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陸遠修一夜不得好眠,出去清洗一下后睡覺,夢里又是白垣。一會兒是白垣那張古裝照,一會兒是白垣zuoai的樣子,一會兒又是白垣被自己cao弄的畫面,相互交纏盡是白垣,仿佛中了名為“白垣”的蠱。 可到了最后,看到的卻是白垣被困在KTV的包廂里,周圍應當不止一個男人,他伸手推開欲插進嘴里的yinjing,屁股里好像被塞進了跳蛋,露出一根細細的線。 陸遠修夢中驚醒,才想起來白垣另一張被人熟知的照片——一張十分不知廉恥與人當性奴的艷照。 就是這張照片,白垣被扒了個底朝天,辱罵指責鋪天蓋地,照片掛在網(wǎng)上不到三天,學校貼了停學公告,白垣也失蹤了。 難不成白垣正如照片那樣,是個放蕩不堪的人嗎? 還是這張照片是他yin蕩的源頭? 露水懸掛于飽滿的果實之上,又糊了陸遠修一手。陸遠修摘下熟果,腦子里一直在想這件事。他平常不怎么關(guān)注學校的事情,但白垣這件事太過出格,駭人聽聞,估計A大的學生沒有不知道的。 白垣沒有出來解釋,也沒有人出來為白垣辯解,白垣是個不知廉恥的sao貨似乎是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事情。 他一定很無助吧。 拋開對白垣品行的種種輿論,這樣私密的照片怎么說也不該流傳,也不知白垣是否同意拍攝,哪怕同意,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應該把照片放出去。主角品行是否端正不能憑此定論,但傳播者確實太壞。 “嗯……” 輕淺喘息聲如輕煙薄紗,飄渺虛無,又撩人心扉。 陸遠修耳尖微微一熱,身體一陣酥麻。腳步不自覺移向聲源處。 手指撥開阻礙的枝葉,微風吹動一排陰綠。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具相互糾纏的身體。 這是個十分紳士的男人,不像之前的粗暴又野蠻,會在邀請他zuoai之前贈他一束妖冶的玫瑰。 于是他欣欣然赴約,男人還會在底下墊一塊布。 清風徐來,白垣抬眼看見溫陽高升,飛鳥出林。 男人輕柔的吻落在他的耳朵和脖子處,試圖移向嘴唇,他偏移,故作害羞:“快點……” 聲聲嬌吟,濕淋淋的xue含著性器,白垣微微抬起自己的腰迎合男人的撞擊。 在他們身后的是一片恣意生長的花田,各種各樣的花色彩繽紛,嬌艷欲滴。 一陣風吹過,吹動眼前這大片天然色塊,襯得這一場性愛更原始,更yin靡。 陸遠修覺得,自己和白垣真是有緣。 竟然又撞見他和別的男人上床,嗯,或許是野合。 陸遠修沒有想看別人現(xiàn)場的興致,這種事情只有兩個人相愛,做起來才會很爽,很舒服吧。 他告訴自己應該走了,可是腳卻被釘死在松軟的泥土,他站在綠葉后,身板挺直得像竹竿。 男人的身材健碩,后背鼓起的肌rou爆發(fā)力驚人,手臂更是結(jié)實得能托住白垣的身體站起來,白垣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叫得比剛才更大聲了。這里除了他們?nèi)齻€,也沒有其它人,陸遠修屏住呼吸,rou體拍打聲和白垣的叫聲傳入他的耳朵。 白垣的聲音很好聽,說話時,和zuoai時都一樣好聽。 半長烏發(fā)隨著運動頻率顛簸,顛著顛著就顛到陸遠修的心里,發(fā)絲撩過心頭,很癢。 男人的下身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白垣也跟隨著叫得越來越快,聽聲音就能聽出來 ,白垣都要爽哭了。他緊緊抱著男人,一聲“啊”之后射出來。 男人將白垣放下,裸著身體走了。 陸遠修吞咽一口口水,這才能夠動作。他抬起腳步向白垣走去,白垣躺在地上,雙腿開著,jingye從他的xue里流出來。 陸遠修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白垣有女性的雌xue。是穿越到這里才有的嗎?那白垣是女性,還是男性? 這個問題還沒有答案,卻已經(jīng)讓陸遠修抖了一下,心里酥酥麻麻的,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白垣察覺到有人靠近,睜眼發(fā)現(xiàn)又是陸遠修??伤麉s無所謂,今天天氣很好,春風和煦,暖陽微照,晨鳥嘰嘰喳喳飛越高木,花兒隨風擺動,可愛非常。 手指插入發(fā)間順著理一理,白垣閉上眼睛,有些困,有點涼。