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交鋒
顧凌就這么掃了一眼,秦寒立馬敏銳察覺,微微側(cè)過臉,眼中一道精光射向顧凌。 如果眼光能殺人,估計顧凌現(xiàn)在已眉間一點紅,緩緩倒下,回天無術(shù)。 凌揚抿了下淡色薄唇,清白的臉上什么表情也沒。 心情巨不爽,秦寒一臉沉戾,時不時打斷陳少東的發(fā)言,精致薄唇輕啟、冷冷甩出一個比一個尖銳的問題,陳少東額頭冒汗。 秦寒用鼻音發(fā)出幾聲冷哼。 與會人似是看慣秦四少這副嘴臉,見怪不怪,也沒人出來打個和場,秦寒黑沉臉敲了敲會議桌,想完結(jié)會議,讓陳少東作好充分準備再來開會。 場面一度有些難看,但不得不說,秦寒提問角度刁鉆,見地有料。 陳少東打開財務(wù)分析報表,想用“成本和利潤分析”吸引股東注意,果然,擅長也感興趣投資分析的幾個二代霸總們都表示再聽聽。 秦寒有些不耐煩蹙了蹙眉,眼底更是一片幽戾。 在座都是Alpha,情緒波動時,難免信息素不太收斂,對這些Alpha當然沒什么影響,這時如果有個Omega在場,鐵定現(xiàn)形得厲害。 顧凌就聞到那股淡淡的Omega信息素波動起來。 他再度瞥向秦寒,在那不耐煩緊蹙的眉眼間似乎捕捉到一絲不適?修長而白皙還略有些嬌嫩的指尖微微輕顫。 顧凌對秦寒是什么,并不感興趣,他只覺得北都這地方真神,一堆人虛華得跟跳大神似的。 秦寒再次覺察到顧凌投來的眼神,這次他直視顧凌,似威脅、更似逼退,看來“探究”這事對秦寒來說是一大忌。 顧凌收回眼神,垂眸沉思。 秦寒似打勝仗般眼神在顧凌身上脧巡好一會凌辱一番、才鳴金收兵。 此時陳少東正在回答顧凌早前提出關(guān)于無人駕駛的倫理道德應(yīng)對方案,秦寒冷嗤:“這個問題一堆論文深入探討,在這里討論這個不浪費時間?!顧大少如果不適應(yīng)國內(nèi),還是回國外去吧?反正顧大少也多年沒有回顧家的資格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這么當眾下顧凌的臉,未免有點? ——因為、眾所周知,顧家原配太太、即顧凌的mama被小三向詩擠走、郁郁而終,少年顧凌憤而離家出國投奔姨母。作為顧家長子的顧凌多年不受父親顧山重用,向詩的兒子顧路卻猖狂蹦噠。 直到近兩年顧路幾乎把家業(yè)敗出個大窟窿,顧凌才得已歸國、回歸家族企業(yè),但初來乍到,只掛著個副總裁頭銜,執(zhí)行總裁依然是他那扶不起的異母弟弟顧路。 這掀的簡直就是顧凌的逆鱗。 顧凌也不反駁秦寒,臉上依然一派不動聲色的清冷,攤放在桌上修長有力的雙手連姿勢都沒晃動一丁點。 眾人皆有些意外,這顧家大少是完全沒氣性?還是城府老到? 除了身體不適、暴怒加被勝利沖昏頭腦的秦寒,更多人相信是后者,喜怒不形于色到這地步,最好友之別敵之。 若無其事?lián)崃藫崦奸g,顧凌拿起手機,給死黨林若發(fā)了條微信信息:幫我查一個人。 前特腫兵退役后當閑散私家偵探的林若,對著顧凌發(fā)來的信息發(fā)怔。 林若:你發(fā)燒?這是北都最霸的A,你居然要查他是不是A?他不是A還有誰是A? 顧凌:少廢話,查。 林若:別浪費我時間,我按分鐘收費的。 顧凌:你不覺得這事很帶勁?坐實肯定進北都年度最佳? 林若:倒也是,我去鳥。 沒多久,林若回了一堆可以證明秦寒如假包換Alpha的資料,包括醫(yī)院證明、分化體檢報告、戶籍檔案。 蹙眉掃了一遍,顧凌沒再理會林若,余光再掃了下秦寒,秦寒眉眼間那絲不適似是更重。 林若:不過…… 顧凌:放。 林若:常規(guī)分化發(fā)生時段,所就讀學(xué)校沒有他任何分化假期記錄,任何醫(yī)院也查不到他的分化報告。這份分化報告是在他大四亦即他22歲后才悄然出現(xiàn)流通、就像為特供給某些別有居心比如你這種人而存在,吊詭的是、他的戶籍檔案居然就采用這份報告,而非內(nèi)部統(tǒng)一模版。 