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鉗住動(dòng)彈不得。

    「沒有人……」老秦悶聲說，他的喉嚨干干的聲音也跟著嘶啞了，心里直鬧

    開來。

    「孩子就在屋里睡著哩！」女人著急地在手腕上使勁，憋著氣力掙扎起來，

    「時(shí)候不早啦，你該回去了，明兒還要撐船呢……」她怕老秦明兒太累起不來。

    「撐船有小蕓的哩！」老秦扭頭看了看黑乎乎的廂房門口，一個(gè)摟抱把女人

    抱起來，使她雙腳離了地。

    女人的屁股被摟住，雙手解放出來，拼命地在男人的肩頭上亂擂，「不要…

    …不要……」她嚶聲低叫。

    老秦也不管不顧，徑直抱著女人軟乎乎的身子穿過灑滿月光的院子，鉆到了

    廂房里面。說來也怪，一進(jìn)了廂房，女人便不掙扎了，伏在老秦的懷里軟趴趴像

    攤稀泥似的，哆哆嗦嗦地發(fā)顫。

    老秦用肩膀支住女人軟弱的身體，空出一只手來伸進(jìn)女人的的領(lǐng)口蓋在一團(tuán)

    軟軟的rou上，粗糙的手掌就像揉面團(tuán)一樣，把女人揉得「哼哼唧唧」地直呻吟。

    面團(tuán)兒在掌中變了形，朝兩邊歪擠開去，又彈回來恢復(fù)了原狀，漸漸地鼓脹起來，

    越來越有彈性。捏完這只再捏另外一只，糙糙的奶頭蹭得手心癢癢的，熱和的奶

    子就像有魔力一樣，手指陷進(jìn)去緊緊地黏附在上面拔不下來。女人的奶子飽滿而

    圓潤，軟軟地就像溫暖的水袋，再多捏幾下就要捏出水兒來的?？柘碌拿釉?/br>
    就硬梆梆地在褲襠里直豎起來，粗魯?shù)卮猎谂巳彳浀母箁ou上，似乎要在上面戳

    出個(gè)洞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粗聲大氣地喘著，就像一頭扎到河水里太久了，剛剛

    從水下伸出頭來似的只喘個(gè)不住。

    老秦見女人這么容易性發(fā)，曠了這些年，還真是難為她了！他膽子也更加大

    了，手像條蛇似的沿著女人的小腹鉆下去。

    王寡婦驚慌起來，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掙，往地上蹲下去，像條蛇一樣往地上

    沉沉地墜下去。

    老秦連忙彎腰抓住女人的臂膀，把女人從地上提起來，伸下手去解女人的褲

    子上的鈕扣，連褲衩一起拉到腳跟上，下半身白花花的一大截好rou。老秦直起身

    來的時(shí)候和女人對了一眼，黑乎乎的微光中女人白白的臉盤上被頭發(fā)遮去了一大

    半，剩一只獨(dú)眼看著他。

    「別怕！別怕！一會(huì)兒就好……」他伸手撩開另一只眼上的亂發(fā)，低聲安慰

    女人。

    女人的手從下面弱弱地抬起來，搭上老秦的肩膀上，在他的脖頸上移動(dòng)著，

    滑到他的臉上輕輕一摸，喘著氣說：「我不怕你！」說完扭過身子看著窗外的月

    色不吭聲了。

    此時(shí)的老秦已經(jīng)像一捆熊熊燃燒的柴禾，里里外外都在「嗶嗶啵?！沟厝紵?/br>
    著，渾身灼熱難耐，欺身將女人撲倒在身后的草堆上，提著她褪到腳跟上的褲子

