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和小哭包(劇情)
林從索本來已經(jīng)想好,反正自己無法拒絕他,忍著過去就好了,但當(dāng)他真的被季臨煙抱上床后,心里還是產(chǎn)生了抗拒。 并不是不喜季臨煙,而是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完全是對仙人的褻瀆。 他不敢推他,只能默默咬著牙,一邊后悔自己答應(yīng),一邊又懊惱自己答應(yīng)。 但后悔和懊惱,追究到底還是因為他對原主的復(fù)雜感情罷了。 林從索原本是一個家世不低的小公子,父母恩愛無疑,兄友弟恭。 這樣一個幸福的小家伙,卻在十歲時,慘遭滅門,而這件事的開始,竟只是一個隨意的玩笑。 那時,嵐國最受寵的皇子來到奉國游玩,這個皇子同原主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直言不諱,有勇有謀,年紀輕輕就展露鋒芒。 先皇立即對這皇子心生好感,甚至竟依著他將獵會提前幾月,親自帶他去捕獵。 那皇子在途中,見一樹后有動靜,同先皇開玩笑說他要捕了這只獵物當(dāng)禮物送與先皇,先皇見那身影嬌小,以為是什么弱小的動物,便應(yīng)下了。 可卻不料那是林從索父母養(yǎng)的一只狼狗,它在捕獵中途跑丟,正趴在地上嗅著林從索父母的氣息。 肩側(cè)中箭,狼狗頓時兇性大發(fā),迅速地撲向那個皇子,險些將他脖子咬斷。 它最后慘死,尸體被丟到荒郊野外,成了大自然的養(yǎng)物。 那個皇子被救醒了過來,痊愈后倒是沒有什么大礙。 但當(dāng)時原主還未升上丞相,奉國沒有現(xiàn)在強大,抵擋不住嵐國的憤怒,先皇便將林從索一家交了出去。 那個皇子經(jīng)過這次獵會后,性情大變,變得暴戾恣睢,陰晴不定,林從索一家遭受了不少折磨。 他甚至給年齡最小的林從索下了重金買來的毒。 那毒會漸漸遍布林從索整個身體,之后半年便會發(fā)作一次,每次發(fā)作全身會溢出甜香,而甜香會使周邊的男人發(fā)了狂地想上他,林從索也會化作欲望cao使下褪去自我的野獸,任由人在他身上予取予求。 那個皇子猙獰的面目,林從索至今忘不掉,他說:“等毒蔓延到你全身,我會給你找來奉國京都全部的乞丐!我這毒珍貴得很,就這一份,你可得讓我看得高興點!” 林從索父母知道后,費盡努力,讓林從索和他一個哥哥逃了出去。 途中,林從索哥哥一直悉心照料著他僅十歲的弟弟,在一次追殺中,一路跑到了一處荒林。 他和哥哥躲過了追殺,卻看到了狼狗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令他們無比熟悉的尸體。 他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這時,好死不死的,他身上開始溢出香氣,明明躺在雨幕中,躺在冰冷的大地上,身體卻越來越燥熱。 他看見他的哥哥不復(fù)往日溫柔,粗暴地扯開他單薄的衣衫,小林從索用力地推開他,反倒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的眼前一片朦朧,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愿。 他終究還是沒能躲過。 他閉上眼,認命了。 正巧這時,原主出現(xiàn)了。 他不受絲毫影響,將屬下?lián)]退,走到小林從索面前,輕柔地捏著他的下巴道:“張嘴?!?/br> 隨后將藥倒入了林從索嘴里。 甜香立刻消散,原主松開手,用帕子細細擦拭了五指,連指縫也沒放過。 小林從索呆呆地看著他,直接將他當(dāng)做了話本中常說的仙人。 當(dāng)時雨越下越大,原主接過侍衛(wèi)手中的傘,蹲下身,看著侍衛(wèi)將尸體埋起,還囑咐說,埋得好看些。 埋好后,他正準備離開,卻被一個衣不蔽體的小不點沖上來抱住了腿。 原主垂眸看著他,說他哥哥受了影響,活不下來。 小不點又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卻就是沒撒手。 那小不點很倔,只悶聲說自己想跟在他身邊,被拒絕了就默默跟在身后,不吭聲也不離開。 原主那時才十七歲,還未有如今的手段,只得一邊哄著他一邊趕他走,又是給錢又是投食,就連故作生氣也趕不走他。 迫于無奈,原主答應(yīng)收下他,將他哥哥安葬好后又派人去輔佐教導(dǎo)他。 小林從索變得越來越強大,同時,想保護主上的心也越來越膨脹。 終于,他成為了主上的貼身影衛(wèi),那人明顯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只是見他年輕多看了一眼,便再沒有反應(yīng)。 