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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愛太早在線閱讀 - 36序章

36序章

    叢暮趕回家的時候?qū)﹂T李伯伯和樓上的兩戶鄰居正在他家門口等著,他剛轉(zhuǎn)過樓梯,叫了一聲“李伯伯”,心里急切,腳下一不小心踩了空,差點要從樓上滾下去。

    幾個大人一見他慌里慌張的樣子,一時都有些不落忍。

    他上了樓梯,一看家里大門敞開,到處都是被暴力翻騰過的樣子,坐墊雜物和書散落在地上,書房里桌子歪斜,墻上掛的畫被扯下來,一片狼狽不堪。

    茶幾上一個粉色的蛋糕盒子,包著漂亮的藍色絲帶,仿佛幸免于難一般處在一室狼藉中————這是叢安新為他準備的蛋糕,他的生日蛋糕。

    叢暮突然涌出淚來。

    李伯伯跟在叢暮后面,低聲說:“早上來人強制撬門把家里弄成這個樣子,我聽見聲音出門來看,領(lǐng)頭的一個說你叔叔前些年管基建的時候涉嫌收受賄賂,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跟我說如果了解情況可以上報……”

    叢暮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我叔叔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知道,”李伯伯安慰他,“這么多年鄰居,我知道你叔叔是什么樣的人,可是……”

    叢暮急切道:“我們家前些年過的什么日子,李伯伯你們都是知道的,如果我叔叔真的拿過別人的錢,他用得著賣了我奶奶的房子補叢飛的撫養(yǎng)費?”

    樓上江伯伯見狀,忍不住說:“暮暮,你現(xiàn)在不要自亂陣腳,說不定只是調(diào)查一下,調(diào)查完沒事立馬就把人放了……”

    他太太看見叢暮的樣子實在心疼的不行,上前兩步把叢暮抱住了,這孩子全身都在抖,額頭上冷汗虛浮,聲音里是難以掩飾的沙啞和惶恐。

    他也還是個孩子,就要經(jīng)歷這么大的變故和挫折,實在很難讓人不心疼。

    叢暮雖然年輕,但這樣的家庭里長起來的孩子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不會的,”他吸了吸鼻子,“他們敢抓我叔叔,把我們家弄成這樣子,就說明他們不會這么放過他?!?/br>
    李伯伯嘆了口氣:“這也是我們找你回來的意思,我們幾個老家伙都退休了,身邊沒有什么用得上的關(guān)系,你想想看你叔叔平日里來往的朋友有沒有可以聯(lián)系的,別的不說,在里面待著,總得有人照顧點?!?/br>
    叢暮明白,還在位上的鄰居都不敢來淌這趟渾水,他仿佛這時才開始清醒,他該做什么,能做什么————這種情況下他叔叔得指望著他了。

    他跟李伯伯細細問過幾個問題,將鄰居送走,在亂七八糟的家里給叔叔的戰(zhàn)友打電話,他手機里是有霍松凱的電話的,嘟聲后霍松凱的聲音本來很開懷,一聽他說的話,立馬嚴肅起來,說:“我現(xiàn)在買飛機票趕過去,暮暮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門,照顧好自己,我打聽到情況會告訴你的,聽到?jīng)]有?”

    叢暮覺得時間漫長的仿佛永無止境,他靠在沙發(fā)上,在一地狼藉里睜著眼看太陽落下又升起。

    清晨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雨,嘈雜的雨聲落在窗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鼓點,一下下敲打在他心上,越發(fā)讓他忐忑難安。

    心頭有無數(shù)個雜念交錯,他一會兒想到底是誰,為什么這樣針對他叔叔,一會兒想他叔叔現(xiàn)在怎么樣,還想霍松凱的關(guān)系到底能不能幫上忙……可是他實在沒有什么門路,除了等待和祈求什么都做不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已經(jīng)落在陷阱里的小獸,只等著決定他命運的那把鐮刀落下,這時的茍延殘喘讓他焦慮無比,他不知道自己落淚,身體像抽搐一樣無意識地抖動著,他的叔叔,相依為命的親人,全世界唯一不求回報的對他好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任何條件換他叔叔平安無事。

    .

    .