    褲衩扯下來，白花花的兩條腿子就像潔白的蓮藕橫在眼前。老秦喘得跟頭牛似的，

    把自家的褲子脫到大腿上，貓著腰伸手順著白白的大腿內(nèi)側(cè)摸過去，摸到那一片

    黑乎乎的山丘上，卷曲的陰毛粗粗地糙手，軟軟的rouxue上已經(jīng)濕得像一團(tuán)模糊的

    沼澤。

    「都濕了！忒多水！」老秦嘟噥著說，聲音粗硬得就像鐵塊刮過紙板似的。

    「水多不好嗎？死人才沒水！」王寡婦把兩條腿朝兩邊分了分，把大腿中間

    暴露出來。

    老秦的腦袋里「嗡嗡」直響，擒住女人的肩膀按倒在身后的草堆上，像座鐵

    塔似的倒了下去，粗大的roubang悄無聲息地?cái)D開肥厚的yinchun，頑強(qiáng)地朝溫?zé)岬某瞲ue

    送了進(jìn)去，一直到底。

    「要死了！要死了！」王寡婦悶哼一聲，全身緊緊地繃起來，「好大的jiba，

    你給妹子輕點(diǎn)日！」她顫聲央求男人。

    老秦哪里顧得憐香惜玉，他只知道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就是老虎，就是狼。

    便使出憋屈了這么多年的勁兒，像頭野牛一樣在實(shí)話溫暖的rouxue里亂沖亂撞，xue

    里的yin水越攪越多。守了兩年的yin水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就像泛濫的春水一般，鋪漫著

