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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溫香軟玉不如你在線閱讀 - 第四章 兔子

第四章 兔子

    對許傾如這種自小混在軍營里和一群糙漢跑馬拼酒的人來說,你若是讓她舞刀弄?jiǎng)?,她簡直是信手拈來。讓她寫幾個(gè)字,也勉強(qiáng)稱得上一句工整。但若是讓她去跟那些京城貴女們交流什么詩畫女紅,她就只剩下束手無策了。

    故而許傾如進(jìn)京后甚少參加貴婦們的詩會宴請,偶爾躲不開了,也是讓采菱將東西提前備好,她到時(shí)候裝模作樣地比劃一番再拿出來就好。

    可惜,作為靖王妃,這種事總有躲不掉的時(shí)候。

    當(dāng)朝太后是先皇的第三任皇后,年紀(jì)不大,整日在宮中無聊,就愛擺弄個(gè)花花草草,最近不知怎么的,迷上了做胭脂。

    高貴妃為了討太后歡心,便提議在宮中辦個(gè)胭脂大賽。太后欣然應(yīng)允,命皇室貴婦都要參與,一起熱鬧熱鬧。

    高貴妃特意將許傾如叫進(jìn)宮里,再三叮囑她好好練習(xí),務(wù)必要在太后面前為靖王長臉。許傾如撐著一臉僵硬的笑意答應(yīng)下來,出了宮便垮下臉,回到清云苑還在唉聲嘆氣。

    采菱聽說后,明眸一轉(zhuǎn),讓許傾如稍等片刻,接著便回房拿了盒胭脂出來。

    許傾如打開一看,膏體細(xì)膩柔滑,顏色艷而不俗,花香淡雅,若有似無,便是她不怎么懂胭脂,也能看出來這盒絕非凡品。

    “哪兒來的?”許傾如好奇問道。

    “永安街張記水粉鋪?zhàn)淤I的,可難買呢,”采菱俏生生道,趕忙將那胭脂從許傾如手里拿回來蓋好,生怕自家粗枝大葉的小姐碰壞了,“小姐,現(xiàn)在京中最好的胭脂就是張記的了,貨又少,價(jià)格又高,便是連宮中的娘娘都要派人去排隊(duì)呢。這盒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小姐莫給我碰壞了?!?/br>
    “好好好,我不碰,”許傾如看她那寶貝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接著問道,“不過店家賣得這么好,干嘛不多做一些?”

    “張記確實(shí)奇怪,”采菱道,“一個(gè)月就月末賣一日,一次就賣十來盒,去的晚了就沒有了,好些人都是天不亮就跑去排隊(duì)呢?!?/br>
    “哪兒有這樣做生意的?”許傾如奇道,“既然不愁賣,多做一些不就好了,還有店家嫌賺錢多不成?難不成是想待價(jià)而沽?”

    “誰說不是呢!”采菱亦是不解,“不少人都去過問店家能不能多做些,還有些有錢有勢的夫人想要出高價(jià)定制,但都被店家拒絕了,只說是做胭脂的師傅脾氣古怪,絕不肯多做,而且堅(jiān)持明碼標(biāo)價(jià)、先到先得。小姐,你說這胭脂師傅是不是山上的高人啊,平日閉關(guān)練劍,閑了才做些胭脂玩的?”

    “你話本看多了吧,”許傾如笑道,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能請這張記的師傅來教她做胭脂,不就能把高貴妃應(yīng)付過去了?怕就怕別人也想到了這個(gè),還是趕緊去,先下手為強(qiáng)。想著,許傾如便和采菱一道去了張記水粉鋪?zhàn)印?/br>
    果然不出所料,等許傾如到了張記門口,里面早就人滿為患了,光是眼熟的就看見了七八個(gè),這是淳國公府上的小廝,那是長公主身邊的丫頭,靜安郡主居然親自來了……怕是京城貴婦圈里半數(shù)的人都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許傾如哭笑不得,默默站在一邊看掌柜滿頭大汗地和這群貴人們周旋,各種威逼利誘將掌柜嚇得又是賠笑又是作揖,可到底還是沒人能套出那胭脂師傅的下落。

