiba。

    姜撞奶:是不是一天不發(fā)sao就不舒服?再敢提這個我就把你jiba剁了,剁掉喂狗,狗都不吃!

    姜撞奶:還有,處男?我看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cao的saojiba,還在這里裝清純,嘔!

    平時,姜暖的情緒不會這么急躁,可今天受了刺激,再加這癡漢腆著個臉來討罵,姜暖直接一頓輸出。

    對面遲遲沒有回音,姜暖心想這是把人罵急了,估計(jì)不會再理她了。

    就在姜暖打算整理一下心情回辦公樓的時候,手機(jī)又叮咚響了一聲。

    團(tuán)子:jiejie好兇哦 不過  我被罵硬了呢

    姜暖捏手機(jī)的手指微微顫抖:“靠,還真是抖m!”

    3

    自從見識到這個癡漢的真面目之后,姜暖也就不藏著自己的性癖了,搞了幾個男的挨cao的視頻發(fā)給那癡漢,那癡漢竟然意外地不反感。

    團(tuán)子:jiejie也想這么對我嗎[可憐兮兮]

    姜撞奶:你說呢?

    團(tuán)子:我覺得是[害羞]

    姜撞奶:sao貨

    姜撞奶:你喜歡被女人這么按著cao?

    團(tuán)子:喜歡的~~

    姜撞奶:……

    姜暖簡直無法直視這癡漢,她都能想象這癡漢是怎么嗲聲撒嬌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姜撞奶:好好說話

    團(tuán)子:是

    團(tuán)子:那jiejie什么時候才能cao我嘛[猶豫]

    姜撞奶:等我有時間再說吧

    團(tuán)子:好,那我等jiejie[開心]

    姜暖盯著癡漢發(fā)過來的最后那句話,那個跳動著的笑容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這癡漢,居然還是個樂天派癡漢。

    真是忍不了。

    明明她現(xiàn)在這么苦逼,這癡漢,竟然敢這么快樂!

    姜暖抽了抽嘴角,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嫉妒一個變態(tài)癡漢的時候,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唾棄自己。

    癡漢有什么好羨慕的。

    4

    最近公司倒是沒起什么波瀾,可是金利找她茬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大老板也不動聲色的和金利打配合,總而言之,借著開玩笑的氣氛把她貶得里外不是人。

    姜暖當(dāng)然知道不能動氣,一動氣就上了他們的圈套,要是她發(fā)脾氣了,他們大可扯些“就只是在開玩笑嘛”的借口指責(zé)她太過于大題小做,可姜暖心里卻還是氣得不行,和金利的關(guān)系鬧得越來越僵,平日里,一天能夠說上好幾百句話的密友,突然變成只是點(diǎn)頭搖頭的陌生人。

    主管看不過眼,在茶水間只剩她和姜暖兩個人的時候偷偷把姜暖拉過來,輕聲地問著:“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和金利鬧矛盾了?瞧你們兩個這臭臉,生怕全部門的人不知道你們之間鬧別扭?”

    姜暖本來在接咖啡,灼熱的的咖啡杯燙得手心發(fā)癢,她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又把咖啡杯放下了。

    “雯姐,不是我要和金利鬧矛盾,你也看見了,他有事沒事就過來冷嘲熱諷,這關(guān)我什么事?我要是還對他好言相向,我不就成大冤種了?”

    雯姐一聽到“大冤種”三個字,噗嗤一笑:“就算不當(dāng)大冤種,面子上也要過得去的嘛,裝得和氣一點(diǎn)不好嗎。他挖坑害你,你就放暗箭傷他啊,你還以為大老板很喜歡他?找找他的黑料,在大老板耳邊吹吹風(fēng),這不就結(jié)了嗎,日后公司的管理層就從你們兩個里面選了,你們兩個是競爭關(guān)系,你難不成以為你們還有什么同學(xué)情誼?”

