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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哲說:“你要走了嗎?后面還有三中的女生跳現(xiàn)代舞,據(jù)說是?;?。” ?;ㄎ涣宋?! “我回去了?!壁w景之說。 葉哲驚訝,立馬又說:“一起吧?!?/br> “你不看了嗎?” “看完我們班的演出,就算完成班主任給的任務(wù),我要回家打游戲。” “游戲控?!?/br> “你不覺得有趣嗎?” 趙景之沒作回應(yīng),來到花臺,那里停著一排電動車,他找到被擠在中間的藍色小電驢,彎身打開車鎖。 葉哲突然叫道:“那不是霍從瑜嗎?” 趙景之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霍從瑜手捧鮮花,從后門走出來,舞臺后門正對花臺,路燈柔亮,霍從瑜好似漫畫里走出來的一個美少年,只是看起來有點不耐煩,葉哲熱心腸道。 “霍從瑜,你要走了嗎?一起回家吧— —哎呦,你干嘛……”話未完被趙景之偷襲了一腳,他回頭瞪去。 趙景之騎上小電驢,率性地說:“我電驢坐不下,不然你去坐車?!?/br> “別別別,這地方等車多難啊?!币贿呎f著,一邊狗腿地爬上后座。 趙景之騎著小電驢就走。 葉哲還過意不去道:“這樣走好嗎?霍從瑜好像也要走的樣子?!?/br> “你覺得,他會被這問題困擾?” “不會嗎?”一邊說,一邊回頭望去,只見霍從瑜身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好幾個女生,正圍著他交談,葉哲爆了一聲粗口,“我x,他這么受歡迎啊!” 霍從瑜在學(xué)校頗受女生歡迎,哪怕他獨來獨往,性格孤傲,但顏值高,學(xué)習(xí)成績又好,是不少女生安置心儀的對象,也是所有男生眼中的公敵。這次他代表班級參加文藝演出,演奏隊拿了亞軍獲得證書,王老師別提多高興了,經(jīng)常夸他。 外校女生也認識霍從瑜,膽子大的跑學(xué)校找他,他放學(xué)路上身邊總是跟著不同女生,又被班里男生艷羨,一上體育課發(fā)現(xiàn)霍從瑜請假,就背地里說他壞話,笑他娘娘腔。 ——他只有外貌方面能被取笑。 那段時期趙景之討厭霍從瑜,期末考之后就沒跟霍從瑜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出入社會,回頭一看覺得幼稚)但學(xué)生時期的討厭跟喜歡,傻憨憨的,更何況霍從瑜又總是一副不可一世、你們都是小草包的樣子,看著就讓趙景之不爽,所以聽到別人說霍從瑜的壞話,會開心。 這天放學(xué),趙景之騎著心愛的小電驢離開學(xué)校,遇到追上來的葉哲,葉哲rou乎乎的臉上都是汗,趙景之說:“你家在學(xué)校對面,我不送。” 葉哲啐:“我要去奶奶家吃飯,你載我到校門口,我去等車?!庇终f,“你走得快不知道,霍從瑜闖禍了?!?/br> 敵人闖禍?zhǔn)巧罾锏囊淮髽肥?,趙景之馬上來了興趣:“他怎么了?” 快說來聽! 葉哲坐上電驢說:“二中的女生跟霍從瑜表白,霍從瑜拒絕了,那女的惱羞成怒,找了她哥要揍霍從瑜?!?/br> “真的假的?”趙景之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明顯不信。 葉哲馬上說:“真的!那女生是留級生,在校囂張跋扈,成天欺負同學(xué)。她哥開酒吧的脾氣爆,知道他妹子告白被拒就要教訓(xùn)霍從瑜?!?/br> “你記者嗎,知道這么多?” “班上不少男生都知道,說那群人聲勢浩大,起碼二十人,各個都兇神惡煞,下午就在學(xué)校門口堵人?!?/br> 趙景之吃驚:“你開玩笑嗎?” “我沒事開什么玩笑?!?/br> 兩人來到校門口,以為會看到電影里那種干架的畫面,結(jié)果什么人都沒有。趙景之說:“這不是沒事嗎?” 葉哲撓撓頭,“怎么會……” 趙景之一本正經(jīng)道:“八成堵其他人,以訛傳訛,就變霍從瑜被打?!?/br> “咦!” “別老聽沒用的八卦?!?/br> “這不是八卦!” “不然呢?” 葉哲答不出來。 趙景之說:“好了,回家吧?!?/br> “嗯,拜拜。” 趙景之騎著小電驢在車道上跑,過了一個路口,見前方有幾個年輕人,渾身一股社會氣,正聚在一塊嚷嚷著,把一個少年拖上面包車。 因為少年穿著校服…… 趙景之多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發(fā)現(xiàn)是霍從瑜,我cao!葉哲說霍從瑜要被混混打是真的,事出突然,趙景之晃神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就見綁著霍從瑜的面包車絕塵而去。 見鬼!趙景之掏出手機報警,一想車牌號都沒看清,要被警察問起怎么解釋。以前上初中就有暴力事件,一個班的同學(xué)跟施暴者也沒深仇大恨,就因為對方看不順眼來打人。那同學(xué)怕得提前報警,警方卻以他沒證據(jù)打發(fā),最后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回學(xué)校也不敢多提傷他的人。 是以,報警解決不了問題。 趙景之對這事印象深,是那同學(xué)是他們班的班長,學(xué)習(xí)好,又開朗,從別人口中得知他遇到暴力事件,他都驚呆了。