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安總算好好吃了飯，撐著乏力的身體處理了幾件族內(nèi)的事務(wù)，便躲懶去睡了。

    張鈺拿了根竹竿，敲敲枝子上呆立著的鳥兒，轉(zhuǎn)頭跟管家說，“把那籠子撤了。你們也是，由著他胡鬧，這春天夜里還冷的很，鳥兒養(yǎng)在這怎么活的久？”

    “誰說不是呢?！甭甯睦钍逡恍投哑饘盈B的眼褶子，“少爺在這廊下逗鳥，心情就瞧著好些。那些個底下的人討好咱們少爺，故意整日把那對兒扁毛畜生掛在那冷風(fēng)里頭。這回倒好，惹得少爺心里不痛快。”

    “向安心里孤單，無非是添個趣兒。他見不得這形單影只的。”張鈺不露聲色，“李叔，你和我說了那么多洛府的事，合規(guī)矩嗎？”

    “喲，看您說的?！崩瞎芗疑裆匀?，只渾濁的眼珠子里頭露出一點懷念的神色來，“要按照洛府的規(guī)矩，老奴多嘴給張大人說的這些東西，夠把老奴攆出去十幾次了。但您看，您也不能算是外人不是？”

    張鈺沉默片刻，問道，“李叔，你說洛夫人是寶陽長公主身旁的女官，那為何穆家對向安做下那等殘忍之事？”

    “紅莜夫人確實是公主心腹，情同姐妹。若不是夫人當(dāng)年為長公主擋過一次刺殺，也不至于落下宿疾，生下少爺便撒手人寰了。”李叔耷拉著眼皮，不知道望著虛空中的何處，“這話老奴不該說，只請小張大人細(xì)想：姐妹的兒子再貴重，能越得過公主自己的兒子么？”

    公主親子？是說新帝？張鈺輕輕皺起了眉頭，還是……齊王。

    齊王已逝，多思無益。張鈺朝李叔點點頭，撩簾子進(jìn)屋，合衣窩在洛向安旁邊。

    風(fēng)卓到門口時，兩個垂髫小童正端了水盆和面巾要進(jìn)屋。他接過來，屏退小童，親自進(jìn)了劉昭的寢房。

    “鶴歸也是的，防人防的跟什么似的，貼身伺候的都叫那么小的孩子來。”劉昭泰然自若地起身，讓風(fēng)卓服侍他穿衣洗漱，“這幾個小孩也伶俐，你多去風(fēng)衍那兒照顧吧，不用來回地伺候我。再者你本是侍衛(wèi)，也不是小廝?！?/br>
    風(fēng)卓木著腦袋不說話，替主子凈了面，又取了冠來梳頭。

    劉昭也沉默片刻，“去吧，鐘先生是個鎮(zhèn)定的，但也受不了日夜cao勞。你多幫一把手，我這里有人侍奉?！?/br>
    風(fēng)衍睡著，鐘硯之一面應(yīng)付軍中事務(wù)，一面著人搜索許夢山蹤跡。得空時必會坐在風(fēng)衍跟前，梳理經(jīng)脈，叫毒素不能擴散。