可主上頒布的任務(wù)越來越狠戾,投毒陷害樣樣不落,原先那道仙人般溫柔善良的身影一點點在他心中崩塌。 他知道,季臨煙當(dāng)初完全可以不管他死活,在之后也可以叫侍衛(wèi)把他趕走或殺了他,在這荒林里,出現(xiàn)任何情況都沒人會發(fā)現(xiàn)。 可就是這樣,他才受不了這種落差。 他辭去了職位,龜縮在殼里,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近乎病態(tài)地一遍遍去回憶初見時的原主。 同時他壓制著藥效,每日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甜香會溢出來,害怕他所敬愛的兄弟們會像多年前的哥哥那樣,粗暴地要強迫他。 他催眠自己,身心交瘁,勉強維持心底著那虛無縹緲的幻想。 每見原主做一件好事,便認為自己當(dāng)初的猜測和逃避是對季臨煙的褻瀆,愧疚像光暈般久久不去。 于是他對原主有了近乎病態(tài)的虔誠。 典型的首因效應(yīng)和暈輪效應(yīng)。 季臨煙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隨意地挽起一頭濕發(fā),俯身輕輕在他頰側(cè)吻了一下。 但沒關(guān)系,糾正一個中途長歪了的小哭包而已。 他的時間還有很多。 當(dāng)林從索正對這個吻不知所措時,季臨煙已經(jīng)褪下了他所有的衣物。 “怕嗎?”季臨煙又吻了吻他側(cè)臉,感受他的顫抖后,抬起頭與他對視。 “不……” 他的反應(yīng)一點點透入季臨煙眼里,他似乎明白什么,對老1輕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老1有些郁悶:“我沒做什么啊。” 他發(fā)作了。 那就好辦了。 季臨煙傾身貼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藥效發(fā)作了?!?/br> 林從索微微戰(zhàn)栗著,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咬牙不語。 “我不愿做趁人之危的事?!?/br> “你若不愿,我抱你去寒潭?!?/br> “我這的寒潭效果很好?!?/br> “你放心?!?/br> 雖然他說的是刷好感的話,但其實他自身亦不愿強迫他人。 他在先前便對林從索的抗拒微微發(fā)愁,藥效發(fā)作在此刻反倒成了自己絕妙的理由。 季臨煙見林從索久久沒有回應(yīng),心下了然,特意避開了所有護衛(wèi),抱著他往寒潭走。 原主雖是一身病骨,但現(xiàn)在他有系統(tǒng),身體素質(zhì)是照他原身調(diào)整的,什么病重羸弱都只是對外的姿態(tài),抱起一個林從索簡直輕松得很。 到達寒潭的必經(jīng)之路是季臨煙先前才泡過的溫泉。 他正準備掠過溫泉繞著山腳往寒潭走到時候,懷里的人像是思考完畢,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臉深深地埋在季臨煙的頸窩處。 這個動作讓季臨煙想起了那夜和他瘋狂的男人,他腳步一頓,回憶著當(dāng)初林從索發(fā)情的速度,問:“這么快?” “還沒呢,就算真發(fā)情了,也沒有抱脖子的啊,換我就直接上了?!?/br> 老1這番話讓季臨煙想到了什么。 “之前……” 系統(tǒng)立刻明白他想說什么,嬌羞道:“我是新上路的系統(tǒng),就像你們?nèi)祟惖奈闯赡暌粯?,是不允許看的……” “……閉嘴吧?!?/br> 季臨煙垂眸,將下巴擱在他發(fā)頂:“就在這,好么?” 抱住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懷里的人探出一個頭,眼圈微紅,輕聲應(yīng)道:“嗯……” 季臨煙想起他之前磕紅的膝蓋,將林從索輕輕側(cè)放在水里,抬高他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 小哭包卻是不愿了,偏頭又將他抱緊了些。 這種撒嬌般的小動作季臨煙很是受用,他低聲耐心地問:“不愿意?” 林從索對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吞吞吐吐地小聲道:“別……正面……” 季臨煙卻是義正言辭拒絕了他:“你膝蓋上了藥?!?/br> 林從索收緊手臂,表面上看似妥協(xié)了,但季臨煙就是沒來由地感受到他的抗拒。 季臨煙突然感受到了原主當(dāng)初的心情,安慰小孩般拍了拍他的背:“那自己動?” 林從索羞紅了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