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章 過一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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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這么一覺起來,許是喬冬陽心情好了,他身體便也跟著好了些。 “我沒事的,別耽誤行程。”喬冬陽臉色還是蒼白,卻催著柳枝雨出發(fā):“再說了,這里住的也不好,還不如早些到長安。” 柳枝雨深覺有理,就喬冬陽這個嬌貴的脾性,大約是真住不慣平頂村的。 別舟自去駕車,喬冬陽爬上車了,就往唐照影懷里窩。 他身量較唐照影還要長些,偏他還能窩的又好看又柔弱。 別舟偶爾回身看一眼,甚至?xí)X得唐照影看著都高大了些。 但他們一行到了長安也沒停留,甚至沒給喬家人招呼,便直接入了萬花谷。 萬花谷內(nèi)精巧的升降梯,讓唐照影大開眼界。 有喬冬陽帶隊,一行人直接過了落星湖,往內(nèi)谷而去。 萬花谷內(nèi)谷以門坊為界,坊牌上以隸書寫就萬花谷三個大字。 門坊下方,是一截長長的樓階。尋常時候,喬冬陽走起來自然無事。 但他這次舊病復(fù)發(fā),雖服了藥,卻是一路趕回來。 加之這幾日天氣反反復(fù)復(fù),他走了不到一半,便氣喘吁吁,唇色眼看著又烏了。 唐照影把那個細(xì)長頸的瓶子掏出來給他嗅,別舟當(dāng)即把人橫抱而起。 喬冬陽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妙,趁著還能說話,趕緊道:“先上去,會有人幫我?!?/br> 別舟抱著人就往上跑,花谷大門口值守的杜蘊(yùn)看到是喬冬陽,嚇了一跳:“怎么舊疾復(fù)發(fā)了?” “白鷺師弟,先過來幫著行個針。”杜蘊(yùn)喊住前面快要過橋的一個萬花弟子,手中也不慢的把喬冬陽衣袖拂開,在幾個xue位上推拿。 被喚白鷺的萬花男弟子應(yīng)聲便過來了,從袖中掏出針包,抽了幾根細(xì)長的銀針,扎在杜蘊(yùn)剛剛推拿的xue位上。 喬冬陽的臉色眼瞅著便好多了,片刻喘過來氣,只唇色蒼白的對那兩人道:“謝謝杜師姐、白師兄。” 白鷺神色嚴(yán)肅,問道:“你這是一路趕回來的?” “也不算趕,只是行路回來了?!眴潭栃χ鴳?yīng)道。 他臉色蒼白,這一笑更顯虛弱,白鷺頓時黑下臉:“你且等著你師父罵你吧?!?/br> 說著,從別舟懷中把人抱過來,又對幾人道:“先送他回去靜養(yǎng)吧,他那宅子住得下,幾位一同過來安置。” 便著前引路,順著他剛才要走的橋,往三星望月臺走。 沿著山路到了藥廬,白鷺帶著一群人往院子里走,還揚(yáng)聲道:“溫師伯,冬陽回來了?!?/br> 院內(nèi)主屋那邊應(yīng)聲開了門,出來一位四十余齡的女子。瞅著喬冬陽被抱進(jìn)來,細(xì)掃了一眼喬冬陽的臉色,冷哼一聲道:“你這是作得哪門子死!調(diào)養(yǎng)得那么好的身子,你也能讓舊疾發(fā)作?你有本事作死,有本事別回來呀!” 說完,嗙一聲把門給關(guān)了,跟沒看見喬冬陽回來似的。 “滿意了?”白鷺嘲笑著,把人抱進(jìn)了側(cè)廂。 把喬冬陽安置好了,白鷺又道:“這院里,除了主屋,其他房間都能住,你們挑自己喜歡的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鷺一走,喬冬陽便扯住了唐照影的袖子:“影郎,一起住嘛~” 唐照影道:“我是來尋稷兒的,自然是去找他一起住?!?/br> 喬冬陽的臉色眼看著沉成了下去,氣色似乎也沒那么好了,唐照影想想他的病,到底是讓了步:“我住隔壁吧。” 喬冬陽聞言果然喜笑顏開。 唐照影也想狠下心,但一想到喘鳴之癥是真的能要人命的,便只能讓步了。 雖說喬冬陽總是算計他,但喬冬陽確實(shí)總能摸到他行事的脈絡(luò)。換句話說,喬冬陽憑本事算計他,還把他摸得透透的,總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卻沒真作死,唐照影也只能認(rèn)了。 