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壞了啊小狗?！庇陬佒畔掳咽峙e起來，問道“想怎么樣？”

    “我硬了?！毙」罚瓉硭€可以是她的小狗。他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怕她聽出異樣，他咽了咽口水，平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那又怎么樣？”

    “你說你看中了我?！绷治嗍忠灿悬c(diǎn)抖。

    “好。但是你，當(dāng)心，手不要抖?！庇陬佒啪徴Z氣說，“你把刀扔了我才能脫衣服?！?/br>
    “只脫褲子?！绷治嗾f。

    “脫褲子不得你先把刀放下嗎？”于顏之快失去耐心了。

    “不需要。你把褲子往下扒?！?/br>
    于顏之按他說的做。

    “原來你這么饑渴。”她打趣道。

    褲子掉到地上。

    “往前走?！绷治嘣谒呎f。

    “你信任我？”他問。

    “不信?！彼浪趩柺裁矗o了他機(jī)會拿刀。

    “對別人也這樣？你不怕死？”

    “我知道你拿了刀也沒用的，小狗——”她拉長了聲音。他此時(shí)掐她屁股的力道剛剛好，像撓癢癢一樣舒服，所以她可以陪他玩玩。

    林梧手抖了抖。

    而后他把刀扔了，踢到了墻邊。

    那時(shí)候她也叫他小狗。一只可憐的，骯臟的，流浪狗。

    于顏之只在老頭臉上劃了一刀，老頭捂著臉跪下哭喊，她于是失去耐心又在他背上劃了一刀，然后把他踹倒在地。

    “你再吵我就殺了你?！彼悬c(diǎn)心煩。這種終結(jié)一條生命的惡毒欲望并不容易對抗。

    她想擦一下刀上的血。但是沒有東西可以擦。是這樣的，要么把血擦干，要么她就必須要見到更多的血。

    “小狗，過來。”于顏之對地上的林梧說。

    “林孤，過來，不要讓我再說一次?！?/br>
    林梧的腿還在發(fā)軟，盡管他知道她是在幫自己，但他也害怕她的下一刀就會往他身上劃。所有的孩子都害怕她，林梧也不例外，尤其她目睹過很多次他被欺負(fù)但是一言不發(fā)，她就只是那么看著，冷冷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水寒潭，她從來沒有欺負(fù)他，但是他仍然覺得她比別的孩子都可怕。

    林梧往于顏之的方向爬的時(shí)候，于顏之一直盯著他看。他在發(fā)抖。力氣還沒有恢復(fù)。真是個(gè)小廢物。

    林梧只是跪著，不敢抬頭。于顏之笑了笑。

    “抬頭。放心，我不會往你眼里插的，我只是想借你擦一擦刀。”

    林梧鬼使神差地信了她的話，抬起了頭，瞪大了眼。

    她便用那把刀在他的臉上擦起來，擦完左臉，擦右臉，他一直在輕微顫抖，她于是扯著他的頭發(fā)固定他的腦袋，他抖得更厲害了。

    她還是覺得不太干凈，就一手捏著他下巴，另一只手仍拿著刀在他頭發(fā)上蹭了蹭，蹭了很多下。刀越來越干凈，林梧的臉和頭發(fā)上沾的血越來越多。

    直到他終于發(fā)現(xiàn)那把刀不會傷害他，他便不再顫抖了。

    它讓他想起母親的那些巴掌，他想起巴掌疼痛時(shí)候發(fā)熱的臉在刀的撫觸下涼快了很多。真是奇怪，他竟然逐漸在那把冰冷而危險(xiǎn)的刀下慢慢鎮(zhèn)定。

    “順眼多了。”

    “起來?！?/br>
    她把刀搭在他的下巴。他只好跟著那把隨時(shí)可能滑到他頸動脈的刀站起了身。他的腿不再軟了，盡管剛才想強(qiáng)jian他的老頭就躺在他腳下不遠(yuǎn)處。

    她換了動作，像對待老頭那樣抵住了他的脖子。她比他高了半個(gè)頭。她于是彎身，深吸一口氣，嗅他。

    “你之前身上一股尸臭味，現(xiàn)在好了，都是血味，好聞多了?！?/br>
    她靠得那么近，說著一句林梧分不清是夸獎還是罵人的話，有那么一瞬間他產(chǎn)生了一種眩暈的錯(cuò)覺，眼前這個(gè)人像殘忍而慈悲的神靈，垂眼看他，她和他更早的時(shí)候和母親一起去廟里看見的菩薩的臉重合在一起。

