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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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吃過午膳才施施然的去見了顧亦塵,后者那黑如鍋底的臉色讓池汐一見就彎起了唇。 只可惜,心里竟然還是有那么一點絲絲縷縷的疼痛。 嘖,真是丟人。 “陛下這么匆忙的把我叫過來,”顧亦塵眼神發(fā)冷,看著她的表情不帶半點溫度,“最好是有大事?!?/br> “呵,”池汐學著他的語氣,滿是不屑的意味,“讓你失望了,確實沒什么大事?!?/br> 房間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兩個同樣倔強的人誰也不肯先退一步,不過是瞬息之間,空氣里似乎就有了火花的碰撞,池汐率先一步開口,是輕輕飄飄的兩個字,“跪下?!?/br> 顧亦塵面無表情,沒有對她說出這種話產(chǎn)生一丁點的詫異,甚至因為她冷冰冰的語氣,連說出口的話也沒了往日那點維持的尊重和禮數(shù),“憑什么?” “還能憑什么,”池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憑我是皇帝。” “哈,皇帝?!鳖櫼鄩m輕笑出聲,“陛下是這個位子坐久了,真把自己當成她了?……不過是一個霸占著她身體的小偷,也好意思以皇帝自稱?!?/br> “……” 跟這種人說話,果然會火大。池汐無語了一陣子,看著顧亦塵那理所當然的表情,忍不住多問了一嘴,“你到底是怎么確定,我不是失憶,而是換了個人的?分明前者聽起來更有可信度,怎么偏偏你能想到那么玄幻的說法去?”瞧著顧亦塵那滿臉你不配知道的神色,池汐頓了頓,又施施然的添了一句,“就因為我給你傳的那張破字條?一句如你所愿,就能讓你這么確定我會去赴死嗎?” 聽到那熟悉的四個字時,男人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化,短短幾秒鐘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詫異、迷茫、憤怒等多種情緒的遞進,把池汐看的嘆為觀止。 “看來陛下已經(jīng)知道她的回憶了?!蹦腥死潇o的說出這句話來,“這就是喊我過來的原因?” “……”這人不僅嘴硬,還一根筋。當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池汐人生中第一次遇見這種我要證明我是我自己的難題,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的方法,但天地良心,她喊顧亦塵過來就是為了讓他不太好過的,如今這樣一看,怎么倒是她自己氣的不輕? 顧亦塵這氣人的本事,或許可以申請個勞什子專利了。 “是我在問你?!背叵渎晱娬{(diào)到,“你就這么確定我真的不是她?真抱歉,朕的確是失憶,可惜如今把之前那些事想起來后,也同樣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彼浦櫼鄩m有些怔松的模樣,慢條斯理的開口,“譬如,那些不值得喜歡的人,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br> “喜歡?”顧亦塵輕笑著反問,“我從來不相信陛下會喜歡任何人。陛下這個人什么都好,唯獨沒有心?!?/br> 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莫過于此,顧亦塵來反諷她沒有心,這真是她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池汐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而對于顧亦塵這個人,她連想隱瞞的欲望都不再有,畢竟他和容羽本就不同。 “不管我有沒有心,如今我都已經(jīng)回來了。從前的我的確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可是有些時候一回頭看,就會發(fā)覺當真不值得。”池汐的聲音很輕,像是下了最后通牒,“回到京城后我會重新廢后,這次你不用再留在后宮之中,愛去哪就去哪吧?!?/br> 世界上本就有兩種喜歡,一種像是醇香的烈酒,日子越久越是濃重,可另一種就是清茶,泡的越多反而越加寡淡無味。 她和顧亦塵之間,顯然是第二種。 甚至明明在見到他之前還想著要怎么讓他吃癟要怎么讓他不太好過,起碼要把自己那么多年受的委屈都還回去,可是見到他之后反而覺著,連那點必要也沒了。 她就像是個專門挑刺的人,千里迢迢的把人喊過來,又什么都沒說,反而要多添一間客房。 最主要還是惹得容羽不開心。 自從顧亦塵出現(xiàn)在這里,容羽的表情上似乎就總帶著一點危機感,這種暗搓搓的醋意基本都要在晚間床榻之上討要回來,別說是再去找顧亦塵,就連找別人她都要先掂量掂量容羽會不會吃醋。 某只花孔雀已經(jīng)氣的鼻子指到了天上,日日夜夜的逮著機會就往她身邊湊,可惜有容羽在,他一次都沒揩到油水。 兩日后是中秋,因著她還在煙城,就連一年一度要大辦的中秋宴席都從了簡,宴席結(jié)束時時間還早得很,她正準備回屋和容羽繼續(xù)談情說愛的時候,方凌洲一個箭步竄到兩人中間,二話不說的抓住了池汐的手,就往一側(cè)帶,聲音急的不行,“陛下,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池汐莫名其妙的被拉著往前了兩步,滿頭問號。 下一秒,容羽就拉住了她另一側(cè)的胳膊。 “什么大事?”容羽慢悠悠的跟上這兩個人,語氣不急不緩,“帶上我一個。” 方凌洲的腳步一頓。他又把女孩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卻沒拉動。 男人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理不直氣也壯的懟了回去,“我跟陛下的事,跟你有個屁關系?!” “陛下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不如你先說說,這么急的把人拉走,是有什么大事?”容羽的手臂微微用力,被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的池汐就一個趔趄被他拽了過去,一臉茫然。 方凌洲支支吾吾,嗓門卻越來越大,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打掉了容羽拉著池汐的手,又把人拽回到了自己旁邊,“你管個屁!” “如果你的大事就是指要帶陛下上那輛馬車的話,那還是算了。”容羽泰然自若的一指,趁著方凌洲晃神的功夫,再一次把人拉走。 “你你你你……”方凌洲語塞,氣的眼睛都瞪大了許多,“你他媽怎么知道的??” 那可是他準備了好幾天買通了好多人才準備好的“大事”!怎么被這廝這么快就知道了? 池汐被拽的七葷八素,在宴席上吃的那點東西差點沒被兩個人晃悠出來,聽著這打啞謎的話更是懵然,終于在方凌洲又要上前搶人的時候啪的一下甩開了兩個人的手,比了個停的手勢,“停停停,”她看了看火冒三丈的方凌洲,又看了看從容不迫的容羽,最后還是把目光指向了方凌洲,“你說,是什么事?” 女孩站在容羽身側(cè),儼然一副要是沒事我就和他走了的樣子。 呼……不能氣不能氣…… 方凌洲調(diào)整好呼吸,再開口時已經(jīng)帶上了慣常的笑意,眼波流轉(zhuǎn),帶著勾搭的意味誘騙,“陛下想不想去鄰城玩?”他暗搓搓的往這邊挪了一步,“煙城被水患糟蹋了許久,城中的景色自然沒什么意思,可隔壁就是揚州,這正值中秋的好時候,街上可熱鬧著呢?!?/br> 池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的確被說動了不少。 方凌洲眼睛一亮,一看這是有戲,連忙把底牌盡數(shù)亮了出來,“揚州的戲樓里我早派人訂好了位子,嘖,這回的戲班子,據(jù)說可是一個比一個好看,其中有一個叫晚秋的男伶,我聽人家說那容貌簡直萬年難……” 話音未落,池汐忙不迭的點了頭,“我去!” 方凌洲:…… 容羽:…… 救命,什么時候能讓陛下把這一聽見有好看的就走不動道的毛病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