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老板見面修羅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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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處理著林子彥眉骨上的傷口,他卻覺得不痛不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躺在病床上被束縛帶捆綁住四肢的項愷。 齊醫(yī)生站在病床邊檢查項愷身上的外傷,他的手腕,腳腕,脖頸處的傷口最深,胸膛前縱橫交錯的鞭痕已經(jīng)淡了很多,病房內(nèi)每個人的動作都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治療儀器發(fā)出的嘀嗒聲。 項愷吃了藥,易怒暴躁的情緒得到好轉(zhuǎn),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擺放的小雛菊上。 林子彥輕聲說:“他好像不認識我了?!?/br> “正常?!饼R醫(yī)生記錄著項愷的各項身體指標,“大腦受損導(dǎo)致的記憶障礙,會恢復(fù)過來的,不需要過于擔心。” 林子彥的喉嚨莫名地一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竟感到一絲竊喜,那項愷是不是也記不起來自己對他做過的事情? 林子彥不動聲色地凝視盯著項愷的側(cè)顏,喃喃地說:“他好像很喜歡那束花。” 齊醫(yī)生看了一眼的,“靜態(tài)的事物有助于他放松心情,減輕壓力,如果色彩更鮮明一些,會更吸引他的注意?!?/br> “什么?”林子彥嗤之以鼻,他明明是喜歡我送的花。 齊醫(yī)生為了證明伸手拔掉花瓶里枯萎的小雛菊花束,林子彥心里一驚,慌張地盯著項愷的反應(yīng)。 項愷皺起眉心,藥物的鎮(zhèn)定作用讓他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齊醫(yī)生再拿起護工手里的藍色抹布折成簡單的花朵擺在瓶口,項愷漸漸地恢復(fù)平靜的神態(tài),動了動手指想要朝著花瓶伸過去,林子彥驚訝地盯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注射器埋在他青紫色的血管里,只是稍稍動彈血液就倒流入注射器里,林子彥忙攥住他的手掌,小聲地安慰著,“別動,疼不疼?”。 項愷不滿,喉嚨里發(fā)出沉悶的喉音,因為四肢被束縛著,沒辦法掙脫開他的手掌。 林子彥朝著項愷眨了眨眼睛,哄他開心,轉(zhuǎn)身不滿地站起來,一把奪過醫(yī)生手里的那束雛菊重新插在花瓶里,“他就是喜歡我送給他的花?!?/br> 齊醫(yī)生無奈,覺得林子彥幼稚極了,又說:“他就算再喜歡,你也得給他換一束新鮮的吧?” 林子彥想想也對,盯著手里干枯的小雛菊,輕輕碰了一下,花瓣便凋落飄在地板上。 齊醫(yī)生含蓄地說:“子彥,我覺得你現(xiàn)在很危險?。俊?/br> 林子彥一愣,“你說什么?” 齊醫(yī)生笑道:“沒什么,已經(jīng)記不得你對什么人這么上心過?好像是你之前養(yǎng)的那只狗?” 林子彥冷冷地瞥他一眼,“要是他沒事你就出去吧,別在這礙眼。” “是,我不當你的電燈泡,不過你還是不要擅自解開他的束縛帶,他現(xiàn)在的攻擊性很強,我可不想給你也做一次手術(shù)?”齊醫(yī)生警告他,又指了指他眉弓上的防疤痕貼。 “出去?!绷肿訌┳诖策叄瑩踝№棎鸲⒅嵌淠ú蓟ǖ囊暰€,項愷的眼睛兇狠地逼視他,林子彥覺得有點奇怪,“對了,他為什么不說話?” 齊醫(yī)生朝著病房外走,“我檢查了他的聲帶和耳膜,除了右耳耳膜穿孔,是被外力破壞的,他之前被打的那么慘,造成耳膜穿孔也不是不可能,保持外耳道干凈干燥,讓他不掏耳朵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只是他單純地不想說吧。” 