    在胯間流淌，怎么也流不完似的。王寡婦股間的嫩rou給撞得「劈啪」「噼啪」直

    響，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嗚嗚」地叫著，兩只腳被男人高高地抬起來挽在手腕

    中，又粗又硬的roubang就像石杵沉沉地打在rouxue里，她痛得歡喜，癢得痛快，她想

    放聲歌唱。

    老秦突然「噗嚓」抽出來，王寡婦下面的rouxue一下子空了，空落落地難受，

    兩手在空氣中亂抓：「干啥哩？你在干啥哩？！」老秦一扭身抓到后面那條寬大

    的褲衩，在手心里揉成一團(tuán)在在女人的胯間亂抹，「水太多了！太多了！」他的

    聲音像悶雷似的，滿臉汗涔涔地又撲上來，來來去去狠狠地戳弄，「劈啪」「劈

    啪！」的聲音再次浪響起來。

    「不?！∨丁灰！蕖蕖雇豕褘D嘴里直叫喚，恐怕這

    rouxue要腫上好幾天了，但是她不在乎，平日里看著老秦的身板就猜他是個(gè)能手，

    到了跟前果然就是個(gè)能手！

    「你喜歡不？」老秦粗聲粗氣地邊插邊問。

    「不喜歡！」王寡婦嬌聲說，rouxue里又麻又癢，深處潛藏著一種美妙難言的

    緊張，聚集著就快要爆炸了。

    「那我不日了，你不喜歡！」老秦惱怒地停了下來，賴在女人的身上一動(dòng)也

    不動(dòng)。

    「喜……歡！」女人馬上乖巧地改口道。

    「喜歡我什么？」老秦不依不饒起來，非要問出那個(gè)羞人的話來。

    「喜歡你的大jiba！」王寡婦早知道男人玩的這種把戲，不過是為了追求一

    種cao控的感覺，「快插……插妹子的sao逼！」她把屁股挺著，搖著湊上來，難耐

    地挨來挨去。

    「以后天天給我日不？」老秦似乎不為所動(dòng)，繼續(xù)僵持著。

    「親爹爹，莫要玩了……快……快……」女人挨不住了，連聲告饒，「日…

    …天天給你日……快嘍！……」她羞憤地說。

    老秦抓著女人兩只腳一提，將肥滿的屁股托高了，把她的腿壓在胸口上，低

    吼一聲「來了！」猛的一舂，女人銳聲尖叫了一下，連忙捂住嘴鳴嗚起來。老秦

    撒著歡兒一下一下地撞入了，再沉沉地拔出來，又撞入去……，yin水便「噼噼噗

    噗」地在胯間飛濺。

    王寡婦咬著牙一下一下地挨著，那久違的感覺就像遠(yuǎn)山的悶雷，「轟隆隆」

    地喧囂著貼著地面遠(yuǎn)遠(yuǎn)地過來了。

    「要來了！要來了！」她拿開手尖叫了兩聲，緊接著屁股一抖，「啊——」

    地一聲，熱乎乎的汁液從rouxue里噴涌而出，灑得老秦滿胯都是。連老秦也暗暗吃

    驚：「這sao娘們拿來這么多水，平日里端著個(gè)樣子，一丁點(diǎn)兒也看不出來呀！」

    老秦穿好褲子，退到空地上畫了根火柴，照著給女人穿褲子。跳躍的火苗映在女

    人汗涔涔的臉龐上，比先前更加紅潤，也更加漂亮了。

    「以后你還來嗎？」火光滅了的時(shí)候，女人從草堆上站起來低聲問老秦，他

    才發(fā)現(xiàn)王寡婦的聲音原來是如此嫵媚動(dòng)聽。

    「來??！干嘛不來哩？我空了就過來！」老秦說，這是塊肥沃的土地，需要

    他這塊好犁三天兩頭地耕上一回。

    「你沒喝多吧！我要送你過去嗎？」兩人從廂房出來，在院子里的月光里的

    時(shí)候王寡婦關(guān)心地問他。

    「你還是別送我，沒個(gè)名分被人撞見了議論起來難聽！我能行！」老秦站在

    院門外朝她揮了揮手，搖搖晃晃順著門前的土坡走下去。

    王寡婦抬起頭來看看天，月亮已經(jīng)就快爬到了天幕中央，路面變得很是清楚。

    她在院門內(nèi)定定地盯著他的背影，聽他哼著小曲在彎彎的石板街道上越走越遠(yuǎn)，

    身形慢慢地越變越小，最后漸漸地變得模糊，在轉(zhuǎn)彎處消失不見了。

    遠(yuǎn)處的河面就如一條灰蒙蒙的布帶，映帶著近處明滅起落的燈火。老秦是個(gè)

    好人，她跟了他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只是他家的小蕓性格要強(qiáng)得緊，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

    接受她這個(gè)后媽？

    今兒正逢大融村趕集的日子，老秦起了個(gè)大早到街上擺地?cái)傎u他的草藥，當(dāng)

    然還有他非常暢銷的那貨真價(jià)實(shí)的老鼠藥。小蕓撐著渡船在早晨把對岸的村民接

    過來，到了傍晚又送過去，在河面上來來往往地忙碌著，一直沒有停歇；直到夕

    陽落到西山頭上的時(shí)候，趕集的人都過河了，河面上才空空蕩蕩起來。

    老秦收攤的時(shí)候有點(diǎn)納悶，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一整天，王寡婦連個(gè)人影兒也

    見不著。這娘們以往趕集可趕得勤呀，總要來他攤子邊上嘮嗑好一會(huì)兒，難不成

    她后悔了？老秦垂頭喪氣地思量著，腳步兒不覺已經(jīng)進(jìn)了家門，小蕓的廂房門鎖

    著還沒回來，便又心疼起女兒來：這瘋丫頭！太陽都落山了，難不成還有過河的

    人嗎？忍不住又站在院門外，伸長脖子朝著渡渡頭那邊放開嗓子呼喚起來：

    「喂！——小——月呀！喂——小——月！……」男人的洪亮的聲嗓越過老

    槐樹，遠(yuǎn)遠(yuǎn)地在河面上傳播開去。老秦只是看不到渡船的位置。其實(shí)并不遠(yuǎn)，他

    喊第一聲的時(shí)候，小蕓老早就聽見了，只是不想答應(yīng)。爹的呼喚一聲接一聲地傳

    過來，喊得她心里緊緊地糾結(jié)起來，使她更加不耐煩，賭氣似的在岸邊撐了一篙

    子，將小船推離了岸，「嘩啦啦」地向石崖那邊劃了過去。

    都柳江本來是自西往東直流下來的，由于兩岸的山脈在這里突然拐了一個(gè)彎，

    所以江水便在大融村驟然一收，水勢便緩了下來，看起來仿佛凝固在了河邊的大

    崖上。再往下大約六里地的地方才艱難地轉(zhuǎn)了九十度的直角，重新湍急起來開始

    了新的延伸。山脈和河流便在這里窩出了大融村這片荒涼貧瘠的土地，漫長的歲

    月使它變得清靜而美麗，三省的人都跑到這里來雜居。兩岸來往聯(lián)系的工具除了

    老秦的這只渡船以外，還有上游的一條銹跡斑斑的鐵索橋，橫鋪在鐵鏈上的木板

    由于長久風(fēng)吹日曬，有的腐朽著掉落了，變得稀稀落落的，人們都憚?dòng)趶纳厦娼?jīng)

