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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摸手擁抱

    火鍋店貼出了招聘啟示,一上午,就陸續(xù)來了五個人應(yīng)征面試服務(wù)員。

    霍扉婷資金有限,無法預(yù)知開蹈審,生意好不好,她不敢冒險投入成本招聘太多的員工。

    初定招聘四個服務(wù)員,正式開店營業(yè)后人手不夠的話,再擴(kuò)招員工。

    霍扉婷打算全招男服務(wù)員,不是存在就業(yè)歧視,而是她曾在夜場見過,男人們喝了點酒就會把自己當(dāng)皇帝了,以為是個女的都要舔著他,聽從他的話,夜場中的女X服務(wù)員,被sao擾是常有的事。

    霍扉婷在這種環(huán)境呆久了,擔(dān)心到時火鍋店里的客人喝了幾口酒,會耍酒瘋為難女服務(wù)員。

    任大紅背著一個發(fā)白的、看起來很重的牛仔制成的箱包跨進(jìn)店門,用著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詢問正在監(jiān)督工人搬運(yùn)火鍋桌的霍扉婷,這里是否在招服務(wù)員,霍扉婷回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長得土里土氣的,個子矮矮的,瘦瘦的,看起來年齡很小。

    相反,任大紅被霍扉婷的漂亮震撼了,這是她進(jìn)城后,見到第一個這么漂亮有氣質(zhì)的女人。

    就是來了一個高個子,有力氣的女人,霍扉婷都不會要。

    霍扉婷婉拒了她:“抱歉,我們招滿了。”

    “姐。”任大紅被拒絕后,顯得很著急,“姐,那你們這里除了服務(wù)員,還有沒有別的工作需要人做,我什么都可以做,切菜,掃地,洗碗,你不給我工資都行,只管我一頓飯吃,晚上店里關(guān)門后,我住在你店里,你讓我有個歇腳的地方,我給你看店?!?/br>
    霍扉婷聽她這樣說,知道她是遇到了難處。

    霍扉婷忽然想到自己離家出走的一段時間內(nèi),過的也是這種到處打零工漂泊的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滿十八歲了嗎?”

    任大紅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我叫任大紅,我是正月初七生的,已經(jīng)十八歲了。”

    霍扉婷不信她十八了,朝她索要身份證:“你身份證帶了嗎?我看看。”

    任大紅把背著的牛仔帆布包取下來,翻找出一張身份證。

    霍扉婷正面反面看了幾次身份證,對照任大紅的樣子,確定了是真,看任大紅的戶籍地址是南方一個有名貧窮的農(nóng)村,問道:“你讀了幾年書?”

    “讀到小學(xué)三年級就沒讀了,不過我會寫我自己的名字,會認(rèn)簡單的字?!?/br>
    霍扉婷找了張安放好的火鍋桌,示意任大紅坐下來聊聊。

    從與任大紅的交談中,霍扉婷得知任大紅是跟著一個老鄉(xiāng)第一次進(jìn)城,那老鄉(xiāng)說城里能掙大錢,勸說任大紅進(jìn)城務(wù)工,她就滿懷期待,結(jié)果老鄉(xiāng)在建筑工地附近的一家發(fā)廊工作,給那些男客人洗一次頭發(fā),收費(fèi)二十元,比普通理發(fā)店價格都高,高的原因是要被男客人摸屁股、摸大腿,要是雙方聊的好,談得攏價格,洗發(fā)室后有一道暗門,推開暗門有一個十平米的小屋,里面有張小床可以交易。

    任大紅知道這發(fā)廊是這樣的不正經(jīng),嚇壞了,在那里工作了一天就帶著行李跑了,然而找了好些天沒找到工作,這幾晚都睡在天橋下、公園長椅上,身上錢也沒有,餓的慌,正巧路過霍扉婷的火鍋店,就想來工作,能管飯不餓死就可以,先不管能不能賺錢了,人首先要先活下去。

