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僅存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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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氤氳,美人勾魂。 便是冷心冷面的離,也感到鼻子有些熱。他正愣怔于眼前的美景,忽聽到薄霧般輕如鴻羽的嗓音: “離,是你嗎?” 他從腦中不合時宜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眼前仿佛還縈繞著美人的清香。 “月?!?/br> 他一向寡言少語,謝蝕月也沒覺著什么不對,他探出身體,白皙細膩的軀體勾成一條美麗誘人的弧線。 一如離夢中那樣。 他接近他,有些好笑地問道: “你臉怎么這么紅,熏著了?” 離后退一步,他怕他的忍耐度并不如他自己想象中那般強。 “該出發(fā)了?!?/br> 眼前青年長相是純粹的漂亮,不多精致,也沒有女性的柔和,但依舊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尤其是他囂張狂妄的揚起脖頸時,就叫人想湊近含住微凸的喉結(jié),叫他驕傲的面容染上些羞赧的色彩。 但離沒有動,他只是冷淡地一點頭,就率先走了出去。 他需要鏟除阻礙,才能真正做他想做的事。 門外的酆銘與他的目光撞上,兩人之間好像噼里啪啦的閃著電火花。 “頭兒,你頭上出電了?!鼻镂灪眯奶嵝训?。 等蝕月打理好走出來時,幾人已經(jīng)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蝕月捏捏下巴:“我很好奇他們兩個誰會先出手。” 「男主吧,那個離一看就是能忍的樣子。」小助手以為他指的是打架,于是毫不猶豫回答。 “呵~”青年那雙總裝滿自傲不屑的眼睛閃過一抹玩味,笑聲也是從不展露人前的邪氣:“你不覺得,讓反派boss先得手,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 此時此刻蝕月根本忘了其他覬覦他的人的存在。 沒辦法,愛他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都記住? “過來。”蝕月剛走到車邊,就被男主拽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你干什么?”他皺眉,“我不是風系異能者,怎么給大家指路?” “你不用指路,”酆銘強硬地把他按在椅子上,“我已經(jīng)把路記下來了?!?/br> 蝕月知道他這是讓暈車的自己好受點,他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于是不再說話。 酆銘卻以為這自大的小少爺生氣了,他抓起青年的手,微低著頭道: “你是我們中最強的,要是你不舒服了,我們豈不是沒有靠山了?” 明明是恭維的話,偏因為他低頭的姿態(tài)和溫柔的眼神,充滿了寵溺的感覺。 目睹全程的隊員們:猝不及防一碗狗糧。 離沒有說話,只是縮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緊。而凱文·羅伯茨仍是爽朗熱情的笑著,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青年聽了“最強的”果然心情極好,他抽回手,摸著臉說:“行了,快走吧?!?/br> 酆銘有點不舍那美好的觸感,但還是正經(jīng)嚴肅地一點頭,踩下油門開始往目的地趕去。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接近L國邊境的一個常年覆雪的城市,這里人口少,經(jīng)濟卻發(fā)達,生活物資應(yīng)當留存的較為完整。建立基地后不少普通人來投靠,他們的物資需求增加了很多,酆銘不得已親自率領(lǐng)隊員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來。 這是很危險的行為,在末世,闖入未知的城市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蝕月倒是不怎么擔心,因為白牙說它遠遠跟在他們身后,有蝕月壓著,這喪尸將軍應(yīng)該不會輕易叛變。 不過這也讓他心里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畢竟如果不是白牙告訴他,他們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一個7級喪尸盯上了。 雖說7級喪尸這么早就出現(xiàn)已經(jīng)非常非常稀有,但男主女主和反派一起,能出現(xiàn)個12級喪尸蝕月都不會驚訝。 這個邊境城市常年低溫,因此居住人口很少,但在末世,卻讓人感到安心,那一片素凈的白,像是從未遭受過末世的侵蝕,依舊保持它原有的寧靜。 但也只是像罷了。 酆銘解決了路邊第6個跳出來的喪尸,皺著眉道: “這兒的喪尸有點奇怪。” “可不是嘛,”秋螢回“怎么都這么喜歡突然跳出來?!?/br> 女主尤瀟梓拉住蝕月的胳膊,有些擔憂地對他道: “我總覺得他們像在偷襲,有自己的意識似的?!?/br> 蝕月點點頭,也感覺到這些喪尸不太正常。他看向遠處,一個身影快速掠過,他瞇了瞇眼睛。 “你們先進去,”他指著大型商場道“我在門口守著?!?/br> 幾個人里他最強,盡管酆銘很不愿意青年冒險獨自一人,卻還是要負起隊長的責任,領(lǐng)著剩下的人走進去。 沒有人看到,在他們進去不久,一個黑影快速掠過,青年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面前的喪尸,雖然臉部僵硬,但那雙蒙著一層白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蝕月拍拍他的頭,問道: “刷牙了嗎?” 白牙用力點頭,幅度大得蝕月?lián)乃羌ou已經(jīng)壞死的腦袋會掉下來。他后退一步,與這格外黏他的奇怪生物拉開距離,才開始詢問: “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比你強的喪尸的氣息?” 白牙搖搖頭。 蝕月一想,也是,若是真感覺到了,本能必定會使這喪尸跑的遠遠的,怎么還會跟他到這里。 在他思索這幾秒,白牙已經(jīng)俯下身,他生前應(yīng)當是個健壯的男人,即使變?yōu)閱适?,個頭也很高,雖然蝕月附身的身體也不矮,跟它一比還是顯得嬌小。 感覺到頸側(cè)傳來涼涼的觸感,他微撇過頭,喪尸的舌頭在那里輕輕舔舐,動作很小心,唯恐控制不好力道,傷到了他。 蝕月可以肯定這不是對待一個想養(yǎng)肥的食物的態(tài)度,它說喜歡他的味道,起初他以為是異能晶核對喪尸的吸引力,現(xiàn)在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那么他的身體,到底還有什么秘密呢? —————————— 酆銘他們出來時,蝕月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只是腳邊堆著幾堆喪尸的殘骸。 酆銘眉頭一皺:“這么多?” 青年冷淡地點點頭,道: “不過是些小麻煩?!?/br> 酆銘喜歡極了他那副狂妄的樣子,要不是礙著人多,他真想把他按在懷里好好揉搓,青年一定會氣惱得不行,臉頰上飄起兩朵紅云。 蝕月心里卻越來越不安,他總覺得有更大的陰謀,可他們兩眼一抹黑,只能一步步走進別人設(shè)好的陷阱內(nèi)。 現(xiàn)實位面最可怕之處就在于,命運之子也有可能會死,但他們的死亡帶來的位面毀滅卻是一定的。 到時候他任務(wù)沒完成,豈不是白來一趟。 一行人繼續(xù)往里深入,蝕月的心里不安也越來越大。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確切來說,是在呼喚這具軀體。 蝕月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是空xue來風,看來他今天必定要進入城市深處一探究竟了。 “這是什么?”尤瀟梓指著不遠處那個紅色的建筑物道,在全白的城市里,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位于正中央的紅色建筑,難免叫人好奇。 “是W市的地標,”一向不屑于加入這種沒營養(yǎng)話題的謝蝕月竟破天荒地解釋道。 “W市是華爾榜上排名第六的音樂城市,也是我國的音樂之都。這個地標是它的標志性建筑,它的名字叫赤鴻?!?/br> “為什么?”有人問:“它看起來像一只紅色的天鵝?!?/br>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垂下眼睫道:“赤鴻是一種傳說中的鳥,長得像天鵝和鶴的結(jié)合體。據(jù)說它一生驕傲從不肯低頭,只有在遇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時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但它們數(shù)量非常稀少,一生也不一定會遇見另一只赤鴻,何況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呢?有一位音樂家以為名,創(chuàng)作了一個曲譜,得到了華爾榜的冠軍?!?/br> “可她譜寫這首曲子,用盡了全部心力,不久之后就勞累過度逝世了。W市便以此為地標緬懷她?!?/br> 酆銘看到青年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難受,他找話題問道: “她是誰?” “她叫孫青華。” 酆銘一愣,他們這群人從不接觸古典音樂這一塊,自然不了解這孫女士何許人也,但他知道,青年的母親,就叫孫青華。 酆銘很慌張,很內(nèi)疚,他不想引起青年的傷心事,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可凡事難買早知道,他現(xiàn)在只能補救,他卻連安慰別人都不會。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走到青年身前,用力的抱住了他,希望這樣可以給他傳遞溫暖和力量。 尤瀟梓眼皮一跳,雖然隱隱覺得哪不對,但還是沒有多想,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 嗚嗚嗚人家也想抱謝哥??! 她這邊腦補著“謝哥與我不可言說的二三事”,那邊戀愛經(jīng)驗豐富且情敵敏感度更高的秋螢已經(jīng)對蝕月有了敵意。 這個男人就像一個妖孽,基地里的男男女女大多數(shù)都被他勾的神魂顛倒,連他那讓人難以忍受的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都能忽略,依舊像飛蛾撲火一樣前仆后繼,簡直像入了魔。