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隱藏的真相(3)
林銳看著他手里的那把刀,接過了。 沈夜走過來,他們四目相對,林銳將刀抵在了他的胸口:“你希望我殺掉你?!?/br> “是?!鄙蛞裹c頭,他往前進了一寸,刀尖刺進他的皮膚。 “你是怕我,想要的是沈夜,但你不是沈夜?!绷咒J說。 沈夜沉默了一會兒:“是?!?/br> “你害怕再被拋棄掉,所以選擇我還喜歡你的時候,提前結(jié)束,對嗎?”林銳問他。 “對?!鄙蛞钩姓J(rèn):“你遲早會失望的,遲早會的?!?/br> 他說的篤定,但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而且我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一個奴隸?!鄙蛞沟拖骂^:“我不想被拿去待客,不想跟狗玩,更不想被送回去,關(guān)在地下室里只為了等人來上我?!?/br> “等他們把我當(dāng)一個沒用的玩具,用完再踢一腳?!鄙蛞蛊v的訴說著:“我堅持不下去了。” “你不用堅持這種事。”林銳溫柔的看著他:“我不會再讓你被別人碰了?!?/br> “可是你結(jié)婚了?!鄙蛞箍粗劬t的嚇人:“你遲早應(yīng)該成家結(jié)婚,生兒育女,你喜歡的是女人。你的同情心和對沈夜的仰慕,對過去沈夜的幻想,遲早會被一點點磋磨干凈的。你的生活越來越好,林銳,你有錢,成功,是了不起的人。我沒辦法給你帶來任何東西,林銳,我不能靠沈夜留給你的幻想在你身邊呆一輩子?!?/br> 他說完,低頭看著刀尖,又往前挪了一點。 血液流下來,他閉上眼睛,似乎等一個審判。 可他卻聽到了一個問題。 “你喜歡我嗎?” 林銳問他。 他的嘴唇張了張,承認(rèn):“喜歡。” “有多喜歡?!?/br> “只要你希望,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那你想在我身邊待著嗎?” “想?!?/br> 并沒有遲疑。 林銳把刀拿走,扔在了水池里,沈夜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就聽林銳開口:“我沒有結(jié)婚。” “???”沈夜有些茫然。 “我今天是去參加他哥哥的婚禮……這件事可以過段時間再跟你說?!绷咒J看著沈夜:“而且我跟瑞塔有商量過,我們形婚,最多走個儀式,我不會跟她在一起哪怕一天?!?/br> “啊?!鄙蛞褂行┌l(fā)懵,他還沒從這個信息里緩過來:“可是……可是我只是個奴隸,我不是沈夜……” 林銳伸出手,撫摸著胸腔上流血的傷口,輕聲說了一句話:“我從海島上買走的,是我的阿瞳啊?!?/br> 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鈴鐺發(fā)出一聲輕輕的響。 “你不是博士、不是醫(yī)生,但是也不是奴隸,不是廢物?!绷咒J看著他:“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人再會要求你成為什么,你只是我的阿瞳。” “你做你自己就好,好的、壞的,我都喜歡,你就是個普通人,不在光芒之上也不在深淵之下,我不會希望你變得優(yōu)秀或者有用,你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我就很喜歡。” “而且我也很膽小,我也害怕一個人。”林銳的聲音很微弱,他微微抬起一點頭,聲音中甚至帶著一點哀求:“我沒成功的話,我父親可能會讓我去死,我有八個面都沒見過的兄弟跟我比。我綁架了人販賣了人口,以后可能還會殺人販毒倒賣軍火,天下的壞事會被我干盡?!?/br> “我就是個普通人,成績也一般長得也一般,你是第一個這么喜歡我的人?!绷咒J看著他:“我也很怕,如果你死了,還有誰陪我說話?所以你不要死,陪著我好不好?” 他看著沈夜,輕輕的哭了。 林銳不是天才,他需要努力才能考上研究生,需要想一堆辦法才勉強走一步看一步。 