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終于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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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間不可控起來,江侑的裙子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兩只肥軟的乳兒垂在胸前,隨著扭腰擺臀的動作緊貼在醫(yī)生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來回地蹭。 他流的水太多,把醫(yī)生的褲襠洇出一塊深色的痕跡,像失了禁。 而醫(yī)生的手放在患者的肩膀上,想要推拒又怕把人推到地上,磕壞了那身一看便知的細(xì)皮嫩rou。 江侑圈住何之源的脖子,一邊用對方頂在褲襠里的性器磨xue,一邊放肆地浪蕩大叫,明明沒有真槍實(shí)彈的干,偏偏被他叫的兩人像是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不停地激戰(zhàn)。 “江先生,江侑!你冷靜一點(diǎn)!” 何之源眼見對方?jīng)]有停止的意思只能出聲阻止,他一邊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一邊大聲地喊著患者的名字。 江侑抬起眼,桃花眼水汪汪地看著醫(yī)生,媚眼如絲,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吐氣如蘭地說道: “我很冷靜呀~倒是醫(yī)生你,這里似乎不太冷靜哦——” 他說著手便摸上了醫(yī)生凸起的褲襠,五指隔著褲子輕柔地?fù)崤?/br> 何之源推也不敢推,動也不敢動,焦急混著yuhuo令他出了滿頭大汗,“你如果想做,我打電話,我馬上打電話給厲總。” “我不想要他。小醫(yī)生,你真的不想cao我嗎?我很好cao的,他們都喜歡跟我zuoai。” 江侑眼睛看著何之源,手上不著痕跡地解開了對方的皮帶,將粗壯的性器放了出來。 何之源不可否認(rèn),患者的長相和身體對他具有極大的吸引力,這種幾近海妖塞壬的誘惑他至今只在對方一個人身上見過,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yàn)槿藫碛袆游锊豢杀葦M的自制力和他律性,他閉了閉眼,忽視勃發(fā)的性器正打算把患者抱起來放到別處,就聽見一聲平淡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么?” 他看見患者丈夫冷靜地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他的手還攬?jiān)诨颊呱砩?,這可真是…… 何之源難得的想說臟話。 江侑抱著慌亂的小醫(yī)生蹭得正歡,耳邊便響起了一道掃興的聲音,他順手穿好吊帶睡裙偏坐在沙發(fā)上,自下而上地去看丈夫,卻毫無下位者的弱勢。 他懶洋洋地笑道:“你回來啦?可惜回來的太早,不然又能見到我和別人zuoai了,遺不遺憾?” 哪知丈夫冷淡地松了松領(lǐng)帶,并未動怒,“我知道,如果我因?yàn)檫@個而跟你離婚,你巴不得;如果我因?yàn)檫@個而動怒,那么自未來的很多個日夜里你都會想盡手段讓我氣死。這次沒看好你,是我的錯,沒能滿足你的欲望,也是我的錯,接下來我會好好改正的?!?/br> 江侑表情空白了半晌,而后緩緩地嗤笑一聲。 山窮水盡,莫過于此。 他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走上樓,進(jìn)入浴室,躺到了浴缸里面。 何之源望著患者離去的背影隱隱有些擔(dān)心,他眉心跳了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直到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回過神來,自己再次當(dāng)著患者丈夫的面做了不合時宜,不合身份的事。 他張了張嘴,滿腹解釋的話涌到喉頭卻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怎么解釋呢?患者主動的?勾引的?自己只是被威脅了?可他硬了事實(shí),內(nèi)心深處有過沖動也是事實(shí),他清了清嗓子,還沒等發(fā)出第一個音節(jié),便被患者丈夫做了個阻止的手勢: “我知道怎么回事,你走吧,酬勞我會付給你,以后不用再來了?!?/br> 厲之行疲憊地朝他自己引狼入室引進(jìn)來的心理醫(yī)生擺了擺手,揉了揉疼痛的額角,抬腳朝二樓走去。 對方滿身拒絕交談的模樣,讓何之源打消了詢問的念頭,他聳了聳肩,轉(zhuǎn)身毫無阻滯地出門,兩三步后,他腳步頓住,長長的嘆了口氣,再走時,渾身散發(fā)出落寞的意味。 