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為了那個人的春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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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陸婧的印象里面,顧北臣一直都是一塊會發(fā)光的璞玉,他滿腹經(jīng)綸,見解深刻,哪怕是他們兩個在宮中度過的日子,顧北臣表現(xiàn)出來的也是一種枯木逢春的跡象。 大雪封山、鳥獸藏跡,她成為了那個人的春跡。 以至于陸婧真的太久都沒有看到顧北臣神情中的倦色,頹唐與疲憊。 這次這個男人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機。他的眼神空洞,坐在屬于皇帝的高座上。他的劍很穩(wěn),但是并沒有用力。劍尖掛著皇帝血淋淋的頭顱,一直往下滴著血。 空蕩蕩的滿是血腥味的宮殿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尸體。都是干凈利落、一劍封喉的死狀。 陸婧找遍了皇宮也沒能找到的人在這里找到了。 這個男人對外界的事物似乎已經(jīng)沒了反應(yīng)。他慢慢地抬眼看了一下眼前沖進來的這個人,一身紅甲,青面獠牙面具,身量不高,是個女將。 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很顯然。這個當(dāng)時叱咤風(fēng)云的戰(zhàn)神,如今已經(jīng)沒了力氣。他疲憊不堪,宛如困獸,無法掙扎,靜坐在這里看著皇城破落,看著敵軍殺入,看著眾人慌忙逃竄。 他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就是那雙眼睛死沉死沉的,靜得像死水。 “哥哥?!?/br> 陸婧站近了,輕輕的叫了一聲。 她突然有點心慌,如果聲音大一點,這個人好像就會碎了。 這輕輕的一聲落在那個男人耳邊,卻好像一聲驚雷一般。他一下子不管不顧的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失了力氣,又跌坐了回去。他的兩只手按著扶手,手臂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有多用力。 陸婧三步并作兩步,沒幾下就到了顧北臣身邊。 “哥哥?!?/br> 她軟軟地貼著顧北臣的耳朵又叫了一聲。近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像貓一樣地顫抖了,他瞳孔緊縮,牙關(guān)都在打顫,有些可憐的樣子。 這里非常安靜,宮殿外的喧鬧卻沒有停止。 陸婧抬起他的下巴,和這個人靜靜的對視著。她在男人死死的注視下,伸手解下自己那張猙獰的面具,露出一副清麗干凈的容貌。 單單看這張臉,絕對沒有人會把她和那個說一不二、巾幗不讓須眉的義軍首領(lǐng)聯(lián)系在一起。 顧北臣冷峻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生機。他抬頭看著陸婧,想要說什么,動了動嘴唇,但是仍舊沒有說出口。 良久,他只是把額頭抵在陸婧的嬌小肩膀上,鴉羽一般都發(fā)絲蹭著陸婧雪白的脖子。顧北臣閉上了眼睛,發(fā)出了一聲幼獸一般的嗚咽。 ————他好想陸婧啊。 ————————————————— 陸婧第一天入宮,是在煙花三月的陽春時節(jié)。她最喜歡的玉堂春,此時花開滿樹,艷麗芬芳。 和其他美人一樣,她也是被下面的人物色上來獻(xiàn)給皇帝。但事實上,皇帝已經(jīng)年老衰敗,碰不得女人。陸婧和許多人被送進宮來,也只能當(dāng)當(dāng)花瓶。 不過陸婧本就不是為了爭寵而進來的。 所以說這些她都并不在意。 按照宮中規(guī)矩,新進宮的美人需要在第二天一起去拜見皇后,那天陸婧早早的就起了,梳了頭發(fā),換了衣裳,跟著一大群鶯鶯燕燕來到了皇后的宮殿前。 宮殿前的玉堂春開得倒是極盛。 只不過走到內(nèi)里卻被格外覺得冷冷清清,蕭瑟無比,仿佛來到了冷宮。 坐在主位上的皇后是一個男人,看起來隱隱約約有種頹態(tài),眉眼間都是疲倦,整個人都像一個強撐著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