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歡痛嗎？”厲子碣問。

    “哪種痛？是別人用刀抵著你脖子，還是被打一拳那種？”說著，厲子碣的拇指摁住宋玉的喉結(jié)，輕輕摸了摸。

    宋玉低下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仿佛很難受。厲子碣見狀立刻松開了他。

    他張開嘴，含住了厲子碣的拇指，舌面墊著指腹吞進(jìn)去一大截。

    厲子碣也不阻止他，反而偏了偏頭，感覺這畫面很有趣。

    宋玉挑著眼皮瞧了瞧那人的表情，看他露出一種介于玩味和懊惱之間的神色，他凹陷的眼窩在暗處曖昧不明，眼光里卻直白寫著鼓勵(lì)二字。

    宋玉含著厲子碣的手指，輕輕咬了他一口，小喘道，“……是這種?！?/br>
    厲子碣盯著宋玉，呼吸起伏。

    下一秒他翻過沙發(fā)背，兩個(gè)人滾到了一起。

    厲子碣抱著宋玉的大腿用蠻力把他拖過來，拖到自己面前，少年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白極其干凈，看得人心跳忡忡。

    他感覺到被壓著的前胸一起一伏的，心跳很快，連帶著有點(diǎn)微喘。

    厲子碣用手推起他的衣擺，緩緩鉆進(jìn)去，還沒摸到皮膚上，宋玉就憋著氣不敢呼吸了。

    “我要?jiǎng)幽懔?，哥哥，”厲子碣看著他說。

    宋玉懵了下，沒想到還會(huì)有這種開場白——但正是這種新手的干凈偏弄得他腰軟，就連用小刀自己劃自己時(shí)也沒這么緊張，緊張得他差點(diǎn)咬破了舌頭。

    “嗯，”宋玉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眼睛，“你……”

    厲子碣拉開他的短袖，視線梭巡了一圈，就皺起了眉——宋玉那不見光的皮膚上，匍匐著很多淺白的疤，整齊且聚集，看起來不像意外。

    “這些怎么搞的，”厲子碣問，“你自殘啊？”

    宋玉哼了一聲睜開眼，果然，厲子碣的手臂正撐在他臉側(c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些小傷口。宋玉想。但此時(shí)他完全不想解釋，一是說不清，二是真的忍不了了。

    宋玉抓著高中生的手往胸上放，自己則提起衣擺張嘴咬住。

    “嗯——你、你摸一摸，別看了……”他含糊道。

    當(dāng)著比自己小了快五歲的弟弟撩開衣襟給他玩胸這種事，宋玉從沒想過，就連做夢都夢不到。

    太超過了。他咬著衣服想。

    宋玉垂眼去看厲子碣，看那人骨骼分明的手掌在自己胸前游弋的動(dòng)線，先是毫不客氣地在乳rou上抓了一把，然后是托，是揉，是碾。

    他咬著衣服嗚嗚地哼唧，不敢出聲，因?yàn)檠狸P(guān)一松就全是yin亂婉轉(zhuǎn)的聲調(diào)，他好興奮啊，太興奮了，而這種明明快感超載但又不得不忍著自己吞下的情形比起獎(jiǎng)勵(lì)更是像折磨，像一只無常的手，反復(fù)播弄著他的性欲。

    當(dāng)下，厲子碣也沒有放松。

    他掐住身下人的乳尖碾了碾，又伏下頭去，張嘴朝那小rou粒呵氣，然后試探著舔了舔，沒幾下就弄得兩邊都水光淋漓地挺起來。那兩顆乳粒隨著宋玉的呼吸輕輕顫抖，在他面前招搖，仿佛專朝他嘴里送似的一挺一挺的。

    “醒醒，”厲子碣伸手拍拍宋玉guntang的臉，“你看，不疼你也興奮成這樣，真不是在騙我嗎？哥哥？”

    他的食指從宋玉的喉結(jié)滑下去、滑出一條線，期間經(jīng)過他薄透的胸骨和小腹，最后在他的皮帶扣上。

    “……這里也好熱啊，”厲子碣感嘆，“一開始就硬了嗎？”