醫(yī)生和護士離開,安靜的病房里只留下項愷和林子彥獨處,房門像是重重地關(guān)在林子彥的心上,他瞅著項愷,輕聲開口:“不想理我嗎?” 項愷扭過頭,合上沉重的眼瞼,藥物開始發(fā)揮作用,讓他開始昏昏欲睡。 林子彥難受地想,就算是暫時不記得了,但還是不想理我嗎? 他俯下身撐在項愷兩側(cè),探過頭與他面對著面,“可是我比花還好看啊,你要不要看看我?。俊?/br> 項愷抬起沉重的眼皮,一雙堅毅的虎眸泛出幾道血絲,林子彥盯著他毫無血色的唇,鬼使神差地湊過去落下淺淺的吻,碰觸到兩片干燥的唇瓣,項愷剛毅的五官唯有這里是柔軟的。 林子彥虔誠地吻,不沾染一絲情欲,終于呼吸到屬于項愷獨特的氣息,不再是那樣似有似無的,林子彥微蹙起眉心,下意識地想躲,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緩緩睜開眸子才發(fā)現(xiàn)項愷已經(jīng)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 林子彥一下下在項愷的唇上輕啄,舌尖濕潤他干燥的唇瓣,嘗到苦澀的味道,林子彥輕輕蹭著他的下唇,心里酥酥麻麻的,凝視著項愷不安的睡顏,林子彥喃喃著:“快點好起來吧,好不好?” 他還是解開了束縛項愷的綁帶,突然林子彥手上的動作頓住,他的心里蔓延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如果項愷就這樣想不起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如果自己把這樣的他留在身邊會怎么樣? 林子彥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狹長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明的光。 路邊,天空飄著淅瀝瀝的雨夾雪,少年穿著一身白色配黑條紋的運動裝站在路燈下,空蕩蕩的街道他只身站在那里,身型修長單薄,手里沒有拿著任何雨具,黑色碎發(fā)劉海被雪水打濕遮擋著他犀利的眉眼,運動裝的立領(lǐng)藏住他俊美的半面?zhèn)饶槨?/br> 一輛加長越野車急速駛來,高宇寰坐在車廂遠遠地就瞧見項俞站在那里,隔著車窗高宇寰面容陰冷猶如外面的天色沉得能凝出水來,他睥睨著項俞,微微扭動脖頸聽到骨節(jié)發(fā)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高宇寰一遍遍地反問過自己為什么會看上這小子,因為他的臉?還是覺得他是個學(xué)生單純干凈? 事實上項俞的心臟到讓高宇寰惡心,做出來的事比那些出來賣的鴨子還不如,可再次見到項俞,高宇寰這顆老練的心還是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沖動。高宇寰想,項俞說得沒錯,如果他只是個小白臉,自己圖幾天新鮮就會把他甩了。 男人渴望著征服,這種與生俱來的雄性天性等同于侵犯,征服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或者是更強大的敵人,所以能留在高宇寰身邊的絕不是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任由蹂躪擺布的小白臉。 高宇寰吸了口指間的雪茄,青色的煙霧緩緩上升,項俞,他真該死。 吱——汽車急剎停在路邊,濺起的積水弄濕那雙陳舊的白鞋,項俞低垂著眸子,瞧見鞋上的污點,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車門打開,一只手掌伸出來攥著他的衣領(lǐng)猛地拽進車廂,項俞踉蹌地撲進車廂,抬起眸子恭敬地叫了一聲:“哥?” 高老大的唇角叼著雪茄,瞇起犀利的鷹眸,松開項俞的衣領(lǐng),手掌順著他的腋下到肋骨再到精練的腰身利落地摸索,項俞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高宇寰翻過他的身體從腿根到他的腳踝一寸不落地搜查。 