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蝴蝶標本在線閱讀 - 12-工作室

12-工作室

    鐘洪濤在哪?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鐘樂誠太久——既然他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在他生活中,自己又何必要因為尋找他而自找麻煩呢?

    齊昊云的來訪和隨之帶來的一點不愉快的回憶如同被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漣漪但很快歸于平靜,鐘樂誠只在一次晚餐時偶然想起,將其作為飯桌上的談資,而徐音對此也興致缺缺。

    “他也打電話問我了?!毙煲粽f,“關(guān)于張翠萍的事。可惜我也沒辦法告訴他太多。”

    “畢竟我們和張翠萍也不熟?!?/br>
    “是啊。不過懷疑她是綁架犯,實在也有點牽強?!?/br>
    “就是,她看起來也不像有本事對五個大活人下手的樣子,還都是成年男性?!辩姌氛\說著說著就止不住寫手的想象力了,“說不定她給他們下藥了?或者她有同伙?我覺得挺有可能是幕后大boss那種類型的,對了,這種失蹤案背后還要再扯出個地下組織……”

    “你以為在寫懸疑嗎?”徐音看著兩眼發(fā)亮的鐘樂誠失笑,夾起一塊金黃酥脆的茄盒堵住他的嘴,“自己做的菜,多吃點?!?/br>
    “你不懂,廚師做完飯就沒興趣吃了?!彪m然是這么說,鐘樂誠還是乖乖咬下了徐音夾的菜,聊天內(nèi)容轉(zhuǎn)移到了這頓晚餐上,沒人再提起剛才不現(xiàn)實到可笑的話題。

    若說鐘樂誠的生活還有什么變化,大概就是徐音慢慢減少了他服用的藥物劑量。

    “藥吃多了總是不好,況且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比以前要好了?!毙煲粽f,而這正如鐘樂誠所愿,吃藥總讓他有種自己是病人的感覺。伴隨著藥量減少,之前困擾他的頭疼耳鳴也很少發(fā)作了,盡管在少數(shù)夜晚,鐘樂誠還是會被意味不明的噩夢驚醒,但他只當是藥物副作用,不以為意。

    懷抱著對未來的美好向往,鐘樂誠自然而然萌生了想與自家女友更進一步的念頭。算起來他們在一起并不算久,但兩人無論精神還是身體上的合拍都使得鐘樂誠為徐音深深著迷,他毫不懷疑徐音就是對的人。鐘樂誠喜歡她吃他做的新菜色時驚喜的表情,想念她擁抱他時環(huán)繞他的淺香,愛她叫他名字時柔和的聲音。他把愛存放在她那里,而他毫不懷疑徐音也是。

    篩選許久,鐘樂誠終于買下一枚款式典雅大方的鉆戒。他在腦袋里將求婚的場景模擬了一遍又一遍,但一直未能施行。不是鐘樂誠擔心被拒絕,而是求婚之后還有太多事要考慮——彩禮、婚紗、宴席——他可不想讓徐音的父母覺得自己會委屈了他們的寶貝女兒。

    鐘樂誠暗中籌備著,表面依舊風平浪靜。不過求婚的念頭一旦有了就很難消下去,生活中的每個細節(jié)都在引誘鐘樂誠說出那句話,在一次逛街時,他就差點露餡了。

    東街的夜市遠近聞名,兩條交錯的長街排布著風格迥異的餐廳精品店街機店,流動攤位也不少,其中一個尤為受寵。兩人上前去看,黑色絨布上擺著各種骨制的手鏈耳環(huán)戒指,食指長的小瓶里裝著染色魚骨,有些甚至還會發(fā)光,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們圍觀,加上親民的價格,不一會兒功夫,三五件飾品已經(jīng)有了主人。

    徐音自然是不會買,待兩人走遠,鐘樂誠按耐不住好奇問道:“那些標本質(zhì)量怎么樣?”

    “還行。這種小型標本,多練習幾次,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會太差?!?/br>
    “那豈不是很快就能出師了?”

    “多練習的話確實可以?!?/br>
    “那你做的標本也會賣給別人嗎?”

    徐音笑了一下,“當然,不然哪有地方放?!?/br>
    “你做的不是像剛才那種小動物的嗎?”

    “那種適合新手,我現(xiàn)在基本不做了?!?/br>
    “那你現(xiàn)在做的是哪種?”

    “基本是家畜幼崽,就像我上次參展的牛犢標本?!?/br>
    鐘樂誠想起那只栩栩如生的小牛犢,“你不是喜歡做骨骼標本嗎?”

    “確實,但是展覽或者委托還是以剝制標本為主。”

    兩人走到飲品店門口,對話暫時告一段落,鐘樂誠點了兩杯熱飲,等待的間隙他還想著剛才的話題,不得不說,他對徐音提到的委托有點感興趣,“那些委托”,他稍稍壓低了聲音,“你是說打來的獵物嗎?”

    徐音被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弄得有些好笑,“不止,更多的是紀念去世的寵物。”

    “那每次看見不都是提醒自己寵物已經(jīng)去世了嗎?感覺會更難受吧?!?/br>
    “也許對他們而言,寵物并沒有離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在身邊吧。”徐音摸上手腕上的貓齒手鏈,露出懷念的神情,“就像我的凱蒂,這串手鏈的存在并不是提醒我她的離開,而是讓我記住和她共有的回憶?!?/br>
    鐘樂誠也看看自己的手,“我戴的這串也是……凱蒂嗎?”

    “是的,凱蒂曾經(jīng)給我?guī)砗芏嗪眠\,我想把那些幸運也分享給你?!?/br>
    鐘樂誠看著站在他下一級臺階上的徐音,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想單膝跪地說出那句魔咒,另一部分的他則在慶幸自己沒有隨身帶著戒指。鐘樂誠控制住自己澎湃的內(nèi)心卻沒控制住躁動的手,給了徐音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

    “我能試試嗎?”