    這幾日功夫，雖然未作悲戚形容，身量卻日漸消瘦了。

    年少情篤，到頭來抵不過風(fēng)雪摧殘。

    風(fēng)卓跪下磕了個頭，又催廚房傳了清粥小菜來，盯著劉昭吃過了，才自行退下。

    陳松歇了一日，攢在鐘硯之案頭的事情便厚了一疊。

    等陳松勉強打著精神把這些瑣事吩咐下去，又見鐘硯之腳不沾地地在瀏縣原先的衙門里忙碌起來。

    “硯之，不打緊的事叫底下去做吧，你歇歇。”陳松從鐘硯之手里拿過公文和信報，一目十行地掃過，遞給下屬，“你臉色很差，這樣折騰下去，風(fēng)衍還沒醒，你身體先要垮了?！?/br>
    “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累?！辩姵幹畯南聦偈种谐槌鰩讖垼俱驳匾恍?，“風(fēng)衍這毒，找的許夢山便能解。我已經(jīng)封住他的經(jīng)脈，在找到解藥之前也會一直嘗試替他驅(qū)毒?，F(xiàn)在我們離梁京只有一步之遙，就算是小事也要小心謹(jǐn)慎，絕不可大意?！?/br>
    風(fēng)衍日日沉睡，鐘硯之卻遲遲未能搜索到許夢山的蹤跡。陳松自覺有愧，撥了人去伺候昏睡在床的風(fēng)衍，卻一個個都被鐘硯之擋在門外，只自己近身照料，實在忙的時候就交給風(fēng)卓。

    “待整備完畢，我們不日便可攻打梁京?！辩姵幹殃惗嫉牟贾眉?xì)細(xì)地說了，又道，“墨聲如今大了，這回京郊立了功終于也有了些決斷。我叫他把梁京的信報自己分析了一遍，回頭還請公子點撥他幾句?！?/br>
    “那是自然?！标愃勺杂兄鲝垼址愿懒藥拙?，才叫人叫人進(jìn)來研討軍情。諸事處理妥當(dāng)，又到了掌燈時分，用了個便飯，才過去瀏縣原先的府衙，敲定了些民生瑣事。

    故而劉昭等到困倦，才迷迷糊糊聽見陳松進(jìn)來。

    不多一會兒，又聽見他窸窸窣窣洗涮干凈，悄悄地睡到床上。

    劉昭揉揉眼睛，稍稍欠起身來，擋住陳松要滅掉燭火的手。

    “留著吧，鶴歸。讓我看看你?！彼糁镆旅嗣愃傻男馗?，“傷怎么樣了？”

    “一點皮外傷，早好了?！标愃身槃菸罩氖?，“怎么不睡？等我么?！?/br>
    “嗯。我有話和你說。”劉昭醒了醒神，起身坐在陳松的胯間，低頭解他二人的衣物，“也有事和你做?！?/br>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外頭靜得很。劉昭也忍了好些時日，輕易地就濕了，卻不先管自己，而是握著陳松的東西，細(xì)細(xì)撫慰。

    “我想了一段時間了，總覺得以后的路不好走?！眲⒄训氖种溉彳浶揲L，靈巧地挑動那一對春囊，順著莖身擼動刺激，每次到頂端就停下來，用指腹摩擦頂端的小孔。

    “我說過，會給你安排，你信不信我？”陳松喉結(jié)滾動，舒服地支起一條腿。他身上橫著幾道尚未消退的傷疤，肋下還有未拆的繃帶。習(xí)武之人肌骨舒展，倒是讓他清俊的容貌也英氣起來。

    “信。我糾結(jié)的事情并不在此。”劉昭濕滑的下體貼著陳松，有些忍不住地小幅度磨蹭起來，“你可能覺得我一直為他人而活，其實不是的。無論支持皇兄還是輔佐皇侄，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包括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也是。”

    “我知道。你覺得痛苦，是因為你從心底里想要庇護(hù)梁國的百姓，把自己看作梁國的副君。那么……阿昭決定要留在我身邊了？”陳松輕柔地牽起他的手，想從劉昭臉上看出什么，“可是阿昭，我雖然在逼你，但我也很明白——如果你決定站在我身邊，內(nèi)心一定要承受很多折磨。”

    劉昭點點頭，扶著陳松的東西坐直了，“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離開你也是我無法承受的。”

    世事無常，縱是傾心相守，也難得長久。

    “呃??！”劉昭這么坐下去，濕漉漉的內(nèi)里直接吞沒了那根粗壯的東西，撐得目光迷離，嘆道，“鶴歸……你摸摸我?！?/br>
    陳松被他夾得直喘，俊秀的眼尾挑起來，帶著笑意看著劉昭，“殿下就這么急？”他的手指撫了撫劉昭光裸的肩膀，然后溫柔地摸上了他的側(cè)臉，“殿下，你太美了。”

