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N烏龍
我和林桉一個夏天都沒有再見過面,黎明也不知道我們的事,看樣子我和林桉洪銘三個人在此處達成了一致的共識,要一起給這個年輕人編織一個甜蜜的謊言。 黎明最近不成天蹲在家里炒股了,也暫時放下了和朋友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回去幫家里的公司做事情。每天回到家里就會無意義地嚎叫一通,然后撲在我身上充電。 “我真的恨死我哥了……”他憤憤不平地跟我抱怨洪銘在工作時各種挑他的刺兒,讓他干各種累活。 我也只能轉(zhuǎn)過身,親親他,以示安慰。 聽他的抱怨,洪銘好像不止讓他干一些幫忙泡咖啡買午飯的實習(xí)生干的事,九月開學(xué)季,他甚至還要去幼兒園接送小孩。黎明還特別附上一句“這樣我就沒辦法來接你下班了。” 日子是照常過的,但是秋甜卻變得奇奇怪怪的,每天主動加班不說,甚至準(zhǔn)時上班從來不遲到。我記得她上一次這么拼還是剛剛買房還房貸的時候,可是上個月她才和我講過她家的房貸快告一段落了。 “墨莉……”秋甜有點懨懨地叫我,“你可不可以幫我去接一下小澤啊……”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兒子都不去接了。”我好奇地問了問,小澤是秋甜的兒子,長得很可愛,秋甜偶爾會把他帶來單位。小澤不僅長得隨媽,甚至連性格都是一比一復(fù)制,說起話來也是甜甜的,就連我們這邊的最不茍言笑的保潔阿姨都能被他逗樂。 而且小澤就是一個小人精,秋甜都沒怎么教過他,他就知道管所有年輕同事喊哥哥jiejie,基本上每次來都是一肚子好吃的帶回去。 秋甜也是很寶貝這個兒子,就算放棄全勤獎也要去接送。以前我也去接過,但那都是一些突發(fā)情況,事出有因。 “哎呀,做表格做著做著來不及了嘛”秋甜撇了撇嘴,“而且我想多賺點錢做手術(shù)?!?/br> 我捧起她的臉左看右看,疑惑地問道:“你長得多好看啊,怎么想著去做整容啦?” 她拍下我的手,指了指她的后脖頸:“不是整容!是腺體手術(shù),我上個月跟你講過的。” “我做這個手術(shù)肯定要休息一段時間,多賺點錢,到時候給自己攢個VIP套房。” 她說得元氣滿滿的,手上不停地敲動鍵盤。 “那個對身體……” “我沒被標(biāo)記過就還好啦,而且發(fā)情期的時候也能減弱一點信息素波動,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Alphasao擾了!” 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她上一任男友就是在她提分手的時候想要強制標(biāo)記她,但是還好她老公及時趕到,才阻止了悲劇的釀造。 我在去接小澤的路上,想起來她上個月和我說的一段話“為什么還要有第三性征呢,其實大家都已經(jīng)過上很平凡的生活了,但還是會每天要帶上絲巾來掩蓋我的身份,每次走夜路的時候腦子里就會想起Omega被Alpha強暴懷孕的新聞。我們明明生活在公平的時代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對立。如果沒有第三性征就好了?!?/br> 作為一個普通的Beta,我卻和她想得不差,如果沒有第三性征就好了。 想著想著,就看見秋甜和她老公愛情的結(jié)晶小澤小朋友乖巧地被他的幼兒園老師牽著。我搖下車窗,老師是認得我的,秋甜也提前打了招呼,他便和我寒暄幾句,放小澤上了車。 今天的小澤一反常態(tài),沒什么動靜,平時我來接她,他總是會“漂亮jiejie漂亮jiejie”跟我說一個路。 我以為是他累了,結(jié)果到了銀行,從后座上跳下兩個小孩的時候,我才明白了他的安靜。 那哪是累了,那是又給我擺了一道! “小澤,這是怎么回事呀?!?/br> “漂亮jiejie,我們在和你玩躲貓貓!你輸了!你好笨!”小澤拉著旁邊的男孩子的手,很是得意揚揚。 