    過，于是老秦的小木船變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

    這是一條上了歲月的狹長的小木船，烏黑的船身，兩頭微微向上翹，中央一

    個(gè)小小的艙房，上面披著暗綠色的陳舊的帆布和蓑衣，除了配備有兩桿樺木船槳

    和一直長長的竹篙之外，沒有高高桅桿，更沒有風(fēng)帆；老秦在小蕓七歲的時(shí)候，

    生產(chǎn)隊(duì)除了給家里分了四畝地，還把這條木船低價(jià)承包給了他。那時(shí)小蕓在鎮(zhèn)上

    的學(xué)校里上學(xué)，早上坐爹的船去上學(xué)，晚上坐回來，屈指算起來，不知不覺在這

    只船上侍弄了十多年，水底的每一塊石塊，兩岸的村民，沒有他老秦不認(rèn)識的。

    如今小蕓已經(jīng)高中畢月了，沒考上大學(xué)，從此干起了爹的營生，大家才驚覺：以

    前那個(gè)梳著羊角小辮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了水靈靈的姑娘兒。

    小蕓將船搖到崖邊，從船艙里拿了一本出來，坐在船頭上借著夕陽的光

    輝讀起來。還沒看完一頁，心里就空落落地讀不進(jìn)去了。這是本香港都市言情小

    說，書里描寫的男主人公都是英俊帥氣的富家公子，女主人公都是美麗而氣質(zhì)的

    時(shí)髦少女，他們走在五顏六色的街道上，住在童話般的高樓里，自由地調(diào)情、深

    情地親吻、大膽地zuoai……就像昨晚窗外的那兩條漂亮的狗那樣般配，自由自在

    地沉浸在愛河里。她強(qiáng)迫自己看完一頁，那些優(yōu)美曖昧的字眼讓她的心情起伏不

    定，實(shí)在無法再繼續(xù)讀下去了，只好把書放下，把眼兒呆呆地瞅著崖壁上那一片

    迷離倘恍的水光。

    小蕓每天都面對著這片神奇的光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變幻的光影里什

    么都有，有男人和女人，有小孩和老人，還有牛、豬、狗、馬、田野、樹木、山

    丘……熙熙攘攘地來來往往，熱鬧非凡，有時(shí)候有飛鳥和天使在云彩中飛舞。這

    樣看著看著，里面描寫的那些讓她心驚rou跳的生活便被漸漸地沖淡了：城里

    的世界能有這山窩窩的景色美嗎？她才不信。

    第四章浪泳

    夕陽驟然沉落，幻影即刻從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無聲地在河面上扯開來，

    小船在波面上輕輕地晃蕩著，崖洞中的野鴿子在「咕咕」「唧唧」的鳴叫。河面

    偶爾有魚躍出來，「啪啪」地兩下水聲又掉進(jìn)了水里。

    沒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女的神思依然能夠飛翔。她有時(shí)想那死去的親娘，

    又是回憶起在鎮(zhèn)中學(xué)里的過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這條都柳江是從哪個(gè)山溝溝

    流出來的，這樣晝夜不休的奔流，在什么地方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

    可以自由自在地跑那么遠(yuǎn)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歡這樣這樣一個(gè)人待在河面

    上無拘無束地遐想。

    每當(dāng)這種時(shí)候，她最煩心爹呼喚她回家的叫喊聲，像催命似的使她想發(fā)火，

    所以她就故意不答應(yīng)；爹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變得越來越煩人，逼著她做這樣做那樣，

