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想來想去,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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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走后,陳熙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七點(diǎn)鬧鐘響起,他想著再睡五分鐘就起,迷迷糊糊摁掉,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 “靠!”他猛一翻身,趕緊給4S店老板打電話。 本來這個月的假期就透支了,還曠工,哪個老板喜歡這種員工? 他自己都覺得心虛,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對方竟然笑呵呵的,說:“沒事,班我讓老裴先頂上,你要是實在身體不舒服,再多請幾天假也可以?!?/br> 這么通情達(dá)理,陳熙簡直要愧疚了。 他受寵若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下午去上班。剛一到店里,他就發(fā)現(xiàn)沈銘也在,不知道在和店主聊些什么,一邊聊還一邊沖他微笑,片刻后,開車走了。 店主這才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夸道:“小陳,不錯嘛,你上哪兒拉來的這么大一客戶?湖城賽車隊?。∧敲从忻?,他們以后的維修保養(yǎng)工作都交給我們店!” “哦……是朋友。”陳熙訕訕道。 借著這個由頭,沈銘開始在他工作時間內(nèi),光明正大把他約出去,說是修車,倒不如說是參觀。 陳熙這才知道,沈銘他是京城人,家里本來是皇城根下的小老百姓,到他爸這兒正趕上好時候,他爸先是下海經(jīng)商,后來瞄準(zhǔn)了房地產(chǎn),大賺一筆,電商還沒興起那會兒又眼光毒辣,提前進(jìn)軍這個行業(yè),發(fā)展到今天,身家數(shù)百億。 沈銘上大學(xué)才來的湖城,大學(xué)期間迷上賽車,認(rèn)識了一堆職業(yè)選手,組建了湖城賽車隊。大四時候,他爸媽想讓他出國進(jìn)修,他那會兒癡迷打比賽,不去,鬧得很不愉快,后來他把這事做得紅紅火火,車隊斬獲各種國際獎項,他爸作為贊助商名聲大噪,公司股票也水漲船高,才原諒了他。 但從那以后,沈銘基本上離了家,獨(dú)自定居在湖城。 陳熙感慨道:“你還挺有勇氣?!?/br> 沈銘沖他笑笑,意有所指道:“那是,我認(rèn)定的事,一定不會放手的?!鳖D了頓,又道:“認(rèn)定的人也是?!?/br> 陳熙聳聳肩,假裝聽不懂。 除了賽車,沈銘還有一堆私人用車,每天換著開來接陳熙,這里面,陳熙最喜歡一輛蘭博基尼Urus,每次坐上去,都眼饞得緊,下班后沈銘約他出去兜風(fēng),他本來想回家躺尸,可一看沈銘開的是那輛蘭博基尼,就動搖了。 坐上去,感覺真不錯。 沈銘就這樣強(qiáng)勢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上班時間,他去給沈銘的車隊服務(wù),非比賽時段,活不多,輕松自在。下班時間,沈銘會帶他去兜風(fēng)逛街,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待了好幾年的湖城,原來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 有天,沈銘約他:“陪我看歌劇?!?/br> 他不屑一顧道:“歌???那有什么好看的?” “票給你,愛看不看,不看就撕了?!?/br> 他接過,發(fā)現(xiàn)票價一千二,目瞪口呆,頓時來了興趣,笑道:“看看看,到時候你來接我?!?/br> 沈銘選的是,一個關(guān)于愛情與救贖的故事,他百看不膩,每次國內(nèi)巡演到湖城,縱使一票難求,他都會去,像朝圣一樣有儀式感。 他自己不相信愛情,卻不妨礙他畫餅哄騙別人,兩年前,他哄來看這歌劇的小學(xué)妹,熱淚盈眶,散場出來,甜甜蜜蜜說愛他,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陳熙沒有小姑娘那么感性,但看完,好歹會有點(diǎn)戀愛的想法吧? 沈銘隱隱抱著這點(diǎn)期待,帶陳熙去了劇院。 