他也才二十三歲,那個時候沈夜已經(jīng)是博士,獨自前往東南亞調(diào)查案件,而林銳在這個別墅里,找了一堆人幫忙,才了解到楊恩玉是個壞人。 他也很無助,沒有人可以幫他。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懷抱抱住了。 “別哭啊。”聲音有點緊張,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傷口的疼痛,只是拍著他的背一點點的勸:“別哭……別難過……” “不要死,陪著主人好不好?”林銳問他。 “……好?!彼p輕點頭,留下一個承諾。 他是喜歡他的主人的。 有多喜歡呢,仔細(xì)想想,用剩下全部的生命去換一個擁抱,也不是不可以。 被拋棄的次數(shù)太多,一次次關(guān)于沒用的訓(xùn)誡深入骨髓,再加之奴隸必然會有的命運,讓他知道,已經(jīng)“蒼老”的他離被遺棄并不算遠(yuǎn)。 他很聰明,也很清醒。他比林銳更清楚打上烙印之后,身份將不可逆轉(zhuǎn),不管你以前是誰什么人,往后只有性奴隸這一個身份。 回想起來的過去,就算追溯到了成為人的曾經(jīng),大部分也被被遺棄的哀傷淹沒,更何況如今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自負(fù)和信心,如果林銳喜歡的還是當(dāng)初的沈夜…… 云泥之別。 所以,不如在燦爛的時候就凋謝,這樣他還能找個借口死在主人的懷里,埋藏在主人的身邊,獲得墓碑上:林銳的狗,四個字,主人能夠一直想他。 就好像死前不讓漢武帝見到自己容顏的李夫人,讓漢武帝懷念了一生。 但是。 比起死后被人懷念,還是現(xiàn)在被擁抱更讓人貪戀一點。 沈夜感覺到自己被林銳抱住,他呼吸著林銳的氣味。 歲月留下的痕跡不只是將這個靈魂磋磨,對林銳的愛意也同樣烙印進了他的身體和血液,這是他的神,他的光,他的信仰。 他的神希望他留下來,哪怕只有一天,他無法拒絕。 阿瞳,阿瞳,神明喚著賜予他的名字,在他耳邊一遍遍的重復(fù)。 既然如此……他到底是懦弱膽小的。 他承認(rèn)自己的怯懦和貪婪,想在主人身邊再停留幾天。 等到主人要拋棄的時候……再說吧。 那時候他還可以抱著這段記憶進入深不見底的地下室,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害怕那個永恒寂靜的黑夜。 “主人?!彼€是喜歡這么叫擁有他的那個人:“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你說吧?!绷咒J點頭。 “不管怎么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他有些緊張,身體都在微顫:“下輩子讓我……讓我來找你?!?/br> 他還記得那個關(guān)于奴隸的傳說,他是相信的。 “好,當(dāng)然好?!绷咒J抬頭親吻他的側(cè)臉。 “我要當(dāng)只小狗,主人喜歡狗嗎?”沈夜問他。 “喜歡,你是什么都喜歡。” 沈夜在他懷里蹭了一下。 “我們來zuoai好不好?”沈夜問他。 “好?!?/br> 他們從廚房一路滾到了床上。 沈夜的傷口劃得有點深,林銳給他做了簡單包扎,但動作大一點,還是會不停的流血。 “要不要縫合?”林銳皺著眉。 “沒事的,沒劃到靜脈……”沈夜分開腿讓林銳進的更深,在他的身體下顫抖著呻吟。 既然最了不起的醫(yī)生都這么說了,林銳只能隨他。 沈夜把林銳再次榨的一干二凈,他的肚子被灌得滾圓,直到林銳把他拖去洗澡。 站在淋浴噴頭下,沈夜的身體還在發(fā)紅,林銳把手指伸進他身體里的時候,他還在輕輕的抖。 “還想做嗎?”林銳問他。 沈夜咬著自己的嘴唇,皺緊眉頭點頭。 “太yin亂了……”他的頭漸漸垂下來,抓著自己皮膚的手指試圖掐進去。 “沒事,你只是病了?!绷咒J將他的性癮輕描淡寫的帶過,一邊替他清洗一邊問他:“你知不知道按摩棒是為什么被發(fā)明的?” “為什么?”沈夜暫時想不起來這種冷知識。 “最早醫(yī)生發(fā)現(xiàn),治療女性歇斯底里癥最好的辦法,就是替她們?nèi)嚓幍??!