    霍扉婷聽了任大紅的遭遇,從手提包里找出曲歌近放在里面給自己準(zhǔn)備的充饑小零食、小面包,全送給了任大紅吃。

    霍扉婷還打聽了任大紅的家庭情況,了解到她在家里排老三,前面兩個jiejie都在十七歲那年嫁在了本地農(nóng)村,她去年本來說好了一戶人家,要嫁給對方的幺兒,對方臨時變卦,要把一萬的彩禮講成八千,任家這邊不同意,僵持下,對方就找媒婆重新介紹一個只要七千元彩禮的女人。

    任大紅下面還有一個兩歲的弟弟,父母為了生這個小弟弟,交了很多罰款,還借了很多外債,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h泥土砌成的墻壁都漏風(fēng),留在家里只能g農(nóng)活,所以任大紅就選擇離開家鄉(xiāng),來到城市務(wù)工,想掙到錢寄回家里,幫著減輕父母負(fù)擔(dān)。

    霍扉婷看任大紅這個女孩淳樸老實,如果不收留她來自己這里打工,擔(dān)心她會步自己的后塵,拐騙進(jìn)了風(fēng)月場,淪為風(fēng)塵女。

    如今這個社會,很多雙眼睛都盯著女人。

    只要是個女的,只要有利可圖,便可違背人性,把對方拉下水,推進(jìn)火坑。

    帶任大紅進(jìn)城打工的老鄉(xiāng)不也是這樣嗎,想把任大紅當(dāng)成一個賺錢的工具。

    霍扉婷就動了惻隱之心,同意任大紅在這里工作,給她工資,給她管飯,知道她沒住的地方,說要給她買一張彈簧床,放在沒裝修好的店,暫時讓她住。

    得到了工作的任大紅不知道如何才能向霍扉婷表大自己的激動與感動,她直接給霍扉婷跪下來,磕起了頭:“謝謝,謝謝姐……”

    霍扉婷頭一次遇見有人感謝是通過磕頭的,她受不起任大紅這樣的大禮,趕緊扶了她起來。

    “不用謝,等店開張營業(yè)了,你勤懇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br>
    “我一定好好工作,姐放心。”

    在任大紅的千恩萬謝中,店外來了一輛車,鳴了兩聲喇叭。

    霍扉婷看見熟悉的車牌,提上包就準(zhǔn)備離開,臨走前對任大紅說道:“大紅,你幫我看一下那些工人搬東西,搬完你就關(guān)好門歇著,我明天來看你?!?/br>
    “好的,姐。”任大紅露出忠厚樸素的笑容,身體探出門外,看見霍扉婷上了那輛車,隱約見到車內(nèi)坐了一個男人,猜測那可能就是霍扉婷的男朋友。

    車內(nèi),坐在霍扉婷身邊的汪澗云將準(zhǔn)備好的旗袍遞給霍扉婷,說道:“扉婷,我們約定一周見一次面,為什么你打電話這么著急約我再見面,為了你,我把安排好的工作推到了明天,專門為你騰時間?!?/br>
    為什么?還不是為曲歌近來探汪澗云的口風(fēng)了。

    霍扉婷不想曲歌近每天下班那么晚,去參加那樣的酒局,喝得上吐下瀉,這樣下去,按他那酒量,投資沒拉到,倒可能會把人給拉倒了。

    如果汪澗云可以幫忙,她想請汪澗云幫忙。

    “我來洙城不久,沒什么朋友,忙完開店就沒事做了,想找一個可以講話的朋友,這不想到了汪先生你,剛好汪先生也在洙城,哎,真是抱歉,耽誤了汪先生的工作?!?/br>
    “沒關(guān)系,只要是扉婷你想見我,我隨時都有時間?!蓖魸驹瓢咽衷囍旁诹嘶綮殒玫氖稚希@次,霍扉婷沒有移開手。

