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臭臉怪的中二病
書迷正在閱讀:繼母難為、寶石and黃色廢料、穿越蟲族之抱緊我的小尾勾、(futa)被迫成為黃油后宮主角的我不干了、允花cao、浴室里的美人魚、【總攻】溺、強(qiáng)制玩弄死敵身體、調(diào)教師、沒人知道答案
兩個人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趙鶴鳴最后被捏得滿身印子,惱怒地用衣服蒙住了臉。 陸霜明打了幾盆溫水把趙鶴鳴伺候干凈,饜足地躺在他旁邊。他握著趙鶴鳴的手舉到眼前:“豌豆王子今天的門禁是幾點啊?” 趙鶴鳴從情欲中抽離,慢慢覺出這破桌子有些硌,轉(zhuǎn)了個身正對上陸霜明的鼻尖,又默默轉(zhuǎn)了回去。 趙鶴鳴臉上帶著欲望滿足后的倦?。骸笆c?,F(xiàn)在才七點半,但我真搞不動了陸霜明?!?/br> 陸霜明笑了笑,撈過他細(xì)瘦的腰:“彼此彼此,要不去開個房看電影?難得放松一天。”趙鶴鳴輕輕搖了搖頭:“開著定位呢,趙瑜會看?!?/br> 陸霜明不開心地撇了撇嘴:“cao,好像老子在偷情似的,以后你跟齊凜真搭上線我不就成小三了嗎?!?/br> 趙鶴鳴被他孩子氣的埋怨逗笑了:“不會的。”陸霜明撓了撓他的胳肢窩:“不會什么?語焉不詳,渣男行徑!” 趙鶴鳴猝不及防被撓到癢癢rou,抑制不住地抖起來,好不容易騎在他身上摁住他作亂的手:“別鬧……當(dāng)然是不會和他好啊。再說了,對著他我親不下去摸不下去的……” 陸霜明向上頂了頂他:“他要是清爽正經(jīng)點你是不是就可以了?” 趙鶴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仰著下巴像只捕食的貓:“還真沒準(zhǔn)。”陸霜明覺得自己又硬了,干到十點也沒問題。 趙鶴鳴敏銳地發(fā)覺了身下蠢蠢欲動的危險,飛快跳下桌子,把原來的衣服換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好久沒回學(xué)校了?!?/br> 陸霜明一時手慢沒抓住他,怨氣沖天地在桌子上平復(fù)了幾分鐘:“行,等我先把桌子消消毒……” 晚風(fēng)裹挾著夜宵的香味,校園里彌漫著無憂無慮的談笑聲。 趙鶴鳴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走在高出來的窄馬路牙子上,路過宿舍樓時看見海報街多了一張海報:“你讓人掛的?” 陸霜明看向那張omega基本權(quán)益科普的海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是啊,和思務(wù)處扯皮好久。后天本來還有個法援講座,但是三性平權(quán)組織發(fā)出抗議了,估計要涼……” 趙鶴鳴露出一個冷笑:“我知道他們那套說辭。如果有omega抗議性別帶來的不便,那一定就會有alpha跳出來宣揚(yáng)alpha的難處和omega的優(yōu)待。三性權(quán)益都需要保障,不要動不動就o拳出擊。” 陸霜明牽過他的小指:“別生氣,這條路本來就很長,人的觀念可能幾百年都扭轉(zhuǎn)不過來?!薄 拔疑裁礆?,我現(xiàn)在又不是學(xué)生會主席,不用和這些憨批周旋。” 陸霜明伸進(jìn)口罩捏了捏他的臉:“幸災(zāi)樂禍啊小鶴鶴,看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倒是很開心呀。” 趙鶴鳴甩開趙鶴鳴的手,眼睛微微耷拉下來,顯得有些委屈:“我寧愿應(yīng)付他們,也不愿意和聯(lián)盟的蠹蟲虛與委蛇?!?/br>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學(xué)旁的花壇,花壇的陰影里每天都有一個老人賣糖葫蘆,因為怕被學(xué)校發(fā)現(xiàn)趕出去,連叫賣都不敢大聲。 陸霜明買了串冰糖葫蘆,遞給趙鶴鳴:“嘗一顆?吃點甜的就不煩了?!?/br> 趙鶴鳴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蘆,旁若無人地小聲抱怨道:“你兒子們就夠甜了,再吃嗓子該啞了?!?/br> 陸霜明猝不及防被調(diào)戲,追上去擰了一把趙鶴鳴的腰:“誰說床上床下分開的?瞎撩撥什么你……” 身后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接著是小孩子刺破耳膜的叫聲:“糖葫蘆!我就要吃糖葫蘆!”趙鶴鳴不耐煩地回頭,老人和他的冰糖葫蘆架一起被撞倒了,小孩子笑嘻嘻地伸手去撿地上的糖葫蘆,被他mama趕緊抱了起來。 女人穿著考究,帶著眼鏡的臉滿是書卷氣:“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許吃路邊攤的東西,就是不聽,就是不聽!”一出口卻暴躁得很…… 兩個人不自覺停下了步伐。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著滾在地上的糖葫蘆問:“可是現(xiàn)在只有路邊才會賣糖葫蘆了啊,我就是想吃!” 老人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看見滿地的糖葫蘆哎呦哎呦叫個不停。