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二故教明月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jìn)18R游戲、【GB】我全都要?。∟P 高h(yuǎn))、美麗的鄉(xiāng)下meimei與來鄉(xiāng)下教書的大學(xué)生、懦弱的小美人總是被覬覦、當(dāng)總受的后攻群混入一只弱攻后、生生小故事集、將我馴養(yǎng)、縱欲系統(tǒng)(NP)、空賦傾城色、為他降落
晚飯后,葉秋篪牽著陸離在園子里散步,何青錢自去處理門派事物了。 這園子修得十分風(fēng)雅,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是青門一貫的華美風(fēng)格;然而草木山石掩映,泉水蜿蜒隱秘,是取了“曲徑通幽”之意,讓人無法一眼看盡。用市井俗語一言以蔽之——sao氣十足。 雖是深夏時節(jié),但晚風(fēng)習(xí)習(xí),明月姍姍,疏影橫斜,千萬根青竹搖擺間發(fā)出蕭蕭索索的聲響,別有一派清涼之氣。 這一段小徑以青石板鋪成,窄窄的無法二人并行,葉秋篪便轉(zhuǎn)過身面朝后倒著走,好照看著陸離別磕著碰著了。 “今天開心嗎?”葉秋篪邊退邊問道。 “嗯,開心?!标戨x微微笑著答道。 “其實(shí)我以前觀察到,你不僅眼睛看不見,而且耳朵也不敏銳,肢體也不協(xié)調(diào),動作滯著無力,也沒有其他的技能特長,哪怕野外的一只兔子,都比你的生存能力強(qiáng)——我一度懷疑你是怎么平安無事長這么大的。”葉秋篪揶揄道。 “……”陸離揚(yáng)起的嘴角緩緩下墜,“可能以前的世界,沒有這么危險(xiǎn)?!?/br> “哈哈哈哈哈……”葉秋篪被他逗笑了,“我覺得肯定不是的。世界永遠(yuǎn)是危機(jī)四伏的,從未改變過。一定是因?yàn)橛泻芏嗳藧壑?,守護(hù)著你?!?/br> “……你這么說也沒錯啦?!标戨x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笑了,“我以前是地主家的孩子,爹娘都很疼愛我?!?/br> “哦?那你是怎么得道成仙的呢?”葉秋篪忍不住想要更了解他一點(diǎn)。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嘛……其實(shí)我也很懵?!标戨x故作苦惱地想了想道,“明明我也沒做什么啊……只是讓爹娘免了幾年的佃租,幫忙張羅著開設(shè)了善堂,然后居然就有很多人給我立了生祠。結(jié)果大家都說很靈驗(yàn),一傳十十傳百的,香火越來越旺,我就飛升了……” “哈哈哈哈哈……”葉秋篪聽著他用無奈的語氣講著“被迫成仙”的經(jīng)歷,笑得眼淚都飛出來了,“那我要好好感謝這些淳樸的村民了,不然的話,我怎么能有幸遇見你呢?” 陸離笑著搖了搖頭:“你應(yīng)該感嘆自己生錯了時代。不然依你這家喻戶曉的派頭,若是生在神靈尚存的年代,一定能飛升成神的。” “家喻戶曉?” 陸離促狹道:“東家嬌女求對值,濃笑書空葉秋篪。這可是街邊小童都會唱的歌謠?!?/br> “……阿離你盡在這里取笑我?!比~秋篪忽然有種久違的害羞感覺,低頭看著自己步步后退的腳尖道,“其實(shí)很多底層的勞動人民雖然沒有讀過很多書,但他們明白誰是真的對他們好、誰是在利用他們剝削他們,所以在你看來可能很小的一件事,他們都會記得。你身上是真的有神性。” 說到這里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愛世人,卻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被你所愛……”這一句話聲音很低很低,直接消散在風(fēng)里了。 陸離不置可否道:“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神的存在了?!?/br> “為什么?” “我亦不知。這是天地的選擇。也許人類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所以不需要神了吧。不知幸是不幸?!标戨x停下了步子,悵然若失道。 “是嗎?但我卻覺得很幸運(yùn),像是在做夢一樣。”葉秋篪定定地看著他道。 陸離一怔:“做夢?” “是啊。無論是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一起走在路上,還是和你坐一張桌子一起做功課,都幸福得像做夢一樣?!?/br> “……恕我直言,你可能只是被色相迷惑住了而已?!标戨x的心跳有點(diǎn)亂,說這種話讓他覺得很害羞,掩飾般抬腳邁步道,“我知道自己長得……可能還挺好看的吧……但是!皮相是很膚淺的東西,你過分沉迷終非善事……” 話還沒說完他就撞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葉秋篪一手撫著他的背,一手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頸窩里,兀自輕聲笑了一陣,笑聲在胸腔里震出輕微的嗡鳴,讓陸離覺得接觸的地方都酥酥的。 “你該不會要學(xué)寺廟里的大和尚,念叨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吧?”葉秋篪輕撫著他的長發(fā)說道,“我想起的卻是另外一句哦?!?/br> “哪一句?”陸離想抬頭,又被他摁回到肩膀上。 “‘開眼見明,閉眼見暗,所見不同,見性不變?!@句。”葉秋篪閉上眼輕嗅著他淡香的秀發(fā),低聲道。 “……為什么?這不是里的句子嗎?”陸離疑惑道。 “我睜開眼或者閉上眼,看見的都是你?!比~秋篪在他耳畔這樣說道。 一瞬間,陸離睜大了無法視物的眼睛。一陣風(fēng)穿過竹林吹來,揚(yáng)起了兩人寬大的衣袂在空中糾纏。他忽然覺得心慌,好像有什么正在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 大約……是這晚風(fēng)漸涼的緣故吧。 在青門的日子很充實(shí)也很快樂,何青錢是個很稱職的師長,課下雖然依然很輕浮,但是確實(shí)一次也沒有動手動腳過了。不出一個月,陸離已經(jīng)能做到基本的了,正計(jì)劃著開始學(xué)“書寫”盲文時,有人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