    做針線做飯，喂豬喂狗喂貓……她越來越不愿回到爹身邊，寧可獨(dú)自兒待著。

    月輪早從東山頭冒出來了，還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圓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

    得波動(dòng)的河面比岸上還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兩面天，她就夾

    在中間。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輕輕一點(diǎn)，把船搖到岸邊靠著，放下了竹篙，把

    船頭的繩子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樹樁上，站在船頭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后兩三丈

    之內(nèi)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樹影，連鬼都看不到一個(gè)。

    小蕓在船頭蹲下身來把手伸進(jìn)水里，夜晚的水有些回溫，暖暖地留著陽光的

    熱度。她直起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來。淺綠色的短袖Ｔ

    恤從頭上脫了出來，杏黃色的短褲也從少女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腳踝處的時(shí)候，

    少女交替抬起完美的腳掌，把它拉出來，和Ｔ恤卷成一團(tuán)扔到了船艙里的皮墊上。

    身下只剩下貼身的粉紅色的內(nèi)褲和乳罩的時(shí)候，她住手不在脫下去了，雙手交抱

    在胸前緊緊地護(hù)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覺得昏暗的樹影里有一雙賊滴滴

    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體，讓她覺得又羞又怕。

    小蕓在今年農(nóng)歷三月里滿的十九歲，按生理課本上的標(biāo)準(zhǔn)，她成年了。可是

    那是她還無法透徹理解「成年」這兩個(gè)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只是在上個(gè)趕集天

    擺渡的時(shí)候，有個(gè)對岸的浪小子在船上眼睛像兩枚梭鏢似的滴溜溜地把眼睛盯著

    她的屁股看。小蕓雖然用眼角瞧見了，卻不敢回頭面對這雙眼睛。在對岸下船的

    時(shí)候，這個(gè)挨千刀的在付船錢的時(shí)候，在她的手背上極快地摸了一下，驚得她趕

    忙縮回來，心里一陣陣的驚慌，不巧的是，船身在這時(shí)候顛簸了一下，那輕浮鬼

    又斜斜地把身子靠過來，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差點(diǎn)掉到河里去了。小蕓還不解

    氣，罵了他個(gè)狗血淋頭，那家伙才灰溜溜地逃到岸上去跑了。那些年長的人在身

    后竊竊地說：「這娃子長大了，成大人了??！」從那天起，小蕓才意識到「成年」

    這個(gè)詞還包含了另外一層讓人難以啟齒的意思。

    除了在她那小小閨房里敢脫光衣服之外，小蕓還從來沒有在外面、在天地間

    讓身體這么赤裸裸地露過天。她再一次緊張地私下張望著，確定岸上真的是空無

    一人以后，膽子才大起來。她咬了咬牙，雙手反剪到背心上，摸著了細(xì)小的鉤扣，

    「踏踏」兩聲挑開，乳罩的帶子便在肩上松弛下來，柔軟的指尖剝開罩杯，兩團(tuán)

