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你最好別傷害他。
第78章 林少凜? 就他之前背地里故意給我挖坑的行為來看,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所以,會是他嗎? 可打暈我的是封澤的保鏢,難道林少凜早就買通了封澤的保鏢? 不,不太可能。 林氏集團能在s市里撐起半邊天的原因就在于他們善于跟黑白兩道打交道,他不至于因為我而徹底得罪封澤。 那還能是誰? 趙元之?文修杰?拜倫? 就在我腦子一片混亂,焦躁不安時,顛簸的車子似乎停了下來。 我頓時就一個激靈清醒了起來。 我真是腦子瓦特了。 是誰干的等會不就一目了然了? 對方把我綁住了丟在后備箱里而不是弄死我再把我丟在后備箱里,就代表著短時間內(nèi)我還死不了。 至少在下車前死不了。 畢竟如果是他們幾人中其中一個綁的話,比起擔心人身安全,我覺得我還不如擔心我的屁股。 這么一想,我又淡定了。 至少在被拽下后備箱前是如此。 驟然的強光使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然下一秒我就被人粗暴的從后備箱里拖了下來。 哐當一下。 是我被砸在了地板上的聲音。 疼痛從我的尾椎骨倏然往頭頂竄去。 “唔。”疼痛使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等我下意識睜開雙眼時,看到的便是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 字面上的意思,目測至少人均2米。 且都一副打手打扮,看著都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 說話還帶著一股nongnong的奇怪口音。 “要弄死嗎?” “哈,你蠢嗎,老板指明要活的。” “呿,那多無趣。不能殺就只能玩了,東西呢?” “夠了,平時你瘋就算了,這是老板用來談判的籌碼,你要想體會一把老板的手段,你就盡管動手?!?/br> 男人聯(lián)想到對方那些手段,黑臉都仿佛抹上了一層白。 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終于消停下來。 “……”完了。 磕磕碰碰聽清楚他們講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我,腦海里就只剩下了這么一個念頭。 綁架我的,壓根就不是那幾個里的誰。 而是真正的綁匪。 還是會殺人滅口的喪心病狂之輩! 意識到這點,我的淡定霎時間消失不見。 甚至還有點兒腿軟。 這真不能怪我慫。 畢竟在人數(shù)和槍面前,沒有幾個能維持淡定的。 畢竟人都惜命啊啊啊??! 靠,到底是哪個變態(tài)綁的我??! 我一沒錢二沒色的,抓我有什么用? 等、等等。 他們剛才說了什么來著了。 談判籌碼? 我為什么會是談判籌碼,誰的? 一個荒謬的念頭自我腦海中蘇醒。 難不成跟封澤有關系? 畢竟我是在封澤的酒莊被他保鏢綁架的。 若不是跟封澤有仇,對方又怎會頂著得罪封澤的壓力在他的地盤上動手? 這無異于是挑釁。 亦是赤裸裸的宣戰(zhàn)。 而我,則是這場博弈里的倒霉蛋。 …… 艸艸艸。 怕不是有病啊這些人!要搞封澤之前能不能搞清楚,我怎么可能會是談判籌碼?明明是炮灰還差不多! 我要是對他真有這么重要的話,又何至于跟個玩物似的被他囚著玩? 連點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若這也算喜歡。 不要也罷。 所以,若真讓這些人發(fā)現(xiàn)我對封澤來說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那時候我的下場必然……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臉又白了不少。 不行。 不能指望誰來救我。 我必須只能自救! 可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怎么辦? 我的腦海極速轉(zhuǎn)動著。 盡管害怕的直打牙顫,可我不得不努力求生。 畢竟我還不想死。 求生的本能讓我逐漸冷靜了下來。 下意識的轉(zhuǎn)動著眼珠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地方。 從擺設看,這似乎是個破舊的碼頭倉庫。 零零散散的堆積著一些看不出來里面是什么玩意的木箱。 從周邊傳來的嘈雜聲來看,似乎有人在上下貨。 所以這是一個仍舊在運營的碼頭。 而c市最不缺的就是碼頭。 所以我很可能還在c市里! 如果我想擺脫這種困境,就只有借助這個碼頭。 可這幫人既然敢綁我到這,就代表著他們在這有所依仗。 就算不是大本營至少也是他們的其中一處窩 點,我想逃走,又談何容易? ??!