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討厭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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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沖著刑偵支隊隊長南星哲過去的擔(dān)架現(xiàn)在換成了緝毒支隊副隊長林乙,一眾醫(yī)務(wù)人員慌慌張張的把三人都弄上救護車拖進醫(yī)院之后才敢出一口氣。 太危險了。 南星哲等人剛剛離開廣場的之后便派出了專人前去處理那輛車和后續(xù)。疏散人群的時候,之前和老人頂過嘴的小刑警目光沉沉的看著那輛還在冒著幾丈高火星的車。 他的隊長找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還在氣呢?” 小警察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沒了,我還挺慶幸的?!?/br> “哦?怎么說?” 小警察笑了笑:“慶幸我們提前把人都撤走了,不然你剛才看見那個刑偵支隊隊長沒?衣服都炸沒了?!?/br> 隊長抬手拍了他一巴掌:“那可是南隊,我們錦州市少有的幾個模范警察?!?/br> “嘿嘿,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太帥了?!?/br> 隊長點了點頭:“那家伙,確實厲害?!?/br> 而此時此刻別人口中厲害的家伙正被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白依斐小心敬慎的扶著,救護車有些顛簸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南星哲又磕著碰著。 等送到醫(yī)院之后,白依斐的這種恐懼心理更加嚴(yán)重了。 醫(yī)生:“南星哲對吧?” 正在被護士小心處理后背上傷口的南星哲:“是我。” 醫(yī)生拿出一張表格:“來填一下基本消息?!?/br> 表格還沒有被南星哲捏住,半空便被一只清秀的手接了胡。 白依斐拿出一直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黑色簽字筆捏著表格,認(rèn)真道:“我來幫他填。” 醫(yī)生:“……行吧?!?/br> 過了會兒醫(yī)生:“傷口不嚴(yán)重我給你開點藥拿回去擦幾天就沒事了?!?/br> 南星哲:“謝謝醫(yī)生我現(xiàn)在就去……” 白依斐:“我去拿!” 醫(yī)生:“……那行吧?!?/br> 再過了會兒醫(yī)生:“這是我們這邊的飯票……” 白依斐:“交給我,我去打飯!” 醫(yī)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夠了,今天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飽腹感。 因為背上有傷,南星哲只能趴在病床上,光著上半身兩只手交疊放在頭下,看著白依斐的眼神炯炯有神。 現(xiàn)在的南星哲覺得這個小家伙可愛極了。 在醫(yī)院中圍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什么東西都是他親力親為,和醫(yī)生護士說話的時候都是溫溫柔柔不急不慢的樣子,唯獨腳下的步子邁的飛快,嘴角緊繃著。 當(dāng)白依斐又要起身出去給南星哲燒壺水的時候,被南星哲一把拉住了手。 “別去了,陪我聊會兒。” 于是一個人趴在床上,一個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就在醫(yī)生護士要撤出房間的時候,南星哲叫住了他們:“哎,醫(yī)生護士,你們給他臉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 這時候白依斐愣了愣神,隨后才后知后覺的問道:“我臉上受傷了嗎?” 他下意識的想要抬起手來摸自己的臉,被南星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住了。 “別碰,一道口子,流了挺多血的,你都不疼嗎?” 白依斐搖了搖頭,小護士端著消毒水等東西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白依斐的臉之后,才哎呀一聲說道:“你臉上口子那么大怎么都不說一聲?!?/br> 說罷,便讓白依斐把已經(jīng)有裂痕的眼鏡取下來。 南星哲就趴在床上歪著頭興致勃勃的看著被護士處理傷口的白依斐,沒了眼鏡的他,顏值似乎得到了釋放,原本就精致無比的臉上,此刻給人的視覺沖擊力更大,把給他上藥的小護士都看的臉紅了起來。 護士:“小哥哥你是明星嗎?” 因為有些不太習(xí)慣沒有眼鏡的白依斐迷茫的眨了眨眼,隨后淡淡的說道:“不是。” 臉更紅了的護士捂著胸口道:“你這長得也太好看了,要是去當(dāng)明星我絕對支持你。”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對話,可是落在南星哲的心里卻怎么都不是滋味,酸酸的,堵在胸口難受的要命,看來他不太適合趴著睡覺。 好在白依斐沒怎么反應(yīng),還是泰然自若的模樣:“我覺得化工學(xué)挺好的?!?/br> 說完也不管小護士的反應(yīng),頂著一個巨大的白紗布的臉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南星哲的方向看著他,輕聲問道:“餓不餓,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一前一后的語氣對比可能太過于強烈了,護士翻了個白眼憤然的離開了,南星哲哈哈大笑起來。 