    白花花的rou團(tuán)便從胸口跳脫出來，顫巍巍地在空氣中靜靜地挺翹著，頂端點(diǎn)綴著

    兩枚鮮嫩的櫻桃粒，這種感覺驕傲而羞怯，熟悉而又陌生。她甚至能聽得到奶子

    下面的心跳聲。她垂下雙手捋著內(nèi)褲的花邊，緩慢地把三角褲往下推，平滑的小

    腹和豐滿的臀部便露了出來。小巧的內(nèi)褲滑過潔白的大腿，滑過膝蓋，滑過腳踝，

    遭遇了和短褲一樣的命運(yùn)，被扔到了船艙里和衣服呆在一塊了。

    小蕓赤條條地佇立在船頭，月光灑在她的胴體上，泛著白瑩瑩的光輝。她扭

    著頭大膽地看自己的屁股，低頭看胸前的奶子，她再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好多部

    位確實(shí)和先前不太一樣了：身段顯現(xiàn)出來的曼妙的曲線仿佛是造物主親手勾勒出

    來的線條，柔和而又流暢，頎長筆直的雙腿根部鼓蓬蓬的，就像隆起了一座小小

    的山丘，一小片茸茸的短毛覆蓋在上面，形成了小小的一片倒三角形。

    一種好奇心促使小蕓把頭朝下垂的更低了，整個(gè)腰幾乎弓了起來，她叉開雙

    腿，用手扒著陰毛往下看，盡管被腦袋擋住了月光，她還是能分辨出暗紅色的rou

    團(tuán)中間有條白白的小縫，像柳葉兒的形狀一只往下延伸下去。她還是第一次這么

    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的陰戶，覺得新鮮而又神奇。

    她實(shí)在不能相信，那尿液就是從這么可愛的縫隙里流出來的，便忍不住伸出

    指尖在那縫隙上碰了一下，指尖剛剛觸碰到那軟軟的潮濕的rou壁的一剎那，一股

    細(xì)小的電流一般的酥癢瞬間「簌簌」地傳到內(nèi)里去了，舒服得她禁不住打了一個(gè)

    冷戰(zhàn)，嘴唇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嚶嚀」聲，感覺到那口子像活物一般微微在蠕動(dòng)。

    她吃了一驚，連忙把手縮回來，就像褻瀆了什么神圣的東西，使她產(chǎn)生了一種莫

    名其妙的罪惡感。

    爹又在院門口大聲地呼喚她吃晚飯了，她得趕在爹尋來之前舒舒服服地游上

    一個(gè)來回。小蕓極快地直起身來，雙臂伸長探了探，像一尾銀條子魚一頭扎進(jìn)了

    河里身，滑膩膩地溜到水底去了，只留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漩渦向外擴(kuò)散開來。

    「潑剌」一聲水響，小蕓濕漉漉的頭出現(xiàn)在離小船五六米遠(yuǎn)的水面上，她使

    勁地甩著頭發(fā)上的水珠，嘴巴「撲哧哧」地吹著氣，隨后伸手捏緊了鼻子往后一

    倒，像條大白魚朝著更遠(yuǎn)的地方游去，波浪蕩漾著刷過她堅(jiān)挺的rufang，像一張寬

    大的手掌輕輕地怕打著她的乳尖，立時(shí)有一種類似于剛才觸碰xiaoxue的感覺沿著乳

    頭鉆進(jìn)來，使她全身麻酥酥的癢起來，舒服得她想哼叫，甚至想大聲地唱一首撩

    人的情歌。

    她就這樣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柔軟的雙手在水下面像船槳那樣悠然地劃著，

    修長的秀腿時(shí)不時(shí)地卷曲起來在蹬一下，脊背枕在水面上，涼爽爽的水流漫過她

    的小腹，滑上她的乳峰，將一波又一波的奇癢在她的身體里散播，傳達(dá)到她肢體

    當(dāng)中的每一個(gè)細(xì)胞。

    時(shí)間在流動(dòng)的月波中漸漸流逝，當(dāng)她覺得游得夠遠(yuǎn)的時(shí)候，掉了個(gè)頭又朝著

    小船的方向游了回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堆白色的水沫子在河面上自由地漂浮，

    誰也無法想象那是一個(gè)成熟了的少女的酥軟軟的身子。

    小蕓一直沉迷在水波帶給她的快感中，離小船還有四五米遠(yuǎn)的時(shí)候，她募地

    聽見「嘩嘩」的劃水聲，里面還混雜著人的呼吸聲。她一下子從陶醉中警覺起來，

    手上一松身子失去了浮里沉到了水下面，過了一小會(huì)兒黑色的發(fā)絲才在船邊從水

    里漂浮起來。

    小蕓扶著船舷分開濕漉漉的頭發(fā)，借著月光朝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過，離

    小船丈把遠(yuǎn)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小竹筏朝這邊浮過來，上面并沒有什么人，只有筏

    子在隨著波浪起伏著，越漂越近。

    「誰？！」小蕓呵道，竹筏并不是順?biāo)畞y漂，而是有明確的方向性的，她確

    定筏子下面藏有個(gè)人。

    沒有人回答，小竹筏兀自漂浮著越靠越近。

    「哪個(gè)挨千刀的！再不給老娘滾出來，老娘就不客氣了！」小蕓心里緊緊地

    繃起來，除了罵人，她幾乎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回?fù)袅?，要是真的是壞人可咋辦呀？