一層薄布蓋過自己的身體,白垣睜眼,是陸遠修的黑袍。 他現(xiàn)在穿的是現(xiàn)代的短袖和長褲,黑袍剛被他折了幾下拿來放果子。 陸遠修坐下來,遞給他一個果,他伸手接過,躺著咬了一口。果子成熟得剛好,酸酸甜甜。 陸遠修問:“學長,你有衣服穿嗎?” “剛來的時候被撕爛了,后來我也不用穿?!?/br> “哦。那我這件就送給你了?!?/br> 白垣詫異:“那你穿什么?” “我可以再做一件?!?/br> “既然你不和別人zuoai,你怎么換布料?” 白垣說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起身坐著:“你不做,你怎么活下來的?” 陸遠修拿了一個果示意,“一開始是光吃這些,現(xiàn)在會打獵了。布料是別人送給我的。” 白垣垂眸,“哦?!?/br> 他又抬眼偷偷看陸遠修,和陸遠修比起來,他還真的是廢物一個。他喜歡zuoai,沉迷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自然不用餓肚子,那些和他做過的人都會暫時性收留他,給他食物。之前還不覺得什么,他只把這里的人都當傻瓜和行動按摩棒,現(xiàn)在陸遠修來了,他不用遵循這里的游戲規(guī)則,靠自己,清清白白。 白垣心中五味陳雜,可他很快就強迫自己不許再想,這種自怨自艾自卑的想法最害人,不僅于事無補,還會讓自己懷疑自己。 白垣望著前方,眼里閃過迷茫。眼前是一棵不知名的樹,樹干挺拔高大,分枝也很粗,長滿了新生充滿活力的樹葉。樹根處長滿雜草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紅的黃的綠的,淡雅又活潑有趣。 一只皮毛淺灰的小兔不知從何而來,蹦蹦跳跳就闖進了這一片小小天地,四條短腿互相配合躍過,嗅著泥土和青草與野花的香氣。 白垣搖了搖陸遠修的手臂,他輕聲道:“陸遠修,有兔?!?/br> 陸遠修疑惑著轉(zhuǎn)身,果然看見一只可愛的小兔,他看向白垣,白垣整個人都看呆了,不知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的嘴角已經(jīng)翹起來。 “……要嗎?” “什么?” “兔子,給你抓來?” 白垣十分驚訝,眼睛才看向陸遠修:“我要活的?” 陸遠修微微點頭。 “好!” 白垣整個人跳起來,陸遠修趕緊起來,整理黑袍圍住他,“動作不要太劇烈?!?/br> 兩人一齊悄悄繞到兔的后面,無知懵懂的小兔還在咬著一小束草,來自兩腳獸的身影擋成陰影,小兔已經(jīng)察覺到危險,剛想跳脫卻還是被抓住在手。 “好了!” 陸遠修抓住兔子,兔子的小短腿蹬來蹬去,“你過來點?!卑自叩剿媲埃⌒囊硪斫舆^那只小兔,兔子的四條小腿蹬向它的腹部,卻不是很痛。 白垣一臉驚喜:“兔子……可是,我要怎么養(yǎng)?”他抬臉看向陸遠修,“我沒有房子住,沒有窩給它?!?/br> 陸遠修抓一把草拿著,喂給慌亂的小兔。 “去我家嗎?” 白垣跟著陸遠修回到小木屋。 “這棟小木屋原來很破舊,我自己一點一點收拾修補的。”陸遠修推開門,白垣抱著兔子,四周打量一眼,“你很厲害?!睋Q作他,估計也就是靠在這兒怨天尤人吧。 走進小木屋,左手是塌,塌上擺著像茶幾一樣的桌子,桌上放著一套用竹子做的茶具。白垣將兔子放在桌上,小兔倒不怎么認生了,在桌上跳了幾下。 陸遠修倒一杯水,推向白垣,白垣的目光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著兔子。 他沉默半晌,問道:“學長……沒有地方住么?” 白垣握著茶杯,回道:“嗯。和他們做,會收留我?!?/br> 他悄悄觀察陸遠修的表情,會不會唾棄他?他通過性交來換取食物和住的地方,其實也和妓女無異吧?唾棄和厭惡是理所應當?shù)?,他早就明白了,他不就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tài)才墮落嗎,他坦坦蕩蕩,此刻倒也不必端著。 不對,他只是享受性愛,食物和住的地方只不過是附加的而已。 見白垣似乎想東西想得深了,陸遠修敲一下桌面,開口道:“學長不如和我一起???如果有時候不想做……卻又要休息,總不能睡在荒郊野嶺吧?!?/br> 白垣回神,他先是沉默,而后往后退了一些,他露出一個笑:“原來你也一樣,想和我zuoa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