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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鵬山尚是首次朝人坦言愛慕心思,也十分擔(dān)憂姜虹口中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年少人哪懂說教什么人言可畏世態(tài)炎涼,姜虹以肘輕碰他的肩,笑著揶揄道:“對方是男子,也心悅你?” 做好被怒斥一通的言鵬山聽到被善意包裹的普普通通的話,內(nèi)心滋味轉(zhuǎn)了千百回,只得佯裝怒道:“是!是男子!在他眼里,我應(yīng)是泛泛之交,哪能攀得上心悅之人。” “那不行,”像是扛上了千斤重擔(dān),姜虹重重拍上他的肩,“我這就去查,等我書信?!?/br> “等你回來,請你吃一品香。” “不必,吃不慣銀兩砸出來的東西。顧老板的女兒紅不錯,到日子可得讓我喝個暢快。” 姜虹輕功極佳,來去未留下半分痕跡。言鵬山原地比劃了幾下姜虹的輕功起勢,照舊沒能一躍而起。他的興致來得快,去得快,也倒不惱自己輕功上的拙笨。 此行他與藺才良同住,對方睡得早,待言鵬山回去時,藺才良已起身。言鵬山補眠,藺才良替他領(lǐng)了些點心。 當(dāng)言鵬山休整一番,抱著件新衣上門拜訪薛凌海時,對方正在溫書。門未閉,言鵬山抬眼便望見捧著書神游的薛凌海。他輕敲房門,薛凌海才回過神。 “言侍衛(wèi)?!?/br> 薛凌海朝他微微頷首,這才出門迎他。言鵬山向里進,左手按住袖中的右手,讓雀躍與緊張盡量收斂些。 “公公何日得空?言二聽說陽平日日有集市,想邀您同游?!?/br> “趕巧,薛某近日不必當(dāng)值。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 沒聽到薛凌海自稱奴才,言鵬山忽感兩頰灼熱。像是邁了他從未設(shè)想的一步,又聽見薛凌海應(yīng)了他的邀約。言鵬山說話有些磕巴,視線左右飄忽。薛凌海正瞧著他,他局促地將常服塞進薛凌海手中:“換……換件常服,新衣、之前尺碼給錯了。公公試試?!?/br> 薛凌海剛要開口,言鵬山怕他拒絕,急急忙忙側(cè)身滑出門外,邊關(guān)門邊道:“你穿上試試,不合身再去退?!?/br> “若實在不喜歡,請關(guān)著門告訴我,”言鵬山丹田用力,用僅剩的那點勇氣道,“不必強求,無論是我還是衣服,都可以推拒……” 他說的不含糊,一顆心即將跳出胸膛。 薛凌海確實正在為常服之事發(fā)愁,他穿著宦官服飾,不便前赴街巷。宮中繡娘也非他可用。薛凌海的人脈皆在宮內(nèi),短期難解此小難。 言鵬山的謊言向來漏洞百出,薛凌海將常服擱置在桌上,緩步走向房門。他的聲響小,未湊得太近,已然聽見門外蹲下的言鵬山大口呼吸的動靜。 隔門得窺朦朧之影,薛凌海像是瞧見了言二善心之外的東西。原本即將出口的致謝之詞被他堵在唇舌之內(nèi),薛凌海原路退了回去。 常服正合身,深綠色,紋路淡。薛凌海整頓后再次走向房門,這次沒聽見言鵬山的動靜。 待他再次打開房門,言鵬山逆著光向他轉(zhuǎn)身,眼底的欣喜按捺不住。 薛凌海展臂,朝他道:“會異于正常男子嗎?” “凌海穿這身正合適,”少年人笑著朝他說,“再站直些,甚好。” 少年人笑得尖牙露在唇外,張揚肆意,眉眼稍彎,仰首望他。薛凌海貧瘠的過去鮮有沖動,只這一剎,無論言二說些什么,他都會承應(yīng)。 言鵬山什么也沒提。 他只是想領(lǐng)著心緒不寧的薛凌海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