厲之行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軟弱,他看著蜿蜒到浴室門口的鮮血竟然眼前發(fā)黑,一陣腿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奔到浴缸面前。 他看到妻子面色平靜如水,閉著眼宛若睡著一般,如果忽略掉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痕以及汩汩流出的鮮血,和睡美人別無二致。 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劇烈跳動,幾乎沖到頭腦,耳鳴開始發(fā)作,眼睛朦朦朧朧看不清東西,整顆頭痛到快要炸開,極度的恐慌讓他手心瘋狂出汗,滑到快要抓不住浴缸。 厲之行的臉色比生死不知的江侑還要難看,一顆一顆豆大的汗珠從滴落,流進(jìn)他的眼睛,他被蟄得生疼,狠狠地閉了閉眼,惟愿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可是希望落空了。 他睜開眼,妻子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浴缸里,像在嘲諷他的異想天開。 他目眥欲裂,眼角有著水漬,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小心翼翼的,一點(diǎn),再一點(diǎn)地伸出手去探妻子的鼻息。 微弱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讓他幾乎來到了天堂,厲之行深呼一口氣,抖著手從褲子里掏出手機(jī)撥打了急救電話,卻因?yàn)樘^緊張而半天點(diǎn)不到正確的數(shù)字上去,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死死咬住腮rou冷靜下來,撥通了電話。 在急救室的兩個小時,或許是厲之行此生過的最漫長的兩個小時,他來回踱步,一刻也坐不住,心慌意亂地掐著手心,好像他痛苦了,江侑就會少受分痛苦。 江侑是想要他的命!江侑是想要他的命! 他的臉色慘白,只覺得從此一片黑暗,江侑如果不在了,那么他的世界也就坍塌了。 江侑想要他的命,他給,為什么,為什么要想不開! 厲之行等在門外的心越發(fā)焦躁,他幾乎不敢想要是江侑真的沒能救過來,他該怎么辦? 他活不下去的。 他一定活不下去的。 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厲之行突然生理性地干嘔,他痛苦地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手握權(quán)柄,高高在上了幾十年的厲氏總裁,像所有被苦難纏了滿身的普通人一般,蹲在醫(yī)院急救室的大門外,哭的涕泗橫流,半點(diǎn)不顧形象。 身后保鏢默契地抬頭看天,見到?jīng)]眼色的小護(hù)士小醫(yī)院探頭探腦了便飛過眼刀警示。 厲之行哭到喘不上氣,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么舍得讓他傷心,江侑不愿意見到他,他偷偷地去見對方不就好了,江侑想要自由,那么他就算放手又如何? 知道對方開心、快樂,不就夠了嗎! 強(qiáng)行把人留在身邊,這樣只會把對方越逼越遠(yuǎn),最后真的天人永隔了就是他想看到的嗎? 他愛江侑,所以應(yīng)該尊重江侑,愛護(hù)江侑,理解江侑,而不是打著愛的名義實(shí)施傷害。 厲之行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進(jìn)rou里。 只有江侑能醒來,只要對方能醒來,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放手,又或者要他的命。 厲之行感覺時間的流逝變慢,他在門外等了仿佛有一個世紀(jì),才看到門被打開,醫(yī)生穿著手術(shù)服走了出來。 他急切地迎了上去,眉頭緊皺,焦急地詢問江侑的情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醫(yī)生,直到醫(yī)生說手術(shù)成功,情況無礙時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脫力般垂下手,向后退了兩步,深深地給醫(yī)生鞠了一個躬: “謝謝您?!?/br> 德高望重的醫(yī)生見慣了人間生死,在鼎鼎大名的厲氏總裁面前也不卑不亢,他淡然地受了這一躬,擺擺手,然后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xiàng)。 