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溫泉度假
上車之后,馬群耀才三言兩句隨便解釋了一下。原來是他某個酒rou朋友在郊區(qū)包了個山,開發(fā)了溫泉度假旅游,那邊設(shè)施剛落地好,準(zhǔn)備在開業(yè)之前邀請狐朋狗友先過去玩?zhèn)€兩天。 玩玩?林祎凱表面不動聲色裝作閉眼小憩,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 幾個大老爺們泡溫泉有個屁意思,馬群耀那幾個朋友自己多多少少也知道或者見過,所謂臭味相投,不是老色批怎么會當(dāng)狐朋狗友,既然馬群耀帶了自己,估計其他人帶的美人們只多不少。 一想到要跟一群妖精勾心斗角,林祎凱忍不住咬住后槽牙,希望小美人們都乖一點,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否則老子只好教你重新做人。 林祎凱做人做事奉行原則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只能,你茶我更茶,你作我更作,你要是演戲我就是奧斯卡。能讓自己吃癟的只有自己金主,其他人給錢了嗎?沒給憑什么讓自己受氣,通通給爺爬。 林祎凱閉眼裝睡,裝著裝著真的開始犯困,沒想到真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人給自己披了毯子。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的七七八八,看了一眼車載顯示屏的時間,7:56。 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車位上,動了動睡僵的身子。側(cè)頭看了一眼空著的駕駛座,馬群耀不在?!“焉砩系奶鹤酉崎_,拉開車門下車,跟靠在車旁抽煙的人撞著正著?! 靶蚜耍俊蹦腥说穆曇艉艿?,帶著點沙啞,依舊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林祎凱挽了挽鬢間的碎發(fā),抬頭看了一下斜對面的度假酒店,奶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嗯?!彼疾恢朗裁磿r候到的,為什么馬群耀不叫他……難道……怎么會?林祎凱把心頭馬上就要冒出來的念頭快速壓下去。 但是心里那一點念想就跟不停在耳邊嗡嗡的蒼蠅一樣,擾的人心煩意亂。 馬群耀空著手走在前面,林祎凱拎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在男人兩三步遠(yuǎn)的地方?!●R上就要走到酒店門口了,林祎凱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剛才睡太死了,不知道到了,抱歉讓你等久了?!绷值t凱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樣的回復(fù)。 馬群耀腳步一頓,扭頭看著身后的人,眼神閃過一絲不解,沉默了一秒,挑了一下眉毛?!皼]事,我下車打了個電話,剛到不久?!?/br> 林祎凱愣在原地,臉騰一熱,馬群耀剛才一閃而過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在等你?媽的,自己就是個煞筆,到底在期待什么。 沿著人工湖繞過各種花圃,終于快走到酒店門口,這家酒店建在山腳下,從外觀來看整個風(fēng)格都是中式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可能是為了貼合森林主題。大廳裝飾走的是復(fù)古簡約風(fēng)格,細(xì)節(jié)裝飾奢侈程度令人咋舌。 一個理著板寸釘著眉釘?shù)哪腥苏诖髲d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年齡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穿著一斑馬條紋襯衫,沒系扣,露出腹肌,顯得吊兒郎當(dāng),懷里抱著個大波浪美女,正無聊地低頭玩著美女的手指,見倆人走進(jìn)來,眼睛一亮,騰一下子站起來,“馬哥,好久不見了,我可在這等你好久了?!?