    她說他是臭的，他于是屏住了呼吸。

    于顏之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憋氣的時(shí)候，她瞪大了眼睛湊近，四秒鐘，他都沒有呼吸。她只好扇了他一耳光。

    “喘氣啊小廢物?！彼樕系谝淮纬霈F(xiàn)了疑惑而慍怒的表情，她發(fā)現(xiàn)他恢復(fù)了呼吸，在他肩膀上擦手上的血，擦完便走了。

    得救了。他恢復(fù)了呼吸，鼻腔中再次聞到炭灰與血液的味道。

    爸爸。我得救了。

    林梧從她背后抱緊了她，把下巴放到她肩膀上。他雙手輕撫她柔軟的小腹。

    “你都這樣了還想日我？”于顏之問道。挺有意思。她伸手向身后摸去。

    她一只手?jǐn)]他的jiba有點(diǎn)忙不過來。

    他低聲喘息，她干燥的手讓她有些痛。他忍耐著。報(bào)復(fù)一般咬她的肩膀。她剛才可是劃了他一道好的。

    “哪一個(gè)比較讓你興奮？讓我劃一刀還是劃我一刀。小狗？”

    “我戴套，你不要跑?！彼幌牖卮鹚膯栴}，聲音悶悶不樂。

    “好?！?/br>
    她原地站著。正好她今天心情好，愿意陪他玩玩兒。

    “把燈關(guān)了，全關(guān)了?！彼f，“音響，空調(diào)，都關(guān)了?！?/br>
    他做完這一切后，摸索著走到她身邊。

    她還在原地，背靠著墻。他抬起她一只腿，插進(jìn)去，然后抬起另一只，她雙腿盤著他，上身完全靠在他身上。他抬著她的屁股，兩個(gè)人近得像交纏的樹根。

    她用舌頭找到他脖子上那道細(xì)細(xì)的已經(jīng)凝固的血線，用力舔了舔。她yindao里包裹的他的roubang更緊繃了，她喜歡他這膨脹的小東西，緊緊地貼合她的身體，她于是用勁夾了一下，感覺到他緊繃的肌rou，她放松了，然后又夾緊，一邊舔他脖子上的傷痕。

    她這么玩了幾次，他就那么站著，使出全身力氣嗅她，貪婪地聞她身上混著香水的汗味，她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只小貓，被鳥逗了，有些泄氣。

    “到你動了?！彼淅锖魵?，“賣力點(diǎn)?！敝四б粯?，他差點(diǎn)身體發(fā)軟。

    他抱緊她的屁股，往外拔，然后又使勁挺身，就這么抽插許久，不再說話，時(shí)不時(shí)地喘息，好像被丟到了宇宙中一片孤獨(dú)的海域，下體啪啪的水聲和黑暗融為一體，汗水混到一起落在地上，彼此緊貼的發(fā)燙的身體是黑暗中僅有的錨，忘記一切地融合，如饑似渴地在對方嘴唇中尋獲唯一求生的可能。

    “你會給我紋身嗎？”他問。他覺得是時(shí)候問了。

    “這都查到了？”

    “不難?；卮鹞??！彼?shù)煤苡昧?，她緊緊抱著他。

    “因?yàn)橄矚g你的大雞雞，我舍不得傷害它，不紋?！?/br>
    他沉默了，他懷疑這句話的真實(shí)性，但是他還是很滿意這個(gè)答案。

    他掐了掐她的屁股。

    “我和一個(gè)人只能做一次，過后不會……再爽?！彼闪艘豢跉狻?/br>
    或許那就是她要給其中一些人紋身的原因，證明她有過的短暫快樂，又或者是給他們的懲罰。

    至于林梧，認(rèn)出他以后，她不想給他紋，沒有一絲一毫的念頭。

    他摸到她的后門，用濕潤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個(gè)收縮的小口，他仿佛撫摸一只脆弱的蝴蝶。

    很癢，這如掠過水面一般奇異的柔和的觸碰激起一種特殊的快感。

    “我問過，想在jiba上紋身，還是讓我在大腿上劃一刀，他們選了——”

    “都選了紋身？”林梧感受到她的顫動，便加快插她的動作。

    她的呻吟聲就在他耳邊，她一下下夾他的jiba，他摸到她顫抖的大腿肌rou。他心頭一陣陣發(fā)癢，心中埋藏了十來年的種子開始生長。

    “顏之……”