    許是見那掌柜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貴人們只能無奈離去。

    許傾如沒走,她到柜臺前拿起了一只白玉粉盒,打開蓋子,對著內(nèi)壁扣合處細(xì)細(xì)端詳起來。在看到一處細(xì)微的劃痕時(shí),許傾如皺起了眉,她見過這只粉盒。

    “姑娘好眼光,”一旁的伙計(jì)趕忙迎了上來,“這妝粉也是我店那胭脂師傅送來的,不過他倒是從未與我們說過要賣妝粉,許是拿錯(cuò)了。本來一直收著的,可能是新來的小學(xué)徒無意間拿出來忘了放回去。姑娘若是看妝粉,我們店里也有很多上好的妝粉,正襯您的膚色……”

    “我就要這個(gè),”許傾如打斷了伙計(jì)的滔滔不絕。

    伙計(jì)滿臉為難,許傾如慢慢加高了價(jià)格,“你們那胭脂師傅是說了不賣嗎?”

    “這…這倒是沒說……”

    “那就是賣!”

    許傾如慢悠悠地從張記走出來,手里輕輕掂著那妝盒,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容來。

    “小姐,你笑什么?”采菱疑惑道,“咱們還沒找到那胭脂師傅呢,你不是又打算隨便糊弄過去吧?這次貴妃娘娘這么重視,你若是再糊弄,只怕又要被她叫去喝茶了?!?/br>
    “誒,小丫頭別亂說話啊,我什么時(shí)候糊弄過貴妃娘娘,我每次都很認(rèn)真的,”許傾如反駁道,繼而又笑起來,“我知道他是誰了?!?/br>
    “小姐你說什么?誰是誰???我怎么聽不明白?”采菱一頭霧水。

    “秘密,”許傾如嘿嘿一笑,轉(zhuǎn)頭對采菱道,“你以后不用再來張記排隊(duì)了。”

    三更半夜,除了巡夜侍衛(wèi)發(fā)出的腳步聲,王府一片寂靜。

    一回生二回熟,許傾如輕車熟路地翻進(jìn)采菊苑,在一大片房子中找到徐阮昱那一間,照往常一樣,掀開瓦片往里看了看。

    嗯?床上沒人?這么晚了,徐阮昱還沒睡?許傾如心下奇怪,視線在他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才在窗邊看見只著單衣的徐阮昱。他正將銅幣、碎銀子和銀票歸類清點(diǎn),隔著這么遠(yuǎn),許傾如都能看見他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眼看徐阮昱點(diǎn)完三遍馬上又要開始第四遍,許傾如待不住了,從房梁上跳下來,直接撞開窗戶鉆了進(jìn)去。

    “不許動,錢都交出來!”許傾如在徐阮昱身后,右手虛虛地掐在徐阮昱的脖子上,故意壓低聲音恐嚇道。

    兩人貼得極近,這樣的姿勢下,許傾如微曲的左臂剛好落在徐阮昱腰臀間。

    他腰可真細(xì),臀也很翹,正貼在她小腹上,軟乎乎的。手有些不受控制,慢慢撫上徐阮昱的腰側(cè),一股溫?zé)釓恼菩膫鱽恚S傾如一下回過神來,連忙將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好,心思卻忍不住有些飄忽。

    “王妃?”沒想到這次徐阮昱的膽子大了不少,直接伸手摸上許傾如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王妃“兩個(gè)字雖然是疑問式,語氣卻很肯定。

    許傾如倏地將手縮回來,對上徐阮昱疑惑的視線,尷尬地笑了下,覺得臉上似乎有點(diǎn)升溫。

    或許是月光下的徐阮昱太像白玉所塑,晃得她迷糊了吧,許傾如清了清嗓子,將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去,換回平時(shí)的腔調(diào),笑道:“是我,軟玉公子這次怎么不求我別殺你了?”