白依斐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眼鏡絲毫不在意的用自己白色的T恤擦了擦,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幅金絲眼鏡右邊的鏡片已經(jīng)裂開了。 而他原本干干凈凈的白色體恤現(xiàn)在也變得灰撲撲的,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樣子,可憐極了。 或許他的樣子太過于慘烈,南星哲看著他有些愧疚之情。 多好的一個青年同志啊,怎么就攤上了這些事情了。 先是殺人案,后是定時炸彈。 哎,南星哲都有些為他發(fā)愁起來了。 果然,白依斐臉朝著南星哲的方向悵然若失的看著他,那雙因為有些看不太清楚的桃花眼上水蒙蒙的一片,可憐巴巴的對著南星哲眨了眨,差點把南星哲心跳都給眨停了。 “我眼鏡壞了……”白依斐委屈巴巴的低聲說道。 “換換換!我給你換一副!”南星哲果斷的說道! “我衣服都臟了……”白依斐輕輕吸了吸鼻子,聲音更低了。 “買買買!我給你買一套新的!”南星哲眼睛都不眨的回道! “我臉上還有傷,萬一好不了了……” “我……”娶你呀…… 這一下,南星哲停頓了,他有些若有所失。 怎么就不過腦子的往外蹦這句話呢?還好沒說出口。 偷偷地看了一眼白依斐,確定了他沒有注意剛才自己那句話后,南星哲莫名的松口氣。 松了口氣之后,他心里面又開始覺得遺憾起來。 已經(jīng)套到南星哲話的白依斐沒在意南星哲此刻波濤洶涌變化無常的表情,事實上他眼睛差不多兩百多度,沒了眼鏡的世界對他來說都是霧蒙蒙的一層。 所以他基本上是看不太清楚南星哲現(xiàn)在的樣子的。 見自己的金邊眼鏡和衣服都有人主動的幫著換新的,白依斐臉色放晴,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天高強度的壓力之下,現(xiàn)在又放松了起來,白依斐感覺到自己的眼皮開始變得酸軟起來。 南星哲發(fā)現(xiàn)了白依斐的頹態(tài),叫他去旁邊的空床上躺著睡會兒,白依斐皺著眉說自己睡不著。 知道他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南星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命令道:“有什么事情睡醒之后再說,現(xiàn)在馬上去床上躺著。” 白依斐想了想,隨后還是乖乖地聽南星哲的話,自己脫了鞋之后就躺在了病床上閉上了眼睛。 很奇怪。 白依斐平日里很認(rèn)床,原本以為陌生的床鋪會讓他感覺到不安,可是今天不直達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于的勞累了,白依斐的頭粘在枕頭上過后沒兩分鐘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的呼吸變得平緩悠長起來,那雙招人的桃花眼此刻緊緊地閉上,睫毛長長的像是兩幅小刷子,又像是蝴蝶的翅膀,一陣風(fēng)吹過去會輕微的顫抖那種。 有些蒼白的臉上現(xiàn)在被一個巨大的紗布遮蓋住,更有一種病嬌的脆弱矛盾感。 看著剛才還說自己睡不著,轉(zhuǎn)身就睡得呼呼的白依斐,南星哲有些神思恍惚。 此刻他緩緩從床上起身,然后掏出了手機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給雷卡打了個電話。 快要接近傍晚的醫(yī)院走廊上偶爾有人影走過,加上南星哲和林乙他們?nèi)胱〉臉菍邮菍iT為他們這些特殊身份的人設(shè)置的,所以安靜許多。 南星哲難得的站在走廊上的一個窗邊抽起了一根煙,白色的煙霧把他臉上的神情全部籠罩在其中,整個人模糊不清。 他的身高有一米九,常年十分注意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的南星哲保持著強悍的自律,所以他身材高挑修長,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光是看臉絕對是整個錦州市公安機關(guān)中最受女同志歡迎的第一名。 可是這位同志保持著今天31歲整,還至今單身且從沒有一個緋聞的記錄。 而此刻這位單身漢拿著手機,正在和自己的手下打著一個電話。 “學(xué)校里面的老師同學(xué)有知道他上大學(xué)前生活的嗎?” “嗯,查一下?!?/br> “包括小的時候,可以的話我希望得到從他出生開始的資料。” “好,盡快,今晚能夠拿到最好?!?/br> “行,辛苦了?!?/br> 掛斷電話后,南星哲深深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煙,隨后抬起頭來,看向了窗外的茫茫天空。 今天是個大晴天,可是南星哲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天空之上烏云漸漸從遠處飄動了過來,陰沉壓抑的氛圍逐漸開始籠罩起錦州城市。 大概今天要下雨了吧,南星哲緩緩?fù)鲁隽艘豢诎谉?,找了個垃圾桶之后把煙頭熄滅扔進去之后,才搓了搓自己還光著上半身的手臂,往病房走去。 輕手輕腳的打開他出來之前半掩著的病房門之后,南星哲猝不及防的和一雙朦朦朧朧的眼睛四目相對了起來。 不知道白依斐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此刻的他光著一雙腳,整個人都湊到門邊上,有些迷茫的看著南星哲。 經(jīng)年不見天日的腳丫更加的白皙細(xì)嫩,骨節(jié)清秀的腳趾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的南星哲直皺眉頭。 可他還沒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白依斐就已經(jīng)興師問罪起來。 他蹙著眉認(rèn)真地看著他問道:“你去哪兒了?你抽煙了嗎,身上都是煙味?” 末了他又低頭想了想,補了一句:“我討厭煙味?!?/br> 南星哲看著他,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