狗男人害我不淺! 我忍不住在內(nèi)心咬牙切齒,就知道跟他們扯上關系沒啥好事。 就在我想辦法自救時,外面卻傳來了越來越嘈雜的聲音。 甚至隱約傳來了夾雜著咒罵的槍聲。 “怎么回事!” “艸,是他們,把人帶走,快!” “該死,這里為什么除了義幫還會有塔斯的人!” 隨著男人的咒罵,我被露出了兇相、一臉暴躁的男人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似乎是瞧出了我想逃跑的活絡心思,他冷笑一聲,用槍抵住了我的后腰:“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br> “……” 艸。 沒想到我這么一個五好青年也會有被人拿槍指著腰走的一天。 我并不想死,所以只能老實的聽著他的指示走在他的面前。 更別說他后面還跟著好幾個他的人,全掏出了槍走在我們后面殿后。 然卻因為走在前頭,使我對這個地方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這里并不僅僅是個碼頭倉庫,很可能更是一個毒窩…… 因為隨著我們的深入,那些堆放在地上的箱子顯然擺的越發(fā)隨意,有些甚至漏了縫,以至于我瞅見了里面白色粉末狀的玩意。 艸。 眾所周知,毒販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瘋子。 因為本就常年游走在黑色地帶,他們早已視法律如無物。 更因為販毒本就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所以出手往往更加狠厲兇殘而不留活口。 所以我一點也不敢賭他手里的槍會不會走火。 只好收斂了心思,老實按著他的指示七拐八拐。 就在他扯著我即將拐進一間破舊的房屋時,我們身后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槍聲。 砰砰砰。 近在咫尺。 我下意識回頭,卻驟然看到了血花四濺,和幾道軟綿綿倒下的身影。 緊接著拿槍抵著我的男人頓時回頭就是幾槍掃射過去。 雖然對面有意躲避,然有不幸中獎的還是傷到了腹部,捂著身體閃到了一旁。 血淋淋的場景讓我瞳孔驟然收縮。 地面上冰冷的尸體讓我意識到這并不是在拍戲。而是真實的槍戰(zhàn)。 子彈無眼,稍有不慎。 我,會死。 死亡的陰影在這一刻清晰的籠罩在了我的身上。 我那強制保持的冷靜全在這一刻化為了虛無。 只留下了恐懼與茫然。 我會死嗎? 也許吧。 可為什么呢? 就因為我跟他們扯上了關系就應該遭受這種罪嗎? 可那并不是我樂意的?。?/br> 難道這就是我茍活在這世上的報應?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繼父與母親,正用痛恨的眼神看著我,用充滿仇恨的語氣對著我幽幽道:“為什么你還不去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不是你,我們就不會死,你去死吧,你快去死,死了下來陪我們……快死吧……”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的幻像中時。 我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前方不遠處出現(xiàn)了幾道陰沉著臉的男人們。 正是封澤林少凜幾人。 在瞥見我被人拿槍指著仿佛丟了魂的受驚模樣時,臉上皆浮現(xiàn)了不同神色的怒氣。 就連拜倫,神情都少見的半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對方。 他們幾人的出現(xiàn),明顯刺激到了綁匪。 只聽他咬牙切齒道:“封澤!” 被指名道姓的封澤簡直快氣瘋了。 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買通了他的人把人給綁走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倒是他大意了,以前沒把已經(jīng)掀不起風浪的碎魚雜種放在眼里。 沒想到對方居然攀上了美國黑幫的人,在他的地盤販起毒來。 被他搗毀了幾樁交易還不收斂,居然還把腦筋動到了他的人身上。 都說斬草要除根,看來這些人是活膩了。 呵呵。 封澤那張漂亮的雌雄莫辯的臉此時布滿了寒霜,只聽他冷笑一聲道:“怎么,想殺我?” 綁匪聽見他這么說,眼都紅了。想,怎么可能不想弄死他? 要不是他當年清洗義幫,他唯一的血親怎么可能會在那場清洗中死去? 當然,他是不會覺得自己的血親死有余辜的。 畢竟自古以來,有幾場變革上位是沒有埋藏著累累尸骨的? 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但是現(xiàn)在不行。