绷咒J說:“后來為了解放醫(yī)生的雙手,就發(fā)明了按摩棒這種東西。所以,歸根溯源的來說,這是個醫(yī)療器械?!?/br> “醫(yī)療器械?!鄙蛞贡欢虝旱恼f服了,分開腿,讓他把按摩棒插進去。 柔軟的腔道及時的含住了那個東西,他的躁動得以平息,林銳再拔開他的尿道堵替他排尿。 尿液落在林銳手上,沈夜還是很沮喪。 “很沒用……”沈夜的下體都是壞的。 “你在給病人做手術(shù)的時候,沒有碰到過失禁的病人?”林銳問他。 “碰到過?!?/br> “給人插過導(dǎo)尿管沒?”林銳又問。 “一般是護士做,但是我也插過。”沈夜點頭。 “一樣的?!绷咒J幫他擦了擦尿道口,每次他排尿的時候,積蓄在里面的jingye都會一點點流出來。 那代表著他高潮過。 林銳將微微震動的 尿道堵塞了回去,沈夜發(fā)出一聲悶哼。林銳撫摸著他濕漉漉的頭:“沒事,你知道這些主人都很喜歡就行?!?/br> “嗯。”沈夜點頭。 把決定權(quán)交付給他信賴的林銳,這對他而言會輕松很多。 林銳把他像大狗一樣從浴室里拎出來,擦干凈身體。用酒精和紗布將他胸口的傷口遮住,跟他叮囑:“你受傷了,以后就不要待客了?!?/br> “嗯?!鄙蛞裹c頭,低頭讓林銳給他吹頭發(fā)。 “這里如果留疤,我給你紋個身好不好?”林銳詢問。 “好啊?!鄙蛞褂行└吲d。 “想紋什么?”林銳問。 “你覺得紋什么好看?”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個人,但還是希望林銳高興。 “唔。”林銳想了想:“紋我們名字的縮寫好不好?” 我們。 “好。”沈夜喜歡這個提議。 洗干凈了,兩個人在被子里并排躺著。 沈夜的手從被子里伸過去,拉住了林銳的,林銳將那只柔軟的右手裹住,他還是蹙著眉,他擔(dān)心沈夜清醒以后接受不了往后的生活。 “你已經(jīng)全部想起來了是嗎?”林銳向他確認(rèn)。 “差不多吧?!鄙蛞沟穆曇魝鱽恚骸坝行┘?xì)節(jié)可能記不住了,但都會告訴你的。” 他以為林銳問的是關(guān)于東銘醫(yī)療的事情。 “不是指這個……”林銳說:“我是說,明天,他們都會回來,你可能……” 林銳說的磕磕巴巴,他不知道怎么表達(dá)。 “要到籠子里去是嗎?”沈夜問他。 “嗯?!绷咒J聲音很低,他剛說了要保護沈夜。 可是,沈夜居然在安慰他:“別擔(dān)心?!?/br> 林銳有些驚訝,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見沈夜輕輕的閉著眼睛。他漂亮的輪廓在月光下極其明顯,他的手在林銳的手心里鉆了鉆。 “你很不喜歡吧?!绷咒J帶著嘆息,人怎么會喜歡住籠子? “不喜歡?!鄙蛞固拐\:“但是主人的籠子喜歡?!?/br> 愛意可以勝過一切,沈夜從來如此。 “達(dá)邦不會想讓你沉迷跟奴隸在一起,你身邊的人也不會理解你為什么把一個奴隸抱上床。”沈夜的聲音逐漸平靜,他的語序比以往要鎮(zhèn)定更多:“所以我會配合。” “怎么配合?”林銳有些吃驚:“你要裝奴隸?” “我本來就是該報廢的奴隸?!彼膽B(tài)度完全沒有林銳想象的激動。 林銳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沈夜從來不存在清醒或昏睡這么一說,27與沈夜都是他,這些一切終將融合,變成了如今的結(jié)果。 林銳失望嗎? 不失望。 他還是喜歡的。 他愛著身邊的這個人,愛著他的一切,從穿著白色襯衫筆挺的背脊,到分開腿顫抖浪蕩的模樣;從自信而溫柔的教導(dǎo),到卑微而膽怯的哀求。 甚至他的嫉妒、他的自卑、他的骯臟。 他都愛,都接受,都喜歡。 所以如今的沈夜在他身邊開口:“是主人把我買回來了才有用的?!?/br> 他也只是溫柔的將這個人抱住,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的人在他懷中放松, 沈夜輕輕靠在他的懷里:“我是你的阿瞳。” “是的,你是我的阿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