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流蠢蠢欲動
課間時分,過道上人群浩浩蕩蕩,一眼望去皆是人頭攢動。 一個短發(fā)中分,長相清秀的女生望了望窗戶外的人群,臉色焦急,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終于忍不住拽了拽旁邊一個女生的衣角,急切的神色十分明顯,“萱萱,我們快走吧,那邊好像有個體院的籃球賽要開始了,聽說有幾個長得還挺帥的會去?!?/br> 旁邊那個中長發(fā),長相恬靜柔和的女生手里筆還不停,記著剛剛課上的知識點,一邊嘴里敷衍道:“好好好,瑩麗,我再把這個寫完就好了,你再等等!” “現(xiàn)在都幾點了啊,jiejie!”沈瑩麗撇了撇嘴,“聽說這次還有那個王賀明,還有那個江平他們也會一起上場,他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會能接受一起打籃球?” 吳萱婷寫完最后一個字,舒了口氣,對著一旁早已不耐煩的好友道:“那兩個是你之前說過的?他們干了什么,怎么不能一起上場了?” 說起這個話題,沈瑩麗就兩眼放光,開始滔滔不絕:“這個,我之前不是才跟你過嘛,你又忘啦?” “他們兩個之前好像打了一架,打得可兇了,被他們院輔導(dǎo)員都叫過去訓(xùn)話,都差點記過了?!?/br> 吳萱婷正收拾手上的東西,聽到這話,略微有點印象。 “好像是有聽你這么說過,不過瑩麗,他們是為什么打起架來啊?” “這聽說好像是情感糾紛吧,聽說他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生,因為這樣之前好兄弟才會反目成仇吧,哈哈,真是塑料兄弟情!果然見色就忘友,聽說他們之前還玩得挺好的!” “而且,不是還聽那個盧慧怡,就是哪個院的美女來著,從她那傳出王賀明陽痿!” “陽痿?那他和那個江平怎么爭啊,你不是說兩個都長得不錯嘛?這還是比較介意的問題吧?那個女生最后選誰???” 看著好友總算收拾完了,沈瑩麗臉上八卦之色更加明顯。 “這就不曉得了,也不知道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兩個人都沒透露?!?/br> “聽說那天打完架,兩個人都不許對方其中一個單獨回寢室,也真是奇了怪了,所以當(dāng)晚他們兩個就還是保證不再打了之后同時回寢室的?!?/br> 吳萱婷背上包包,面色奇怪地發(fā)問:“干嘛不許其中一個單獨回去?。窟@些男生真是奇怪。” “就是啊,不過也沒關(guān)系啦,只是去看看帥哥而已,除了他倆也有其他幾個長得不錯的帥哥可以看,有的還沒女朋友聽說,可以試著加下聯(lián)系方式啊!” 吳萱婷對男朋友之類的沒多大興趣,但就當(dāng)是陪陪閨蜜,兩個人準(zhǔn)備開始走出教室。 “萱婷,等下不是輪到你去看顧下那些植物嘛?”有事留下來的一個女生,聽完她們的話,朝著吳萱婷喊道。 吳萱婷腳下一頓,回想著好像是今天,他們社團的植物是要輪到她照看了,轉(zhuǎn)頭略顯歉意地朝沈瑩麗笑道:“瑩麗,好像還真是,應(yīng)該不能去那邊看籃球賽了?!?/br> “誒,算了,反正你也不怎么想去看籃球賽,別以為我不知道!等我回來后,我們一起打游戲吧!” “還有噢,最近不是說什么那個高官一家死得特別凄慘,都被人分尸了,死得特別蹊蹺,就在我們學(xué)校附近,真是有點嚇人啊,快點回來噢,太晚可能不安全?!?/br> “知道!雖然我那邊偏點,但學(xué)校里面應(yīng)該還比較安全啦?!眳禽骀眠呎f,邊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植物種在人流較少的頂樓,吳萱婷走得雖然已經(jīng)很慢了,但仍然氣喘吁吁,在轉(zhuǎn)角處先停下來,喘了一口氣。 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沒走兩步就要歇息,好似身體有千斤重。 慢悠悠地打開一旁的包包,翻找出水杯,動作間,從這包包里就掉出來一張通紅鑲金的紙符。 