至少從他們能平安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白他們的人至少已經(jīng)被清理掉了大半,這地方恐怕已經(jīng)被他的人給全包了。 他貿(mào)然動手,封澤不一定會死,但是他卻一定會死。 他雖然想弄死封澤,但是他不蠢。 不然他也不會成為他老板的右臂,被賦予重任。 都說封澤冷血無情,手段兇暴殘忍,平日更是不近情色。 不論是誰送的男男女女亦或是自己送上門想抱大腿的,他一概沒碰過。 活的堪比柳下惠。 外界傳聞更是一度傳至他那方面‘不行’。 然而就這么個無情無欲的冷血怪物,居然會在公海上就這么把人給辦了,甚至還一縱情聲色,就是那么多天。 更別說他們把人綁了不到幾小時,現(xiàn)在他們這的毒窩就已經(jīng)快被端了。 這要不是心尖上的人物,說的過去? 所以現(xiàn)在人在他手上,對方至少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冷笑一聲,上膛的槍抵住了我的腦門:“別動,不然我就崩了他?!?/br> 他的手指已經(jīng)扣在了扳機上,亡命之徒的兇相在他的臉上盡顯無疑。 在場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少。 雖然他們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 但是卻不敢賭是自己的槍快還是對方的槍快。 若是差上一步…… 男人必死無疑。 瞥見他們臉上的沉默,綁匪知道,自己賭贏了。 “開門?!彼D時在我的耳邊命令我去開門。 他的一聲呵斥,震醒了沉浸在幻像中的我。 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的我,第一眼瞥見的便是眼前的封澤幾人。 就連拜倫也在。 霎時間,我有點不敢置信的同時卻又有點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的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并沒有什么父母,有的只有綁匪與他們。 所以這是來救我的?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盡管不愿意承認,但是在瞅見這幾人時,我那緊張惶恐不安的情緒,卻奇異的冷靜了不少。 對上我的視線,文修杰的眼神變得溫柔了一點,充滿了安撫的說道:“別怕?!?/br> 緊接著他扭頭就望向了綁匪,語含冰霜道:“你最好別傷害他。” 綁匪對他的變臉不為所動:“這得取決于你們。不要進來,否則我崩了他?!?/br> 他抬了抬手中的槍,往我太陽xue壓了壓,成功讓眼前幾人成功變了臉色。 林少凜面無表情的的盯著那雙抬動手槍的手,唯獨一雙青筋暴起的手,泄露了他此時波動的內(nèi)心。 “想走,可以。但你最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封云山,讓他自己掂量掂量同時得罪林氏、趙氏、文氏和義幫兼塔斯的下場?!?/br> 林少凜說著,不冷不淡的瞥了封澤一眼,沒有指責,卻無端讓封澤感到臉頰仿佛被打臉了的一般,火辣辣的。 這讓他渾身的氣息又陰沉了不少。 臉臭的不行。 綁匪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少之余的同時,卻又浮上了一層古怪。 他毫不懷疑他們能查出來他的老板是誰,但是他卻沒想到不過是綁一個封澤的心尖尖而已,為什么這幾個頂尖家族也會牽扯進來? 動手之前他們查過趙天佑的身份,確認他就是一毫無背景的普通人。 所以動手的毫不猶豫。 然而現(xiàn)在…… 他卻不確定他一向殺伐果斷的老板這一次的決定是否正確了…… 但事已至此,后悔有個屁用。 注意到他古怪的注視,我微妙的浮起了一絲窘迫,難得得忽略掉了內(nèi)心的害怕,按照他的指示打開了那扇門。 被他用槍指著走了進去。 普一進門,他就一個反鎖了房門。 抵著槍扯著我快步往內(nèi)門走,普一打開,便是一個冰冷的地窟。 里面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箱子。 往里拐幾圈,便是一條散著微光的深邃隧道。 不是,這為什么會有隧道啊我日! 都說狡兔三窟,古人誠不欺我也! 瞥見我的震驚神色,綁匪冷酷無情的繼續(xù)用槍指著我,示意我上了那唯一的一輛車并開車。 迫于壓力,我只好就范。 可想而知,當封澤幾人沖進房間里面翻找到了這條隧道,會是個什么結果…… 空無一人。 生死未知。 徒留下兩道車輪子,照印在了他們的臉上。赤裸裸的嘲笑著以往傲慢自滿、自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男人們。 如置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