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當年
書迷正在閱讀:總受的小婊子后宮、獵物、攻二他問為什么他攻轉受了、戀秋、撿到邪神后的日子(又又)、如何正確逃離逃生游戲、身在宮廷,步步揪心、強制小合集、口君古風筆刷手殘黨用了也能畫好看q2661256047、墜星星
“先生。”阜淵好不容易尋著機會跟沈東流見面,他發(fā)現(xiàn)沈東流瘦了許多,心里對那個身為他父親的男人又多了幾分怨恨。 “淵兒,幾日不見,長高了?!鄙驏|流見著阜淵,微微一笑。 兩個人互相問了最近的狀況,對不好的那一面都默契的閉口不言。沈東流還順勢檢查了阜淵最近的功課,見他不但沒有落下,反而精進了許多,很是欣慰。 “你做得不錯?!?/br> 阜淵有些害羞,看向遠處。 沈東流唇邊的消息逐漸消散。 他這副模樣像及了阜陽少年的模樣,他那時候害羞也會故意不看他。 一想到阜陽,難免就想到之前他強迫自己的事情,難得的好心情瞬間就消散了,總有烏云壓在心頭,沉甸甸的。 “先生?”阜淵不明白,先生的心情忽然就變了,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阜淵還是察覺到了。 “沒什么,你尋個機會,查查容貴妃?!?/br> 阜淵從來不問為什么,只低頭應允,“是,先生?!?/br> 沈東流瞧著他跟阜陽相識的面孔,不由的煩躁,語氣有些冷硬;“有什么消息還是用那幾個眼線告訴我。” 阜淵咬了咬唇,還是應他,“好?!?/br> “回去吧?!鄙驏|流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調整自己,軟下語氣,拍了拍他的腦袋,“抱歉,心情不太好,不該對你發(fā)泄的?!?/br> “沒關系的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备窚Y又笑了。 這也太好哄了,沈東流默默想。 “過幾日是你生辰罷?” “先生要送我禮物嗎?”阜淵雙眼一亮,充滿了期待。 沈東流本想隨便給點什么應付一下,畢竟阜淵于他而言只是個棋子,他不能重蹈覆轍在阜淵身上傾注太多感情,像他們這樣缺愛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偏執(zhí)。 阜陽如此,阜淵……他雖不太肯定,卻也不想冒險傾注太多,他教阜淵帝王心術,教他什么生存,教他學會手段就夠了。 可看著那雙期盼的眼神,準備好的禮物忽然拿不出手。 那只是他隨便從阜陽堆在他面前討他歡心的一堆東西里隨便挑的一個小玩意兒。 “你想要什么?”沈東流問。 阜淵思考了一會說,“先生在我生辰那日能不能跟我一起吃一碗長壽面?!彼杂X提這個要求過分了,不敢抬頭看沈東流的眼睛。 沈東流沒想到他的愿望,就那么簡單,失笑了下,“只是如此?” 阜淵茫然了下,點頭。先生不生氣嗎? “先回去吧,我那日若是有機會,便叫人提前告知你?!鄙驏|流不太確定他那天是否能脫身,不好現(xiàn)在就作出承若。 “好。”阜淵乖巧的答應,轉身離開。 沈東流等他走了以后,才離開冷宮。 太慢了,他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阜淵徹底成長?內心不由得煩躁,他還要在這個囚籠里煎熬多久。 看樣子他得加一把火才行。 沈東流暗暗想著。 他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再耗上一個十年。 “去那了?” 沈東流剛進殿,就看見阜陽坐在主座上。 “你平日不是去臧文館,就是待在殿內不出門,今日去了那?” 沈東流臉色不善,他知道阜陽在監(jiān)視他,可知道和明說是兩回事。 他不耐煩道;“你的影衛(wèi)不是挺神通廣大的,想知道去查,問我做什么?!?/br> 他的不耐讓阜陽心生不悅,“東流,別那么跟朕說話。” 沈東流看都懶得看他,拿了一本書要往外走,打算隨便找個地方看看書打發(fā)時間。 “站住!”阜陽到底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暴戾。 除了沈東流,誰敢給他臉色看?而他已經很久沒有被沈東流如此甩面子了。 “陛下一身精力若是無事,便去別的地方發(fā)泄?!鄙驏|流毫不畏懼阜陽的散發(fā)出來的森冷。 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太了解,見過他少年時代的無能和受制于人,甚至長期處在長輩的位置,那他是很難對另一個人產生對上位者的敬畏之心。 沈東流和阜陽,就處在這樣的界線上。 所以即便阜陽身為天下共主,至高無上,對于沈東流來說,他還是當初那個瑟弱的少年,不,現(xiàn)在是青年。 “你是在怨恨朕嗎?”阜陽隱忍著怒火問。 “我對你無恨。” “撒謊!若是不恨,你為何三番兩次與朕作對,說什么就逆什么?!?/br> 沈東流感到可笑;“恨不恨有區(qū)別?我恨你,你要如何?我不恨你,你又如何?說到底無非是看我臉色不痛快,非要我討好你嗎?!可我做不到,怎么,要殺了我?” “你非要這般同朕說話!你不需要討好,更不需要做別的,朕只要你做回從前!” 沈東流眼珠子動了一下,那雙薄情的眸子里滿是譏諷,“什么是從前?從前的我有著健康的身體,矯健的身手,這高墻內殿困不住我,從前的我有著一顆生機勃發(fā)的道心!” 他終于克制不住憤怒;“可如今我武功盡毀,囚困于此,被你踐踏在泥里,臟污不堪,道心盡失,身心殘缺……你想讓我回到從前?阜陽,你說這話,虧不虧心!” “你要的從前無非就是讓我寵著你縱容你,順應你!” 阜陽內心縫補好的缺口瞬間塌掉了一塊。 他妄圖將那道口子縫上,終究是自欺欺人。 沈東流那雙充滿冰冷和譏悄的眼神,輕易的扎破他縫補好的缺口。 怎么會回不去呢? 他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太久了,有著近乎可笑的天真。 他以為他道歉,他放下身段去哄著這個人,他們終有一天會恢復從前。 株不知破鏡重圓向有裂痕,一截就碎,何況他和沈東流之間隔著那么多傷害。 沈東流看著他,許多話都匯聚成一句;“你如今變成這樣,我對你已無話可說?!?/br> 他永遠不會意識到錯誤。 “我曾對你有恨,可恨到頭來,身心疲倦,所以我不恨了,你于我而言,只是個陌生人?!?/br> 一個費盡心思想要逃離的陌生人,如果逃不掉,他選擇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