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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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陳意悅為了彌補(bǔ)我昨天給他削蘋果造成的手受傷,專門去買了一大袋零食來投喂我。 “啊?!标愐鈵偰弥砥瑴惖轿易爝?,白嫩的指腹上全是薯片的零星碎屑。 我咔嚓咔嚓地咬碎,一口就咽了下去,“還要?!?/br> 陳意悅又喂我,我嚼著嚼著,眼睛就盯著后門不動了。 文卿垂著頭,腳一瘸一瘸的被熊欣穎攙扶著進(jìn)了教室。他有一邊的褲腳卷了起來,T恤也有點(diǎn)臟,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怎么了? 我聽著班級里響起的起哄聲,有些擔(dān)心又有些煩躁,就沒吃下嘴邊那一口薯片。 陳意悅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我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去,見是文卿,臉色又不好看了。他抽出紙巾利落地把指尖擦拭了一遍,淡淡道:“看什么呢?” “啊,哦,文卿好像受傷了……”我在他的目光下說得越來越小聲。 我噤了聲,任由陳意悅把我嘴給擦了干凈。 可我還是放不下,趁陳意悅睡覺的時候去看了下文卿。 “你怎么了?”我蹲了下來,雙手攀附著他的桌子邊沿,只露出個頭。 我看見文卿的左腿腳踝處腫腫的,便猜測道:“你扭到了?” 文卿不看我,“關(guān)你什么事?!?/br> 我有些尷尬,熊欣穎在旁邊聽著我倆的談話也好奇地看向我。 一個冷戰(zhàn)結(jié)束了,第二個又來。 我忍住一走了之的沖動,“我很擔(dān)心你。” 文卿的嘴皮子動了兩下,他的嗓音有些低,說得又快。我沒有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什么?” 文卿又不理我了,高大的身體在小小的座位上縮成一團(tuán),看起來竟有些莫名委屈。 快上課了,我沒時間跟他扯了,就先回了座位。 陳意悅睡醒了,撐著頭懶洋洋地望著我,“去干什么了?” “上廁所?!蔽颐娌桓纳匕褧灸贸鰜?,還有英語聽寫本。 蔣慶國一來就叫我們準(zhǔn)備好聽寫,邊打開電腦邊數(shù)落著文卿,“醫(yī)務(wù)室的李老師都跟我說了,你說你怎么不小心,下個樓梯都能把腳崴到。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們這些人也是,腦子里不知道裝了什么。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對了,別讓我逮到這個時候談戀愛的,到時候讓你們兩個的家長都出來見一面……” 我聽蔣慶國越講越偏,便不聽他講話了。 原來是下樓的時候腳崴到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在心里責(zé)備文卿。 陳意悅還在旁邊哼歌,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掃過我。 我又低下頭來,準(zhǔn)備寫單詞了。 放學(xué)后,我顧不得陳意悅會看見,連忙跑去攙扶著文卿一起走出教室。 陳意悅應(yīng)該說了什么,但我走得太匆忙,沒有聽清。 文卿還裝模做樣地推了我?guī)紫拢灰曳鏊?。我哪里會怕他,直接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脖頸上,扶著他的腰就下了樓梯。 文卿的大半部分重量都壓在我身上,連帶著幾聲悶哼,就像一只受傷的大狗狗。 我心里涌起一種詭異的責(zé)任感,想著我一定要照顧好這只狗。 文卿身上的味道很簡單,就是普普通通的舒膚佳香皂味兒,清新的薄荷味兒一股腦地竄入我的鼻子里,在這個炎熱的夏日夜晚里,讓我醒了醒精神。 “你怎么就不能小心一點(diǎn),眼睛長著不拿來用,當(dāng)擺設(shè)嗎?”我啰啰嗦嗦地念叨他,我這毛病八成是被蔣慶國帶的。 文卿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我在想你?!蔽那浜鋈徽f了句。 我愣了愣,“?。俊?/br> 文卿又說了一遍,“我在想你。所以我沒注意到樓梯,踩空了?!?/br> 這么蠢的理由也可以嗎? “所以你要照顧我,一整天都要照顧?!?/br> 我埋頭走路,說了聲“嗯”。 “你要扶著我去上課,去食堂,還要去廁所。”文卿接著說道。 這么麻煩??? “那我要是不呢?”我回嘴。 文卿嘆了口氣,“那我能怎么辦,我只有叫別人幫我咯。” 我又想起了熊欣穎攙扶著他的模樣,心底極度不爽,嘀咕道,“我扶我扶,行了吧。” 文卿垂落在我胸口前的右手抬起來撓了下我的脖頸,我癢得笑出了聲。 “你難道還不愿意么?” “別撓了,癢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