孩子mama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老人,眼中流露出一種下意識的躲避:“不好意思啊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我把錢賠給您吧?!?/br> 她皺著眉從價格不菲的包里翻出三百星元,放在了老人手邊,拽著還在哭鬧的小孩子快步離開了。 陸霜明手上還沾著融化的糖漿,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女人離去的背影:“咱學(xué)校教職工吧……怎么這樣……” “您沒事吧?”趙鶴鳴蹲在老人身邊拿著手機(jī)錄像,語氣溫和地問:“你覺得哪里疼嗎?胸悶頭疼腹痛的情況有嗎?” 老人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沾滿了灰,顯得狼狽極了。“行,那我扶您起來。您得提前說一聲,不是我撞的您?!崩先瞬煌|c頭,氣喘吁吁地說:“不是你撞的,謝謝小伙子,謝謝。” 趙鶴鳴把手機(jī)掖進(jìn)兜里,架著老人腋下把他攙了起來。陸霜明撿起地上的冰糖葫蘆,有些惋惜地說:“倒霉小逼崽子,白瞎了這么好吃的糖葫蘆?!?/br> 趙鶴鳴拍了拍老人身上的土:“需要幫您叫救護(hù)車嗎?或者我們扶您去校醫(yī)院,離這里很近?!崩先俗谝巫由暇徚司?,手里緊緊攥著那三百塊錢:“沒事的,沒事的,歇一會就好了……” 再三確認(rèn)老人并無大礙后,陸霜明和趙鶴鳴沉默地離開了。年輕的學(xué)生散學(xué)歸來,在昏黃的燈光下分享著一天的見聞和巨浪上的新瓜,頭發(fā)上映著流麗的暖光;一路相隔的老人呆呆地盯著手掌上的創(chuàng)可貼和灰撲撲的糖葫蘆,無聲地嘆著氣。 陸霜明看著遠(yuǎn)處天空中逐漸爬上來的月亮,只覺得人間昏蒙混沌,苦難和歡樂相望不相聞,誰都覺得彼此礙眼。 兩人路過銀杏林和雪梅園,走到了喧沸的cao場旁,籃球場上一場賽事剛結(jié)束,少年們喝著水擦著汗,遠(yuǎn)處傳來熱烈的告白聲,惹得場上一陣哄笑。 陸霜明撿起了一片銀杏在指尖把玩:“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大一的迎新會上,你冷冷淡淡地坐在一邊,誰也不搭理,當(dāng)時我就想,這人一定很好cao?!?/br> 趙鶴鳴頭也不抬地嗤了一聲,表示懶得搭理他。陸霜明露出些回味的神色:“你還記得我們一起辦十佳大學(xué)生表彰典禮那回嗎?學(xué)校請了幾個工人幫忙搭舞臺,其中一個腿腳不好,他在梯子上干活的時候,其他人都在下面聊天,就你傻乎乎站在梯子下面伸著手?!?/br> 趙鶴鳴搖了搖頭:“兩年前的事早忘了,所以呢?”陸霜明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當(dāng)時我就想,這個人不僅看著好cao,相處起來應(yīng)該更有趣?!?/br> 趙鶴鳴雙手扶著籃球場的防護(hù)網(wǎng),心不在焉地看著球場里的omega示愛:“別捧我,我知道自己很無聊?!?/br> 陸霜明笑了笑:“真沒捧你……我發(fā)現(xiàn)臭臉怪其實特可愛,好多人都討厭眼高于頂恃才傲物的人,但我挺樂意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 小omega表白成功了,大汗淋漓的alpha一臉懵逼地看著手里的玫瑰花,紅著臉點了點頭,場上爆發(fā)出一陣笑鬧聲。 微風(fēng)吹起趙鶴鳴的額發(fā),他的眼中露出不悅:“嗯?你還和哪個臭臉怪打過交道?” 真是奇怪的占有欲……陸霜明十分受用地笑了笑:“我小時候有一陣挺自閉的,有一天決定離家出走?!?/br> 他咬下一顆山楂,酸得瞇起了眼睛:“在路上遇見一個小哥哥,比我大個兩三歲?捂得跟明星一樣嚴(yán)實,我追著他說話他也不理我。” 趙鶴鳴挑了下眉:“然后呢?”“后來我就和他賣慘,說我爸老打我,可不可以陪我玩一會。反正怎么看都像個小騙子。但這哥們瞪了我一眼,還真給我買了個鋼鐵俠玩具。我一看有戲,就纏著他講我的英雄事跡,他一開始還興致缺缺,后來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弦,跟個話癆似的沒完沒了,什么宿命論啊,英雄的責(zé)任啊,掃除陰影下的蟲豸什么的,一本正經(jīng)地中二,逗死了。” 趙鶴鳴皺了皺眉,重點完全不在臭臉怪上:“你爸打你?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陸霜明捏了捏他的臉:“我都說了我是在賣慘,我爸對我可好了,不要跑題。反正那人看著也挺難搞,但其實人不錯,臨走時還義正言辭地扶著我的肩膀?!?/br> 他叼著糖葫蘆有模有樣地按住趙鶴鳴的肩,本來就圓滾滾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要改變命運(yùn)啊兄弟?!?/br> 趙鶴鳴無語地拂開他的手,陸霜明卻彎腰笑個不停:“看著是個酷哥結(jié)果特別蠢哈哈哈?!?/br> 趙鶴鳴杵了杵他的肩膀:“別笑了傻狗,你手機(jī)響了?!标懰骺戳搜凼謾C(jī),直接按了免提:“怎么了崇峰哥?答辯通過了?” 電話的背景音非常嘈雜,陸霜明艱難地從中分辨出了賀崇峰的聲音,前言不搭后語的:“斐然出事了,他媽的這群畜生,我完全搞不明白狀況,他非要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