何況這段日子的喬冬陽,確實(shí)乖的讓人有些心疼。最近也沒往他身上使心眼兒。 病是真的病了,也不是裝的。跟之前那些算計比起來,撒著嬌的求他憐惜,唐照影也能感覺到,這大約就是喬冬陽的尊重了。 每個人對人對事都不同,唐照影對每個人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也不同。喬冬陽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也許比別舟還用情至深。 唐照影能夠感受到,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回應(yīng)。他可以不回應(yīng),但也沒想過就讓喬冬陽去死。 別舟聽他說住下來,其實(shí)是開心的。他只能住在喬冬陽這里,唐照影要是分開住了,那他和唐照影碰面的機(jī)會自然也少了。 如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哪里會希望分開。 當(dāng)下就去收拾行李,把唐照影的行李搬到隔壁,順便把自己的行李也都搬了進(jìn)去。 等安置好時,天色已晚,幾人人生地不熟的,喬冬陽又病了,柳枝雨都沒好意思提去找唐稷的事兒。 第二天,喬冬陽的師父到底是過來了。 喬冬陽一臉討好的對他師父笑,溫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卻還是把了脈,然后一聲不吭的走了。 看幾人全都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喬冬陽便道:“沒接著罵我,就說明沒事啦,師父會給我準(zhǔn)備藥的。” 當(dāng)初喬冬陽送到萬花谷,就是溫宿幫他調(diào)養(yǎng)的,是師父,也是主治大夫。 果然隔了一個時辰,溫宿那邊派藥仆送了藥過來。 喬冬陽把藥喝了,順便吩咐藥仆,帶他們?nèi)フ伊种酢?/br> 別舟主動道:“我就不去了,先留下來照看他吧?!?/br> 柳枝雨早都心急如焚,隔著也就三五里地了卻不能見,她面色都熬苦了。 終于能去見兒子了,柳枝雨那還忍得住,當(dāng)即催著那藥仆帶路。 林之初幾年前還是個離經(jīng)弟子,原本也是住在藥廬的。后來改修天工術(shù)和花間游,便搬到了千機(jī)閣去住。藥仆帶著兩人和柳蟬衣從藥廬出來,下三星望月臺,一路順著山道去了千機(jī)閣。 三人還沒進(jìn)千機(jī)閣的院子,先聽到了唐稷哄孩子的聲音。 柳枝雨疾走幾步,看到了坐在廊下的唐稷,和他身邊忙著搗騰草藥的林之初。 忽然看到一個陌生女人闖進(jìn)院子,兩人一臉茫然的看向門口,接著看到后面進(jìn)來的唐照影,唐稷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了。 “爹?”唐稷口中喊著唐照影,手中卻不禁把孩子抱緊了些,順勢站起了身。 果然,唐稷便聽唐照影道:“這是幺兒他娘,柳枝雨。”至于柳蟬衣,他就懶得介紹了。 柳枝雨真見著孩子了,卻有些望而卻步。 等唐照影介紹完了,才往前走了兩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唐稷道:“你好?!币浑p眼睛卻全鎖在孩子臉上。 只見她家兒子大眼瓊鼻,一身大紅色的小襖子,襯得格外冰雪可愛,圓乎乎的小臉兒更是讓人想親一口。 唐照影第一次見孩子時,唐稷是可高興的把他介紹給幺兒。但這次見到柳枝雨,他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最后林之初站起身,摟了摟他,對唐照影兩人道:“進(jìn)來坐吧?!?/br> 一行人這才進(jìn)了屋子,在廳上坐下來。 在桌前坐下來,唐稷也沒說話。林之初又摟了摟他,去凈了手,取廳內(nèi)爐子上的滾水過來泡茶。 唐照影看著唐稷的樣子,就知道唐稷定然猜到了柳枝雨是來做什么。但他也看得出,唐稷不愿意。 唐稷不愿意,那他當(dāng)然也就不愿意了。跟自家崽比起來,柳枝雨這個借種的,那可啥都不是。 所以唐照影干脆表個態(tài),對唐稷道:“她就來看看,最多也就抱抱幺兒。”絕口不提把幺兒給柳枝雨養(yǎng)的事兒。 