顧凌半瞇了瞇眼,沒再回復(fù)林若。 林若卻繼續(xù)發(fā)來信息:如果、真這么大齡才分化,這家伙的易感期將非常暴炸,想想都可怕。他最好找個牛逼去cao,要不真會出人命。 顧凌:跪安吧,這事閉嘴先。 林若:封口費? 顧凌:欠我的錢免了。 林若:我cao,凌少威武。 ——本來就沒想讓這家伙還,顧凌鎖了手機屏。 放下手機,顧凌悠悠瞥了一眼秦寒,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譏笑。 自覺察顧凌對他有探究,秦寒便警惕著顧凌,這一瞥一笑剛好被秦寒掃了個準,垂下冷戾的俊眼,尾指顫了顫,一絲不祥泛上心頭,發(fā)情期心慌心悸腿腳發(fā)軟的癥狀似是更重。 他伸手抹了抹根本就紋絲不亂的頭發(fā),起身緩緩走出去。 鞠一把冷水撲臉,秦寒仿佛預(yù)知自己眼角泛起了紅潮,真該死,發(fā)情期第一天,今天就不該來參加這個會,陳少東非讓父親陳源親自出面邀請他。 “咔”一聲關(guān)鎖門聲緊接著“咳咳”兩聲明顯的假咳在他身后響起,秦寒沒有轉(zhuǎn)身,淡定而陰戾的抬頭望向洗漱臺上的鏡子。 一個超頂級Alpha極有壓迫感站在他身后,頸上頂著張清冷如雪的白皙俊臉,掛著抹淡淡的輕笑看著他。 顧凌! 這個在會議上不停探究他的該死的Alpha! “你、你要干什么?!”秦寒想暴戾暴瞪眼,但明顯力有不逮,倒像是眼皮無奈的抬了抬而已。 失策,他應(yīng)該進洗手間隔間補上一針的,他太自恃自負了!但出門前他已注射了頗大劑量,短時間內(nèi)太過量副作用極大。 “嘖嘖”,顧凌夸張的發(fā)出兩聲譏諷的笑,緩緩邊欺近他邊沖虛空吸了吸鼻子,“巧克力?還不是黑巧純香那種,還是甜得發(fā)膩的熱巧?cao,北都最霸的A?北都最甜的O吧?” 秦寒從沒有過的心虛慌張,他也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沒聞到,他用了大量阻隔劑,信息素不可能泄露! 就是家里至親,也只有父母和大哥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這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什么顧家大少怎會知道?最重要的秘密被人道破,無異于七寸被拿捏在人手里! 他接連往后退,后背撞向烘手機,發(fā)出“嘣”的一聲悶響,靠著瓷磚墻,腿越來越軟,身子總要往下溜,不得不用雙手反撐住墻面,呼吸越來越重,已近乎微喘,顯得異常、狼狽。 難道是顧家想向秦家伸出黑手?不可能,大家都是合法合規(guī)生意,又不是走黑道,能黑吃黑。他腦子快速運轉(zhuǎn),眼神幽沉中已有些迷茫。 不覺中顧凌已欺得他極近,哪怕沒有釋放信息素,超頂級Alpha飆颯的身高和氣勢對發(fā)情中的他也形成極大壓制,何況一直清冷淡漠的顧凌此時那雙清俊的眼陰陰幽幽,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顧凌倏的伸出修長清白的手拍了拍他的臉,“想什么呢?家族商戰(zhàn)?商務(wù)間諜?想多了!我就是閑的!裝得挺辛苦吧?可惜,長得可真不甜,難怪得死裝成A。” 拍完秦寒的臉顧凌還故意看了看指尖、搓了搓,嫌惡的皺眉:“你妹,你這臉怎么膩滑滑的?呃、嘖,什么破人?!鄙焓滞袘?yīng)水龍頭下接了點水,搓洗幾下指尖。 秦寒何時受過這種折辱,怒氣讓他不顧發(fā)情期根本耍不上力、撐著站直身子擺出格斗功架。 顧凌一聲嗤笑,輕飄飄一絲香醇的煙草味信息素向他飄漾過來。 “cao!”他咬牙罵了一聲,腿一軟單膝跪地,這高嶺之花清俊臉家伙居然不是雪杉雪松一類信息素,居然是醇烈霸道的煙草味向? “學(xué)過格斗?來啊?打我?。恳野。