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差一點談情說愛，我當時和一位男同學(xué)曖昧不清，他長得很賞心悅目，他那一雙充滿信賴的眼睛至今在我的心里面眨著。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一幫人欺負，他的小腿不斷顫抖著，堅強地不肯倒下，被打的要吐血也咬著牙不肯喊一聲。這個皮膚白皙的少年，卻羞怯地坐在我的旁邊偷窺我，那是一個炙熱的中午，我穿著短袖和短褲，他再次看向我的腿的時候，我露出笑容問他：“你再看什么？”他很實誠地回答說：“腿。”

    “你想摸嗎？”

    當我黏膩的手掌去握他的手的時候，他紅著臉忍不住笑了，縮著腳趾一動不動的。手掌出的汗水交融著，不清不楚的聯(lián)系著，我感受到他偷偷地回握著我的手，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天真，嘴里面說著下流的詞語。

    “就像在交合?！?/br>
    那個下午我和他沉默地互相看出對方，似乎都看出來對方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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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被堵住墻角的時候，是夏季最熱的時候。那天放學(xué)后，我走在一棵有著茂盛樹葉的樹下，看著腳下的陰影像是又感應(yīng)似的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便被拖了過去，甩在了墻上。我的后背被凸出的磚頭磕的生疼，卻十分游刃有余地打量著前面的人，一位穿著清涼的男人。

    他們不時地抖動著雙腿，像是突然犯了病一樣。我摘下背包挎到胸前，從里面取出來一個鉛筆盒，像是在做什么神秘的交接儀式似的，前面的男人奪過鉛筆盒從里面拿出錢，鐵制的盒子擦著眼角飛了過來，砸到墻上。

    我撿起鉛筆盒塞進書包，默默蹲了下來，像是在演戲一般嗚嗚地哭了幾聲。

    等到腳步聲消失之后，我才慢慢站起來，拍了拍書包上的灰塵。腳下突然落了一片陰影，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為什么連女朋友的錢都要搶？”

    他反復(fù)捏著一根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你不是有什么斯德哥家綜合征嘛，我這是為了讓你徹底愛上我。”

    我訂正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他一邊摸我的腿，一邊含糊地說：“不是都一樣嘛。”

    我摸著他有些扎手的頭發(fā)，吐槽道：“不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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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他的腿上寫作業(yè)，寫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聲才說：“下次接吻前不要吸煙了，我不喜歡?！?/br>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像是有什么證據(jù)地說：“你不出軌，我就聽你的?！?/br>
    我說：“那我沒有出軌，你往后接吻前就不要吸煙了?！?/br>
    他嘟囔了一句：“最好！”

    堅持不到一會兒，他掂起寫完的卷子，問道：“你老師長得好看嗎？為什么你會很乖地寫完作業(yè)?！彼斐錾囝^舔著手里面的冰棒，我盯著他紅潤的嘴吻了上去，他抱著我的腰說：“你才多大，性｜欲為什么這么茂盛？”

    他沒有想問我的意思，因為他并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機會。

    他說親吻很舒服，特別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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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男同學(xué)卻惡心地吐了，跪在地上吐的很可憐。

    我有再想：要不要下一次好了。

    有的人喜歡摸腿卻不喜歡親吻，有的人喜歡親吻卻不喜歡摸腿，有的人則是兩者兼?zhèn)?。要分辨出來真是有些難，他或許只喜歡摸腿？

    我想的更多的是——要不再試一次算了。

    我順著他的小腿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輕輕捏了一把，他只是很害羞地抖著身子，射了出來。

    我看了很分明，他喜歡被別人摸腿。

    他的身體很稚嫩，經(jīng)不起一點挑逗，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發(fā)出了邀請:

    “要不要進來？”

    此后，我經(jīng)常坐在他睡覺的床上，看著他扒著自己的雙腿，展示給我看，我看清楚了，便跟他說：“可以啦，你放下吧?！彼哪槺换椟S的燈光模糊了，喘息帶起來的霧氣將他的聲調(diào)變成平淡的“嗯，啊?！?/br>
    我覺得：他喜歡自虐。

    我覺得：我有些變態(tài)。

    他忍不住嘔吐，被刺｜激地翻白眼的樣子很美。

    這樣我對他有了感情，那天我走了之后，又走了回來，站在樓下看著他還在揮舞的手，笑嘻嘻地看著他空蕩蕩的褲襠，看著這個漂亮的男同學(xué)如何戀戀不舍，一邊想著自己的手指一邊伸了進去，難耐地喘息著，我便相信他是真的不舍得自己。他也看到了我，他先是掏出來自己的手，接著看了一眼，拿出來朝著我揮了揮手，手指留著黏濕的液體。

    我走了幾步，回頭看他還在原地，便叫他回去，他很聽話地轉(zhuǎn)了身，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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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忘了什么，一邊被摸腿一邊摸別人的腿，這樣被裹挾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我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和那個男人分了手，我告訴他：“我好像并沒有得什么莫斯哥得病?！彼榱艘桓鶡?，說：“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br>
    我和他分手，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上男同學(xué)了。

    男同學(xué)叫閔鴻禎，是一個十分難懂的名字，我取了禎叫他貞子，他很嚴肅地告誡我說：“不可以這么欺辱我，床上就夠了。”我畏懼地縮了縮脖子，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那個男人不來收我的保護費了，我便留下來給鴻禎買東西，我經(jīng)常買紅糖給他喝，他問：“為什么要買紅糖給我喝？”我表情嚴肅：“因為我來姨媽很痛，希望大姨媽聽從紅糖的召喚去你身上?！彼Φ煤芴煺嬲f的話卻很殘忍：“那就有好幾天不能做了哦。”