唐稷聞言,略微松了口氣。 柳枝雨當(dāng)即瞪了唐照影一眼,唐照影才無所謂呢。現(xiàn)在他又不欠誰,柳枝雨擺什么譜都不管用。 林之初把茶倒好了,請人喝茶,茶過一巡,對唐稷道:“既然幺兒他娘來了,總該讓她抱抱?!?/br> 說著,對唐稷眨了眨眼。 唐稷忽然就懂了。幺兒除了他,旁的人根本不要。 他七上八下的心落了地,把孩子往柳枝雨那邊遞了遞。 柳枝雨迫不及待把孩子給接了過來,誰知有些急,似乎力氣大了些。幺兒立馬就扁嘴了。 等柳枝雨把幺兒抱的與唐稷隔了張茶桌,幺兒等不著唐稷來哄,還把他給了人,當(dāng)即嘴巴一扁,嚎啕大哭。 柳枝雨沒帶過孩子,娃雖然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卻從出生就沒抱過,立刻手忙腳亂,學(xué)著常人帶孩子的樣子,拍了拍,她手上放的算輕了,幺兒卻哭得更大聲了。 “哎?你哭什么???我可是你娘哎!”柳枝雨也不敢拍了,只能干抱著,瞪眼看幺兒哭。 幺兒這一哭,唐稷心里又跟貓抓似的,忍不住就伸出手:“幺兒他認(rèn)生?!?/br> 柳枝雨被認(rèn)生兩個字,扎的心窩子疼,卻不忍心看幺兒哭,只好非常不舍得,把幺兒還給唐稷。 幺兒被唐稷接過來,立刻抽抽著鼻子往唐稷懷里縮,一雙大眼睛里全是委屈。 “好了好了,哥哥抱著呢,不哭了嚯?!碧起⑤p輕拍他,哄得小心翼翼。 唐照影卻樂笑了:“原來不是認(rèn)我一個的生。” 唐稷扎得那刀還在滴血呢,唐照影又給補(bǔ)上了一刀。 柳枝雨是半晌沒說出話來,氣都差點(diǎn)給噎住了。 柳蟬衣握了握她的手,柳枝雨才算是把那口大氣給喘了出來。 她剛緩過氣,便聽唐照影接著道:“你也看到了,認(rèn)生著呢,當(dāng)初我想自己帶來著,抱走半天那可是足足哭了半天,差點(diǎn)給哭死了,沒得法,只好讓稷兒帶了。” 要說來之前柳枝雨還想著自己是孩子娘,肯定一抱一個準(zhǔn),孩子當(dāng)然是愿意跟著自己走得,那現(xiàn)在,就只能想想了。 柳枝雨卻不想放棄,道:“那是剛見我,過幾日自然就好了?!?/br> 話音剛落,便聽林之初一聲冷笑。 柳枝雨側(cè)目看他,林之初便逗幺兒:“來,林哥哥抱抱?!?/br> 幺兒更往唐稷懷里縮,林之初便伸手要摟他,小幺兒當(dāng)時就急了,一口朝著林之初咬過去。 他如今已經(jīng)八個多月,開始長牙了。這一口下去,林之初的手背立刻紅了兩塊兒牙印,可見得那是真咬,不是開玩笑的。 唐稷見了不僅沒心疼,還趕緊著把林之初給拍開了,虎著臉道:“你干嘛呀,你手摸了一堆不知道什么藥呢,洗過了嗎就給幺兒咬?” 林之初當(dāng)即一臉委屈:“你也不心疼心疼我,我都給你們煮茶了,能沒洗過手?” 唐稷這才臉色稍霽,把他手給抓過了,很是敷衍的揉了揉:“讓你自己找疼呢?!?/br> 柳枝雨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就唐稷這態(tài)度,可見是緊著幺兒的。 這本該是她的事兒,卻讓旁的人給做了。 偏唐稷待幺兒也是真好,她不能怪人家,還得真心實(shí)意的謝謝人家。 柳枝雨舍不得走,唐照影也暫時不想回藥廬,林之初招待過了,便留著幾人在廳上說話,他自去忙碌。 到晚間見人還沒要走的意思,還吩咐了晚飯。 等晚飯吃過了,晚茶都吃過一輪,不得不走了,柳枝雨才戀戀不舍的告辭。 得知唐照影住在喬冬陽那邊,林之初半點(diǎn)沒覺得意外。 從千機(jī)閣出來,柳枝雨安靜了一路,到藥廬時,她忽然開口道:“唐照影,你能不能跟你家稷兒說說,讓我搬過去住一陣子?” 唐照影帶過唐稷,幺兒這性子和唐稷小時候那是一模一樣。就現(xiàn)在這個脾性,唐照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柳枝雨住過去,就能把幺兒給拐走。 但他也沒滿口答應(yīng),只道:“改天我問問?!?/br> 等他們?nèi)嘶亓怂帍],各自回房,唐照影還聽著蟬衣在安慰柳枝雨:“小姐是小少爺?shù)哪镉H呢,過幾日定然不會這么認(rèn)生了?!?/br> 唐照影挑了挑眉,撇嘴。 那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