江侑醒來時,感到身體里輕盈無比,好像所有的沉重都隨著流出的血液而消失殆盡,他睜著眼漫無目的的想,真遺憾,竟然沒能死成,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了。 他覺得丈夫肯定會嚴(yán)防死守,把他鎖在房間里也說不定。 不過他肯定會找到機(jī)會的,只要想死,還怕死不成嗎? 死亡可比和厲之行在一起快樂多了。 他的眼睛一轉(zhuǎn),然后看到了守在床邊的丈夫。 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底有著一片濃重的青黑。 他故意地動了動,見不得對方睡得比他還香,但天地可鑒,厲之行眉心皺得能夾起蒼蠅,顯然并不安穩(wěn)。 江侑因?yàn)樘撊?,動作并不明顯,但時刻告誡自己不能睡著不能睡著的厲之行還是醒了,他第一時間去查看妻子的狀況,看到對方醒了大喜過望,連忙按了按床頭的護(hù)士鈴,湊到妻子的眼前,關(guān)切地問道: “老婆你怎么樣,還疼不疼?想喝水嗎?不過現(xiàn)在好像還不能喝水,我用棉簽給你潤潤嘴唇好不好?” 江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能喝水那你還問什么問,你滾遠(yuǎn)點(diǎn)我就不疼了,他不無惡意地把這些話說出來傷害對方,又持著一把破銅鑼嗓子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還有,別叫我老婆……咳、如果、如果可以……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guān)系……咳咳……你知道、知道我自殺前最大的遺憾是什么嗎?” 他虛弱地微笑起來: “就、就是沒能成功咳咳跟你離婚啊……我死不瞑目……” 厲之行從前不知道語言的力量那么強(qiáng)大,在說出傷害對方的話語時不以為意,到了自己這兒才知道,何為“惡語傷人六月寒”,明明處在大夏天,他卻渾身凍到發(fā)抖,他嘴唇顫了顫,片刻后好似換了張臉般,表情平和而寵溺,傾注了所有愛意地摸了摸江侑的頭發(fā),“嗯,所以我把離婚協(xié)議帶來了,上面已經(jīng)簽好了字,等你養(yǎng)好身體了,簽上字,我們就算正式離婚了?!?/br> 江侑難以置信地望向丈夫,他抓著被子掙扎著半坐起來,“你……你說真的?把筆給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要簽……” 厲之行心臟又多一個洞,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怪自己怎么感覺不到疼痛,回身把放在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連同鋼筆拿了過來。 “別急,我給你墊著,你慢慢寫。” 江侑看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什么財產(chǎn)分割,什么撫養(yǎng)權(quán)益,他看也不看,直接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江侑」短短兩個字他寫了足足有五分鐘,寫兩劃停一下,最后歪歪扭扭難看的不成樣子。 厲之行全程把手墊在協(xié)議底下,讓江侑寫的更加方便,對方停頓的時候他就安靜等待,沒有半分不耐。 等到終于將兩份協(xié)議的名字都簽好之后,他才克制地問道: “我可以在醫(yī)院照顧你嗎?” 沒成想妻子,哦不,前妻的回答卻是: “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離婚證?” 厲之行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口,他抿了抿唇,然后道:“在你養(yǎng)好以后,任意哪一天都可以?!?/br> 江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滾吧,對了,記得給我請個護(hù)工來,領(lǐng)離婚證之前,我不想看到你,領(lǐng)離婚證之后,我希望永遠(yuǎn)都不再看到你。懂?” 厲之行掛著微笑答應(yīng)了,他倉皇地說道:“那……那我就走了……有什么事就給我打……哦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那、那我走了,再見?!?/br>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侑之后,像要把對方刻進(jìn)眼底,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突然心臟的疼痛再也無法忍受,巨大的痛苦席卷了他,腿一軟,“砰”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保鏢們見到后,又是一場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