    姜暖抿了抿唇。

    雯姐這話,說得她心里酸澀澀的。

    她又怎么會不明白,她和金利是競爭關(guān)系,一個人上位,另外一個人就要成為炮灰,成為炮灰就等于死,在這個公司失去地位、失去名字、失去尊嚴(yán)。

    弱rou強(qiáng)食這四個字,在這種環(huán)境里彰顯得淋漓盡致。

    盡管心里明白,可是姜暖還是不愿意動這些小手腳,她又重新端起了咖啡杯,尷尬地笑笑:“我認(rèn)為這只是一份工作,并不值得我出賣我的良知,這份工作沒了還有下份,下下份,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份不需要出賣良知的工作。”

    雯姐微微嘆氣:“你這孩子……我也在這公司待了快10年了,你真的挺好的,工作也細(xì)心,就是原則性太強(qiáng)……偶爾服服軟,又能怎么樣。”

    姜暖搖了搖頭,不想再聽雯姐說什么了,直接端著咖啡離開。

    剛回到工位,喝了兩口救命的咖啡,那癡漢又給她發(fā)照片了。

    這癡漢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赫然有一根粉色流著水的雞兒窩在褲襠中央,jiba桿子上還有一顆小痣,怪可愛的。

    姜暖雖然知道這癡漢的年紀(jì)不大,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高中生,口里的咖啡差點(diǎn)噴出去。

    她迫不及待詫異地問他:“等等,你多大?”

    團(tuán)子:怎么啦

    姜撞奶:什么怎么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滿十六歲。

    開玩笑嗎,要是她跟個小男孩兒聊sao,真被這癡漢的家長發(fā)現(xiàn)了,這癡漢的父母不得順著網(wǎng)線來揍她?

    這癡漢不知道是去干嘛了,半天都沒回消息。

    等到姜暖吃午飯的時候,這才看到這癡漢給她發(fā)的消息。

    團(tuán)子:當(dāng)然滿十六了 我都高二了好不好 再說了 我要是小孩 jiba能有那么大嗎

    姜撞奶:???

    姜撞奶:多少厘米?量過?

    團(tuán)子:當(dāng)然了 我量過 有十七呢 是不是很大呀 嘿嘿

    姜撞奶:?

    姜撞奶:就這小jiba?遲早給你踩爛。

    姜暖冷笑一聲,這小逼崽子聽她了這話,估計(jì)要被自己嚇哭。

    誰知道對面的癡漢滿臉期待:

    團(tuán)子:嗚嗚嗚 jiejie我硬了[期待][色][色][色]

    5

    日子不緩不慢地過去,隨著年底的到來,公司里依舊是天天加班。

    縱使姜暖身體再好,也因?yàn)闀缛粘志玫募影啵〉沽恕?/br>
    她頂著40度的高溫請假,人事卻端坐在辦公椅上看了她一眼,駁回了她的請假流程。

    “都年底了,公司正忙的時候,你現(xiàn)在請假是什么意思?大boss肯定不會批你的假的,我奉勸你還是繼續(xù)回去上班,才40度就這么矯情,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我當(dāng)年可是帶孕上班,羊水還是在公司里破的,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敢離開崗位?”

    “……”

    姜暖本來就燒得難受,聽完這話,連面子工作都不想做了,直接翻了個白眼,走到工位面前拿著自己的羽絨服就想走。

    卻被金利一把叫住。

    “那個……姜暖,大BOSS找你有事。”

    “嗯?”

    姜暖燒得滿臉通紅,有些不耐煩,但是聽金利說是大老板找她,她還是耐著性子,往大老板的辦公室走去。

    剛進(jìn)辦公室,就是重重的文件夾摔在桌子上的聲音,姜暖也不知道是燒麻木了還是習(xí)慣了,只是走到大老板的面前,問他:“ 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姜暖,我也沒虧待過你吧?但是你卻把我們這次競標(biāo)價格透露給別的公司,你什么意思?”

    “什么?”

    姜暖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處在暴怒邊緣的肥頭大耳男人,第一次覺得這個公司這么好笑。

    “就是……聞博公司拿走了港西的競標(biāo),只比我們公司多十萬塊錢,太巧了吧,只能說是公司里有人透露了我們的競標(biāo)價格。”

    “哈?你是在說我?”

    姜暖笑了,雖然燒得暈暈乎乎,看什么都是眩暈的,可她的腦袋卻是清醒的。

    金利,這不就是在暗戳戳地暗示是她泄的密嗎。

    她冷眼看向金利:“你是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diǎn),還有,如果我沒忘記的話,在負(fù)責(zé)這個項(xiàng)目的第一天,你就跟我打探過港西競標(biāo)的價格,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港西的項(xiàng)目你也負(fù)責(zé)一半,你別跟我說泄密沒有你的嫌疑?!?/br>
    “我當(dāng)然不會泄密,但是……你對公司有二心,你還罵老板,還……還說出那樣的話……”

    金利猶豫著,點(diǎn)開了手機(jī)上的視頻。

    視頻里,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人狠狠地敲打著天臺邊的欄桿,敲完之后,她又仰天咆哮:“真他大爺cao蛋的日子,我cao老板,我cao這個世界!”

