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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只是你,是你們?!蔽蚁乱庾R地攥緊了被單,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我們?nèi)齻€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他媽玩我?”周凜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全是怒氣。 從宋之祁跟我告白開始,我的情緒就開始變得不受控制,我想哭、想尖叫,可是我不敢。那條道德的鎖鏈就這樣緊緊的勒著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良心感到不安,又無計可施。只要看到他們兩個,我總覺得自己也變得赤裸裸的,所有犯過的錯誤都無處可藏。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并不正確,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祈求你們能原諒我之前的一些做法,但我還是要跟你們道歉……”我洗了洗鼻子,努力把眼底酸澀的濕意給憋了回去,“對不起……” “林苓,你知道的,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我想聽的不是你的道歉?!彼沃畹穆曇粢琅f平穩(wěn)冷靜,但我的余光卻瞥見他的拳頭死死地攥了起來,骨節(jié)都泛著青白色。 “你憑什么覺得這樣就對我好了?你問過我得意見了嗎?”周凜擰著眉毛暴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床邊來回走了兩步,抬了抬手然后慪氣似的又放下了,“我不需要你替我做決定?!?/br> 病房里的空氣似乎也因為我們的爭吵而凝滯起來,之后再沒有人說話,屋子里除了我們再沒有第四個人,我被他們的話噎得有些喘不上氣。 “為什么都要逼我?”我失控地甩了一下扎著輸液針的胳膊,將擺在床頭柜上的花瓶打翻在地,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選不了!我沒有辦法在你們之間做出選擇!我花心、到處勾引人,像他們說的一樣,我就是個爛人!” 把心里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我并沒有感到輕松,手背上的針因為剛才的動作已經(jīng)扯掉了,手背上扎的針眼兒冒了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滲,疼得我忍不住皺眉。 “林苓,你冷靜……”宋之祁試圖安慰我的情緒,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我冷靜不了!你們都出去!出去!”我歇斯底里地哭著喊著,外面的醫(yī)護(hù)人員聽到動靜很快跑了進(jìn)來。 “病人需要靜養(yǎng),而且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們先請回吧?!?/br> 宋之祁似乎是想上前拉住我不想讓我亂動,聽到護(hù)士的話又硬生生放下了手,“你…好好休息,我之后再來看你。” 宋之祁先走了出去,周凜在旁邊站著盯了我一會兒,最后一言不發(fā)地也離開了。 護(hù)士重新看了看我的手,有些不高興地抱怨道:“給你說了別亂動,現(xiàn)在好了兩只手都腫了。好在燒退了,等消下腫去再輸液吧?!闭f完便走了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將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在空無一人的病房里反復(fù)念著這幾個字,淚流一臉。 我本想當(dāng)天出院,可是醫(yī)生不許,要我再留院觀察一天。我不明白只是發(fā)個燒為什么要這樣大動干戈,但我出了院確實也沒有地方去,也不想回學(xué)校,所以最后還是在醫(yī)院多住了一天。 周凜和宋之祁再沒來過,不見面是我提出來的,可是我的心里卻空落落的,除了拜托護(hù)士幫忙打飯回來,躺在床上一發(fā)呆就是一整天。 出了院我打車去了酒店,然后在房間里憋到了外面天色暗了下來才從床上爬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趁著沒人能看清楚我的臉去學(xué)校交一下退學(xué)申請。 我?guī)Я锁喩嗝闭谧×四?,這個時間點校園里的人不算少,我繃緊神經(jīng)在人群里快步走過,生怕有人指著我罵我是“婊子”。好在并沒有人注意到我,急匆匆走到教務(wù)處的時候我的腦門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子冷汗了。 我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去,主任似乎準(zhǔn)備下班了,見我進(jìn)來臉色不是很好看,“什么事?” “老師,我是來辦理退學(xué)的。” “嘖,怎么這個點來?下回早點,不知道教務(wù)處六點就快下班了?”主任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說:“東西呢?拿出來?!?/br> 我將申請書從包里掏了出來遞給了他,看著他拿起來掃了一眼,然后從抽屜里摸出公章,結(jié)果剛把章往印泥里蘸了蘸,主任突然止住了手。 “你是油畫系的林苓?!”主任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見他這個態(tài)度,我心頭一緊,趕忙開口辯解,“我是林苓,不過您放心,我辦完退學(xué)就走,不會給學(xué)校添麻煩的?!?/br> “哎呀,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主任突然諂笑著起身走到我旁邊,把我往椅子上按,“快先坐下,學(xué)校呢已經(jīng)了解了你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做出公正的處分的,退學(xué)也輪不到你?。∵?,但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學(xué)校希望你不要起訴那些制造言論的人,否則會有很多的負(fù)面影響……” 我被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嚇了一跳,他的話也沒能完全理解明白,于是我又重復(fù)了一遍想要退學(xué)的請求。 主任尷尬地笑了笑,說:“林苓同學(xué),你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心里不好受我都可以理解,但實在是沒必要退學(xué)……”說著,他突然拍了拍桌子,說:“要不這樣吧?我先幫你休學(xué)一段時間,你去放松一下,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等事情處理完了你再回來。” 我張了張嘴剛想反駁這個意見,但主任已經(jīng)手腳麻利地打印出了一份休學(xué)申請,在上面蓋了個公章,放到了我的面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用想太多?!?/br> 我說不過他也不想在學(xué)校多呆,就同意了暫時休學(xué)的方案,心里盤算著之后再來申請退學(xué)。我正想開口跟他道謝,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怎么都這個點來?!敝魅尾粷M地念叨了一句,然后揚聲喊了一句,“進(jìn)來。” “老師,我是來……”說話的是個女生,聽到她的聲音我不受控制地繃緊了身子,是許倩倩。我抖著手將帽檐又往下壓了壓,然后站起來抓起桌上的申請書轉(zhuǎn)身往門外走。 “林苓?是林苓嗎?”她認(rèn)出了我,我呼吸一滯把腿就往門外跑,卻因為太過慌張踩空了好幾級樓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許倩倩追了出來,我掙扎著想站起來,但腿疼得使不上力氣。 跑不掉了。 我往墻邊爬了爬,將自己縮成一團,聽著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心臟越跳越快,身上也跟著開始冒冷汗。 “你沒事吧?” “別過來!別靠近我!”我不受控制地沖她尖叫著卻沒有絲毫作用,她還是走了上來伸手想拉我的胳膊。我一把拍開了她的手,崩潰地哭出聲來,“別碰我!” 我拼命地呼吸著,但感覺腦袋逐漸一片空白,我開始耳鳴、頭痛。許倩倩拿出手機似乎在給人打電話,我開始胡言亂語,“求求你……不要打電話……求你了…我跟你道歉……對、對不起……你不要喊人過來……” “林苓你沒事吧?”她蹲在我面前詢問,我的視線卻逐漸模糊起來,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我的呼吸聲,我喘不上氣,意識也跟著逐漸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