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我說。

    幾天沒見著M，就看他在微信打嘴炮還挺意外，前段時間乖得不像話，回歸網(wǎng)絡(luò)后越來越痞。

    說話沒個分寸。

    我說別來沒用，因為M他屁顛屁顛又來了，這下他換了一身衣服，穿自己衣服來的。

    我問：“上床？”

    M說：“膚淺！”

    我：？

    我懶洋洋地說：“既然不上床那你就給我滾?！?/br>
    “來找您約會，”M說，“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br>
    沒興趣。

    我懶得搭理M，聽M說得天花亂墜也絲毫不動心。

    外面什么好玩的，文藝一點咖啡廳圖書館各種展還有各種風(fēng)景，趣味一點的鬼屋，再鬧騰一點便是酒吧蹦迪。世界就這么大，玩的有多少。

    “別鬧了，你要出去?！蔽覜_門口的樓梯指了指，說，“從這，就這下去，出了這屋，世界都是你的?！?/br>
    M說：“您在和我扯犢子呢?！?/br>
    我說：“聽懂就成。好了沒事別煩我?！?/br>
    M又說：“……我來找您zuoai。”

    戀愛沒興趣，但zuoai成，上次和M做完后總覺得哪不對一直都沒找人，算算著幾次都是和一個人，都快成固定炮友。

    我是覺著不大成，習(xí)慣不好。

    我對M說下次別來了。

    M衣服還沒脫，臉立馬唰下冷了，說：“做都沒做。你還沒用，就想丟了?！?/br>
    我說：“你是個東西？”

    不對，琢磨一會兒，容易引戰(zhàn)。

    “您要是把我當(dāng)東西就是東西，把我當(dāng)人當(dāng)人?！?/br>
    “你要是個人進(jìn)門那會兒我不讓你進(jìn)來，就該跑了?！?/br>
    “那就是東西吧，”M聳聳肩，“起碼還是個東西。”

    我仰仰下吧，說：“廢話真多?！?/br>
    M不介意我說的話，直接溜到浴室洗澡了。我們前兩次干得臟兮兮的，澡沒洗清也沒清，像個野蠻人一樣粗魯不已，我準(zhǔn)備等他洗完自己再去，投影儀還在放未放完的電影，癡男怨女家國情仇看得犯困。

    他突然轉(zhuǎn)頭，說：“要不一起洗？”

    我想起那天在浴室里一起洗的場景，直冷笑。

    醉翁之意不在酒，上過一次當(dāng)我才不會做第二次的傻逼。

    M無辜極了：“來嘛，節(jié)約用水?！?/br>
    “我還不至于差這點水錢，”我說，“不洗拉到，滾出這個門。”

    “別別，”M麻利往浴室方向沖，“主人等著，我馬上出來。”

    M主人前幾次還叫得實在，現(xiàn)在叫越來越不對味，我實在是懷疑上次我把他給做壞了，怎么人看起來都傻了不少。

    還是說他本來就這樣，前幾次都是裝的？

    他洗澡的時間并不長，還沒等我準(zhǔn)備好衣服M已經(jīng)從浴室里出來，嚴(yán)重懷疑兩分鐘都沒有，他只是沖了沖澡。

    被哽的我半響才說：“……水費真沒多少?！?/br>
    “和水費沒關(guān)系，”M笑道，“這不是想和您快點做，就洗得快了點?！?/br>
    我受不了直球，但比起我受不了，我想大概是M說的的確是實話，嚴(yán)重一點能打情罵俏的實話。

    我不大愛聽實話，所以才能一丁點愧疚心沒有和每個zuoai的人都說愛你寶貝，打情罵俏也不需要實話。

    要認(rèn)真去想，準(zhǔn)是不開心。

    “你要是這么著急，找別人解決都是一樣的?！蔽艺f。

    M赤裸上身，幾塊腹肌總引得我側(cè)目。他身上滴著水，從頭發(fā)絲滴下來，掉在肩上和其他的水交匯又流經(jīng)rutou、腹部。

    下面圍著浴巾，圍著和沒圍沒區(qū)別，比起上面，下面凸起的部分更引人注目。

    “不一樣，”M褪去多余的衣物，身體沒有多余的贅rou，“除了您我誰都不要，別把我推給別人，也別把我介紹別人，我的人生毀了就毀了，無所謂?！?/br>
    我說：“也就現(xiàn)在想想，等以后準(zhǔn)后悔?！?/br>
    M眉眼溫柔，輕輕地笑了：“您這話和我奶奶說得一樣?！?/br>
    奶奶……？

    好家伙，輩分一下差成孫子，我可沒他這么不聽話的孫子。

    “那你就該多聽聽奶奶的話?！?/br>
    “聽您的還是奶奶的？”

    “沒差，中心思想一樣。”

    M望了我一樣，嘴角到一定弧度，含情脈脈，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

    M語調(diào)極慢：“我奶奶還說，年輕人有什么想法就要去做，趁著年輕能沖就沖，家里不用擔(dān)心，都這么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

    我說：“……那還是聽我的?！?/br>
    M大笑，我臉皮厚，聽著他的笑聲臉色愣是變都不變。

    但他笑得太吵，我叫他小聲一點，我接著說我去洗澡了。

    他說：“那您也快一點，我等您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