吳萱婷喝完水,放回水杯,瞥見這掉出來的東西。 這好像是瑩麗聽著不知哪來的傳聞弄來的,說這個東西很靈,帶在身上有好運,給她們兩人好不容易搞來一人弄了一張。 撿起來這紙符。上面的不知名圖案好像更加復(fù)雜了,每一處的勾勾畫畫好像也比原來的色彩更加濃烈。 這符上原來有這個東西? 拿在手上端詳一陣后,隨即先收進口袋,繼續(xù)上樓。 這個時間段,該地附近的人流量稀少,爬上樓的過程中都沒看到幾個人,等走到最上層的時候,總算看到那熟悉的鐵門。 多年風(fēng)霜的洗禮下,鐵皮表面老化生銹,便端著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進去后只見外層老舊欄桿邊上一群植物盆栽正簇?fù)碓谝黄稹?/br> 按照往常一樣拿起旁邊的工具和肥料向邊緣走去,熟稔地開始照料起植物來,從左到右一一弄過去,過程中難免彎腰蹲下,小幅度動作中,那張符紙又掉到旁邊。 吳萱婷放下工具便想要撿起來,就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了在這個土盆之后的地面上有明顯的人工圖案。 好像在哪里見過? 剛好那張符紙也攤在手上,這同時一看,一下子了然,這符紙上的圖案分明就是地上這個圖案還未完全展開的樣子。 將手里那張符紙攤在那圖案一旁,吳萱婷再仔細(xì)觀察著二者。 沒錯,地上的圖案一定是符紙上這圖案已經(jīng)完全畫完的樣子,像是什么文字,又好像是什么畫一樣。 這一注視著那符畫,慢慢地吳萱婷感覺眼神有些渙散,好像被抹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那通紅鑲金的符紙突然爆發(fā)了一抹紅色的光芒,這一下刺得吳萱婷下意識拿手捂住眼,連這么不科學(xué)的事都來不及細(xì)想,只聽到液體腐蝕的陣陣聲,那邊的欄桿在碰到那紅光的一瞬間開始像水一樣化了。 還未來得及慶幸自己沒像那物體一樣,就看見那符紙居然漂浮了起來,上面的圖案已完全是地上那副圖案的樣子,接著就感覺有一股力量推著她往那符上過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過快,吳萱婷連手都來不及抓住什么東西,就整個人都浮起飛了過去,一瞬間就飛出了剛剛?cè)诨臋跅U,整個人懸在空中,下面就是7層樓高的地面。 高空的氣流冰冷且瘆人,驚恐的雙瞳都不敢往那地面看。 還未容吳萱婷掙扎思考,隨著那符紙的紅光漸漸黯淡,感覺身上的力減少,一下就像癟了的氣球,向地面掉下去。 自然下落中,風(fēng)涼颼颼的,吹得她臉好似被數(shù)不清的利片扎著。 “啊啊??!”嘴里一邊發(fā)出驚恐的喊叫聲,一邊害怕得緊閉雙眼,胸前的心跳聲高聲吶喊,占據(jù)了大腦的一隅一角,每一次的咚咚聲都像是死神的鐘聲,讓她離死亡越來越近。 要死了嗎? 再最后離地面只有數(shù)米的時候,吳萱婷倒心如死灰地半睜開雙眼,看到了正下方一個人頭。最后的關(guān)頭只能哀嘆到這陌生人和她一樣都要死了。 這一想法沒持續(xù)多久,她突然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沒有快速地向下掉落,身體慢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這一情況使她半瞇著的雙眼張開來,充著血絲的眼里一片啞然。 高度逐漸降低至能看到那陌生男子的臉,驚色未定的雙眼中浮現(xiàn)的男子面孔清俊,短發(fā)隨著卷起的風(fēng)浪飄動,帶著淡淡的書卷氣,面上沒有露出太多表情,連一絲驚慌也沒有,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抹清潭般,清冽平靜,好似都能沖淡她剛剛面臨死亡邊緣的五味雜陳。 吳萱婷只見男子用手一拂,她就完全落在了地上,身子一下子也xiele力氣,跌坐在地面。 面對眼前這位突然掉下來的女性,季璟逸在避免她撞上自己的同時剛好也順手救了她,原本想直接走了,可用厄尼之眼一看,女性的周圍,纏繞著幾乎要散去的紅色霧氣,她身上的生命之息也差不多吸了個七七八八,但還沒危及性命,只需幾日,自然也就能恢復(fù)過來。 