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瑚，你為什么要道歉？”秦肅三分氣惱七分無奈地問，“我的美夢又是什么？”

    瀲瑚偷偷睨著秦肅，怯怯答道：“和、和雌性精靈結婚，而不是……一個雄性人魚。”

    秦肅聞言，哭笑不得：“就因為我看過精靈的色情影片？”

    “不止是看過，”瀲瑚反駁道，“還看過很多遍——最多的一部，你看過七百多次！”

    秦肅倏然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這么饑渴?？墒?，再一細想，他便洞悉了自己饑渴的真相：“有些……資料，是從我原來家里拷貝出來的，為了保存并且分析用戶的偏好，諸如觀看次數(shù)等數(shù)據(jù)，房屋管理AI都是會引繼留存的。而有些東西，小時候是我和秦正共享的，不是我獨有的。

    “我的意思是說……那幾百次不一定全是我看的。”

    瀲瑚并不在乎人族科技產(chǎn)物的運行原理，他也不喜歡秦肅這個近乎狡辯的回答：“就算不全是你看的，你也是看過的。你說你弟弟從未來過，那么幾個月前看這些片子的，總不能還是他吧？”

    秦肅有口難辯，只能在心里不停咒罵給他無端生事的親弟弟。最令他感到心煩的，是他至今也不知道瀲瑚悲憤具體的原因，而對方好像也并不打算告訴他。

    難道是因為他看過太多次關于精靈的色情影片？秦肅不確定，只能試探著做出保證：“如果你是不喜歡我看精靈的片子，我可以不看?！?/br>
    瀲瑚瞥了一眼秦肅，沒有說話。他心說你不看片子，也不影響你想要娶一個雌性精靈。

    看來不是這個問題，秦肅想。他繼續(xù)往回倒兩人方才的對話，很快便發(fā)現(xiàn)新的爭議點：“我以后只看人魚相關的影片?！?/br>
    “明明有我在，還要靠看其他人魚才能盡興？”

    秦肅無法，只能認輸求饒：“瀲瑚，我是個死腦筋，不太會猜人的心思。我知道你不開心，我也很想讓你開心，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因為什么不開心……我希望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怎么做，才能讓你不要繼續(xù)這樣驚恐地躲著我?！?/br>
    瀲瑚也說不清楚，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難過。盡管是他主動申請與秦肅結婚，秦肅當時的反應也很平淡——“公約”和“保障法”只是倡導平和對待跨種族婚姻，并沒有規(guī)定必須接受跨種族婚姻的申請——秦肅若是真的不想，也是可以拒絕的；可是，他并沒有拒絕。或許他更向往精靈，但他還是把鐘情于他的人魚接回了家。

    “如果……你是因為各種規(guī)定才勉強接受了我……”瀲瑚表現(xiàn)得很悲傷，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秦肅，“很抱歉，我不是精靈……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喜歡我，不要再想那些尖耳朵的家伙?！?/br>
    秦肅認真道：“我沒有勉強。精靈……只是我的性幻想，我的確因此而向往跨種族婚姻，但是這不代表一定是精靈?！?/br>
    “所以，只要是異族，你就愿意接受？”

    秦肅否認：“我接受的是命運，或者說是順其自然?！?/br>
    “那如果命運讓你遇見了精靈呢？”

    “然而命運并沒有做出這樣的安排，”秦肅說，“它只讓我遇見了你?！?/br>
    “可是，終究不是最好的安排?！睘嚭鲌?zhí)拗道，“哪怕是半人獸族呢，好歹可以在陸地上zuoai。”

    “不是我為你放棄了陸地，”秦肅否認瀲瑚的說法，“是你為我舍棄了大海?！?/br>
    “我沒有rufang，也不是阿黛爾那樣的金發(fā)碧眼?！睘嚭髡f。

    秦肅懵了：“阿黛爾……是誰？”

    瀲瑚氣惱地用尾巴拍打擬海水的水面，濺起水花，打在秦肅的身上：“你的初戀和第一次射精的對象！”

    “可……”秦肅赧然道，“我的初戀……是你啊。”

    “你騙人！”瀲瑚不信，“你弟弟說是阿黛爾，是金發(fā)碧眼的雌性精靈，他還跟你一起看著她、一起射精呢！”

    秦肅彎下腰，輕輕抓住瀲瑚不斷拍打水面的尾鰭，十分嚴肅地解釋道：“首先，我和秦正相差五歲，這意味著他會開始自慰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人，他也不可能是我第一次射精的見證人；其次，我不認為一個連名字甚至具體樣貌都記不清的性幻想對象，可以稱之為‘初戀’；最后，在與你同居之前，我沒有切實喜歡的同族或是異族，也沒有交往的對象，更沒有與誰發(fā)生過性關系——我的初戀和初次性愛，都是你?！?/br>
    一字一句，瀲瑚毫無遺漏，聽得非常清楚；可這一切太過真切，真切到他難以相信，所以他向秦肅確認道：“你真的喜歡我？”

    秦肅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示意，他只是拽著瀲瑚的尾巴，讓人魚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后，他伸出手，撥開人魚的腹鰭，將手指伸進藏在下方的xue口中。

    瀲瑚瞥見秦肅勃起的yinjing，得意的問：“還是說，你更喜歡插我的洞洞？”

    秦肅撲向人魚，浮在他的身上，停在他的體內(nèi)，附在他的耳邊，只把人魚想要的答案說給他一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