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 文武合推齊王攝政 機關算盡困境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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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鐘硯之把這個月的賬目攤開,放在陳松跟前,“您再把咱們家的東西往齊王府搬,下個月就要沒錢開餉了?!?/br> “這才哪到哪兒。”陳松看也不看那賬,手里的書又翻過一頁,“家里怎么樣?又來信了?” “沒什么,小殿下幫您收拾了幾個蠢蠢欲動的家伙,陛下近日身體越發(fā)不好了,娘娘的意思是早日讓您回去?!?/br> “還不急,陳榆這個年紀做事情多少急躁些,我們?nèi)羰谴掖一貙m,倒是看著不像樣子?!边@幾天熱了,陳松也實在穿不住那件青灰的斗篷了,一身白衣裹著高挑的身材,懶懶地倚在榻上,“硯之,那個洛大少查得怎么樣了?” “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我順著賬目查,倒是找到一些雇傭江湖好手的痕跡??峙麓_實是帶著人出京了?!辩姵幹D了頓,補充道,“至于洛大人……因為張丞相出了事,小皇帝沒逼得太緊了,估計就是揪幾個底下的人來充充數(shù)?!?/br> “呵,只要有才能,巨貪也可以放過么。難怪梁國貪腐成風,上行下效?!标愃衫湫σ宦暎褧墼谧雷由?,“有才華的又不知他洛嚴一個,大部分青年才俊還是沒那么多銀子給他們這樣層層盤剝的,往后這官場豈不是成了一潭死水?!?/br> “這是梁國國事,與我們沒什么關系?!辩姵幹届o地收起賬目,“公子有空給家里回個信吧,娘娘和小殿下也好有個主心骨?!?/br> “唔?!标愃呻S意應了,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王爺之前不是送了什么布還是緞的來?我不懂這些,你去替我挑點做夏天的衣服,要樣子素雅的——” “公子,這些事不用我?!辩姵幹K于忍不住,少見地打斷了陳松的話,“咱們府上的婢女早就替您安排了。再說您又不缺這些……” “那就退下吧,怎么變得和墨聲一樣嘮叨。”陳松把鐘硯之攆出去,把扣在桌上的書拿起來繼續(xù)翻看,“國庫空虛,吏治雜蕪,軍備懈怠……劉昭就是把自己累死,也翻不了盤吧。” 山林漠漠,暴雨傾盆。 洛向安蜷縮在樹下,身上臉上都是雨水,手指痙攣地抓著胸口的衣襟。 痛。 他早知道那幫賊人擅長蠱毒,卻不知道發(fā)作起來滋味如此難熬。對抗劇痛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力氣,再多一步也在走不了了。 “失敬了,洛公子?!?/br> 洛向安眨眨眼睛,虛弱地嘆了口氣,“失敗了啊。” “被折騰成那個樣子也能爬起來逃跑,要不是你身上下了蠱,我們說不定真要弄丟了你。”為首的老大冷笑一聲,“疼嗎?求我?!?/br> “求你……”洛向安溫順地垂下眼睛,“我保證不跑了,大俠收了神通吧。” 那人冷笑一聲,之前被稱作老二的賊人呲牙罵道,“小白臉,居然提前叫人在山里設了埋伏,要不是老大警醒多帶了人手,我們傷亡還不止這些!cao!” 洛向安又痛又冷,抖著嘴唇求饒,“我不敢了……各位大俠別殺我,我回到京城一定——呃!” 老大突然一腳踩在洛向安腿間,這一下非同小可,狼狽不堪的小公子立刻直不起身,靠著樹干蜷縮起來。 “這個眼神才對?!崩洗蟛蹲降搅寺逑虬惨凰查g無法掩飾的屈辱和憤怒,冷聲道,“還以為你真那么混不吝,被玩兒了那娘們的地方,洛公子其實也受不了吧,yin蕩到尿出來,真是惡心是不是?” 洛向安垂眸不語,有人遞上刀,老大唰地在他白皙的小臂上割了道,一只微不可查的小蟲從血痕中爬了出來。洛向安嘆息道,“我敗給各位大俠了,求求你們高抬貴手吧。” “常年打雁,卻被你這小雀兒啄了眼。小公子好狠的心,在自己身上種蠱,引人來劫我們?!崩洗髳汉莺莩吨逑虬驳募绨虬讶肆嗥饋?,“本來顧慮你的身份,不想鬧得太難看,公子既然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洛向安勉強抬頭,卻來不及說話,直接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老大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胸口,劇痛透體而過,臟腑灼燒似的疼,洛向安再也支持不住,渾身一軟,頹然倒地。 “cao,真是漂亮。”老二從后頭上來,見洛向安半張臉倒在臟污的泥水里,凌亂的發(fā)絲黏在臉上,反倒顯得雪白的皮膚白嫩得像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用手揩了一下那臉蛋兒上的泥點子,把洛向安粗暴地往肩上一扛,“大哥,這小子沒白長了那個娘們兒的東西,不如讓兄弟開開葷,保證不把他弄死了——” “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想法。這位小公子可是主子的重要物件兒,磕了碰了都不行的?!崩洗笊裆幱簦斑@一掌夠他消受個十天半月的了,我見了主子估計還要挨罰??熳甙桑瑒e誤了主子的事。” 京城,穆尚真恭恭敬敬跪在朝堂上,“陛下,臣疏于政務,不敢以輔臣自居,只是先皇錯愛,臣不敢不從。張大人所奏,句句是老成持國之語,望陛下采納……” 劉昭跪在堂中,玉雕似的臉上面無表情。他已經(jīng)推辭過了三次,小皇帝執(zhí)意提他為攝政王,如今又有了張至遺奏。 “皇叔莫要推辭了?!毙』实蹌卣Z氣溫和,卻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朕采納張愛卿和穆愛卿的提議,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這攝政王之位,非皇叔不可?!?/br> 攝政……王……劉昭深深一拜,“臣,遵旨?!?/br> 今年的夏來得急促又炎熱,劉昭立在明晃晃的日光中,苦笑著被穆尚真送上馬車。 “王爺良才美質(zhì),擔得起攝政王的位置?!蹦律姓嬗H自送齊王到車駕前,慚愧道,“出任輔臣以來我就沒辦成什么事,還處處拖累,現(xiàn)在張大人和陛下都看的明白,只有——” “穆大哥。”劉昭這一句聲音極低,卻讓穆尚真立刻噤聲推辭,“王爺如今可不能在這么叫我,這——” “穆大哥?!眲⒄烟尥傅捻拥乜催^來,臉上笑意已經(jīng)不再,“穆大哥,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br> 這年夏天,丞相張至病逝,穆尚真退去輔臣之責,夏初的三位輔臣只余下齊王劉昭——幼帝劉溫親自下旨,封齊王為攝政王。 陳松默默立在齊王府門口,看見他的攝政王下了馬車,對他露出一個和平時別無二致的微笑。 “攝政王殿下。”陳松微微躬身,然后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了起來。 “進去吧,別站在日頭底下,仔細被暑氣熏了?!眲⒄炎匀欢坏貭恐诉M去,重重的大門在他們身后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