不過這紅色霧氣倒是引起了季璟逸的注意,探究性地往女性掉下來的上方一看,純黑的眸子深處墨綠再次上涌。 上頭還依稀能看到一個紅色內(nèi)核的東西,只是那東西外表倒是令季璟逸意外,那是之前季璟逸在王賀明和盧慧怡爭吵時看到的咒符。 當(dāng)時那個符紙沒有足夠的生氣,只能用厄尼之眼看出它在吸人的生命之息。如今這張符紙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完全是另一個生命形態(tài)。 但這里離頂樓還是比較遠(yuǎn),就算開啟厄尼之眼,也還是很難看清,他倒有興趣去仔細(xì)瞧瞧這東西。 吳萱婷仍腳發(fā)軟跌坐在地上,一顆驟停的心臟還沒緩過來,只是看著面前那個男人掃了他一眼后,直直望向高空,隨后慢悠悠地走過她身邊,她一雙眼也不禁跟著那身影轉(zhuǎn)了過去。 只見男子想走進那棟樓,心下不由擔(dān)心,雖然剛剛男子展現(xiàn)了奇怪的能力,但她也不知道上面那東西對這陌生男性來說到底危不危險。 “那...那個,謝謝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還有,你確定...要去上面嗎?上面那個東西好像...很危險!” 吳萱婷因?qū)Ψ骄攘俗约?,而且是這樣一位氣質(zhì)斐然的男性,難免心生好感,擔(dān)心對方的安危。 她平時的確對閨蜜關(guān)注的那些帥哥們不感興趣,她總感覺那些男性虛有其表,帥是帥,但卻是缺少了一點獨特的氣質(zhì),感覺就是沒有內(nèi)涵,尤其是同齡的那些大部分男性,總覺得沒有戳到她的點上。 如今一看到這樣一位氣質(zhì)清冽的男性,整個人如清風(fēng)徐來,似乎還能聞到草木般清新的氣息,就是看著也令她焦慮的心情平靜不已。 聽到這位女性所說的話,季璟逸略微轉(zhuǎn)頭看向?qū)Ψ?,只見對方眼里顯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頓了下,到底是什么多余的措施也沒做,便動了動薄唇,“沒關(guān)系,沒事?!倍嘤嗟脑捯膊辉俣嗉雨U述,徑自走進了那棟樓。 吳萱婷看著對方已經(jīng)走上樓,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連想知道對方名字的話語都還未說出口,整個人都感覺還在恍惚之中。 季璟逸走上了樓頂,只見那紙符已經(jīng)貼在了地上,和地面上相同的圖案逐漸融合在一起。 厄尼之眼雖然能看出大部分事物的生命本質(zhì),但其余的也沒太大作用,就像現(xiàn)在他只能看那結(jié)合之處擁有龐大的生命力。 這些能量物質(zhì)在不同的世界運動規(guī)則里呈現(xiàn)出不同形態(tài),總的來說,大體的能量本質(zhì)還是通用的,無論是什么世界。 根據(jù)這能量和地上符文圖案來看,應(yīng)該是類似于一種陣法,而且應(yīng)該是陣法開啟的一個基石。 季璟逸想到最近在這所學(xué)校里流行的運符,大概率是為了開啟這個陣法所必須的能量。 就是不知道幕后的人是為了什么才想要開啟這陣法,不過大抵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剛剛不得已用了術(shù)力,導(dǎo)致現(xiàn)在術(shù)力海更加狂躁不安,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見見這個世界中這些身懷玄妙能力的人,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器物或法術(shù)可以解決現(xiàn)在他自身的這個難題。 這一陣點已經(jīng)完成,要破壞下去的話不知容不容易。 思慮片刻,季璟逸試著抬手,那符四周被萃著墨綠微光的符文陣法包圍,每個圓形陣法中憑空出現(xiàn)了幾道虛幻藤蔓狀的枷鎖,泛著墨綠的微光,直接甩向那地上的陣點,碎石斷裂的聲響回蕩。 