    姜暖:“……”

    好家伙,她怎么說當(dāng)時在陽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原來是金利。

    大boss顯然是氣得不輕,手掌重重的拍著桌子:“姜暖,你看看你,不尊重工作,不尊重同事,不尊重老板,你覺得你敬業(yè)嗎?”

    金利也收回手機(jī)做惋惜狀:“姜暖,你真的不應(yīng)該這么做,你知道因?yàn)槟阈孤断?,公司要虧多少錢嗎?”

    “cao!你他大爺?shù)倪€來勁了是吧。”

    姜暖氣得血?dú)馊纪^上涌,直接給了金利一巴掌。

    金利顯然是被打懵了,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顯然是沒想到姜暖會直接給他一耳光。

    姜暖冷笑,只覺得過去大學(xué)時光的掏心掏肺像是喂了野狗。

    “你他爹傻rou啊,老娘之前把你當(dāng)朋友,你就是這么對你老娘的?實(shí)習(xí)的時候混都混不過去,還不是老娘幫你的,你算老幾?。勘澈蟛逦业蹲?,你還不配!你給我記住這一耳光,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大BOSS也被這樣的姜暖嚇到了,他震驚的站起來,指著姜暖說:“姜暖,你怎么打人?”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姜暖打斷。

    “吵什么吵,老東西,我不僅打了,我還罵呢,我還要罵你這個老不死的,什么狗jiba東西,我現(xiàn)在就說了,我要cao死你,我要cao死這個世界!”

    大BOSS氣急敗壞,又因?yàn)橐S持自己得體的面子,手指門口顫抖著說:“出去,你給我出去?!?/br>
    姜暖這個時候反而覺得輕松了,就像是雙肩的擔(dān)子全都消失了一樣,她散漫地笑著:“放心,我會走的,離職書,今天晚上就發(fā)給你。”

    說完,姜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6

    姜暖忘記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上的床,囫圇睡了整整十小時,她的燒才稍微退了點(diǎn)。

    指針指向十二點(diǎn),樓下有人群歡呼的聲音,正是大年三十,她卻丟了工作。

    就在姜暖苦笑著想要打開手機(jī),看看那個癡漢又發(fā)了什么sao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癡漢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找她說話了。

    最后的留言,卻只有一句:

    團(tuán)子:老女人,你真該死,惡心!

    這是怎么了……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姜暖心頭,她連忙打字過去。

    姜撞奶:怎么,幾天不見,不發(fā)sao還學(xué)會罵人了?

    消息剛發(fā)過去,紅色的感嘆號立馬浮現(xiàn)在文字框前面。

    下面還跟了一行小字:

    發(fā)送失敗,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

    7

    自從離職之后,姜暖整整在出租房里躺了一個月。

    也不知道是加班把人都給加廢了,還是心徹底累了。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三月,草長鶯飛,寒冬消逝,姜暖勉為其難終于繼續(xù)工作了。

    不過她沒再干回老本行,而是進(jìn)了一家甜品店當(dāng)?shù)陠T。

    “你……之前是A集團(tuán)的管培干部?怎么想到來我們這種小店……”

    店長看了她的簡歷,有些說不出話來,似乎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會甘心只當(dāng)一個店員。

    姜暖則是摸了摸鼻子:“A集團(tuán)很有名氣我知道,但我也就是個小員工,拿著一般般的工資?!?/br>
    店長這才點(diǎn)頭:“好,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留下吧,一年的合同,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不打折,你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姜暖笑得瞇起了眼睛。

    這家店,她覬覦好久了。

    一家小店,平時營業(yè)時間沒有同事和老板在,只有一個店員懶懶地守著,高峰期人也不太多,簡直是神仙工作。

    但是只有一個缺點(diǎn),工資太少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她不想再回到你爭我斗的斗獸場,錢少點(diǎn)少點(diǎn)吧,她有存款。

    再說了,這工資也夠過日子,她的心累了,不想再經(jīng)歷大風(fēng)大浪了。

    上崗第一天,坐著,收銀,把冰箱里的蛋糕移到盤子里,端給客人,又或者是做咖啡、做奶茶。

    反正很好上手。

    只不過,從郊外倉庫進(jìn)價8元一塊的蛋糕,移到盤子里就變成了50塊錢賣給客人,不得不說,還是有點(diǎn)暴利的。

    咖啡奶茶就更不用說了,暴利。

    這家店位于學(xué)校附近,光顧的大半部分都是學(xué)生,素質(zhì)極好,由此,姜暖的暴脾氣終于沒有發(fā)作的土壤了。

    做事舒服,上班愉悅,這樣的工作夫復(fù)何求?