    話音才落，一顆頭從筏子旁邊冒出來，「呼哧哧」地噴著嘴邊的水滴叫道：

    「小蕓meimei，是我，辰辰！」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即臉色一沉，狠狠地罵到：

    「短命的促狹鬼！不要臉，偷看你娘！」

    「小蕓meimei，我倒是想看哩，那么大老遠(yuǎn)的，我什么也也沒看到！」辰辰嘻

    嘻地笑著，從水里「嘩啦啦」地跳上竹筏上來，渾身濕淋淋地在竹筏上立著，

    「要是我看見不敢看見的了，讓這雙眼長紅瘡瞎了去！」辰辰是王寡婦家隔壁花

    嬸的兒子，只比小蕓早出生一天，在鎮(zhèn)上讀書的時(shí)候和小蕓是一個(gè)班的，就因?yàn)?/br>
    這一天，張口閉口地追著她叫「小蕓meimei」「小蕓meimei」。小蕓可不覺得他比自

    己大，也喜歡和他嬉鬧，壓根兒不把他當(dāng)做哥哥。

    辰辰嘴上在告著饒，腳下的筏子卻沒有停歇，不著痕跡地向小船越靠越近。

    「別過來！別過來！」小蕓也注意到了，急得尖叫起來，「你娘的，你敢再

    過來一下試試？！」辰辰趕緊弓下身子，把筏子剎住向右邊劃開去。潔白的月光

    里，辰辰只穿了一條花短褲，小蕓不小心瞥見了短褲中間那團(tuán)鼓囊囊的東西，心

    里一蕩，臉上就火辣辣地?zé)似饋怼?/br>
    「好哥哥，你轉(zhuǎn)過身去！」小蕓討好地叫道，辰辰乖乖地轉(zhuǎn)過身去了，「不

    要站著，趴在筏子上別動(dòng)，不許轉(zhuǎn)頭看，我要上船啦！」她心里后悔死了，自己

    怎么就脫得這么光麻麻的？辰辰很聽話，撅著屁股老老實(shí)實(shí)地爬在筏子上。

    小蕓「潑剌」一聲翻上船來，貓著腰從船艙里抱出衣服在船頭上飛快地穿起

    來。臉上還在燙乎乎的，她恨這艙太小，藏不住她的身子。好歹衣服算是穿上了，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扭頭一看，辰辰還老老實(shí)實(shí)地趴在竹筏上。瞧著他那老實(shí)樣，

    小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得意地說「起來吧！真聽話！」。

    辰辰的兩腿合攏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大腿剛剛一直叉開著的，目光從兩腿

    間能射過來，在身體的陰影中那雙眼不容易被她捕捉到，臉上瞬間又火辣辣地燙

    起來，變了顏色罵起來：「壞辰辰，你的眼珠要長瘡瞎了！」順手抓起竹篙狠狠

    地一竿子橫掃過去。

    辰辰一貓腰躲過了一篙，嘻嘻地笑著。

    一擊不中他還這么得意，小蕓更加生氣了：「看你躲！看你躲！」收住勢頭

    壓低篙子「呼啦」一聲掃回來。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辰辰往上一躍，竹竿從腳底下堪堪掃過，又掃了個(gè)空。

