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凌晨五點，響亮的起床鐘回蕩在學生宿舍，女孩們睜開惺忪的睡眼，或伸伸懶腰或打打哈欠，她們只花幾秒鐘的時間便清醒過來，動作迅速地下床，開始換裝梳洗。

    教養(yǎng)學校臨海而立，強勁的海風吹得窗戶啪啪作響，還有幾道冷風從窗框的縫隙鉆進寢室，讓室內(nèi)處于完全不適合起床，卻絕對適合睡眠的溫度之中。

    “貝絲！貝絲！快起床了，再不起床來不及了?！?/br>
    昨天受了整日折磨的貝絲，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無法自拔，過度的疲憊讓她睡得相當深沉，連起床鐘都沒聽到。

    南希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貝絲從被窩里挖起來，熟練地幫她綁辮子，邊綁邊說：”快把運動服穿上，然后跟我去刷牙洗臉。”

    貝絲坐在床上，被壓迫的臀傷傳來一陣鈍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她睜眼看著周圍忙進忙出的少女們，心想：噩夢沒有醒呢。

    她打開床邊的小木柜，找到運動服換上，短袖短褲，白色的上衣在領(lǐng)口和袖口處綴著一圈藏青色，左胸處繡著編號和名字，短褲則是以藏青為底，側(cè)邊有兩條豎著的白紋，還有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尺寸略小但還算合腳，應(yīng)該是根據(jù)昨天身體檢查時丈量的數(shù)據(jù)配給的。

    房間外的走廊邊有一排水龍頭，女孩們正在排隊洗漱，清晨的水很冷，貝絲才剛起床，身上又是不保暖的短袖短褲，碰水的瞬間讓她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好冰……”

    “喂！你快一點，晨檢要遲到了！”

    后面的女孩沒好氣地催促，貝絲只能忍著寒冷迅速地洗臉刷牙。

    整裝完畢的女孩們在中庭的廣場集合，貝絲站在南希旁邊，她們的集合位置是廣場的右側(cè)，而廣場的左側(cè)站著一群穿著和她們同款運動服，顏色卻不是藏青而是墨綠的女孩。

    貝絲望著那群女孩，悄悄問南希：”為什么她們的衣服顏色和我們不一樣？”

    ”她們是二年級生，所以是墨綠色，我們一年級是藏青色?！蹦舷５吐暬卮?。

    貝絲心想：難怪昨天在路上看到的女孩，制服領(lǐng)結(jié)的顏色有些是藏青有些是墨綠，原來是為了區(qū)分年級。

    南希又說：”你如果碰到學姐記得要問好，學校很注重長幼間的禮儀?！?/br>
    “噢，好。”

    過了不久，兩名穿著土紅色連身長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位是瓊斯女士，另一位想必是二年級導(dǎo)師吧！她們后面跟著四名穿著土橘色連身長裙的助教，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根長竹棍，看著就令人冒汗。

    待導(dǎo)師和助教在廣場前站定，學生們整齊劃一地大聲問好。

    “早安，女士?！?/br>
    二年級導(dǎo)師左右打量了一下女孩們，接著對助教說：”開始點名?！?/br>
    “是?！?/br>
    四名助教下場點名，女孩們都是按照編號站在指定位置，只要看哪個位置空著就知道誰缺席，助教們很快就完成了點名，向?qū)焾蟾妗?/br>
    “一年級生，應(yīng)到三十六人，實到三十四人，缺席者：C96167安妮，和C96103凱莉?！?/br>
    瓊斯女士說：”安妮有和我報備，她早上在醫(yī)務(wù)室?guī)兔Γ挥糜浫毕?，凱莉還在住院，標記為病假?！?/br>
    “是。”