而霍從瑜這么囂張,無形中得罪了不少人,早晚被揍。 被揍也跟他無關(guān),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回家吧。 趙景之騎車走人,肺里卻無端端有一股熊熊大火,怎么都控制不住。 視而不見好嗎? 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至少跟老師說一聲,交給老師處理。但學(xué)校老師對待這種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一拖再脫。所以,真等老師來處理,霍從瑜都不知什么樣,那些人肯定兇,他那小身板,怎么禁得住暴風(fēng)雨的摧殘。 越想越煩…… 趙景之緊急轉(zhuǎn)彎,一路風(fēng)馳電掣,一看到白色面包車就跟上。面包車速度很快,趙景之緊跟其后,尾隨著面包車來到技校旁的一個老小區(qū)。 來這幾個意思? 小區(qū)大,設(shè)施齊全,咖啡店,便利店,餐廳都有。趙景之跟著面包車七繞八繞,沒一會跟丟,好不容易找到發(fā)現(xiàn)面包車停在小區(qū)最里面的酒吧前。 趙景之停好小電驢,跑到酒吧門口,聽到里面震耳欲聾的搖滾重金屬,又急忙折回去把校服脫了。 一進去像置身黑夜,里面被遮光簾檔得嚴嚴實實,墻上都是另類涂鴉,玻璃展示柜里陳列著不同年代的酒瓶,舞臺上有全套音響設(shè)備,只是沒有樂隊,吧里客人不多,感覺開在這種地方的酒吧也沒生意。 趙景之環(huán)顧一圈,沒看到霍從瑜,聽到二樓傳來一陣喧嘩,趙景之轉(zhuǎn)身跑上去,二樓有五六間包廂,走廊有幾個失戀的年輕人瘋鬧,一看他們神志不清的樣子就像喝多酒。 大白天的喝成這樣…… 附近有技校,中專,旅游學(xué)校,沒有考上高中,又不愿意復(fù)讀的學(xué)生就念這類學(xué)校。有的手里有錢,又脫離父母管控,一不注意就放飛自我。打架,鬧事,談戀愛,最后玩脫了念不下去就被學(xué)校勒令退學(xué)。 趙景之推開瘋鬧的兩個年輕人,往里面的包廂跑去,包廂很大,一排沙發(fā)擠滿紅男綠女,各種煙霧縈繞觥籌交錯,混合跑調(diào)的情歌演唱。 霍從瑜穿著校服,眉眼雅致的坐在中間,他自己沒在意,但在別人看來就和房間里的人格格不入,好像游離在懸崖邊緣,一不小心跌下去就是萬丈深淵,爬不上來,有點可憐。 霍從瑜身邊坐著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體格十分健碩,坐那就像大山一般,他遞了一杯酒給霍從瑜,玻璃杯里是漂亮的金色液體。 男人說著什么…… 霍從瑜眉心微皺,似乎不愿意。 其他人起哄:“陳磊哥連私藏都貢獻了,這是用錢都難買到的好貨?! ?/br> “你喝了,我們就既往不咎?!?/br> “不然就回不了家?!?/br> 怎么看都像群狼脅迫小白兔! 霍從瑜在眾人的壓迫里接過酒。 趙景之怒氣橫生,筆直地沖去,一把奪走霍從瑜手里的酒杯:“臭小子,你成年了嗎?喝什么酒!”隨后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扯起來。 前后不過幾秒,那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盯著霍從瑜,誰都沒留意趙景之,再加上他兇巴巴的,一沖進來就拽起霍從瑜,所有人都怔住,連霍從瑜也驚愕地看著趙景之。 音樂停了,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疤痕男陳磊,揮手讓人關(guān)上門,對趙景之說:“你是誰?跑來這干什么?” 趙景之臉不紅氣不喘道:“嘿,我是霍從瑜的朋友,我們晚上要去補習(xí)班上課,他這人脾氣臭得很,有得罪的地方多包涵,我現(xiàn)在帶他走?!?/br> 說完拉著霍從瑜就要走,幾個男人立即圍上來,一副想走沒那么容易的表情,陳磊更是陰沉道:“小兄弟,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壞了我們的聚會想走,沒那么好的事?!?/br> 趙景之迅速掃了一圈,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八個,很難一口氣解決,轉(zhuǎn)而和顏悅色道:“我也不是有意,要不我請客。” 沒人回應(yīng)。 趙景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四周環(huán)境:“不管我朋友做了什么,你們強行把他綁到這,于情于理不對吧?!?/br> “……” “我跟老師發(fā)了定位信息,如果一小時沒回去,他說不定會報警?!?/br> “……” 陳磊面無表情,盯著趙景之,趙景之沒有避開他的視線,直視他。 須臾,陳磊瞟了一眼霍從瑜,霍從瑜目光沉沉。氣氛焦灼,陳磊拿起茶幾上的酒,遞給趙景之:“你把這瓶酒一口悶了,我們就既往不咎?!?/br> 那正是倒給霍從瑜的酒。 趙景之接過來時,霍從瑜面色大變,下一秒,趙景之抄起洋酒砸在茶幾上,空氣里瞬間翻涌起芬芳的香味,霍從瑜看到玻璃碎片在地上炸開,不少人化作年獸散,這時,趙景之回頭抓住他的胳膊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