/br> 林祎凱抬眼看過去,嚯,熟人,鄭方舟Louis,度假酒店的主人,就是包了這座山的那位暴發(fā)戶,其實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鄭家不像馬家到處涉獵,鄭家只做旅游生意,這位鄭方舟,叫鄭二少,鄭家老二,用一個詞就能徹頭徹尾評價他就是“愛玩”,這個愛玩可是多種層面的?!〈采献匀皇菒弁妫瑒偦貒鴥赡?,各種花邊新聞風(fēng)流韻事無數(shù),儼然成為圈子里無數(shù)人的飯后談資,平心而論這貨身邊換人的速度可比馬群耀有過之而無不及。床下人家也愛玩,賽車、沖浪、潛水、攀巖、越野、跑酷,反正什么極限人家玩啥,可能是嫌自己活得時間長吧,林祎凱真的完全搞不懂這些富n代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想搞懂?!》凑R群耀身邊就沒什么正常人。 “我說,老馬,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人家阿貍跟你這么久,你連箱子都不幫人提?!币粋€長發(fā)的“美女”挽著一個型男從電梯出來,吐出的聲音確是男人的聲線。 林祎凱看著那張精致嫵媚的臉,就一陣頭皮發(fā)麻,自己早就該想到,這種破爛局,必定會有傅杭,馬群耀發(fā)小,傅家小少爺,跟馬群耀同年同月,也就是眼前這位看起來膚白貌美的“小美人”,實際上已經(jīng)32歲了,女裝癖重度患者,性取向男還只做top。 傅杭算是馬群耀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非表面朋友”,雖然是馬群耀發(fā)小,但身世可比馬群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不是說家里的錢。 馬家家大業(yè)大,老爺子又是軍火起家,黑白兩道,刀尖舔血,一般“商賈家族”自然比不得。 這里的身世好是指,起碼傅杭從小有媽,又因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被寵著長大,即使三十多歲了,照樣吃軟飯,家里屁事不管屁活不做,天天美容購物泡美男,過的是林祎凱夢想的生活。 馬群耀就不一樣了,生下來就沒媽,自己爹雖然只有這么一個娃,還是老來得子,但是就是不管馬群耀,是生是死,活成什么樣全靠馬群耀自己摩挲,況且十幾年前老爺子就養(yǎng)老去了,馬群耀二十歲接手一堆攤子,不僅沒跨還越做越大。林祎凱都覺得馬群耀這廝活的太戲劇性了,指不定就是里的天選之子,未來說不定要拯救世界那種(白眼)。 話說回來,這人能不能不要叫自己阿貍了,日,都怪馬群耀凈給自己瞎起一堆名字,什么阿貍、什么小祎、什么小豬,能不能好好叫老子名字。 心里各種吐槽,面功夫還得做,林祎凱抿起嘴角,眼睛笑的彎彎的,奶音開口“二少、傅少晚上好,謝謝傅少關(guān)心,箱子里沒多少東西的,他提我提都一樣?!薄∪齼蓳芮Ы?,既讓傅杭的話落了地,也沒拂了馬群耀的面子,無形中還帶了點親密感。 傅杭被噎,也不惱,笑了笑,裝作傷心的樣子,嘆了口氣,“哎,是我自作多情了,本就不應(yīng)該多嘴管別人夫妻的事兒。”一邊說一邊走向鄭方舟,鳳眼微微上挑,帶著揶揄,“來吧,鄭少,也不多,就一萬,我也不要現(xiàn)金,今晚玩牌的時候換成chip好了?!?/br> 鄭方舟撇撇嘴,伸手去幫林祎凱拿箱子,林祎凱也沒拒絕,直接給他了,“行行行,認(rèn)賭服輸?!?/br> 一直靠在柱子旁,安靜抽著煙的馬群耀,撣了撣煙灰“賭什么了?” 傅杭笑的開心,“賭你今天帶的是不是阿貍?!?/br> 林祎凱面子上掛著笑,心里一頓,偷偷去瞄馬群耀的臉色。 馬群耀神色不變,把煙頭扔地上,腳尖捻滅,“那你豈不是穩(wěn)賺不賠,跟買國債一樣,零風(fēng)險溢價?!薄≌f完就邁開長腿,把鄭方舟手里的箱子接過來,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過去。 “阿貍,過來?!?/br> 林祎凱輕輕應(yīng)聲,沒敢看傅杭和鄭方舟的表情,低著頭快步追上去跟著。 鄭方舟環(huán)著胳膊,饒有興趣地見電梯門合上,舔了舔嘴唇開口,“好家伙,不愧是正宮,馬群耀可真寵,未來馬夫人有無可能?” 傅杭摸著旁邊型男胳膊上的肌rou,搖了搖頭,“你跟馬群耀認(rèn)識的時間還是短,他這個人啊”紅唇微微上翹,眼神里帶著譏諷,“沒有心,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