    劉昭星眸迷離，微微偏了偏頭，依戀地蹭了蹭那只修長的手，輕聲哼笑起來，“我里面更美。”他笑著便俯下身，舒服得熬不住似的皺起眉，小幅度地起伏著，蚌rou蠕動著絞住陳松廝磨，咬牙笑道，“美死你?！?/br>
    “我發(fā)誓?！眲⒄讶棠椭咸斓挠?，電光似的快感在靈魂深處炸開，他咬了咬舌尖，用盡了全部的理智，帶著哭腔開口，“我絕不離開你?！?/br>
    逃避的話未必能全身而退，可是留在陳人軍中，就得直面種種矛盾與隱痛。

    傲骨，血脈，君臣，社稷，這是無法放棄的東西，只能用自己的選擇來對抗。

    可是同行不易，還是留下來吧。

    陳松沉默著又一次鑿開他的宮口，劉昭哭叫著高潮，扭動著試圖排解這種毀滅心神的快感，噴著水劇烈痙攣。陳松死死地繃著神經(jīng)，壓抑著想要一泄如注的沖動，碾過軟爛的花心。

    “我、我呃！如有違背……”劉昭拼命地忍下尖叫，近乎虛弱地用手臂抱著陳松，喃喃道，“我若離開你，若是……”

    “不用說了。”陳松低頭去吻他，忍不住流淚，“我不要你發(fā)誓。

    “我……”劉昭罕見地撇開頭，避開了這個吻，溫柔地說，“我若背棄你，便萬劫不復(fù)?！?/br>
    陳松猛地翻過身，把劉昭背對自己壓在床上，悍然挺入進(jìn)去。

    劉昭正在余韻中，哪里受得了，尖叫著軟了腿，被陳松緊緊摟著插到了極深的地方。這樣的姿勢幾乎逼瘋了他們，太深，又太緊，瘋狂的交合把脆弱的器官完全變成了歡愉的容器。陳松碰到了劉昭的陽物，便毫不猶豫地攥住了。舔舐他的耳垂，親吻他的背，抓著忍無可忍的roubang盡情地褻玩。

    劉昭的求饒聲讓陳松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自己無底線地探索這具身體，撕碎羞恥和顧忌，把自己拋入漩渦中。

    劉昭被殘酷地掠奪著。摩擦到發(fā)疼的xue心，酸麻得亂跳的yinjing，沁出汁液，抽搐著發(fā)癢的xue口，這些混亂的感覺在尖銳的快意下蕩然無存，只留下眼前大量彩色的斑塊。

    他尖叫著掙扎，企圖從沒有停頓的高潮里出來，可是陳松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把手伸到他前面，粗暴地翻開rou花頂部的嫩rou，用指甲飛快地刮撓那顆苦苦跳動的蜜豆。

    “不要！啊啊啊?。→Q、鶴歸！啊啊??！”身體劇烈的反應(yīng)被壓下，陳松的嘴唇落到劉昭后頸，吮吸著烙下guntang的印記。劉昭喘到失聲，搖著頭彈動，汗?jié)竦念~頭抵在床上，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陳松悶哼著把自己拔出來，滑到劉昭那紅腫的yinhe上猛地噴出來。他忍耐已久，半晌才找回理智，把哽咽不止的劉昭翻轉(zhuǎn)過來，勉強笑了笑，“好阿昭，何必這樣？你到底跟多少人發(fā)過誓，一開口就是萬劫不復(fù)？”

    “這算什么。”劉昭低低地抽氣，揉了揉眼睛，水光粼粼的眸子望過來，“我還發(fā)過誓，絕不把自己的身世透露出去，這不是也告訴你了?！?/br>
    陳松頓了頓，與他額頭相貼，“是嗎，阿昭。你發(fā)的什么誓？”

    劉昭抬腳踢了踢他，笑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