    徐音沒跟上男友的想法,“什么?”

    “標本。我想試一試制作標本?!?/br>
    鐘樂誠放開徐音——或者說是徐音把他拽開的——一向處變不驚的徐音抓著他的胳膊,面露驚喜,“你想學制作標本?認真的?”

    “嗯、嗯。”鐘樂誠沒想到她這么開心,只顧著連連點頭,幸好服務(wù)員的聲音及時插入,徐音這才放開他,但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褪去,“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哦?!?/br>
    “那當然,”鐘樂誠說,冷靜下來之后的他感到即將面對未知的興奮與緊張,“我需要準備什么嗎?或者先練練手?”

    “不用,你只管做好心理準備,看標本和做標本可是兩回事?!?/br>
    周末,兩人驅(qū)車前往了徐音的工作室。工作室被劃分成兩個區(qū)域,前廳相當于一個小型展覽館,三面淺褐色的墻上掛滿了鳥類、獸首、魚類的剝制標本,靠墻的玻璃柜里則分門別類擺放著小型動物的頭骨。角落里是郁郁蔥蔥的大型綠植,與地面的白色石階一道模擬出野外風光。

    “我還以為你的工作環(huán)境會更……樸素一些?!北热绲叵率一蛘邆}庫之類的,沒想到是一間店面,甚至還不算太偏遠。

    “客戶總喜歡實地考察,總不能直接給他們展示那些血淋淋的半成品吧?!毙煲舯е觳惨性陂T邊,向盯著直立棕熊標本的鐘樂誠介紹著,“你正在看這里的明星呢,從國外運回來的大家伙,每次新客戶來都要和它拍照,你要不要也來一張?你可以跟它手牽手。”

    “不用不用?!辩姌氛\后退一步收回目光,棕熊估計有兩三米高,光是離它五步遠,鐘樂誠都能感受到這龐然大物的壓迫感。他可不想跟這大家伙太過親密接觸,更別提去摸它毛茸茸的巨爪了。

    “好吧,跟我來?!毙煲粲行┛上У穆柭柤?,推開門帶領(lǐng)鐘樂誠進入新的世界。

    神秘的標本工作室終于向鐘樂誠展示出真實面目,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面對像手術(shù)室一樣整潔、冷淡、反射刀鋒寒光的場景,但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和雜物間一樣的存在:墻上的大型洞洞板上掛滿了刀具,光是不同款式的豎鋸就有三副,幾張桌子分門別類擺著不同的工具,在最寬闊的主桌臺面上則擺滿了化學藥劑和不同型號的銼刀手術(shù)刀,鐘樂誠甚至看到角落里有一臺叫不上名字的機器。明亮的白色燈光打在他頭上,周圍的一切都讓他無比新奇。

    在戴上口罩和橡膠手套之前,鐘樂誠一直聞見空氣中暖烘烘的毛皮味兒,但他以為是從前廳傳進來的——直到徐音將角落遮著黑布的籠子打開,將一只小白鼠捧到他面前。

    “我們先從小白鼠開始?!毙煲粑罩ㄖㄖ苯械男〖一?,“我來教你怎么處理它。”

    “處理它?”鐘樂誠重復她的話,三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殺了它?”

    “對。你既然要學,那就不能只是扔掉動物內(nèi)臟或者洗洗工具,你需要嘗試更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br>
    鐘樂誠咽了一口口水,“可是從洗工具到殺動物,這跨度會不會有點、太大了?”

    “這才是作為一個標本師而非勤雜工的第一課:直面死亡?!毙煲裟樕系谋砬榫拖袼?jīng)說起骨骼標本時一樣認真,“標本師就是和動物尸體掛鉤的,而你能否面對它,決定了你能否勝任這份工作。來吧?!?/br>
    徐音捏著小白鼠的尾巴放在實驗臺上,鐘樂誠伸手學著捏住那根rou色的長尾,溫熱的觸感透過手套傳遞到他的手指上,鐘樂誠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深呼吸一口,穩(wěn)住了心神,逼迫著自己別把手里扭動的小動物扔到一邊。

    “用頸椎脫臼法,這樣能使得小鼠的痛苦程度最小。”徐音指導著他用左手夾住小鼠的后頸,右手捏住尾巴。小鼠溫順地伏在鐘樂誠手下,他在猶疑中不自覺地與它同頻呼吸。

    “向上提一點,再瞬間發(fā)力折斷頸椎?!彼龓е姌氛\沒有察覺的一點興奮,期待著。

    鐘樂誠閉上了眼,像拔去手榴彈的安全栓一樣提起小鼠的尾巴。隨著輕微的碎裂聲,小白鼠的頸椎斷裂,它的上半身不動了,可下肢卻劇烈地抽搐著,連帶著尾巴不?;蝿?。鐘樂誠被它抽搐的后腿嚇得大叫一聲,將小鼠扔了出去,自己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小樂!”徐音趕緊扶他,鐘樂誠狼狽地抓著桌邊,驚魂不定地在褲子上抹著雙手,“為什么它還會動?它沒死嗎?!”

    “ 那是正常的神經(jīng)反射,它的大腦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你成功殺死了它?!毙煲袅嗥鸨蝗拥竭h處的小白鼠,放回鐘樂誠面前。

    鐘樂誠盯著那還在微微抽搐的尸體,心跳鼓噪不已。小白鼠頸椎斷裂的觸感好像還殘留在指尖,被馴化的動物甚至直到死去都一聲不吭。它那么順從、那么相信他,卻死在他的手下。沒有血,沒有尖叫,一條生命就這樣輕飄飄的終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