    他無奈指明了花錢的用途：“你要是真的沒錢花的話，就多買點潤滑油，你進來的時候總是很痛，所以用的也很多?！彼牧伺奈乙讶淮魷哪?，質(zhì)問道：“你聽到了嗎？”

    我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所以不能偷你家的嗎？”

    閔鴻禎鐵青著臉：“就算那個女人也是會懷疑的，還好我糊弄過去了。”

    我揉著他的臉哄著：“委屈我的寶貝了，來一個愛的親親。”我湊過去，一把被他推開。

    閔鴻禎真的很好，他提醒了我一件事情：“你都不用學(xué)習(xí)的嗎？”

    學(xué)......習(xí)？我恍然大悟：“我有在上學(xué)和寫作業(yè)啊。”

    閔鴻禎很聰明，問：“你在哪寫的作業(yè)？”

    我當然不能說是坐在別的男人的腿上寫的，就說了是在家里面。不過這幾日沒了習(xí)慣的墊屁｜股的，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我看向閔鴻禎，用了最可憐巴巴的語氣問：“我可以坐在你的腿上嗎？”

    閔鴻禎回答的很干脆：“不要！我的腿會斷的?！?/br>
    為什么他看起來那么好說話，實則有些冷淡呢！

    閔鴻禎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為什么行為如此地變態(tài)。我看著他，果然成績優(yōu)秀的男人很敏銳，那成績優(yōu)秀到驚為天人的男人就不能忍受親嘴，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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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生是要高考的......

    閔鴻禎問我：“要考哪所學(xué)校？”

    我光著腳蹭他的小腿，趴在桌子上露出有些苦惱的神情：“不知道，要不然我去放羊好了。”

    閔鴻禎說：“我要去北京，你也來吧。”

    我直截了當?shù)卣f：“不要，我要在本地上大學(xué)。”

    閔鴻禎說：“那我們就分手?！?/br>
    我終于攀上了他的大腿，帶著笑意回復(fù)道：“我們根本就沒在一起?！?/br>
    閔鴻禎扔掉我的腿，也把我拒之門外了。

    果然冷酷的男人直腸也是溫暖的，這是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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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閔鴻禎斷絕了聯(lián)系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拼命開始學(xué)習(xí)，突然發(fā)現(xiàn)或許自己對待學(xué)習(xí)上面很沒有天賦，老師很是溫和地對我說，保持好作息，再努力也不能提升成績了，只有高考的時候正常發(fā)揮就可以了。

    高考如約而至，mama和爸爸都來看我，要我放輕松。

    我點了點頭，進了考場。

    幾天下來，又是考試又是約吃飯，轟轟烈烈地鬧了一會兒。我在隔壁房間瞧見閔鴻禎，他問我：“考得怎么樣？”我想著要不要徹夜來一發(fā)，實則很良家地回答：“還不錯?！?/br>
    閔鴻禎拉開我黏在他胸上的手：“那就坐好?！?/br>
    我咬著手絹倒在旁邊的男同學(xué)身上，又一把被拉了回去，頭頂閔鴻禎的聲音變得有些清冷：“不好意思，她喝醉了?！蔽翼槃菅b醉看了一眼優(yōu)秀班的男同學(xué)，像是一個健碩的體育生，他一秒紅了臉，果然成績優(yōu)秀的男人很敏銳。

    我趴在閔鴻禎的胸上猛吸了一口，瘦弱的男同學(xué)胸肌都不怎么發(fā)達，除了腰很是柔軟之外，就是腿也有著很美的曲線，難得腿毛很少。

    我倚在閔鴻禎身上問體育生：“你有沒有女朋友吖？能不能接受......”還不等我說完，一只手捂著我的嘴。

    閔鴻禎左眼皮狂跳：“她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體育生呆呆地點了點頭，還是給了我回答：“我沒有女朋友?！?/br>
    閔鴻禎說：“她有男朋友。”

    體育生說：“我不介意。”

    閔鴻禎回道：“我介意?！?/br>
    我在一旁看得簡直要鼓掌叫好，不忘了補充一句：“他騙你的，我沒有男朋友。”這是實話。

    閔鴻禎又想說些什么，我連忙把他拉出吵鬧的包廂，他們在吼下去怕不是要打起來，那種氣氛很是助長情緒的。他瞪了我一眼，任由我把他拉到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對他根本就沒什么想要說的，我想要的只有來一發(fā)和來一發(fā)？不適合現(xiàn)在這種尷尬的場景，這種只適合小毛片的邏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持久耐勞！

    我絞盡腦汁說了句：“考的怎么樣？”

    他說：“要不要來北京?！?/br>
    我放棄了，打算回家睡覺。

    很可惜的是，他并沒有攔我。

    “下次見面，記得多練練胸?！蔽掖蛄艘粋€哈欠，悠悠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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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時常回望舊事，突然意識到，這家伙當年的可愛、單純都是裝出來的？

    多年后，我看著練胸歸來的閔鴻禎十分感慨，果然練過的就是不一樣。

    對了我去北京了，閔鴻禎也成為了一個精英＋翹｜臀＋大胸的男人了。

    真是完美無缺的愛情，除了不知去向的收我錢的混混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