俊鳖櫫杩粗?,搖搖頭,清俊臉上掛起極輕浮輕佻的笑,跳大神?發(fā)情期的Omega居然想和頂級Alpha對打?北都的霸總是不是腦袋都有坑? “秦四少,你應(yīng)該分化后就靠巨量阻隔劑抑制劑度過每個發(fā)情期?嘖嘖,命真苦,發(fā)情期還得上班、開會、出席各種場合,北都最苦命的Omega非你莫屬了,你這么用藥法,不出兩年,任何藥劑都搞不定,趁早找?guī)讉€Alpha輪番cao你吧?!?/br> 秦寒恨恨怒瞪顧凌,撐著墻勉強站起身。 顧凌并沒想讓他現(xiàn)大形,信息素也是見好就收,但就是這么一絲兒,也撩得他發(fā)情狀況更為嚴重,他那發(fā)恨的眼和心并無法控制某處地方開始蠕動翕張尋找那絲信息素的蹤影,臉色眼角也潮紅得厲害。 哪怕是壓制性意味,那絲超頂級香醇信息素也如罌粟般撩動他的原始欲能!這個該死的Alpha! “別這么看我,想找我cao你?我、”顧凌從洗漱臺上抽了張紙巾邊抹手邊狀似認真的想了一會,“不會考慮的!” “cao!”秦寒咬著后槽牙狠狠擠出一個字。 “我去,你他媽有能耐嗎?cao?不管你長得比小甜O高多少,你的小JJ都和他們差不多一樣大,”顧凌又清笑了起來,“用那根小JJ捅鼻孔還是剔牙?還cao我?” 高嶺之花雪山清俊臉的顧凌居然當著秦寒,悠悠解開皮帶、拉下褲鏈、扯下白色內(nèi)內(nèi),掏出完全沒有勃起的jiba,“喏,給你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雞吧,你那叫可愛的小唧唧。” 這種極大的折辱讓秦寒臉色狂變,發(fā)情期的欲能卻讓他眼睛迅速漾得更為潮靡,他想有骨氣的抬頭昂胸,但事實上他卻低頭拼命盯著這根完全沒勃起但已長碩得驚人的雞吧: 這根雞吧插進他正蠕動翕張、淌出yin液的某處肯定能幫他瞬間解決發(fā)情癥狀,這根雞吧太他媽巨碩強壯了,太他媽頂級了,太他媽具有誘惑力,太他媽像、是一根雞吧! ——而且,離得頗近,性器上特有的雄性臊膻味張揚猖狂鉆進他的鼻息、他正受發(fā)情癥狀折磨的某處。 可是,顧凌吝嗇的優(yōu)雅的把雞吧塞進白色內(nèi)內(nèi)、拉上褲鏈,系好有個同樣優(yōu)雅的銀色G字母皮帶。 秦寒再次咬緊后槽牙,這回是用力忍住想沖過去扒提顧凌的褲子,讓那根巨長碩的雞吧永遠這么晾著。 “我勸你換個藥劑牌子,YO沒有KO的好,KO即將推出的香煙型阻隔劑相當適合你這種裝死的人,藥效長、副作用小,重點是每個過濾嘴都鑲了顆碎鉆、死貴,哈哈?!鳖櫫栊蛄耍裉鞂嵲谑沁^足捉弄人的癮,從洗漱臺上抽了張紙巾,抹了抹手,轉(zhuǎn)身想撤退。 “等等,你我往日無仇……”才在會議上惡掀顧凌家丑的秦寒,說這話多少有些沒底氣。 顧凌慢悠悠轉(zhuǎn)身,看向秦寒,打斷他的話:“是想讓我?guī)湍惚C埽靠次倚那楹佟!币粋€清淺的笑后,拂袖而去。 ——顧凌沒那么無聊和三八,不過是想留個不定時炸彈膈應(yīng)秦寒罷了。 顧凌最后那淺淺清俊的笑,恍如一根小小的羽毛兒,扇在秦寒心里某個最軟處,他有一瞬的晃神,這高嶺之花是真、好看! 回過神來他注射了針劑后,把烘手機暴拆下來砸了、狠狠的發(fā)了通一定要把顧凌殺之jian之的惡誓后才恨恨回到會議室。 兩人都神態(tài)自若的接著開會,顧凌再瞥了他一眼,這回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秦四少俊冷霸總范重現(xiàn)江湖。 顧凌揚了揚眉,倒是服氣和欣賞這家伙。 各自開完會,各自替家族企業(yè)扔了近億元給陳少東追投這個雞肋卻又極能撐門面的項目。顧凌會后攬著陸天的肩,一邊走出會議室一聊起東邊填海項目合作。 秦寒看著那兩人的身影,莫名有點覺得、礙眼。因為陸天是出了名的AA戀。那根雞吧豈不是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