    姜暖就在這樣甜蜜的哀嘆中,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

    晚上十二點(diǎn),店里的打烊時間,可店里窗戶邊卻還坐著一個男孩。

    姜暖剛換完衣服背上包,準(zhǔn)備騎車回出租房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那個還坐在桌前的男孩。

    與此同時,他面前的桌上還攤著一本書。

    他顯然是沒有在看書,他只是呆呆望著窗外的街景,不知道神游去了哪處。

    姜暖看他身上穿的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應(yīng)該是對面學(xué)校的學(xué)生。

    “這么晚了還不回去?我們店打烊了,同學(xué)你回去吧,不然回家晚了,你父母要擔(dān)心哦?!?/br>
    姜暖出言提醒,那男孩才如夢初醒一般直起身子。

    他連忙點(diǎn)頭,將桌上的書合起塞進(jìn)書包起身就走,那慌慌張張的模樣,好像是做了賊似的。

    “奇怪……他付了錢啊,怎么搞得好像沒付錢似的?!?/br>
    姜暖喃喃自語。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男孩抬起頭的時候,服帖垂在額前的黑發(fā),小鹿受驚一般的眸子,微咬的唇,以及秀氣流暢的臉蛋突然撞進(jìn)她的心里。

    “是個小帥哥啊……”

    姜暖微微嘆氣。

    8

    再一次,昨天那個秀氣男孩再一次逗留到夜晚十二點(diǎn)。

    有客人在沒法鎖門,于是姜暖又好聲好氣地走上去提醒:“同學(xué),十二點(diǎn)了,回家吧。”

    “嗯……”

    秀氣男孩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沮喪地說:“我知道了,可我不想回去,之前的那個店員jiejie,都允許我待到凌晨一點(diǎn)的……”

    “???”

    姜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前店員是中了美男計(jì),每天無償加班一個鐘頭,就為了這男孩??!

    怪不得老板一提起那個離了職的前店員,總是無奈的笑:“她加班可積極了?!?/br>
    原來是這么回事。

    可姜暖不是大傻子,虧本的事她才不干,于是她只能清了清嗓子提醒這男孩:“不好意思,本店九點(diǎn)準(zhǔn)時打烊,你可以去看門口的營業(yè)時間?!?/br>
    男孩還想說什么,嘴卻又合上了。

    姜暖卻在心里洋洋得意:看見了吧,老娘可不會中你的美男計(jì),該回家早點(diǎn)回家,小屁孩兒在外面這么久,也不怕家里人擔(dān)心。

    不過,姜暖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那楚楚可憐的小男孩正背著書包走出甜品店大門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上來,抓住了他的手。

    “這么晚還不回家,你想做什么?”

    “爸……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什么不要我管,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都做了多少荒唐事,特別在網(wǎng)上和那種女人聊天……你知不知羞?”

    “爸!”

    男孩的眼睛紅了,他的個子不比這個男人矮,可是倔強(qiáng)的身軀始終顫抖著。

    “跟我回家!”

    “不……”

    “聽不聽話?”

    男人似乎是被惹毛了,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男孩的脊背上,那男孩被打得踉蹌,看上去格外可憐。

    姜暖把男人的話全都聽在耳里,雖然在心里感嘆連這種文靜男孩都在網(wǎng)上聊sao,可是打人畢竟是不對的,她直接按了110,而后將屏幕上110三個數(shù)字展示在男人面前。

    “大叔,孩子是自個兒的,打壞了就不好了,但是你要繼續(xù)打呢,我會報警,你自己去跟警察解釋好不好?”

    “你是誰,少管閑事。”

    男人蔑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像是說,一個小店員也敢管這么多事。

    姜暖笑了,她要是怕事,她就不叫姜暖了。

    再說了,這么漂亮的男孩,打壞了臉可就不好了。

    就在姜暖和男人對峙的時候,男孩悄悄看了一眼姜暖,而后又縮回了目光,他似乎是不愿意拖累姜暖似的,最后拉了拉男人的袖子。

    “爸,我聽你的……咱們回家吧……”

    男人這才從鼻孔里噴出氣來:“哼,小姑娘,我勸你以后少管別人家的事!”

