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婚禮
自那晚的荒唐之后,穆安云和秦添有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過面。再見面的時候,是在秦牧的婚禮上。穆安云作為伴郎,穿著西服白襯衫打著領(lǐng)結(jié),寬肩窄腰的好身材把西服穿得很有看頭,他那俊朗帥氣的模樣,站在在六個帥氣的伴郎團(tuán)里,也是最打眼的存在。 秦牧把秦添介紹給穆安云,讓穆安云今天有事就找他,穆安云表現(xiàn)出一副初次見面的友愛態(tài)度;“弟弟,今天就多麻煩你了?!?/br> “不客氣?!鼻靥聿铧c(diǎn)沒給這個虛偽的家伙翻了個白眼,誰他媽你弟弟?看在今天要麻煩他幫忙擋酒的面上,不和他計(jì)較。 穆安云一副春風(fēng)滿面的樣子,絲毫看不出自己喜歡的人要結(jié)婚的的難受,反而開心得就跟自己結(jié)婚似的。秦添料想他這會估計(jì)是在故作姿態(tài),心里指不定已經(jīng)稀碎成渣了。他越是這樣秦添越覺得危險(xiǎn),忍不住湊到他身邊悄聲說道:“你可千萬別搞什么幺蛾子。” “你這說得什么話?”西裝革領(lǐng)的秦添雖然少了些稚氣多了些成熟穩(wěn)重,但他一開口還是依然欠揍。穆安云不想和他在這種喜慶的場合起沖突,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 “你知道你現(xiàn)在開心得有點(diǎn)過頭嗎?看上去像是在憋壞?!鼻靥硎謶岩蛇@家伙會不會在關(guān)鍵時候殺出來說些語出驚人的話。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真替他開心?!蹦掳苍埔慌烧嬲\。 “最好是!” “放心吧!你哥是過去式了,我的現(xiàn)任在那邊呢?!蹦掳苍浦噶酥覆贿h(yuǎn)處,一個正在和人交談的帥哥,長得很帥,氣質(zhì)儒雅,笑起來又很陽光。這人叫周祺瑞,是穆安云好朋友外加合作伙伴,跟著穆安云過來,就是擔(dān)心他喝多了鬧幺蛾子。不得不說,秦添這個小王八蛋的直覺挺準(zhǔn)的。 “好樣的!”秦添皮笑rou不笑地給穆安云豎了個大拇指。秦添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一直以為穆安云這家伙對他哥哥用情至深,還總是警告對方不準(zhǔn)靠近秦牧,卻沒料到穆安云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浪貨,嘴上說著喜歡他哥哥,轉(zhuǎn)頭就和別人在一起。指不定他說的喜歡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虧他還認(rèn)真的為他哥哥擔(dān)憂。 想到這里,秦添又想到了自己這糾結(jié)的一個月,越發(fā)怒火中燒。自從和穆安云做了那件事后,穆安云就像一個會入夢的妖精,每天晚上都會纏著干些活色生香的事情。夢醒之后,秦添就會陷入一種很難受的糾結(jié)中。他自認(rèn)為并不喜歡穆安云,甚至覺得這人有點(diǎn)煩,但他卻不可控的總是夢到穆安云,這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被色欲左右的弱者。他也刻意走近別的男男女女,但他卻無一例外的對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穆安云還是會如期而至,從不缺席。 受盡折磨的秦添就像個初嘗禁果,食髓知味的毛頭小子,越想越覺得可憐巴巴的,而穆安云卻像個游刃有余的個中老手,不僅對他哥哥沒個真心,對他更像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秦添越想越不爽,只想把穆安云剝了褲子cao翻在地。穆安云似乎只有在被他cao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示弱模樣。 秦家本就是豪門世家,秦牧的結(jié)婚對象和他算得上名當(dāng)戶對,婚禮辦得十分盛大,接親的婚車排了幾條大街。新郎和伴郎團(tuán)浩浩蕩蕩的到達(dá)女方家的豪宅,費(fèi)了好一番周折才把新娘子接到酒店。