項俞配合著他的搜身,攤開雙手,規(guī)矩地站在高宇寰面前。 他很識相,沒有帶不該帶的,高宇寰抬起腳,朝著項俞的膝窩一腳踹過去,項俞吃痛地悶哼一聲,車身一陣顛簸,他單膝跪在地毯上,眸底涌著一股死水,他緩緩轉(zhuǎn)身不卑不亢地盯著高宇寰的眼睛。 項俞剛要起身時,高老大抬起腳,精致的皮鞋踩在項俞的肩膀上,俯身逼視著他,“項老大真是天生下賤命,怎么都做了老大還穿著這些破爛的衣破和鞋?” “呵?!备哂铄咀I諷地笑,“忘了,項老大本身不就是破鞋?!?/br> 項俞不動聲色,側(cè)目瞥了一眼高宇寰的腳,“哥,你給我買的衣服我都留著,但是今天確實不方便穿?!?/br> 高宇寰冷了臉色,項俞不斷提醒自己曾經(jīng)對他做過的事,曾經(jīng)對他的好,讓自己記得之前是多么傻逼會對他動心思。 “哥,你不必每次都對我惡語相向,更不用否認我們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表椨崞届o地說,“難道你沒有享受到?” 高宇寰怒不可遏地拎起他的衣領(lǐng),“項俞,你找死?” “我只是來看我的哥哥?!表椨嶂币暩哂铄镜捻?。 高宇寰怒極反笑,“你敢上我的車,就不怕有來無回?” 項俞不語。 此時,車外陰霾的天空翻滾著悶雷,一輛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尾隨著他們,直到一輛巨型牽引貨車擋住后車的視線,高宇寰的司機駛?cè)肓硪粋€路口,他拿起對講機匯報,“老大,甩開了。” 高宇寰盯著項俞,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膽怯,可是沒有。高宇寰總是在想項俞到底怕什么?是不是除了項愷真的沒有什么能威脅到他? 項俞攥住高宇寰的腳腕,猛地撐起身,將高宇寰禁錮在自己和座椅之間,“哥,你答應(yīng)我的事不會反悔,對嗎?你真的忍心讓無辜的人摻和進來?” “項俞,你他媽以為我真的是怕你威脅我?”高宇寰的腰身瀕臨折斷,雙腿大敞分到極限,咬牙切齒地開口,“老子是他媽的可憐項愷!” 項俞怔住,聽出高宇寰話里有話,沉聲問道:“我哥怎么了?” 高宇寰冷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他抬起腿,一腳重重地踹在項俞的胸膛踢開他。 汽車開到醫(yī)院,項俞的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眸色陰狠地瞅了一眼高宇寰。 車門打開,高宇寰率先走下去,項俞跟在他身后,高宇寰的身高和氣場走在那里都是焦點,路人紛紛朝他們望過來,項俞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跟著高老大混的那些日子。高宇寰的手下總會向自己投過來不一樣的目光,有憐憫的,有色情貪婪的,但是今天他無暇觀察其他人的眼神,他心里只擔心哥哥到底怎么了。 高宇寰站在病房外,就算再堵心還是推開房門讓他進去,項俞臉色凝重,不解地盯著高宇寰。 “你不是想見他?”高宇寰強迫自己露出痛快地神色,“你不是想看你哥,去吧?” 項俞平靜地移開目光,屏住呼吸邁進病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害怕失去自己最在乎的,直到瞧見項愷臉色鐵青的躺在病床上,哥哥的臉上,額頭、嘴角的傷痕還未消散,毫無生機地躺在那里。 項俞克制著心里那股嗜血的沖動,一步步朝著哥哥走過去,瞧著他的虛弱的樣子,他的手腕、脖頸上的勒痕,項俞感同身受,仿佛自己長出同樣的痕跡,他緩緩俯下身,貼在項愷的耳邊輕聲開口:“哥……” 他的喉音發(fā)抖,手掌像是對待易碎品帶著他的肩膀,“哥……能聽到我說話嗎……” 項愷因藥物原因睡得很沉,項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的手掌撫過哥哥的臉龐,在哥哥的額頭落下輕吻。 此時,病房的房門被推開,林子彥的手里拿著一捧紫色的小雛菊走進來,他瞧見項俞貼在項愷的面前緩緩起身,轉(zhuǎn)過頭眼神陰鷙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