    車駛?cè)チ顺潜钡哪档场?/br>
    霍扉婷穿著汪澗云給的白色牡丹紋旗袍,陪同他去劇院看了昆曲《游園驚夢》,又一起吃了飯。

    席上,霍扉婷對汪澗云主動,給他夾菜添茶,汪澗云看出以前與自己見面矜持的霍扉婷現(xiàn)在態(tài)度忽然轉(zhuǎn)變,一定是有求于自己。

    霍扉婷不開口,汪澗云都知道她會求自己什么。

    汪澗云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每當(dāng)她要說出來時,汪澗云就用其它的話題岔開了。

    霍扉婷好幾次想說都沒說出來,只能拐彎抹角地問:“我哥哥最近很晚回來,為了拉投資,每晚回來都是醉的,汪先生,你有見識,你幫我分析一下,這投資是不是很難拉?浩寸是不是沒希望了?要沒希望了,我是不是要勸哥哥早做打算了?”

    汪澗云都是反應(yīng)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霍扉婷說的哥哥,指代的是曲歌近。

    早在第一次見到曲歌近,汪澗云就已經(jīng)把曲歌近的身世調(diào)查清楚了,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扉婷,你年紀(jì)輕,商場上的事,你還是不要管,男人的事,也不要管?!蓖魸驹仆綮殒帽锏沽税氡t酒,“你喝喝看,這紅酒有玫瑰花香?!?/br>
    霍扉婷推離了杯子,說道:“汪先生,醫(yī)生說,我最好半年不要沾煙酒。”

    “是我欠考慮了,抱歉?!蓖魸驹品藕镁破?,問道,“是曲先生拜托你向我問這投資的事?大家都是朋友,既然曲先生想找我?guī)兔Γ伤H自來才可以。”

    霍扉婷莞爾:“我們見面都是瞞著他的,要他來見你,找你幫忙,那他,就不是他了。”

    汪澗云噢了一聲,眼神掠過給霍扉婷倒的酒。

    霍扉婷注意到他的眼神動作,把推離的酒杯拉了回來,舉杯道:“醫(yī)生說我半年內(nèi)不沾煙酒,但我認(rèn)為,少喝點是沒事的。”

    汪澗云舉過手邊的杯子,輕碰了一下霍扉婷的酒杯。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看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而一些事已經(jīng)悄然變了質(zhì)。

    兩人吃完飯走出來,已經(jīng)晚上九點過了。

    霍扉婷沒有像往常那樣脫下旗袍還給汪澗云,而是穿在了身上,接受了汪澗云這次送的旗袍。

    汪澗云站在車邊,對霍扉婷說道:“扉婷不要我送你回家,那扉婷你在路上小心點,下次,我希望你還穿著這身旗袍來見我?!?/br>
    這身純白無瑕的牡丹紋旗袍,與她艷麗張揚(yáng)的五官并不搭。

    “一定,汪先生慢走?!?/br>
    汪澗云左右看了下,說道:“扉婷,我們能抱一下嗎?”

    霍扉婷確定四下無人,應(yīng)允了。

    汪澗云主動抱過霍扉婷,聽見霍扉婷在耳邊輕聲說道:“汪先生,下次見面的地方,我定,好嗎?”

    一輛車從巷口駛過,又退了回去。

    坐在駕駛位的曲瑞薌看見霍扉婷好像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又不能確信是不是霍扉婷。

    霍扉婷這個時間點,要么在家呆著,要么忙著店里的事。

    他把車倒回來停下,就清楚地看見了霍扉婷穿著一件把身材勒的前凸后翹的緊身旗袍。

    她與那男人已經(jīng)分開,沒有抱在一起了,男人上了車。

    在昏暗不明的路燈燈光照射下,她站在車外,彎腰附耳對著車內(nèi)的男人微笑。

    曲瑞薌心中十分肯定,那男人不是曲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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