    快滾快滾,什么狗jiba玩意兒——姜暖在心里吶喊著。

    一大一小的身影走進(jìn)nongnong夜色,姜暖伸手關(guān)了店里的燈,準(zhǔn)備鎖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男孩居然還回頭看了她一眼。

    在意識到她也在看他的時候,那男孩快速地扭頭,快走了幾步,跟上了他父親的腳步。

    “這小孩還挺有良心,知道我在幫他解圍。”

    盯著男孩離開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融入人群,變得難以再辨認(rèn),姜暖才笑了。

    9

    姜暖離職之后,雖然找到了新工作,可是工資縮水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合同到期,姜暖直接從市中心搬去了郊區(qū),一千多塊錢的房租,狹窄的房間,倒是也還能忍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距離上班地點(diǎn)太遠(yuǎn)了。

    姜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發(fā)現(xiàn)坐地鐵需要一個半小時,騎單車去上班也只需要一個半小時,那為什么不騎單車,還省了地鐵費(fèi),保不準(zhǔn)連健身房的錢都省了。

    說干就干,半個月了,姜暖每天騎車上下班,居然也適應(yīng)下來了。

    當(dāng)然,在甜品店工作了半個月,她才發(fā)現(xiàn)這男孩居然還是???。

    下了晚自習(xí),就直奔甜品店,點(diǎn)一碟蛋糕一杯奶茶,一坐就是坐到12點(diǎn)打樣。

    姜暖當(dāng)然不介意他坐到打樣,畢竟他也不是沒花錢,愛坐多久坐就多久唄。

    更何況深夜門店冷清,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也是挺好的。

    不過……這男孩是怎么回事,是和家里人鬧矛盾了?怎么好好的家就是不回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奶茶店對面的市高早晨七點(diǎn)就要上早自習(xí)了,除去洗漱的時間,小小年紀(jì)只睡六個個小時,能夠嗎?

    姜暖也沒刻意去問,能在市高上學(xué)的孩子家境都不錯,還不需要她去cao心他的生活。

    相比之下,姜暖更擔(dān)心自己的日子。

    再過兩個多月,又要交房租了。

    平日晚上十點(diǎn)之后,甜品店就不會再有生意了,可今天卻有所不同,門外有女人推門進(jìn)來,鈴鐺聲吵醒了正埋頭在手機(jī)上的姜暖。

    “你好?!?/br>
    姜暖朝這女人打招呼,這女人看上去應(yīng)該四十來歲了,可是保養(yǎng)的卻不錯,皮膚緊致,看得出來比同齡人年輕多了。

    姜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忙碌半生,終于退休,臉龐爬上了不少皺紋。

    真是天差地別。

    女人只是扯了扯嘴角,踩著高跟鞋,配合著咚咚咚的聲音走到了男孩面前,在男孩對面坐了下來。

    “怎么還不回家,還在生爸爸的氣?”

    聲音溫柔,還帶著擔(dān)心,顯然,這女人是這男孩的mama。

    男孩頭也不抬的看著書,聲音悶悶的:“媽……你回去吧,等你和爸爸都睡了,我會回家的?!?/br>
    “你這孩子……”女人無可奈何的搖頭,“跟爸爸生什么氣,他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和他聊聊?非要置氣?今天跟mama回去好不好,mama找個時候讓你和爸爸好好聊聊,讓你們把這心結(jié)給解了。”

    “不要。”男孩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qiáng)。

    “你這孩子,他畢竟是你爸,從此之后你不打算認(rèn)他了?”女人顯然有些生氣了。

    男孩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終于一把放下了書:“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要亂翻我的電腦和手機(jī),還……還把我的QQ微信一切社交賬號全都注銷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回家了!反正那也不是我的家!”

    “你這孩子,要不是你……你在網(wǎng)上亂聊,你爸爸也不至于會氣得這樣做……”

    女人顯然是不愿意提起男孩的那些事情,只是勸他:“回家吧,你不回家能去哪兒呢?爸爸還是愛你的,不然,怎么會想到把你送去美國讀大學(xué)?你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好好考試,不管是聊天也好還是早戀也罷,等你成年了,爸爸mama是不會攔著你的?!?/br>
    “可是……”

    男孩還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口,最后磨蹭了一會兒,終于跟著女人走了。

    姜暖將兩個人的談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從柜臺后面走出來,收拾了蛋糕碟和骨瓷杯,忍不住嘆氣:“唉,小中產(chǎn)啊,還跟父母鬧什么脾氣呢,等出了國,愛怎么撒歡就撒歡,還怕父母管嗎?”