他弄到的票是vip座,視聽效果最佳,開場特效一如既往地炸裂,中間的表演也很完美,到高潮時,觀眾席上氣氛熱烈,他心潮澎湃,幾乎要為這絕美愛情落淚了,激動得抓緊了陳熙的手,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他扭頭一看,陳熙竟然睡著了。 沈銘:…… 不愧是你。 散場出來時,才下午四點(diǎn)半,陳熙給出了一個“挺熱鬧”的評價,就再無二話。 沈銘有點(diǎn)失落,他希望他和陳熙之間,除了交易,還能有點(diǎn)別的什么,他想滿足陳熙,卻不知道除了錢,陳熙還需要什么,喜歡什么。 倆人開車路過湖城大學(xué),陳熙的眼睛一個勁兒往里面瞟,沈銘察覺,問道:“想進(jìn)去看看?” “嗯?!标愇鯚o奈道:“但是門衛(wèi)不讓進(jìn)?!?/br> 湖城大學(xué)是雙一流大學(xué),最廣為人知的,是春天的櫻花,襯著民國時期留下的建筑,浪漫古雅,每年花期都會吸引大波游客,誠然是一座美麗的象牙塔。 陳熙輟學(xué)很早,吃苦太多,對這學(xué)校無比向往。 他不止一次想,自己當(dāng)年要是沒那么乖巧聽話,沒有輟學(xué),現(xiàn)在說不定就生活在這里。 但時過境遷,悔之晚矣。 沈銘把車子停在了附近商圈,拉著他下車,走一個小側(cè)門,竟然輕輕松松就帶他進(jìn)了湖大校園。 他欣喜道:“你怎么知道可以從那兒進(jìn)來?” “因為這是我母校啊?!鄙蜚懶Φ溃骸澳莻€側(cè)門,一般只有本校學(xué)生才會知道?!?/br> 陳熙:“羨慕?!?/br> 他是真的羨慕,他原以為沈銘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沒想到人家其實挺優(yōu)秀,他嘖嘖感嘆道:“四年前,湖城大學(xué)錄取分?jǐn)?shù)線大概高一本線一百分,你好強(qiáng)啊?!?/br> “那是?!鄙蜚懸苫蟮溃骸澳悴皇呛茉缇洼z學(xué)了,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替我弟弟留意著,萬一他以后考進(jìn)來了呢?” 沈銘問道:“你很在乎你弟弟。” 陳熙笑道:“我十五歲就出來打工,可不想我弟弟也這樣,爸媽不疼他,那就只有我了?!?/br> 他明明吃了很多苦,卻說得那么云淡風(fēng)輕。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銘一陣心疼,幾乎想立刻抱緊他,想問他:“你弟弟有你疼,那你自己呢?” 礙于周圍目光,沈銘沒這么做。 眼下剛開學(xué)不久,校園里全是青春稚嫩的面孔,生機(jī)勃勃,陳熙一路雀躍,進(jìn)去走了二十分鐘到櫻花園,突然發(fā)現(xiàn)櫻花樹上,開著一穗穗細(xì)小的白花,眼下正是初秋,本不該有櫻花,他激動得指給沈銘看,沈銘道:“天氣太暖,花兒都迷糊了?!?/br> 頓了頓,又在他耳畔輕聲道:“我遇見你也是一樣?!?/br> 陳熙就是再愚鈍,也察覺了這話里的纏綿情意,一時羞赧,被撩撥得不知所措,突然覺得氣氛有些焦灼。 這種曖昧的氛圍一直沒有散。 他們倆一個二十二歲,一個二十,混在一群大學(xué)生中間,并不顯得突兀。許是為了懷舊,沈銘帶他去看了自己自習(xí)過的圖書館,值班過的藝術(shù)博物館,還在學(xué)生食堂吃了飯。 其間,有好幾個女生借著問路之名,上來找沈銘搭訕,甜甜地叫學(xué)長,他會三言兩語指清楚路,但聯(lián)系方式卻是不給的。 陳熙看著,突然覺得自己不知好歹。 別人求之不得呢,自己說刪就刪。 明明吃完飯就該出去了,但沈銘卻一直拖,說晚上還有的玩。 入夜后,櫻花園旁的小cao場上,放起了露天電影,月光皎潔,氣氛隱秘,無數(shù)小情侶聚集在此,或是席地而坐,或是互相依偎,在樟樹的清新香味中,把一段最純真的戀情,釀成記憶里的靜謐瑰夢。 沈銘帶陳熙去了。 陳熙一開始沒留意,他沒看過露天電影,覺得稀奇,找了個角落站著看,沒想到沈銘近身貼了上來,前胸貼后背,親密無間,一雙手從他腰間繞到小腹前,緊緊圈住了他,沈銘舔著他的耳垂,小聲道:“別動,讓我抱會兒?!?/br> 他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雖然這是夜里,光線模糊,可周圍幾百雙眼睛呢!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沒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再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周圍人幾乎都是情侶,他掙脫不得,只好任由沈銘抱著看完一整場電影,越發(fā)覺得沈銘有古怪,回到車?yán)?,他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你這是想干嘛?” “我在追你啊寶貝,這都沒發(fā)現(xiàn)?” 