    “王妃若是想殺小的,小的早就死了。”或許是傷口全部愈合了,又或許是知道許傾如沒有惡意,徐阮昱轉(zhuǎn)過身來,語氣比許傾如第一次來時(shí)輕松不少,情態(tài)也自然了許多。

    許傾如低頭一笑,轉(zhuǎn)而問道:“軟玉公子,上上月高貴妃賜的妝粉你可還留著?我那丫頭笨手笨腳的,竟將妝粉全都撒了。如今有事急用,想起王爺還給你拿了一盒,便厚著臉皮來借一借了?!?/br>
    “原來如此,王爺賞的小的都留著呢。王妃稍等,容小的找一找?!闭f著,徐阮昱轉(zhuǎn)身向妝臺走去。

    許傾如握著上午買的那白玉粉盒,笑瞇瞇地看徐阮昱裝模作樣地翻了一會兒,神色變得很疑惑,半晌拿了個(gè)青瓷粉盒,走到她面前滿臉為難地解釋道:“許是我那小廝收拾去別處了,等明日我再問問他。王妃若是急用,這盒雖然不比貴妃娘娘賞的那盒,品質(zhì)也算尚可,或可解燃眉之急。王妃若是不急在這兩日,容小的再仔細(xì)找找,三日之內(nèi)定送到您手上。”

    三日之內(nèi)?哦,再過兩三日便是月末了,正是他要往那張記送貨的日子,許傾如暗笑,小算盤打得很好啊。

    “軟玉公子看看,這個(gè)可是你那盒妝粉?”許傾如伸手將白玉粉盒拿出來,同時(shí)細(xì)細(xì)觀察徐阮昱的神色。

    徐阮昱在看見粉盒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眨眼便收拾好了情緒,換上一副驚喜的表情。

    “正是小的那只粉盒,多謝王妃!想是下人粗心大意,隨處亂放,多虧王妃撿到了?!毙烊铌判Φ?。

    “你那小廝是挺粗心的,以后換個(gè)人吧,這粉盒都收拾到張記鋪?zhàn)永锶チ?,”許傾如笑瞇瞇道,“怎么想到賣胭脂的?”

    “王妃,您……您不會告訴王爺吧?”徐阮昱面色發(fā)白,王府男寵私下與外界溝通乃是重罪,何況還是行商這等事,以靖王多疑又好面子的性格,還不知會怎么處置他。

    不過一息的功夫,徐阮昱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了種種鮮血淋漓的畫面,嘴唇都顫起來了,拽著許傾如的袖子哀求道:“求您……求您了,別……”

    “我告訴他做什么,”看著徐阮昱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許傾如的心好像被針尖輕輕刺了一下,有點(diǎn)不舒服,她還是比較喜歡他剛剛眼睛亮晶晶地?cái)?shù)錢的樣子。

    “你很怕他嗎?”許傾如將驟然輕松下來,腿還有些軟的徐阮昱扶到凳子上坐下,有些猶豫地問,“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你對他總是……那樣,我以為你是喜歡他的。”

    “王妃覺得,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兔子去討好獵人,是因?yàn)橄矚g獵人嗎?”徐阮昱一聲苦笑,低著頭沒有看許傾如,“都是吃食而已,不過是盼著獵人宰兔子的時(shí)候能看在它乖順的份上晚一些再宰它,多茍活些日子罷了?!?/br>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那樣是因?yàn)椤?,我以后再也不拿這個(gè)逗你了?!痹S傾如愧疚道。

    徐阮昱搖搖頭,輕聲道:“無妨,王妃本來也沒必要知道這些。王妃現(xiàn)在這樣,很好?!?/br>
    “你教我做胭脂吧,”二人沉默片刻,許傾如換了個(gè)話題,見他沒立刻應(yīng)下,有些奇怪地歪著頭道,“你不會有什么祖?zhèn)髅胤骄懿煌鈧鞯囊?guī)矩吧?”

    “自然不是,“徐阮昱搖頭,面色緩和下來,“只是王妃身份尊貴,制作胭脂繁瑣又勞神,這樣的事……”

    “這有什么!刀槍我都耍得,小小胭脂罷了,我還弄不出來嗎?”許傾如揮揮手表示毫不在意,自顧自道,“若是你沒事,我這幾天都來找你學(xué)?!?/br>
    徐阮昱點(diǎn)頭應(yīng)下,許傾如與他約定好了時(shí)間便翻窗走了。

    徐阮昱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粉盒,有些無奈地嘆口氣。看來是真不能再讓松子動他的東西了,也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無意也就罷了,若是有心,只怕靖王……

    罷了,這次幸好是王妃發(fā)現(xiàn)的,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