    就像她,出省讀大學(xué),異地工作,父親再怎么想管她,那也是鞭長莫及了。

    等收拾好了店務(wù),騎車回家的路上,姜暖又想起那男孩母親憂愁的眼神,其實(shí)是有些理解的。

    不好好讀書,下場就是做她這樣的社畜,還是好好讀書吧,爭取做人上人。

    畢竟,就人下人的這生活品質(zhì),她相信那男孩也受不了。

    10

    自從那天晚上,那女人把男孩帶回去之后,男孩就再也沒有來店里過了……

    搞得姜暖有些惆悵。

    店里晚上10點(diǎn)之后就沒有生意了,男孩不來,整個店里就冷凄凄的,好似世界末日似的。

    同樣惆悵的還有店長,從姜暖口里得知男孩已經(jīng)一星期沒來過之后,她坐在柜臺前摸著前額的頭發(fā)惋惜著說:“他一個人的消費(fèi)是不多,可是乘以一個月30天呢,我們這店一個月營收也就幾萬塊,這男孩我們必須得爭取一下呀?!?/br>
    “怎么爭取?!苯炎龊玫目Х确诺嚼习迕媲啊?/br>
    老板喝了一口咖啡,嘆了一口氣:“這樣吧,小姜,你把我們店里的活動信息給他發(fā)過去試試看,說不定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呢。”

    姜暖一直覺得,是男孩的父母把他半軟禁了,比如,把他關(guān)在房間里一直盯著他學(xué)習(xí)。

    可店長卻一直覺得,是男孩吃膩了他們店,不僅催著姜暖發(fā)促銷消息給那男孩,甚至還打算推出幾個新品。

    “我又沒有他電話?!?/br>
    姜暖雙手一攤,覺得老板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我有啊,常客的電話我怎么會沒有呢,我等一下把電話號碼發(fā)給你。”

    店長喝完了咖啡,直接發(fā)給姜暖一串?dāng)?shù)字:“聯(lián)系他,??徒o我拉回來?!?/br>
    姜暖:“……”

    萬一拉不回來呢。

    一直捱到九點(diǎn),姜暖才勉強(qiáng)把編輯好的短信發(fā)到了男孩的手機(jī)里。

    這個時候剛下晚自習(xí),他應(yīng)該有時間看吧……

    果不其然,短信剛發(fā)出去,立馬被回復(fù)了。

    “最近沒有時間  我可能就不來了”

    “我們有推出新品哦,還有8折的新品券,確定不來試試看嗎。”

    其實(shí)這么說有些咄咄逼人了,人家不愿意來就不愿意來,干嘛還要這么催著。

    但畢竟是店長看中的客人,姜暖還是打算試試看。

    短信立刻又回了過來。

    “不用啦  我最近沒有時間呢  你是不是有銷售任務(wù)  我充錢在會員卡里可以嗎  暫時沒有時間來 不好意思”

    姜暖有些受寵若驚。

    怎么這小孩的語氣,比她還謙卑啊。

    更讓姜暖受寵若驚的是,店里的賬戶上立馬就到賬了五千。

    “啊這……”

    姜暖摸著自己額頭,一臉的不敢相信。

    土豪見過,冤大頭真沒見過。

    來不了還充錢。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以前好歹也是管著幾百萬生意的女人,怎么現(xiàn)在看到五千塊錢就膽怯了。

    姜暖想了一下,這才分析出來由來。

    她以前管著的那幾百萬,每一分錢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可這小孩,五千基本等于打水漂,還真是冤大頭。

    看著這男孩發(fā)過來的兩條消息,姜暖盯了半天,居然有一點(diǎn)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的手指忍不住的點(diǎn)開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兩下就被人掛掉了。

    “接電話?!彼滩蛔〉膹?qiáng)硬地發(fā)了條短信。

    “?”

    看得出來男孩有些不明所以,可姜暖沒管,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這下終于被接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來不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暖試探的聲音打斷:“你jiba上是不是有顆痣?”

    “……”

    冒著被投訴的風(fēng)險,姜暖終于把這句話問出口了。

    她之前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現(xiàn)在才想通,這個男孩,不會是之前在網(wǎng)上跟她聊sao的那個吧。

    見到男孩不說話,姜暖又試探的問了一聲:“小jiba?”

    只聽見對面慌亂的喘了兩聲,最后男孩才怯懦又小聲地喊了一句:“姐……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