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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星落在線閱讀 - 第十七章 不想懂了

第十七章 不想懂了

    浴室的水聲嘩啦嘩啦的響,聽著是開到了最大,悶悶的往地面擊打,怎么都有些怒不可遏的意味。

    冬玉衡坐床上按著頭,暗自后悔,他若是沒喝這些藥酒,絕對不會說那句話,讓家主在興頭上生生憋住,還拿再也不見來威脅?也太天真了,也太不知死活了。

    他披上浴袍,推開門要了一碗醒酒茶,蕭啟明沖了半個小時才從浴室里走出來。

    兩個人一站一坐,一個捧著小盅拿勺子喝著茶湯,一個滿身帶著涼氣,隨意在腰間系了個浴巾。

    冬玉衡神色本來是淡的,瞥了他一眼以后,眉頭擰了起來。

    從雙臂漫到前胸的傷痕也就罷了,他脖子上…是什么?

    蕭啟明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轉(zhuǎn)身回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微微被打濕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

    冬玉衡喝湯的動作止住了,他垂下眸子,把小盅擱到了桌子上,躺到了床上,身子微微側(cè)了過去。

    蕭啟明站了一會,其實(shí)他本來也沒想再靠近了,他用冷水沖了二十多分鐘,身上寒氣重,怕他受不住。

    “廖懷清年紀(jì)大了,幾個徒弟倒還能用,我把他們召到青都,給你調(diào)養(yǎng)身子”。

    冬玉衡僵住了,廖懷清是國手圣醫(yī),他親手帶的弟子,哪個不是名頭響亮的神醫(yī),全召到青都來還了得?

    他翻過身坐了起來,驚嚇道“您千萬別”。

    蕭啟明嘆了口氣,打開柜子翻了條厚實(shí)的絨被,裹在了冬玉衡身上,把人攬?jiān)诹俗约簯牙铩?/br>
    冬玉衡微微動了幾下,就懶得掙扎了,蕭啟明抱著他,手也不老實(shí),用微涼的手指摸著他的臉,冬玉衡一躲,手倒是消停了,額頭又被吻了一口。

    飲了酒的是冬玉衡,他醒了,蕭啟明卻像是醉了,他的唇游離過懷中人的額頭,游離過他的鎖骨,不輕不重的啃了一口,呢喃道“小九……”。

    如果是從前,冬玉衡應(yīng)當(dāng)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明知故問一句,怎么了阿明?

    他懂,那聲呢喃是他宣泄不出的愛意,橫沖直撞之后,要剎車數(shù)次,轉(zhuǎn)了好幾個彎才能微不可聞的嘆出。

    可是如今呢,冬玉衡不敢懂了。

    是愧疚,是一時興起,是故人難尋,是欲還是調(diào)弄,他都不想懂了。

    他翻身坐了起來,絨被從身上滑落,浴袍的絲帶也被解開,蒼白的身體再次展露出來,他轉(zhuǎn)過身去,跪趴在了床上,蕭啟明呼吸還來不急加重,就看到他雙手掰開了臀縫。

    他心臟幾乎驟停了,本來就沒軟下去的性器又一次抬起了頭,他猶豫著,疑惑著“小九”?

    那人還是沒有做聲,只是手上更加用力,xue口微翻,剛被摩擦的紅彤彤的軟rou一張一合。

    蕭啟明要是還能忍住,他就不是蕭啟明了。

    性器再一次頂入,這個姿勢,激起了他所有不怎么隱秘的欲望,他的喘息聲一次次加重,冬玉衡咬著嘴唇,呻吟聲從鼻腔中溢出,頂?shù)缴钐帟r,便帶著顫音。

    蕭啟明快溺死在其中了,他覺得世界上只有這個場景,才能稱得上是纏綿悱惻。

    “小九,叫出來”。

    他還是不肯,蕭啟明便尋到他的敏感點(diǎn)使勁的研磨,手也探到了他前面,終于如愿的聽到了第一聲嗓音。

    “別…啊…”。

    他就當(dāng)他是在求饒了。

    不求還好,他一求,蕭啟明的眸子都閃著光,他按住了身下不住的要往前跑的人,抱著腰把人拉了回來。

    嵌的更深,更惡劣,他哪里還顧得上憐惜。

    “你自己拱的火……怪不了我”。

    冬玉衡再次閉上了嘴,他是發(fā)現(xiàn)了,不,他早就該發(fā)現(xiàn)了,這人變態(tài)。

    性器被撩撥的不得了,硬的發(fā)痛,冬玉衡把手摸向了前面,蕭啟明卻攔住了他的去路,“cao出來,好不好”。

    兩個人一起xiele出來,蕭啟明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再次用絨被把冬玉衡裹了起來。

    想著等兩個人的汗消了再帶他去洗。

    他心里比身上更暢快,好像嘗到了失而復(fù)得的滋味。

    冬玉衡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撐著身子到他胯下,伸出了舌頭,蕭啟明擋住了,抓過什么東西胡亂的擦了兩下。

    冬玉衡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漠的神情凝了一瞬,還是斂起了情緒,安靜的跪好“家主不能在晴樓留宿,冬九已經(jīng)侍奉完,請您回去吧”。

    蕭啟明聽到的意思是,你要上我,我給你上了,cao完了就滾吧。

    他甚至來不及讓欣喜在心頭蕩漾開,就被一盆冷水當(dāng)頭潑下。

    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他的臉,想從中找出一絲,他還在意自己的端倪。

    可是沒有,那里面只有淡漠、疲倦。

    “你…沒什么別的要和我說嗎”?

    打我,罵我,告訴我你受了多少委屈,讓我補(bǔ)償,讓我繼續(xù)愛你,別離開我,求你。

    然而冬玉衡只是搖了搖頭,“并無”。

    蕭啟明想起了那張紙,被自己揉的皺皺巴巴,又被展開,鎖在保險(xiǎn)柜里不敢再看的紙。

    冬玉衡萬念俱灰,九死一生之時,也沒有責(zé)備一句,卻從標(biāo)題開始,就讓蕭啟明錐心刺骨。

    辭行歌啊……

    他真的在辭行,向青都辭行,向自己酩酊不醒的四年辭行。

    蕭啟明想說什么,卻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星辰已落,故人已遠(yuǎn)。

    他想抓到手里的,終究消散在懷中。

    回不去了。