換了平時,我肯定給他出一道一百以內(nèi)的計算題難到他哭,但這次事發(fā)緊急,我只得好聲好氣地繼續(xù)盤問這位祖宗。 “那這個小同學(xué)的爸爸mama知道他和你一起來了嘛?” “他不叫小同學(xué),他叫淮淮,他是新轉(zhuǎn)來的同學(xué),是老師讓我和淮淮一起玩的?!毙晒烙嬍遣煊X出我臉色不對,放軟了語氣,但依舊是答非所問,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哎呀,忘記告訴爸爸mama了?!?/br> 旁邊叫淮淮的小男孩怯生生地開了口,“jiejie,我叫淮淮,我沒有mama,我有兩個爸爸?!?/br> 好的好的好的,但這都不是重點啊孩子們! 我只能趕緊把兩個小孩都先領(lǐng)進單位,迅速讓秋甜聯(lián)系幼兒園老師,應(yīng)付了那些問我“啥時候有了個這么大孩子”的八卦同事,速速帶著淮淮返回幼兒園。 “淮淮你乖乖坐在后面好嗎?阿姨帶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啊?”我笑得很純良,雖然經(jīng)過一眾親戚家的小孩認證我很受小朋友歡迎,但面對一個陌生的,被“拐”的小孩我還真有點拿不準(zhǔn)。 誰知這位淮淮小朋友出奇的乖,點了點頭,甚至還反過來安慰我:“阿姨你不要急,爸爸會等我的?!?/br> 他哄我的樣子很可愛,我瞬間放松下來。 小澤還有個附屬屬性就是有點顏控,他在幼兒園的小朋友基本都是班花班草級別的,我眼前這個估計也是個小班草。 淮淮穿著幼兒園的制服,個子很高,皮膚白嫩得很,看起來像混血小孩,尤其是他天生帶點卷的頭發(fā),顯得他俏皮可愛。他眼角上還有一個小痣。 不知怎的,我對他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我們在很早之前,見過一面。當(dāng)然,很可能因為我和小澤一樣,都是外貌主義協(xié)會的。 淮淮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剛剛掌握說話這門技巧沒多久,正是需要cao練的時候,話嘮得很,我向來喜歡小孩,也樂意地陪他聊了一路。 期間他跟我說了他是從美國轉(zhuǎn)學(xué)來的,他大名叫林淮,還有他很喜歡小澤。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呢?”淮淮奶聲奶氣地問我。 我告訴他我叫墨莉。他哦了一聲,問我是那種春天開的花嘛? “哇,阿姨是花花誒,我喜歡阿姨,我也喜歡花花?!?/br> 我聽了這話心花怒放,心想以后要是還有機會見面還要多和他互動互動,說不定以后我也能生一個這么可愛的崽。 “那我叫你花花好不好呀!” 淮淮很期待地探著腦袋問我,我點點頭,回應(yīng)好啊。 我們返航中途很不幸,碰上了高峰期,一路上全是堵車和等不完的紅燈?;椿丛诼飞仙踔了艘挥X,等到車子在夕陽下的幼兒園門前停穩(wěn),淮淮才悠悠轉(zhuǎn)醒。 “淮淮,我們到了哦,跟我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我把他從后座上輕柔地抱下來,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拉著我的手一起走向等待著的老師。 那位老師很感激地從我手中接過了淮淮,“謝謝你,墨女士,還好是上了你的車,我們剛剛都急死了。” “孩子沒事就好,”我摸了摸淮淮的臉,笑著回復(fù),“淮淮家長來了嘛?”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莉莉?” 我一個急轉(zhuǎn)身,差點撞進林桉的懷里。 這一刻我終于想起,當(dāng)年和林桉一起翻開的老照片,淮淮和林桉小時候長得,的確是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