煙土之后,那陣點就已經(jīng)徹底碎了,這倒是出乎季璟逸意料,原本以為這點攻擊可能不會碎了的,結(jié)果這么不經(jīng)打。 看著那陣點上生命力也隨之消散,趕忙幻化出一個芽苗置于一旁的盆栽,隨后立即撤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能否與陣法感知,從以前的一些世界中,也是有能與陣法感知的人,要是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感覺到了這個變動,說不定什么時候來確認(rèn)下。 置下那術(shù)力所化的芽苗,他之后就能看到來的是誰了,之后再看情況確認(rèn)下與對方是否接觸這個問題。 下樓的時候,季璟逸隨手翻看了下手機,還是老樣子,看著王賀明發(fā)了好幾個消息,江平倒也發(fā)了幾條消息。 前幾日自從那兩人打了一架后,那兩人有意無意地不會讓對方有機會和季璟逸相處。這雖然讓王賀明在平常面對面的生活中舉止正常了許多。 不過嘛。 看著王賀明發(fā)來的幾段文字和那圖片,他深刻地感覺這個人在平常面對他時腦袋瓜里都想的是什么yin色,這個人也是徹底的沒臉沒皮了。 季璟逸對著手機打下一段對話。 打下對話的同一時刻,離學(xué)校不遠(yuǎn)處的一群人也正嚴(yán)肅以待,靜候結(jié)果。 雜亂的房間,燈光幽暗,地上還保留著血跡,四周圍著封條。 一群穿著奇怪服裝的人群中間,一名著裝正常的女子閉眸,些許黑色發(fā)絲落到額前,闊腿褲配上雪紡襯衣,高挑成熟,四周浮現(xiàn)出點點光球,時不時在她周圍轉(zhuǎn)動,如星辰流轉(zhuǎn)。 沒過一會兒她睜開眼,露出了綠寶石般翠綠色的眸子,修長的手將柔順的黑發(fā)甩到身后。 “就是他!”不似尋常女人聲音那般嬌柔,略顯低啞。 “謝謝你啊,白家的小女兒,來到這里可不比那邊,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我們對這里不太熟悉,一切都只能靠你們白家打理了?!币幻┲嗯蹖捯拢^發(fā)焦黃,褐眼的青壯年男性皺著整張略臉開口道謝,青年男子的臉略微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仍顯成熟的帥氣。 “沒事,畢竟你們那邊組織人過來也不容易,手續(xù)不是很繁瑣?這次事情嚴(yán)重,那個人偷了甲級禁物來了這邊,這邊可不像那邊可以隨便使用靈子,但那些人可不會遵守這些規(guī)矩,而且004還是失落的500年之間的那些東西之一,這樣讓他們肆無忌談下去...不快點抓到,恐怕...” 聽到碧眸女子說話,旁邊一名帶著黑曜色頭帶的男性握緊拳頭,砸在了旁邊的墻上,面露難堪,低聲嘶啞道:“我肯定要親自將他抓進去!” 男性面孔年輕,五官端正帥氣,黑色眼眸滿是憤恨,焦黃色短發(fā)隨意落在額頭的頭帶上。 “徐振睿!你不過跟我一樣是特例之外被帶來學(xué)習(xí)的,我們可還在靈士院里上學(xué)呢!連伽衛(wèi)三級都沒資格考的人,說這種大話,這件事靈聯(lián)那邊帶來的可都是伽衛(wèi)一級,我們還不是看在叔叔他面上才有資格來的!”旁邊一名面容較輕的同齡女性不滿地開口,女子頭發(fā)焦黃,黑眼清澈,面容姣好。 “你也別說了唄,徐沐凝,我們5個的確是借著兩位長輩的面子破例來這邊,但徐振睿他自然不能放過徐鳴,畢竟...”靠在一旁椅子上,雙腳交叉,姿勢隨性的高壯男子也加入了這場對話。 他五官較其他幾人深邃不已,鼻梁高挺,眼窩深陷,右邊眉毛中部被截斷,有一頭微卷的土褐色頭發(fā),深藍(lán)色眼眸泛著微光,充滿了十足的異域感。 “哈力克,他們樓烏人的事,我們?nèi)R禹人哪里需要管,反正我只要能見識到一些厲害的家伙就可以了,靈士學(xué)院里面都太正派,打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身材壯碩,灰發(fā)黑眼,面孔深邃,鼻尖上還豎著一道橫疤的年輕男子在一旁做著擊拳動作,邊壓著聲音大喊。 “你這什么姿勢?學(xué)這里的蛆種們那無聊的競技?