    于顏之沒有回答，只是喘著。

    “小狗，去床上?！彼龥]有力氣了。

    他于是把她放到床上，壓了下去。

    她打開燈。有些脫力地躺著。黑色的頭發(fā)散在枕頭上，臉色紅撲撲的，眼里流轉(zhuǎn)著紫色的光。

    “阿顏，你真是個(gè)妖怪。”

    她閉上眼，他親吻她的腳踝，腳背，一直到大腿內(nèi)側(cè)。他的親吻像羽毛一樣輕。

    “舔我?！?/br>
    “亮晶晶的?！彼谑巧焓秩ッindao的水，然后湊上去舔了舔。

    她的味道讓他感到矛盾的饑餓又饜足，他只是那么舔著，不做別的。

    直到她讓他躺在她身邊。

    她于是趴在林梧身上。

    很久，她不動，他也不想她離開他的身體。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安撫般輕拍。

    好一會兒后，她的手慢慢摸到了他的頸部。她在跳動的血管旁邊輕輕摩梭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抬頭，只靜靜埋在他胸前。

    “你什么身份？有人幫我掩蓋，我干的工作應(yīng)該不會有多少人能查出來?！?/br>
    “我是賺錢的?！?/br>
    她冷笑。

    “咖啡店是連鎖的，我還有連鎖酒店，超市……”

    “餐飲大亨？”她手指很有節(jié)奏地敲打他，有些惱怒富婆和自己竟然都看走了眼?？Х刃「纾尚?。

    “這些是副業(yè)，投著玩?！彼饕隹萍?，但是不怎么在公共場合出面。

    “說說，土豪弟弟，你又是什么變態(tài)癖好？”于顏之的聲音懶洋洋的。

    “你會滿足我？”林梧很喜歡她這聽起來像夢話的聲調(diào)。

    “看情況?！彼丛谒膭用}上，手指停了。“如果有趣的話?！?/br>
    林梧笑了一聲，“是嗎？”

    于顏之起身坐著，彎腰，用冰涼的手背去觸碰他的身體，在他身上四處游走，用指節(jié)輕刮他的身體，“小狗，如果你期待著童年恩人感化你，讓你不發(fā)瘋的話?！?/br>
    她點(diǎn)到他的rutou，向下壓了壓，“我可能會把你油炸了?！?/br>
    他這樣的孩子發(fā)點(diǎn)瘋不難理解。但是她沒有耐心給他治病。

    林梧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很是輕松地笑了一聲，頭枕到雙手后面，“來吧?！?/br>
    他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欺騙。

    “你真想被油炸？”于顏之有些疑惑。“是我的威脅太沒有力度了嗎？”

    林梧只是看著她。和那時(shí)候一樣的疑惑。

    她不喜歡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突然想起來他濕漉漉的眼睛“剛才裝可憐很開心？”

    林梧沒有回答。

    她用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

    喉結(jié)滾了兩下，然后他摸她的手，像是安慰，像是懇求，像是鼓勵(lì)。

    “你喜歡這個(gè)？”她收緊手，感受他跳動得越來越劇烈的脈搏，眼中滿是玩味。

    林梧只是這么看著她。輕微的窒息感讓他想起來，她曾經(jīng)把一個(gè)孩子騙得從樹上摔下斷了腿，用玻璃片扎一個(gè)鋼琴老師的手，半夜扮鬼嚇瘋美術(shù)老師。

    無可抑制地，他流出了眼淚。

    于顏之松了手。

    看著他勃起的小鳥，她說了聲“無趣?！?/br>
    而后去衛(wèi)生間收拾。

    林梧知道留不住她。便由她去了。他看著她熟練地拆攝像頭。確實(shí)沒少做。

    “我這一單賣多少錢？”

    “二十萬?！?/br>
    “不給我小費(fèi)？”

    于顏之走到墻角，撿起刀放回包里。

    “互利互惠，談錢見外?！敝劣谒o的三萬，那不能算錢。

    “還有下一次嗎？”林梧走到她身旁問。

    聽到這句，于顏之放下包轉(zhuǎn)向他，湊近，踮了踮腳，輕碰他的嘴唇。

    林梧也沒有更多動作。只是看她提起包向門邊走去。

    她沒留下任何東西。

    他知道，她總會找到理由把刀架在某個(gè)臟兮兮或體面的老頭身上。也知道，他把她踹下河不是為了殺了他，也不是為了教他游泳。于顏之，就是這么一種古怪而簡單的生物。

    林梧自嘲地笑了笑。

    他枕在床腳，聞床單。淡淡的，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