    小蕓臉色紫脹起來，呵一聲「狗日的」，喘著氣攢著勁兒準(zhǔn)備再掃，辰辰卻

    失聲尖叫起來。小蕓定睛一看，原來剛才他那一躍落回來的時(shí)候用力過猛，竹筏

    從中間散開，變成了兩個(gè)小筏，一只腳踏著一邊，雙腿大大地叉開就快成「一字

    腿」了。

    小蕓還來不及笑出來，辰辰早已經(jīng)「撲通」一聲栽進(jìn)水里去不見了，只剩下

    兩片筏子在水面上打著旋兒漂到了河心。

    「又來！又來！看你裝到什么時(shí)候？！」小蕓氣咻咻地罵著，水面兀自漾著

    晃晃的月光，「咕嘟嘟」地有水泡從里面冒上來，辰辰不見了蹤影。

    辰辰的水性她是知道的，跟她不相上下，一丁點(diǎn)也用不著她擔(dān)心。一眨眼半

    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辰辰還沒有浮起來，小蕓慌了神，怪叫了一聲「啊呀」，忙

    將竹篙在落水的地方亂搠，除了沙地什么也沒有，小蕓尖叫起來：「辰辰！辰辰！」

    聲音里帶著哭腔。

    「嘻嘻」，聲音從腳跟的地方傳來，嚇了她一跳，扭頭一看，辰辰正在后面

    扶著船舷對著她笑呢。

    「我還以為你個(gè)碎崽死水里了哩！」小蕓氣不打一處來，摸著眼角的淚花楊

    起竹篙，眼看就要打下來。

    「你敢，你敢再把我打下去？」辰辰死皮賴臉地?fù)P起臉說。

    「你真當(dāng)我不敢嗎？」小蕓嘴上雖然這樣說，竹篙卻在半空里停住了，「誰

    叫你捉弄我的？」

    「那你打呀，再打下去就不要哭啦！」辰辰嘻嘻地笑著，從水里竄上船來，

    把小蕓手中的竹篙奪過來橫在船上。「你看，我的腳都出血了，你還不滿意?。俊?/br>
    辰辰抬起一只腳掌給她看。

    小蕓斜著眼一瞥，腳丫子上果然有紅紅的液體在漫開?！富钤摚』钤?！都是

    你自找的！看你還長不長記性！」她幸災(zāi)樂禍地說。

    辰辰也不在意，在船頭坐下來，翹著腳掌用嘴呵著氣止痛，「女兒家都不知

    道憐惜男人！看哪個(gè)敢娶你？」他嘀嘀咕咕地說。

    「關(guān)你什么事？你就是個(gè)小賴子，不想和你說！」小蕓斗他不過，只好跳到

    岸上，解開繩索，跳回來把船朝大槐樹撐過去。

    木船沿著河岸「嘩嘩」地前進(jìn)，船頭上的少女在月光下就像披了銀色的輕衫，

    顯得分外的美麗，特別是搖船的時(shí)候，那挺翹的屁股在短褲里一晃一晃地誘人，

    撩得辰辰的心頭糙糙的。

    「小蕓meimei，月亮都升這么高了，你還在這里干嘛呢？等人？」辰辰轉(zhuǎn)了目

    光，找著話來說。

    「亂說話，等誰呢？等你？」小蕓沒好氣地說，「jiejie我在想事兒哩！狗嘴

    里吐不出象牙來！」

    「想事兒？要一個(gè)人悄悄咪咪地想？不會(huì)是想哪個(gè)情哥哥了吧？」辰辰只顧

    把話來撩她。

    「閉嘴！盡瞎想些沒正經(jīng)的！」小蕓低聲罵道，離大槐樹越來越近了。

    「你還自稱jiejie，我可比你大一天，大一天也是大！」辰辰自豪地說著，

    「你說你是jiejie，你敢把像我一樣把船撐到下游去嗎？撐得過去嗎？」他揶揄說。

    「撐不過，你厲害！」小蕓在這件事情上還真不得不佩服他，除了大融村一

    直往下到從江縣城門口，六七百里的航程，沿途險(xiǎn)灘無數(shù)，沒有一點(diǎn)真格的本事

    是不敢冒這個(gè)險(xiǎn)的?？墒浅匠骄透遥瑥膶W(xué)校畢業(yè)后成個(gè)竹筏子來往于大融村和縣

    城之間，沿江的地方都跑了個(gè)遍，據(jù)說他還和城里人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哩。就

    像今兒夜里，一個(gè)人劃著竹筏就回來了……小蕓不得不佩服起他的膽識來。小蕓

    只在這渡口擺渡，這里風(fēng)平浪靜，沒什么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