他們發(fā)明的有些東西的確在我們那邊還挺受歡迎,不過這些就算了吧!”哈力克擺擺手,搖著腦袋,眼角上挑,嘴中發(fā)出輕蔑的笑意。 “阿迪里!哈力克!我?guī)銈儊碇徊贿^是觀摩體驗,你們兩個的實力根本不能參與到實際行動里,這件事很嚴(yán)重,不要當(dāng)作你們的玩樂場所!”一個頭帶白頭巾,身著白色長衣的老者呵斥著,轉(zhuǎn)頭對著碧眼女子道:“白家姑娘,抱歉啊,他們這群小孩沒大沒小,明明那種詞語早在靈聯(lián)頒布的法案里禁止了?!?/br> “沒事,阿里木老先生也能來,我們這邊就更放心了,他們也說得沒錯,雖然明面上都這么說,但是私下里那邊的人的確有自己的不滿,我們白家常年在這邊,多代混血過后,現(xiàn)在也的確只是“半蛆種”,早就實力不夠了?!?/br> “如今有兩位頂級的“白頭巾”和“青袍衣”過來,加上南洲之地的那位,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了。”碧眼女子淺笑著轉(zhuǎn)移話題,摩挲著光滑襯衣袖子下露出的左手,相比另一只光滑的手,那手像是因燙傷而整體浮腫褶皺。 其他幾位年長者和相關(guān)機關(guān)人員都在一旁繼續(xù)討論著,剩下5個年輕男女在房間一隅嘀嘀咕咕。 “萊禹的人都等著看我們笑話,說什么靈士界聯(lián)合,誰知道私下怎么想的,反正都鬧到這邊了,徐振睿你也別死腦筋了,交給叔叔和青袍衣的那些人就...” “喂!徐沐凝,我們還算熟吧!這么說,我可看不慣了!”哈力克嬉笑的異域男性臉龐都皺了起來。 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還想繼續(xù)打鬧說笑,一旁的門口倏地進來了一個2米出頭的身影,頓時被異常強大的氣場震得緊閉雙唇。 古銅黑的女性面孔上沾滿了各式彩色染料,黑發(fā)黑眸,兩處發(fā)尾中下部逐漸擰成蛇鱗,變成了兩條蛇尾錘在肩兩邊。 脖子處連接的卻不是一個身體,而是側(cè)著的兩個女性上體,腰部以下是蛇身鱗片,將兩個身體的下肢連在了一起,形成彎月狀的蛇軀。沒有蛇尾,只有蛇軀的下體在地上以奇特的方式蠕動過來。 一直疏離于中心話題圈,沉默在一旁的萊禹女性看到高大的女性身影急切地上前。 “忒爾曼洛尼,你剛剛?cè)ツ牧??我都沒找到你,你們南洲之地的生物在這里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特爾曼洛尼用一個身軀那寬大的手掌拍在身形較為嬌小圓潤的女性頭上,嬌小女子五官有萊禹人特有的深邃,但臉頰rou感十足,柔和了攻擊感。 “放心,熱赫曼小姑娘,雖然這里只有人形生物,但不被他們發(fā)覺這件事還難不倒我?!?/br> 特爾曼洛尼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中心的二位,“年輕的孩子們以及其他伽衛(wèi)們先出去吧,我和二位單獨說說?!?/br> 其他人聽完女性生物說的話齊刷刷地走出這個地方,5個年紀(jì)較輕的男女邊走邊說笑。 “我還從來沒來過界線的這一邊,我們幾個溜出去看看吧,我家那個老頭子老是管著我們,都不能自由出去了!”哈力克挑著斷眉,字里行間充斥蕩浪, “你不是老是嫌這里的蛆種,還這么有興趣?反正我不去,我對蛆種們沒興趣,這些家伙們根本沒有看的價值?!鄙韷洋w健的阿迪里甩著一道疤橫著的鼻尖,應(yīng)聲說道。 徐沐凝手覆上身形矮小的熱赫曼額頭,把玩著那不常見的額鏈,“我也不去,徐振睿和熱赫曼應(yīng)該也沒興趣,要去就哈力克你去。要是被叔叔和你們爺爺知道,你就等著吧!” “嘖,你們這群膽小的家伙,即使是蛆種,我也想看看這里的女人而已,至少長得好的也還有?。∧銈儾蝗フ?,我自己偷偷跟那燙疤女說下幫我好了,什么洛都神女,在這些蛆種面前當(dāng)那個什么明星真以為自己很行了?連我們這群還在上靈士院的都不如!” “你少說些吧,那些老古董可...” 外面夜幕降臨,泛著星光漣漪,屋內(nèi)燈光流轉(zhuǎn),成熟的人們和年輕的男女們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