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不對勁(二)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壕里的雙性rbq、戀童癖被干、yin亂樂園Ⅱ [丑男人外]、絕對服從[ABO]、討、蟬團孢霉、小奶娘、夢游癥和直男、[快穿]男主快到碗里來H、(總攻)論親子關(guān)系的錯誤打開方式
5 李家莊受天宗庇護,以往少有妖物侵?jǐn)_,山林中雖有野獸,但是村民們身強體壯,更多的是將它們視為填補家用的獵物。 但是在半月前,一個村民突然在家中暴斃,眾人惶惶然,驚慌失措之下老村長李安生當(dāng)機立斷地安排村民向天宗求援——這得通過鎮(zhèn)子里的天宗駐扎點傳遞消息,再收集信息,如果駐扎的弟子解決不了再往上通報上去,如此就到了今日這個時間,李家莊的青壯跑的跑、死的死,再也不復(fù)曾經(jīng)的喧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李家莊只是個小村莊,半點背景也無,而天宗下放到各個鎮(zhèn)子駐扎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些前路渺茫,能力十分有限的類型,撐死了也就是筑基期——假使有金丹修士,也是被安排到繁華昌盛的州府。 資質(zhì)不佳,在外門待滿七年也未有起色的修士,基本上已經(jīng)被天宗放棄,他們?nèi)羰窍胍^續(xù)追尋大道,非得離開宗門自己闖蕩,又或者拋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去俗世做個快活神仙。 來到李家莊探查的煉氣期弟子是個小心謹(jǐn)慎之人,他沒有驚動旁人,只是私底下前來觀察了死去村民的尸身,依照其身上殘留的妖氣爪痕,判定是他不可力敵的對手,便上報了宗門,發(fā)布了除妖任務(wù)。 “唉,我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死了,可那些娃娃還年輕,仙長……仙長……” 李安生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起來,他想起了這些天死去的那些好小伙——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李安生愈發(fā)悲痛欲絕,原本還老當(dāng)益壯的老者佝僂著身子,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蘇玄清心平氣和地聽他哭訴完,才接著問道:“半個月前,村子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李安生回憶著半月前的情形,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家都和以往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不過那幾天,李春平正好帶著他在外面娶的娘子回來,”老者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聽上去有些失真,“他病得很重,說是想落葉歸根,我、我就答應(yīng)了?!?/br> 眼見李安生的情緒不對,蘇玄清點了點頭,喚來他身后的兩個中年漢子送他回去。 他臨走時還吩咐剩下的幾個村民配合蘇玄清等人的行動,只不過李安生的精氣神已經(jīng)全然消散,渾身暮氣沉沉,眼看著是活不長了。 在一旁聽了許久的寧婉兒走了過來,她和蘇玄清等人熟絡(luò)之后,姿態(tài)反倒大方起來,眼帶憧憬的少女柔聲說道:“大師兄可是有了目標(biāo)?” 蘇玄清點了點頭說道:“想必那位老村長早有猜測,只不過不敢面對罷了?!?/br> 一直以來都風(fēng)平浪靜的李家莊自李春平歸來之后就風(fēng)雨搖墜,真的只是巧合嗎?只是事已至此,老村長也沒有其他選擇,他不能激怒對方,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深想——直到蘇玄清等人到來,那份強撐著的精神徹底松懈,濃重的悲戚浮現(xiàn)在李安生心底,叫他不能原諒自己。 “那我們這就去除掉那個李家娘子?” 寧婉兒再次問道,她看上去倒是興致勃勃。 蘇玄清眼中漫上了一絲笑意,他說道:“雖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總是要再去探查一二才能下手,這樣才不會傷及無辜。” 他并沒有訓(xùn)斥,聲音語調(diào)也和往常一樣,寧婉兒卻聽得渾身一震,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余楓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但聽到蘇玄清這句話后,也對他更加欽佩,更不用說李明軒,早就以蘇玄清馬首是瞻了,唯有謝言歡隱隱對著他露出了忌憚之色。 “我還沒見過妖怪,不知道是何模樣,是美是丑?!?/br> 寧婉兒說得天真爛漫,她本就是無知又無畏的年紀(jì)——這次任務(wù)說來還是她慫恿余楓接下的,她這個師兄向來對她百依百順,就算寧婉兒再怎么過分的要求,也只是糾結(jié)一會就答應(yīng)了。 寧婉兒雖然是煉氣期,在她那一脈卻頗為得寵,得以賜下了護身法寶,再加上任務(wù)有五個名額,盡管筑基境巔峰妖物確實棘手,寧婉兒倒也不是很怕——只要到時候她裝得可憐一些,想必也無人會指責(zé)于她。 事情也和她想的差不多,有蘇玄清帶隊,安全想必?zé)o慮,他們也無有指責(zé)寧婉兒拖后腿的意思。 “大師兄,不若你到時候不要出手,讓我們歷練一下,我?guī)熜謩偼黄浦?,正需要對手打磨自身呢!?/br> 寧婉兒眼睛一轉(zhuǎn),瞬間有了個主意。 蘇玄清聽到此話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然而這就把寧婉兒有點漂浮的心態(tài)給看了下去。她有些悻悻地笑了笑,剛想要收回之前說的話,就聽到蘇玄清答應(yīng)了的聲音。 白衣飄飄的青年展顏一笑,說道:“我思慮竟不如師妹周全,便如此安排吧。” “師妹冰雪聰明,未來想必不同凡響?!?/br> 他看著寧婉兒的眼神越發(fā)柔和起來。 他們一行人跟著村民的指引來到了李春平的茅草屋旁,還未敲門就先聞到了一股苦澀的藥味。 蘇玄清故意踩中了一枝枯枝,叫里面的人可以提前應(yīng)對。 果然,在聽到聲響后,茅草屋從里面破開,紛飛的茅草夾雜著強勁的妖力向眾人襲來,然而卻被蘇玄清輕易地化解了。 他一拂袖,隨手一擊便讓李家娘子倒飛出去,蘇玄清哂笑一下,對著寧婉兒說道:“你們且去,我與謝師弟為你們掠陣?!?/br> “師妹小心!” 寧婉兒執(zhí)劍飛身向前,余楓擔(dān)憂她的安危緊隨其后,倒是李明軒落在了最后面。 他興奮地攥緊拳頭,沖著蘇玄清說道:“大師兄,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蘇玄清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斗法,一邊輕聲朝謝言歡問道:“謝師弟這段時間一直心不在焉,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謝言歡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要他接受自己一直敬佩著的人是個偽君子的事實委實太過殘忍,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看花了眼。 向來傲慢的世家公子這樣想著—— 蘇玄清如今已經(jīng)高高在上,為什么要對李明軒露出那樣的惡意? 就該是他看錯了才對。 蘇玄清興味盎然地看著謝言歡變幻莫測的表情,能夠看到死對頭這幅模樣,他覺得極有意思。 不愿意接觸血淋淋的真相,反倒懦弱地選擇自欺欺人,連開口問他一句都不敢。 當(dāng)真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