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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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朗出了悅海閣的門,越想越生氣。顯然舒服日子過慣了,就受不了半點委屈。本來他心里就對戶部尚書沒什么好感,這下又在心里多記下一比。 當(dāng)晚回了王府,黎平荊本就伴駕,又是在他家地盤上,自然由他侍寢。雖然平時黎平荊人情世故不大通透,但今天他可是目睹黎元朗緣何變臉的。所以,當(dāng)晚二人耳鬢廝磨時,黎元朗居然叫起他“哥哥”,他也是小小吃驚,引得他心跳加速,動作越加粗暴起來。 翌日早晨,黎元朗先是受了一眾地方官員拜謁,而后留了郡守郡尉等人用早膳。臨陽郡守是個明白人,席上不但妙語連珠,并且非常自然的提到了自己算是宋老大人的門生,早年多受其提攜。 黎元朗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無非是探探他對于自己外祖家的態(tài)度拔了。畢竟自從他登基至今,他的外祖宋家沒有受到半點官職爵位的提攜,但是每年賞賜倒從未間斷。而今皇帝親臨,郡守也是拿自己的官運做賭。 而后黎元朗的反應(yīng),顯然讓郡守覺得,自己賭贏了。黎元朗順?biāo)浦壅f道:“朕登基至今,母后一直病著,舅舅也一直不得機會進宮探望。既然現(xiàn)在朕已經(jīng)到了,沒有不去拜見長輩的道理?!庇谑潜惴愿老氯?,通傳宋家午后接駕。 帝王車駕駛到宋家胡同口時,宋家家主,也就是黎元朗的舅舅宋承偉攜眾家眷早在門口候著。說起黎元朗這個舅舅,他和太后不算親厚。畢竟他是原配婦人所生,而太后是續(xù)弦夫人的女兒。況且兄妹差了十多歲,宋承偉十幾歲便離家外出求學(xué)了。 幾句虛情假意的客套以后,眾人進了正廳。宋承偉一直在外持著國舅的身份,自己卻始終不爭氣,況且一直以來不招自己的外甥待見,一時之間非常想要表現(xiàn)自己,順便能給自己和子侄謀求一官半職的,可惜黎元朗不上套。等到晚間家宴后,黎元朗一直精神抖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宋承偉便象征性得試問,陛下是否要留宿府中,沒想到黎元朗竟然欣然接受了。驚的宋府差點人仰馬翻,趕緊招呼人將前院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 不過內(nèi)侍和成親王府的人顯然受過黎元朗的示意,沒有讓他們宋府的人白忙活,很快接手皇帝安置的事。直到亥時一應(yīng)事務(wù)收拾妥當(dāng),宋家眾人誠惶誠恐的退下。黎元朗躺在床上數(shù)著時辰,丑時一到再也按耐不住,悄悄起來披上一身提前準(zhǔn)備好的內(nèi)侍衣裳。 高昌聽到屋里細(xì)微的響聲,帶著值夜的侍人去燒了熱茶水,反而送到了黎平荊的房間門口。趁此機會黎元朗趁沒人注意溜出房門,只可憐黎平荊倒是平白無故被高昌擾了清夢。 因為宋府當(dāng)中一眾門衛(wèi)把守都是內(nèi)官,黎元朗一路打著高昌的名義,走到后院可謂是暢通無阻。他循著很早以前鴻銘替他探查的宋府軌跡,一路摸到了太后未出閣時的閨房。 太后曾經(jīng)的居所名叫茗香閣,在鴻銘給的地圖里還算顯眼。當(dāng)年宋曦醇被聘為御妻,無論她今后如何宋家也不敢怠慢,她的閨房一直原封不動保留著。即便后來被打入冷宮,因為宋家在前朝沒什么勢力,加之先皇并不想讓太多人知曉,因此消息并未傳回臨陽。后來黎元朗稱皇稱帝,曾經(jīng)的宋淑妃順理成章成了太后,宋家更是對這處院落不敢怠慢了。 可惜宋家家道中落兄弟分家,宋承偉留下的產(chǎn)業(yè)里,茗香閣占了很大一塊地方。若是全都封起來不用,對宋家未免太過奢侈。因此只有太后曾經(jīng)住過的正房是空置著的,兩側(cè)的廂房安排了宋家小姐們居住。顯然宋家是希望還能在小姐里出一個宮妃。 黎元朗輕手輕腳得摸到正房旁邊,從袖子中取出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工具,將西窗撬開,回頭看看周圍沒人,翻窗進去。怕引人注意,黎元朗并沒有敢用火折子,借著月光翻看母親的舊物。因為他早年在冷宮里過的不好,飲食用度一直跟不上,所以有點輕微的夜盲。終于在書架上找到了一個一看就被珍重對待的盒子。他輕輕打開,拿到窗邊去,借著月光翻看里面的書信。 有幾張是少女信手抄寫的情詩,還有一兩個才子佳人的話本。黎元朗隨手放在了床邊,不成想一陣風(fēng)吹來卷著兩頁紙飛走了,黎元朗趕緊伸手去抓,手肘卻不小心刮到了支撐窗戶的叉桿,老舊的木窗“砰”的一聲合的嚴(yán)嚴(yán)實實,在安靜的午夜顯得極其突兀。 “你這個小蹄子怎么回事?”東廂房里傳出不耐煩的罵人聲,西廂房的燈立時點起來了,里面?zhèn)鱽硪粋€柔柔弱弱的女聲:“jiejie贖罪,都是我晚上沒合好窗戶。明天一早meimei再去向jiejie賠禮?!?/br> 東廂房的人顯然還在睡意上,嘟嘟囔囔幾句罵了西廂房的姑娘和她的姨娘,便也平靜下去。黎元朗一直在等西廂房熄燈。卻不想,西廂房的門卻推開了,一個高挑姑娘舉著一個燭臺踏出房門,直直朝正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