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體：幸存者們·第十一章·自慰

    29年10月12日

    一直到了下午，從教室的窗戶看到外面的圣誕樹的時候，弗朗西才發(fā)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二十四日了。

    不知道是在過去的什么時候開始定下來的規(guī)矩，十二月二十五日被稱為“圣誕節(jié)”，而在這前一天的晚上則是圣誕夜，名歸實質(zhì)的熱鬧節(jié)日。現(xiàn)在的學(xué)校課本對于這方面的歷史講的很模糊，弗朗西大概知道跟曾經(jīng)的基督教有關(guān)，但是如今世界上這僅存的人口中基督教徒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還在過這個節(jié)日多少有點滑稽。

    怪不得今天的大學(xué)突然間這么熱鬧，平時都感覺挺安靜的……弗朗西不怎么喜歡這種太吵的環(huán)境，而且最近的學(xué)校說真的……有了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喂，吃mama奶的臭小鬼，今天起色看上去不錯嘛！”

    約林又戴著一副嘲諷的模樣靠了過來，剛剛做過女性化改造的臉看上去比之前更惡心了。上個月“女性回歸”組織來大學(xué)里演講后，似乎有很多學(xué)生響應(yīng)他們的號召加入進(jìn)去了，這一個月來學(xué)校里到處都是支持女性回歸的學(xué)生自制的滾動字幕，公開宣傳搞了六次了，現(xiàn)在弗朗西一看見這群家伙腦袋就疼——這群家伙在宣傳女性回歸的同時自身也很大程度地女性化了。

    由于自己是見過也碰過真正的女性的，弗朗西對于這群不男不女的奇怪學(xué)生尤其厭惡，他有點不太明白這些人互換女性回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在它看來，明明這群人根本就不懂得女性的魅力，卻又要把自己打扮成女性的樣子，結(jié)果就是把自身以及女性的美感全給糟蹋了。

    “滾蛋，你這白癡！”弗朗西使勁揮了一下手，“別讓你那張惡心的臉靠近我。在我忍不住把你的臉打得稀巴爛之前，給我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

    “喂，你怎么能這么粗暴呢？”約林扭扭捏捏地說道，“我明白了，看來你是一個反對女性回歸社會的絕對男權(quán)主義者！”

    真是莫名奇妙的推斷！弗朗西確定了一下今天沒有其他課程之后，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座位，不想繼續(xù)在這個地方繼續(xù)多呆一分鐘了。

    然而，旁邊的約林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我知道，我知道！你這小鬼其實就是想要繼續(xù)維持‘生體’社會，讓女性一直維持在男性玩物的位置上！反正只要確認(rèn)社會上所有女性都是‘生體’，那么女性就根本不可能回歸到與男性同等的社會地位了！只要‘生體’的自由販賣還存在一天，女性就有一天難以回歸社會。弗朗西.克洛斯，你這個吃奶小鬼也是這個狀況的幫兇！你只想要一個能當(dāng)你‘mama’的女性角色而已，但是沒有女性會樂意承擔(dān)你心中的那個完美的期盼，你就只能靠著‘生體’活下去，你只不過是個……”

    沒等到約林說完，弗朗西回頭一腳踹在了他的襠部。約林嗷嗷直叫著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流出眼淚來。弗朗西冷笑了一聲：“怎么？原來你沒把下面那玩意兒拿掉?。炕斓?，我敢于為了自己想象中的自由女性說那么多話，你為什么沒膽子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

    教室里傳來了幾聲驚呼，一群人圍過來看情況但都沒有離得太近，他們的打扮看上去也都是花里胡哨的樣子，反而讓弗朗新更加心煩了。

    “一群半吊子的垃圾！”弗朗西怒罵了一聲，然后又踹了一腳約林的腹部后，撥開人群，離開了校園。

    從校園里走出來之后，街道上樹立起來的巨大圣誕樹前，一群人聚集在那里，似乎還在播放著吵鬧的音樂，看上去確實很歡樂。弗朗西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跟這些家伙們格格不入，不如說是變得越來越格格不入了。

    曾經(jīng)的“鼴鼠”的熱情正在一點一滴被燃盡，自己也跟原本的弗朗西.克洛斯越來越?jīng)]什么兩樣了。這種糟糕的感覺讓弗朗西很生氣，但是他也傾向屈服于這種感覺。

    自從布蘭來到克洛斯宅邸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了，這期間弗朗西再也沒有調(diào)查到的信息，而一號也沒有跟他聯(lián)絡(luò)過，他安插在洛扎宅邸中的針孔監(jiān)控器沒有拍攝到任何有價值的畫面。仿佛是那天根本沒有人跟他聯(lián)系過一樣，關(guān)于一號和博爾頓.司雷亞的信息就這么從這世界上蒸發(fā)掉了。

    但是弗朗西清楚，自己的經(jīng)歷千真萬確，如今那枚納米耳機還貼在自己的耳道中沒有取出，而布蘭現(xiàn)在也作為一個名為“玩具”實際上只是個閑人的存在繼續(xù)在克洛斯宅邸內(nèi)過活。戴文的工作絲毫沒有休假期，也根本就不關(guān)心弗朗西弄回來的這個“生體”是怎么回事，布蘭幾乎不需要花費精力去偽裝，所以就結(jié)果上來說弗朗西這邊基本沒有波折地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沒有波折，這反而是弗朗西最擔(dān)心的事情。

    這樣反而像是一切都無法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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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層城市的巨大防護(hù)罩之外，點點雪花正在飄落。它們將會落在地表上，成為這劇毒世界的一部分。弗朗西并不討厭雪的模樣，不如說他希望自己能夠見識一次真正的雪景，他曾經(jīng)被那些只存在于記錄中的雪景給迷住過——那些都是希斯給他看的。