她早就對沉穩(wěn)可靠的酆銘動心,一直以為酆銘對謝蝕月只是對弟弟的額外照顧,畢竟酆銘怎么看都是鋼鐵直男,可剛才,她在酆銘眼里看到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溫柔疼惜,那是對深愛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秋螢的心一瞬間跌入谷底。 青年被人緊緊抱住,臉上是錯愕的表情,他分明什么都沒說,僅這一個表情就夠酆銘心疼了。 他在青年耳邊輕聲說:“都過去了?!?/br> 蝕月愣了一會兒,有點好笑,仍是符合原主人設(shè)裝作羞惱的推開他,換來酆銘戲謔的低沉笑聲。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過和諧,讓某些人都看不過去了。 蝕月剛推開男主,后面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那人摟住他,用腔調(diào)不正的本國語言說: “月,你要是感到傷心,我的胸膛無論何時都歡迎你來依靠呦~” 他回頭,凱文·羅伯茨正面帶笑意的對著他,眼睛卻看著對面的酆銘。 酆銘皺眉,伸手要把人拉回來,不料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一個晃神,人便到了另一邊去。 “離?”謝蝕月吃驚的看著他,這個人與他并不太熟,因為從來也不怎么說話。 離望進青年那雙毫無知覺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的眼睛和因為疑惑微張的唇,忍了一會,終究還是放開手。 他心里住著一只野獸,他拼命壓制,唯恐驚嚇到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青年,惹來他的不屑和厭煩。 但他的夢、他的光總是被人覬覦,他覺得自己忍不了太久了。 這邊幾人劍拔弩張,蝕月腦海里不妙的預(yù)感卻不停攀升,他不禁死死地皺起眉。果然,不過一會兒,那地標處便一聲巨響,美麗的紅色雕塑轉(zhuǎn)瞬被炸成一地碎片。 酆銘隊員們一臉驚愕,沒有發(fā)現(xiàn)蝕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有什么東西在牽引這這具軀體,蝕月對它的掌控被剝奪了一部分,身體不由自主地想朝爆炸處走過去。他開始抬起腿一步一步接近那個明知危險卻不能抗拒的地方。 突然,腳步停下,蝕月回頭,離正抓著他的手腕。 “你去哪?” 蝕月想說話,猛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無法開口了!他馬上跟腦海里最深處的契約數(shù)據(jù)靈五對話: “這是怎么回事?” 「蝕月大人,有什么東西潛藏在這具身體里,現(xiàn)在有另一個類似“種子”的東西在催發(fā)它,要是讓他們合為一體,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情?!?/br> “能消除嗎?” 「目前看來,無法消除,但也許可以轉(zhuǎn)嫁到其他人身上?!?/br> 蝕月一愣。 千百萬年前,靈五若是這么說,他必定會想盡辦法轉(zhuǎn)嫁到別人身上,因為那時他太想完成任務(wù)活下去了,哪怕是用另一個人的身份。但這不知歲月的存活已經(jīng)讓他有些膩煩了,生死對他來說也已經(jīng)不是那么沉重,也許,他還有一點盼望它的來到。 蝕月一直很珍稀自己的命,又比大多數(shù)人更不在乎自己的命,這非常矛盾,但在他這里卻確實是這樣?,F(xiàn)在,他若是不轉(zhuǎn)嫁到別人身上,可能會發(fā)生不可預(yù)料的事,甚至死亡。 但他只是微微一笑,便任由身體失去控制走向那未知的地方了。 失敗了一次任務(wù),他還是有那么多經(jīng)驗點可以活好幾百年,可這個世界的人要是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 為了合理扮演人設(shè)他殺過無數(shù)人,但像這種情況,他并不喜歡連累無辜人。 他總歸是不愿抹殺自己最后一點良善的。 —————————— 離見他不說話偏要往那走,只以為他自大的性子又犯了,倒也沒生氣,只是耐心的又拽住了他。 誰知他剛一碰到青年的手指尖,一陣冰錐雨就撲面而來! 他靠著暗影系異能,身體極速閃躲開,看起來像黑影一閃。身體剛停下,冰就從腳底下出現(xiàn)固定住了他。 離不可思議的握緊拳:冰系異能怎么可能會比暗影系快?! 他抬眼,見青年飛速往那雕塑處跑去,也顧不上那么多,解除了冰對自己的影響就立刻追了上去。 在這期間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切,只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大批低級喪尸。 他們就像憑空出現(xiàn),但這當然不可能,所以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喪尸藏起來只為了現(xiàn)在襲擊他們。普通喪尸無論何時也不會有這樣的智慧,看來他們這次是又遇到了一個“喪尸將軍”了。 卻不知道,這次是比喪尸將軍更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