    霍松凱在清晨到達,房門打開時他皺了皺眉頭,面對叢暮皺巴巴的衣服和布滿血絲的眼睛,說:“你一夜沒睡?”

    “霍伯伯……”叢暮剛說了這么一句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嗓音仿佛焦渴多年未見綠洲的旅人。

    霍松凱關(guān)上門,將搖搖欲墜的叢暮帶到沙發(fā)上坐著:“情況不太樂觀,你叔叔的指控罪名不只收受賄賂這一項,最重要的一項是……涉嫌謀殺?!彼匆妳材旱纳碜踊瘟艘幌?,連忙扶住,“叢暮,我當你是個大人才跟你說這些,你現(xiàn)在是安新唯一的親人了,你一定要撐住?!?/br>
    叢暮頭暈?zāi)垦?,簡直無法相信:“謀殺?謀殺誰?怎么可能?”

    霍松凱揉揉眉頭:“很多年前的事了,據(jù)說是本地青山幫的頭目,叫陸子峰,因為一起車禍事件在公安局配合調(diào)查,但是當天晚上卻死了。”

    叢暮忍不住問:“那跟我叔叔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叔叔怎么會害他?”

    霍松凱在他面前轉(zhuǎn)了兩圈,嘆了口氣,說:“因為那起車禍導致了你父母身亡?!?/br>
    叢暮愣住了。

    “當年肇事逃逸的是一個叫宋彪的人,他是青山幫的高層,陸子峰的左膀右臂。二十年前幫派的勢力很大,連公安局都要忌憚三分,所以他被陸子峰力保,最后逃到國外去了。后來陸子峰走程序接受問詢,當天卻心臟病突發(fā)死在看守所,那時候你叔叔是派出所所長,按理說不參與這個案子的調(diào)查,但是……這個案子的確是你叔叔全權(quán)負責的,這并不符合規(guī)矩?!?/br>
    叢暮張了張嘴,半晌才道:“但這也不能說明我叔叔害死了他!”

    “是,”霍松凱說,“但現(xiàn)在死者家屬上訴,雖然案發(fā)時間很長了,但聽說他們已經(jīng)搜集到了關(guān)鍵性證據(jù)。昨天來家里的那些人來也是來找相關(guān)文件的,據(jù)說是……找到了一些,不利證據(jù)?!?/br>
    “不可能,”叢暮木然重復,“我叔叔不可能殺人。”

    霍松凱看他的樣子也覺得心痛,盡量安慰他說:“這件事還是有疑點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叔叔當年帶的不少兵現(xiàn)在還在系統(tǒng)里工作,但是這件事沒有任何人事先得知風聲,而且負責你叔叔關(guān)押的人員也全部被隔離,更像是……”他話還沒說完,轉(zhuǎn)身又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臉色就不太好。

    叢暮的心提得更緊:“怎么了?”

    “你知道今天到家里來翻東西的人是誰派來的嗎?”霍松凱臉色鐵青,“是王德遠?!?/br>
    “王德遠?”叢暮重復了一遍,“王彥可的父親?”他突然激動起來,“他跟我叔叔是好友,還有王阿姨,她怎么會不知道我叔叔是什么人?我去找他們,不,我去求他們,這里面一定有誤會,他們會愿意幫我叔叔的!”

    “這件事沒這么簡單,”霍松凱說,“家屬的上訴書里還有王一諾提供的索賄證據(jù)?!?/br>
    “王一諾?”叢暮一時懵了,根本沒想明白,“這又跟王一諾有什么關(guān)系?”

    霍松凱說:“安新跟王德遠之間有一些黨派問題,現(xiàn)在王德遠和王一諾的態(tài)度就代表了整個王家和他們背后勢力的態(tài)度,他們準備對你叔叔下手,王彥可又能說上什么話?太狠了,”霍松凱說,“這件事扯上王家,不會那么容易善了了。該死,”他罵了一句,“一群白眼狼?!?/br>
    “王一諾……”叢暮呆愣愣問,“是王家人?”

    他想起王一諾對他說,景云臻之所以還沒有跟他分手,是因為他想做的事還沒有結(jié)束,叢暮對他還有點用處。

    叢暮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里的顫抖:“對我叔叔提起上訴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