    希斯也喜歡雪，她不止一次地提到過。

    弗朗西站在克洛斯大宅前的花園里，抬頭仰望著自己頭頂上不遠(yuǎn)處墜落的雪花，不知為何心里感覺有些難受。而就在這個時候，希斯從宅門里走了出來，弗朗西本來有些悲傷的情緒突然間一掃而空。

    “啊，弗朗西，為什么一直站在外面？”希斯笑著走上來，“今天回來這么早，是學(xué)校放假了嗎？”

    “比去年多放了一周的假期，mama！”弗朗西回以微笑，“開學(xué)時間推遲到了來年一月的中旬?！?/br>
    “還真是挺稀奇的……是因為最近社會狀況不穩(wěn)定嗎？”

    “大概吧……最近某些組織的胡作非為程度有點夸張了，mama您最近也不要經(jīng)常出門了?！?/br>
    “我也沒什么要出門去做的事情啊……老爺最近也沒有使喚過我，有時候會感覺很無聊呢！”

    希斯臉上劃過一絲寂寞的表情。弗朗西愣了一下，走上前抱住了希斯。他突然想到，最近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對希斯撒過嬌了。

    怎么回事？哪里發(fā)生了變化嗎？

    “mama，回屋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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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希斯回了房間后，弗朗西先去沖了個澡，似乎是想要把最近遇到的煩心事給沖掉的。平時他遇到的煩心事情都會跟希斯說上一大堆，但是最近他反而比較樂意憋著不說了，這樣的微妙變化弗朗西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似乎有什么樣的想法在妨礙著自己一樣……

    將整個身體沖洗干凈后，弗朗西披上浴袍，往房間走了回去。而就在他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間聽到了一陣細(xì)微的喘息聲。

    “嗯？”

    弗朗西循著聲音的來源，轉(zhuǎn)過頭去——在自己的臥室旁邊的一扇小門虛掩著，這扇沒有智能系統(tǒng)的普通房門似乎因為里面的人的粗心而沒有關(guān)好。

    一瞬間，那個身影的模樣在弗朗西腦海中劃過，她那清洗過后的胴體，即便是當(dāng)時的弗朗西內(nèi)心不想接受，那模樣也會在他的腦海中回味良久。

    而這一個月來，他并沒有怎么管束過她，也沒有讓她展示過那副模樣。那種微妙的感覺始終存在著，但是似乎僅僅停留于這種程度。

    “布蘭……”弗朗西咬了咬牙，輕輕走到了那扇門前，從門縫里看過去。

    狹窄的房間里一片昏暗，現(xiàn)在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徹底黑下來，弗朗西勉強可以看到那個身影的姿態(tài)——

    “啊……啊……”

    那曼妙的身體大幅度地后仰著，左手的手指不斷玩弄著自己的下體，右手則在撫慰著rufang。低低的呻吟聲中帶著一股濃厚的放浪味道，不斷從下體流淌而出的汁液似乎是誘惑著野獸到來的甘甜鮮血——她在這一刻仿佛就是美味的獵物。

    弗朗西咬緊了牙關(guān)，他不由自主地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入房間后，將房門反鎖。而她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狀況，呻吟聲更加放浪，雙手對于自己的安撫也更加激烈。她的腰肢更加夸張地抬起，腳尖豎直，正對著弗朗西過來方向的陰部，在這一刻將yin蕩的汁液噴射而出，灑在了弗朗西面前的床單上。

    弗朗西走到了她的面前，沒有說話，突然間伸出手來，猛然將她那高挺起來的細(xì)腰掐住，將她那夸張地弓起來的身子按回到了床上，伴隨著的，是從她口中發(fā)出的尖叫聲。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混蛋！”

    布蘭使勁掙扎著，用腳揣著弗朗西的身體，弗朗西則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腳，然后扭動她的腳踝。布蘭大叫著喊著疼，另一只腳也失去了力氣，不再掙扎。

    “你這是在自慰嗎？”弗朗西依然咬著牙，只盯著布蘭，“我記得以前有過人去店里下過能夠自慰的‘生體’的訂單，那個訂單當(dāng)時還讓嵐頭大了好一陣子，雖然最后做出來的自慰動作讓嵐不怎么滿意，但是那客戶似乎覺得還不錯……你是在模仿那種拙劣的自慰手法嗎？”

    “啊，是的，我可能真的不懂得怎么自慰，畢竟我也只是你的‘玩具’罷了，”布蘭冷笑著說，“怎么，來教教我如何自慰吧，我的‘主人’！”

    弗朗西沒有立刻說話，他緊盯著布蘭的眼睛，盯了好一會兒，布蘭那嘲諷的表情逐漸褪去，隨后開始顯出一種軟弱感來——她似乎對于弗朗西的反應(yīng)感到害怕了。

    “果然如此……你在引誘我？”弗朗西的語氣很重，“如果你并不是‘生體’的話，也就沒有設(shè)計出對我進(jìn)行引誘的性格，那也就是說，你對我的引誘是出自你自己的想法？”

    “我……”

    布蘭慌了神，雙手抱住了胸口，似乎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布蘭縮成一團(tuán)的模樣，弗朗西突然間發(fā)覺了，她在自己面前是多么弱小。

    “我們曾經(jīng)可能是很好的朋友……那是建立在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的基礎(chǔ)上的，但是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弗朗西緩緩地說著，“從那個時候你就在引誘我吧……不止一次的?！?/br>
    弗朗西一邊說著，一邊褪去了身上的浴袍。

    “那這次我就讓你如愿以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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