    “忍很久了吧?！彼f。

    “唔嗯……我……”宋玉掙扎著仰起頭，去遮他的手，“別碰，那兒，嗬啊哈——”

    隔著褲子，厲子碣壓著勁兒揉了揉他，道，“再這樣憋著不說話，我就打你了?！?/br>
    宋玉松開牙關(guān)，把衣角吐出了。這么咬著搞得他嘴里的粉rou都有點(diǎn)痙攣，舌頭不聽使喚道，“那你……打吧?！彼乒奁扑さ馈?/br>
    “打哪里？”厲子碣明知故問。

    “就、就剛才那里，”宋玉拱起嘴唇，有點(diǎn)不耐煩去抱他的手，“就……下面?！?/br>
    厲子碣抿著嘴偏過頭去，偷偷笑了下，又板著臉回來看他。

    宋玉被他捉弄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紅腫的，眼皮、唇舌、肩頭、rufang，就連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些傷疤，都被情欲鞭笞得由白轉(zhuǎn)粉，是那種明度很低的rou粉，像拿著刀割開一塊熟透的芭樂。

    “下面？下面能打嗎？”厲子碣試探說，“不會(huì)打壞掉嗎？”還沒得到回答，他就立著掌扇上去，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用掌心打了一巴掌；這一掌并不十分用力，但打在宋玉最饞的地方，瞬間抽得他直淌眼淚。

    “是這樣的嗎？你想要我這樣打你？”厲子碣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腿根，“回答我，宋玉?！?/br>
    宋玉的睫毛都被淚打濕成一縷一縷的，黏在眼瞼上。他努力睜開眼，眼神都有點(diǎn)不能聚焦了，半天才找到厲子碣的位置，剛看清眼前的人，就伸手要抱他。

    “是，嗯——”宋玉摟著厲子碣的脖子，拖長了聲音嘆息，“再，再來……”

    厲子碣低頭，用鼻尖蹭蹭他汗?jié)竦念i窩，“不行?！?/br>
    他問，“你是什么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喜好的？”他本來想說怪僻，但話到嘴邊，還是斟酌了下。

    宋玉根本聽不進(jìn)去，瘦削的膝蓋夾著他的腰隔著衣服來回蹭，“再……再一次、求你，厲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厲子碣用手框著宋玉的臉把他掰過來，讓他看著自己。

    “不好，不可以，”高中生說，“聽不懂我剛才的話？”

    “我說了，不行，我不會(huì)打第二次?！?/br>
    說著，厲子碣長腿一邁，越過他坐起來，從茶幾上找到杯子，倒了兩杯白開水。自己的那杯，他仰脖一飲而盡。

    轉(zhuǎn)身又把杯子塞到宋玉手里，“喝水。喝完坐起來緩緩?！?/br>
    “你有點(diǎn)太激動(dòng)了?！眳栕禹僬f。

    宋玉拗不過他，只好頂著滿臉潮汗，不情愿地乖乖把那杯水喝完。

    厲子碣坐在沙發(fā)盡頭，不說話。

    宋玉膝行幾步上前，去拉他的手臂問，“……那怎么樣你才可以？”

    厲子碣轉(zhuǎn)過頭看他，想了想說，“其實(shí)我餓了?！?/br>
    “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都沒吃什么東西。包子還扔了?！?/br>
    厲子碣摸摸他的臉說，“我沒力氣打人了?！?/br>
    宋玉由氣轉(zhuǎn)笑，“你搞笑的嗎？”

    說著他就去掏自己的手機(jī)，打開外賣軟件塞到他手里，“想吃什么，自己點(diǎn)?！?/br>
    “不吃外賣，”厲子碣去捂宋玉的屏幕，嚴(yán)聲道，“這里送不上來?！?/br>
    宋玉歪了下頭，等他繼續(xù)說。

    “我要吃你做的?！眳栕禹僬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