酒店的場地繁花錦簇,布置的美輪美奐,新娘子人比花嬌,和新郎就是一對璧人,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們般配。 穆安云心里還是難受的,但那點(diǎn)難受早在等待著他們婚禮的這段日子里慢慢沖淡了。這一對神仙眷侶臉上洋溢著那種幸福的笑容,像是能化解他心中的苦悶一般,讓他真心覺得既然秦牧是真的幸福,那他也應(yīng)該由衷的祝福。 秦牧的祝福是真的,開心是真的,悲傷也是真的,喝的酒也是真的,醉了也是真的。他的朋友周祺瑞一開始還顧得上他,后來在這個放眼都是名流的名利場四處周旋,完全把穆安云拋在腦后。好在秦添時刻都注意著穆安云的動向,看著他有點(diǎn)醉的時候就跟在左右,這家伙倒是個應(yīng)酬好手,不過可能心里不太痛快,喝酒猶如喝水,不知節(jié)制,沒多久就醉得有點(diǎn)糊涂了。秦添擔(dān)心他酒后失言,干脆先把人送去房間休息。 “我真的很喜歡你?!蹦掳苍婆吭谇靥肀成?,已經(jīng)暈乎得分不清誰是誰 ,只把這人當(dāng)做秦牧,就想把心里憋著的話全部倒出來?!罢娴暮芟矚g你,可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人了。” 穆安云的嘴巴離秦添的耳朵很近,近得他能感受到穆安云溫?zé)岬臍庀⒁约皾庵氐木莆?,他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瓶撩人的烈酒,時時刻刻都散發(fā)著一股勾人的氣息。他的聲音軟軟的近乎于在秦添的耳畔呢喃,深情得差點(diǎn)就讓秦添相信了。他對穆安云的感情越發(fā)迷惑不解,忍不住問道:“有多喜歡?” “…這里裝的全都是你?!蹦掳苍泼髁艘幌虑靥淼男乜?,把掌心貼在他心臟的位置久久不放,想感受一下他的心跳,卻根本摸不到他的心跳,不禁皺著眉頭說道:“原來你根本沒有心!”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喜歡多久了?”秦添沒有糾正穆安云摸著他右胸口說他沒有心的胡話,他現(xiàn)在現(xiàn)在覺得穆安云對他哥的感情似乎是真的,就不由得好奇的多問幾句。 “上課的時候就喜歡偷瞄你,你長得真好看!”穆安云不知道想到怎么了,自顧自的笑道。 “你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只喜歡你!”穆安云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便又說道:“你弟弟就很討厭!” “有多討厭?”秦添掐了一把穆安云的腿,咬牙切齒的問道。 “想給他臉上兩拳!他的臉應(yīng)該和他的性格一樣丑才對,漂亮得太有欺詐性了!” 秦添冷笑兩聲,眼睛在走廊上四處搜尋,只想找個垃圾桶,把這個混賬家伙直接塞進(jìn)去。 穆安云被扔在床上的時候腦袋更暈了,恍似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喝醉被秦牧背回寢室的時候。他躺在床上,雙腿還環(huán)在人腰上不放人走,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別走!”仿佛他一走,就要回到未來去和別人結(jié)婚生子。 “看來你真是賊心不死!”秦添覺得穆安云還心存勾引秦牧的壞心思,實(shí)在有些厚顏無恥。秦添掰開穆安云的雙腿,轉(zhuǎn)過身對著他,惡狠狠地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你可醒醒吧,秦牧是不會喜歡你的,他和他老婆感情深厚,除了死亡,沒有什么能讓他們分開,你還是別心存幻想了!” 穆安云一臉迷茫,像是沒聽懂他面前的人在說什么,突然又像挺懂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十分歡脫地往外掉。 “喂,別哭著裝可憐!不管怎么樣你都要記住,秦牧不喜歡你,一點(diǎn)都不喜歡你,你趁早死心吧!”穆安云紅著眼睛眼淚婆娑的樣子,太像一直受了驚可憐巴巴的兔子了,秦添心里生出一絲柔情,伸手幫人擦著眼淚,嘴巴卻像被個誅心的殺手劫持了,毫不留情的說著誅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