    貝絲心想：安妮那家伙又去醫(yī)務(wù)室了，晚檢也不在，晨檢也不在，特權(quán)還真多。

    二年級導(dǎo)師接著說：”開始晨檢?！?/br>
    這一次兩位導(dǎo)師也跟著下場，從站在最前方的女孩開始，一排一排進行檢查，貝絲抬頭張望著前面女孩的檢查流程，與晚檢不同，晨檢主要檢查頭部和下身，女孩先是張開嘴讓教師嗅聞是否有口臭、觀察有無蛀牙、牙齒有沒有刷干凈等等，而后低下頭讓教師檢查有無頭皮屑、頭發(fā)有沒有梳理整齊，頭部檢查完畢后，女孩會脫下褲子，雙手捧著內(nèi)褲讓教師檢查是否潔白干燥，若是內(nèi)褲有一點臟污或潮濕，那名女孩就會被帶到廣場前的講臺上，當眾被用長竹棍打屁股。

    貝絲這一排因為前面有個女孩在內(nèi)褲那關(guān)沒有通過，被助教拉上講臺接受處罰，所以進度停滯了，倒是旁邊的南希先輪到了，負責檢查南希這排的是瓊斯女士，南希熟練地完成一系列的檢查動作，完美地通過每個項目。

    “女士，卡文狄許先生吩咐我晨檢完去找他報到?！蹦舷Ν偹古空f。

    瓊斯女士知道她是美術(shù)老師的寵兒，于是點點頭。

    ”知道了，你去吧！”

    “謝謝女士?！?/br>
    南希恭敬地鞠躬道謝，在瓊斯女士走向下一個女孩后，才直起腰，穿回了內(nèi)褲和運動褲，臨走前，她朝貝絲安撫地一笑，無聲地說了句’加油’，而后便離開了。

    貝絲望著她的背影，感到既孤獨又不安，在學校她誰也不認識，又是初來乍到什么規(guī)矩都不懂的新人，南希的暫離讓她頓時失去了依靠，她緊張地回想昨天頭發(fā)有沒有洗干凈，又擔心剛剛刷牙時是否太過匆忙而漏刷了哪一顆牙，便用舌頭將牙齒都舔過一遍，還有下身，應(yīng)該沒有流出液體或沾上尿痕吧？

    此時的講臺上，已經(jīng)站了兩名剛挨完打，正光著屁股罰站的女孩，另外還有兩名是正在被助教抽打的女孩，助教一手抓著女孩的手臂，一手揮舞長竹棍，邊抽邊罵。

    “讓你不愛干凈！”

    “讓你發(fā)sao！”

    而女孩每被抽打一下，除了報數(shù)，還必須喊出自我羞辱的詞句。

    “一，我是骯臟的女孩。”

    “二，我是骯臟的女孩?！?/br>
    挨完十下竹棍的女孩，必須雙手抱著后腦杓，背對著眾人站在講臺上晾臀，向所有人展示布滿紅痕的屁股。

    貝絲看得心驚，她昨日才剛受了校長的見面禮，兩片臀瓣現(xiàn)在又青又紫，輕輕一碰都會感到鈍痛，若是用這個屁股挨這十下竹棍，不得疼昏了？

    輪到貝絲時，她照著前面女孩的動作，張開嘴讓助教檢查口腔。

    “嘴張大一點。”助教吩咐道。

    貝絲依言張大了嘴，助教先聞了聞她的口氣，又捏著她的下巴左右轉(zhuǎn)動，檢查牙縫中是否有食物殘渣。

    “低頭?！敝陶f。

    還好，看來口腔清潔這關(guān)是過了。

    貝絲低下頭，讓助教檢查頭皮，她昨天是在清潔室洗的頭，有羅梅羅女士在旁監(jiān)督，所以她洗得非常仔細。

    “嗯?！敝厅c點頭。

    頭發(fā)這關(guān)也過了，貝絲接著將運動褲和內(nèi)褲一起脫下來，雙手捧給助教查看，昨日才剛換上的全新內(nèi)褲，現(xiàn)在依舊純白而干燥，助教看了幾眼便走向下一名女孩了。

    “呼……”貝絲松了口氣，晨檢通過了，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