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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時,韓銘的雙眼上籠罩著一層顯而易見的迷茫,心臟跳得快要從肋骨間躥出來似的,他平復(fù)著呼吸,呆楞幾秒,依稀記得剛才好似是做了一個夢,確切的細節(jié)自醒來后就從腦海里退潮般消下去,唯有幾絲情緒殘留,和一種仿佛看盡了荒唐事的恍惚感。 不那么美妙的睡眠狀態(tài)使得韓銘的眉眼隱約掛著些許陰沉,他伸手想要壓制住跳個不停的心臟,手臂行動間覺出反向的滯澀感,約莫是比水流要強上幾倍的阻力。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個比他的身長要大上一周的容器,深度適中,沒不過他的腦袋,盛滿了半透明的膠質(zhì)液體,摸上去有些滑膩。他鼻下聞到一抹咸腥,仿佛被埋進了無數(shù)海洋生物的分泌物中。 韓銘都不用專門去聞,都能聞出自己周身一股和池子里的液體相似的味道,氣息的濃郁程度比起古法腌制的咸菜缸里腌入味兒的菜葉子也不遑多讓。 韓銘過了不少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上層生活,這種程度的均勻分布已經(jīng)令他感到刺鼻得難以忍受。 他渾身上下無一絲布料,赤條條地半浮在池子里,手腕兒上的兩個銬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取下了。韓銘的手從液面破出,握住了側(cè)面的扶手,半坐起身。 水池的這個構(gòu)造令他想到了醫(yī)院里的設(shè)備,越想越覺得就是給術(shù)后患者或者傷勢較重的傷患使用的營養(yǎng)液浸泡池。可他不過被秦柯折騰得久了些,怎么就需要用上這種程度的治療了? 遺留的夢中的驚悸在此刻重卷而來,他手腳并用地從滑溜溜的池子里坐起來,上上下下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小腹處的一道橫型血線幾乎是一目了然。 說是血線不太準(zhǔn)確,或許是剛醒來殘留的夢境的影響,韓銘再定睛一瞧,是個約莫一掌長的疤,已經(jīng)愈合得幾乎看不出是新傷,大抵是醫(yī)用營養(yǎng)液起作用了,有小指寬的粗線上長出了嫩白色的新rou,由于和膚色色差過大,看上去頗像一只趴在他肚皮上的rou色蟲子。 韓銘閉眼緩和了片刻,再次睜眼。那條丑陋的痕跡仍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他的小腹上,讓他想起了先前在Omega的肚子上看到的的那道疤痕,比他的新上不少,剛從手術(shù)中脫離,還透著新鮮的血色,在白照燈慘淡的光線下那么刺目和可怖。 沒過多久許硯就去了,留給他一個小小的,哭聲都不起眼的Omega孩子。 韓銘不由自主地將這種相似的,都位于小腹處,橫或豎的痕跡和令人一去不回的死亡劃上了等號。他也不想做這樣不詳?shù)穆?lián)想,但克制不住地一直想到許硯,實在是秦柯的所作所為太令人難以捉摸,他甚至懷疑這疤痕是對方打聽到了什么,因而在他身上完全復(fù)刻了和許硯相似的傷痕,就為了報復(fù)他對孕期的Omega動的那一次手。 他不敢去想比這假設(shè)更恐怖的可能。 韓銘的手按在肚子上,幾乎沒有什么不適,人也躺不下去了,就從池子里起身。周圍也沒有可以擦身的布料毛巾,便赤著身子走出來,起身帶出的醫(yī)用營養(yǎng)液一小坨一小坨地慢慢往下流,在池邊落了一小灘。 韓銘朝著屋子里除了身后的池子唯一的物件兒走去。這間屋子大小和他之前待過的幾間沒什么差別,中央孤零零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鋼化cao作臺,寬度比池子大不了多少,長度少了一小半左右。臺面平整,唯有幾塊兒能看出來的方形淺槽,韓銘估摸著是使用時可以升降的小機關(guān),彈出來所需要的物品。 房間門關(guān)著,韓銘沒去試,總覺得試了極大概率也是鎖上了的,暴力破解只會引出一個神出鬼沒的無關(guān)之人。他之前都試過了不是嗎。 比起開門也逃不出去的別墅,韓銘更想搞明白眼前的cao作臺是用來干什么的。如果能彈出幾把工具刀之類的,還能用來自保。 雖然這美好的愿想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拍拍臺側(cè),然后在面上這兒摸摸那兒碰碰,還在有凹槽兒的地方特意加了力度,然而什么都沒有彈出來。 韓銘無趣地撇撇嘴,手臂擱在cao作臺上,斜靠著身子無所事事。 半晌,還是無人前來,韓銘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待不住了,不管門打不打得開也打算去試試。他手掌心用力,準(zhǔn)備撐直了身體,手底下自他醒來后就毫無動靜的cao作臺突然被他這么一用力按下去一塊兒,以一種Alpha難以躲避的速度飛快地露出來cao作臺內(nèi)的一物。一個圓環(huán)“咔嗒”一聲扣在了原先的手銬銬住的位置,分毫不差地將韓銘順著慣性下沉的手腕兒固定住。 韓銘嚇了一跳,還沒想出應(yīng)對之法,cao作臺內(nèi)傳來一陣零件卡合的機械聲,銬住了他的圓環(huán)迅速向臺面的另一側(cè)移動,力度極大,帶得韓銘整個人都飛上了cao作臺,被拉得趴倒在臺面上。緊接著又有相同的一個圓環(huán)從打開的開口伸出,效仿著韓銘右手上的圓環(huán),將他的另一只手也扣住了。 不過一個喘息的功夫,韓銘就已經(jīng)跑到cao作臺上去了。他眼神中還殘留著對這始料未及的突發(fā)狀況的迷惑,但沒等他懵多久,下體傳來的陣痛就讓他蜷縮成了一只蝦米,還是一只奇形怪狀的蝦米,屁股撅在最高點,膝蓋縮上去,半跪在臺子上,口中嘶嘶地直吸氣——他擠到蛋了。 cao作臺上的機關(guān)變化速度太快,他完全沒有準(zhǔn)備,被扯上去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磕碰,身下也是直沖沖地砸在了冷硬的臺面上。 這一下砸實了,眼淚都差點沖出來。韓銘半天說不出話,連臟字都罵不出來,大腦一片空白,幾分鐘被拉扯成一輩子那么長。 雞飛蛋打。 等他終于喘上氣,立馬憤憤地罵道:“cao!” 秦柯那個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又變著花樣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