陳熙:“哦?!?/br> “哦?”沈銘無奈笑道:“你就沒點(diǎn)表示?” 陳熙聳聳肩道:“那你就追唄,我又不能攔著你?!?/br> 沈銘無語,但轉(zhuǎn)念一想又釋然了。 他從前的身邊人,乖順溫柔甚至于諂媚,過不了多久就得膩,只有陳熙,拿了錢還能罵罵咧咧,倒算得上清新脫俗。 他還就喜歡陳熙這股糙勁兒。 等紅燈的間隙,陳熙想不通,問道:“喂,我哪兒招你喜歡?” 沈銘親親陳熙的唇角,笑道:“那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 他開著車,思考著這個問題,心旌神搖。 陳熙的眼睛很漂亮,小鹿般清澈,左耳戴著紅瑪瑙珠子,笑的時候會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看著純潔,但經(jīng)他開發(fā),又會流露出骨子里的風(fēng)流yin蕩,只有他一人能有幸欣賞到;乖巧聽話,給錢就能哄,又不失那份不羈野性;嘴上不解風(fēng)情,但又默許了他所有的侵犯舉動,任由他占據(jù)身心;平日里奶兇奶兇的,虎得很,真被堵在床上又成了小慫包,像只被欺負(fù)紅了眼的兔子…… 種種好處,光是“可愛”一個詞,難以概括。 而且這個人,明明出身底層一手爛牌,卻從不怨天尤人,人如其名,晨曦般溫暖明媚。 他總覺得自己遇見陳熙,是在沙子里找到了一顆滄海遺珠。 對待這樣一個人,他往昔的手段通通不管用了,只能等,雖被動無奈,倒也格外甜蜜。 這些日子,回到出租屋里后,陳熙總有種割裂感。 和沈銘在一起時,光鮮亮麗,無憂無慮,時間過得很快,回到出租屋,就好像大冬天被人從溫暖的被褥里拖出來,趕出屋子,一腳踏進(jìn)冰冷的凍湖里,無所適從,瑟瑟發(fā)抖。 他不愿承認(rèn)自己舍不得沈銘,索性回避和這個人見面。 他試圖回歸以前那種生活,上班給弟弟攢錢,下班后,打打游戲帶妹子。 賽車隊打電話要人時,他會跟老板說,讓派其他人去。 半個月時間過去,他心里始終空落落的,沈銘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竟然也沒來主動找他。 大概是玩膩了吧。 還是自己太拿喬,沈銘耐心耗盡,放棄了? 他思緒混亂,安慰自己這樣也好,無聲無息處理掉一段非正常關(guān)系。 這一天,他在游戲里又見到了沈銘。 他們之間在游戲里建立的情緣關(guān)系,被單方面斷掉了,那個ID叫“謫仙”的雙馬尾蘿莉,已經(jīng)轉(zhuǎn)體型,成了一個風(fēng)度翩翩氣質(zhì)清冷的成男,捏臉幾乎就是沈銘本人,而他身旁,站著一個同樣玉樹臨風(fēng)的成男,ID叫“謫仙的小嬌妻?!?/br> 這倆人在舉行婚禮,如上一次他和沈銘那樣,放滿城煙花,給路人發(fā)上萬紅包,贏得一片喝彩祝福,萬眾矚目中,緊緊相擁。 他嗤了一聲:“切,渣男?!?/br> 沈銘無縫銜接,他還有什么好留戀的? 他故作不在意,和往常一樣,陪親友妹子聊天,打斗技,只是這一晚上下來,失誤頻出,輸多贏少,到最后反倒掉了快六十分,他心煩意亂,早早就下線休息了。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他想著沈銘,不知不覺就把手伸進(jìn)了自己小腹下,摸著自己微微翹起的性器,嘴角溢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眼前浮現(xiàn)出那張驕矜的臉,他興奮起來,如同發(fā)作了的癮君子,骨頭都是酥的,他撫慰著自己的欲望,但不管怎么弄都不夠解癮,反而越弄越癢,他閉上眼,罵道:“你是不是賤?” 他知道,自己就是賤。 沈銘已經(jīng)夠主動了,自己這樣逃避,人家一個公子哥兒,身邊又不缺人,沒理由低三下四地來求,自己把人作走了,又在這生悶氣難受,就是賤。 想來想去,心有不甘。 大半夜的,沈銘一個人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機(jī),沒動靜,嘆了口氣。 已經(jīng)半個月沒見到小黑炭了。 他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chǎn)生了懷疑,又等了會兒,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他趕緊一看,卻不是小黑炭,而是小區(qū)門房。 他接了,不耐煩地問道:“干嘛?” “沈先生,有位陳先生找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